……

    “难道你又吃山药了?”

    “……嗯。皇上,还是让宋御医来看看,敷些药,您的头好得快。”

    “好吧。可接下来怎么办才好呢,到底要不要让丽嫔生孩子呢。”皇上苦恼。

    这话霍辰没法接:“皇上自有圣裁。”

    皇上有皇上的苦恼,霍辰有霍辰的苦恼。

    阿欣昨晚亲她,却意外勾起了她尘封的记忆。

    记忆里,她亲的居然是薛不寒!

    这记忆很不好,应该永远尘封!

    阿欣之所以想起薛不寒,是因为她最近见了薛不寒。

    所以,日后她不可再与薛不寒相见。

    另外,她梦中本与他拜堂,却关键时刻变成了薛不寒!

    他需得加强阿欣的印象才行。

    霍辰立即命人请来画师傅冬。

    “傅大人,我想请你为我画一幅画像。”霍辰道。

    傅冬立即道:“好说好说,大人对这画像可有要求,或是站姿,或是坐姿?”

    “或站或坐无关紧要,不过有一点还请傅大人留心。”

    “大人尽管吩咐。”

    “咳,画像之上,我要穿婚服。”霍辰面色淡定:“婚服我已命人备好,可要穿上让你画?”

    “……”一个太监,却要婚服画像?

    傅冬愣了一息后,明白了:这一定是霍掌印的执念吧。

    他一个太监,即便成婚也并非正常婚嫁,所以他便以画做个念想。

    这么看来,霍掌印虽然权侵朝野一手遮天,却也是可怜可叹啊!

    傅冬连忙道:“那就请掌印更衣。”

    霍辰便去换上大红婚服,再让傅冬作画。

    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神色有些恍惚。

    这身衣服赏心悦目,只是他身边少了一人。

    傅冬手艺高超,不到两个时辰便作好了画像。

    “霍掌印,这画还需小修装裱,两日后下官再送来。”

    “有劳。”

    ……

    两日后,霍辰拿到画像,他打开看了一眼。

    画中的霍辰一身大红婚服,剑眉星目,英俊逼人。

    霍辰很满意。

    傅冬手艺不错,将他画得非常传神!

    他立即差人将画送去霍府,并有一封信。

    ……

    阿欣这几日还在练切萝卜丝。

    刘信抱着盒子过来:“夫人,这是大人差人给你的。大人人在宫里,心里却惦记着夫人呢。”

    阿欣一看,是一只木制长盒,她疑惑,这盒子看起来不像是装点心果子的,也不像是装金银首饰的,是什么呢?

    刘信将盒子放下,阿欣打开,她有点失望:“好像是一幅画。”

    既不值钱,也不能吃。

    阿欣打开画卷,画中人,俊朗神秀,惊得她眼睛一亮!

    居然是大人,而且是身着喜服的大人!

    好看是好看,可大人送这样的一幅画给她是什么意思?!

    阿欣看不明白。

    她问刘信:“大人送我这个什么意思?”

    “……”刘信哪里知道。

    他估摸着,大人是为了显摆自己很俊?

    可这话,他总不能跟阿欣说吧。

    刘信正绞尽脑汁思索着,忽然看到木匣里还有一封信。

    “夫人还有封信!”

    阿欣打开信,只见信中只有一句话:

    “此画赠阿欣,望日看之,夜看之。”

    “……”

    这意思是要她把画挂起来,早晚都要看?!

    阿欣盯着画中美人,眉头皱起:再好看,也不能时时刻刻看吧。

    可大人都这么说了,阿欣只好照办。

    阿欣让人把这副画像挂在屋里墙上

    可这样一来,阿欣做什么都不自在。

    阿欣在屋里用早膳,当她吃下第六个水晶包子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挂在墙上的霍辰正对着她。

    画像上的霍辰明明没什么表情,可阿欣硬是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嘲讽。

    阿欣瘪嘴,她学着霍辰的样子,瞪着画像:“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珠子!”

    可画像里的霍辰依旧是冷眼看着她,依旧是嘲讽着:吃得真多!

    阿欣皱眉,早上的好胃口都没了。

    到了中午,阿欣歪在软榻上看话本。

    看到精彩之处,阿欣忍不住“嘿嘿嘿”傻乐起来,她正笑得起劲,一抬头,那边墙上的霍辰正斜眼看她,仿佛一脸嫌弃。

    “……娘的,你又嘲笑我!”阿欣怒骂。

    霍辰继续斜眼看她。

    阿欣跳起来叉腰,指着画像骂:“真人我没办法,你一个纸上的人,我还对付不了你?你给我等着!”

    阿欣即刻想到了办法,她让长德找了找了一条一指宽的白绸带,遮住霍辰的眼睛,又用钉子将绸带两头钉在墙上。

    如此一来,霍辰就看不到她了。

    阿欣满意,瞪着画像:“如何?现在你没办法了吧!”

    画像自然无法应答。

    就在这时,一阵风从窗户吹进来,画像哗啦一动。

    仿佛是给阿欣的回击。

    “……”

    阿欣这次却没办法了,她总不能把画像烧了吧。

    ……

    又数日。

    这日霍辰出宫回府。

    他一进屋,就看到了被蒙眼的画像。

    霍辰不解:“这是何意?”

    “他老盯着我,我不习惯。”阿欣解释。

    “……”

    霍辰便侧头,盯着阿欣看:“你我夫妻,有什么不习惯的。这画你得日日看,夜夜看。”

    阿欣皱眉:“我没听说哪个夫妻每天盯着对方画像看的。”这听着有点像变态。

    “以前没有,现在就有了。”他要阿欣时时看她,这样就不会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了。

    ……

    入夜。

    霍辰在沐浴,阿欣在桌边正襟危坐。

    如今屋里墙上一个画像霍辰,还有一个真霍辰,叫阿欣坐立不安。

    不多时,霍辰便回来了,他换了一身素白衣袍,湿漉漉的黑发散下如瀑,风姿飘逸。

    阿欣愣愣看着,舍不得移开目光。

    霍辰见状,唇角微扬,他也不走近阿欣,只在床边坐下:“愣着做甚,还不来帮我。”

    “啊?”阿欣愣住:“帮,帮什么啊。”

    不会是要她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吧。

    “擦发,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霍辰道。

    阿欣松了口气,找了两条干布巾,然后坐在霍辰身边帮他擦发。

    霍辰的发,乌黑如墨,垂直如瀑。阿欣感叹:“你的发真漂亮。”

    霍辰得意:“是吗?”

    阿欣点头:“真的!比女人还漂亮!”

    “……”

    霍辰黑脸:“阿欣,你这张嘴能活到现在,我真是对你宽容。”

    “啊?”

    “你知不知道,用女子对比公公,是羞辱。”

    “……”阿欣赶紧道歉:“啊,对不起。”

    霍辰自然懒得跟阿欣计较。她脑子摔坏了,少了一根筋。

    说话不中听,却没什么恶意。

    阿欣擦了许久,霍辰头发半干。

    阿欣手累了,把布巾丢到一边。

    她正要起身活动下筋骨,霍辰却伸手拉住她手腕:“你不去沐浴吗?”

    阿欣急忙说:“我昨天刚洗过了。”

    “昨天洗过了,今天就不用洗?不臭吗?”

    “怎么会臭呢!现在又不热。”阿欣偷偷用力,想把自己的手从霍辰手里抽出,可失败了。

    “真不臭?”霍辰挑眉,似乎不信。

    阿欣有点慌。霍辰在家里盯着,她不想去沐浴,万一这次她又睡着了,就真的保不住了!

    鬼知道这个死太监会做点什么?

    想想阿欣就忐忑。

    阿欣急忙道:“我真的不臭,不信你闻闻!”

    霍辰得逞一笑,他等的就是阿欣这一句!

    霍辰手上微微用力,把阿欣往怀里一拉,阿欣个子小,一下就把阿欣抱到了怀里。

    不等阿欣反应,霍辰低头,埋头进了阿欣脖颈间。

    阿欣惊得缩了脖子,反而与霍辰脸贴脸,亲密无间。

    温凉的触觉,让阿欣浑身一颤,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霍辰双手扣住阿欣的腰,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随后,他的鼻尖碰触阿欣的脖颈,轻轻一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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