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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惊四座”

    很生气!

    察觉到身旁人投来的目光,低头摆弄指尖的帕子,晋妧不想理他。

    滕耀唇角勾着,伸手扯住晋妧的衣袖:“我同你道歉,我不该笑的”

    “还笑的那么大声。”滕耀补充说道。

    晋妧不为所动。

    扯住衣袖的手左右摆动,企图引起晋妧的注意,滕耀紧跟着说道:“好阿妧,不生气了好不好。”

    这话落入晋妧耳中,鸡皮疙瘩落了一起,脸上那层细小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晋妧立即警觉,微微转身对着滕耀,翁声说道:“没有生气”

    才怪

    她有预感,若是自己还当缩头乌龟,这人还有肉麻情话在后面等着自己呢,那她才招架不住。

    瞧着滕耀真诚的表情,晋妧语气才松软下来,又将糖葫芦往滕耀的方向推了推:“你笑也笑了,尝尝吧,好歹是我第一次动手,你给我点面子嘛。”

    少女甜糯的嗓音掺杂着些许埋怨,轻飘飘落在滕耀耳中。

    滕耀同晋妧四目相对,认真说道:“我笑是因为,还从未有人给我做过这样的吃食。”

    晋妧愣了愣,自己压中了?

    自小在皇宫生活,底下的奴才为了讨好主子,变着花样制作各种山珍海味,生怕简朴一些让主子不喜,故而滕耀从未尝过糖葫芦。修长的指尖捏起一个竹签,这一竹签上穿插着山楂和骊珠。

    在晋妧的注视下,滕耀拿着竹签,轻咬竹签顶端的骊珠,晶莹剔透的糖壳被咬破,鲜嫩的骊珠露出,甜腻和骊珠的清香在嘴里绽放。

    晋妧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期待滕耀的反应。

    滕耀朝着晋妧点头,甜腻的糖壳浸在口中,让他无暇说话。

    秉承着做戏做全套,晋妧伸手拿起桌案上的茶壶,为滕耀斟了一杯茶,递给了他。

    “元元心灵手巧,第一次下厨便能技惊四座,真真是聪慧至极。”滕耀接过茶盏,眼底浮现出笑意。

    晋妧瞪大双眼,一时间分辨不出这话中含义了,评价这么高吗?还能用上技惊四座这个词。

    “你喜欢就好!”晋妧眉眼弯弯,攥紧小拳头一脸认真:“你吃着觉得好,我下次继续努力。”

    滕耀又试了几个其他水果,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听到这么高的评价,晋妧眨了眨眼睛,竟有些手痒,难不成自己在厨艺上颇有天分,竟也能无师自通。那下次挑战一下其他的。

    念头盘旋在脑海中,眨眼间的功夫,晋妧便下了决心。

    两人望向彼此,滕耀眼底也多了几分宠溺。

    晋府的另一头,晋维栋忙的热火朝天。

    埋头在繁杂的纸张中,晋维栋接着烛光在纸上写写画画,时不时抬头查看眼前的画像。

    “李禾渊,位居五品,家中田产百亩,族中无人为官。”晋维栋自言自语道,将口中所说写到纸上。

    这是晋维栋今早才得到的消息。

    待到墨迹干后,晋维栋瞧着纸上的字迹,长叹了口气,原本瞧见李禾渊家中田产时,他还高兴了一番,可族中无人为官,直接让他泄了气。

    族中无人为官,也就意味着无人帮衬,那还不知道要在蹉跎多少年,嫁给这种人,什么都捞不到。想到这里,晋维栋执笔将李禾渊的名字划掉。

    目光落在其他的名字上,晋维栋仔细研究着,并用名字和画像上的人比对。

    “弓浙浩,正七品,殿中侍御史,家中薄田七亩。”晋维栋面上不喜:“官职太低,家中也太清贫了。”

    望向眼前的画像,身量矮小相貌平平,晋维栋再次将弓浙浩的名字划去。

    眼前有些模糊,晋维栋拿起一旁的蜡烛,好能看清,恢复正常后,接着往下。

    “卢翊,从六品,左右司员外郎。”晋维栋眉头紧皱,这些人的官职除去开头的李禾渊,剩下的官职未免太低了。揉了揉眼睛,晋维栋继续查看:“家中田产百亩,叔父在朝为御史中丞。”

    晋维栋眼底闪过一丝惊喜,放下烛台,快速往下浏览,直至在已经娶妻几个字上停顿下来。

    好不容易瞧见个顺眼的,竟然已经娶妻了?

    传来珠帘碰撞作响的声音,晋维栋面露不喜,抬眼望去发现是俞氏。

    “你怎么来了?”

    俞氏提着食盒,笑着走来:“睡不着在屋外走走,瞧见书房还亮着,便知你还在忙,让人熬了些补汤来。”

    “快坐快坐”两人成婚这么多年,虽感情没有多深厚,毕竟育有一子二女,也算是相敬如宾。

    俞氏打开食盒,将食盒中的补汤端出,笑着递给晋维栋。

    “夫君这是?”瞧见书房内挂着的男子画像,俞氏好奇地开口。

    晋维栋接过补汤,一手执笔一手端碗,匆匆灌了几口,便将碗盏放下一边,接着研究卢翊的信息。随口敷衍道:“我暗中调查的京城世家男子的消息,望伊同定国侯定了下来,那不还有晋妧吗。”

    听到望伊两个字,俞氏心头一梗。

    望伊成婚不过是临时顶上定国侯府的窟窿,而晋妧那个小蹄子,竟值得这般谨慎,两相对比之下,俞氏心中五味陈杂。

    “夫君对待晋妧还真上心啊”俞氏幽幽说道。

    晋维栋执笔的手一顿,他就是再傻,也听出俞氏话里的不对劲了。

    “都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说的什么话。”撂下一句话后,晋维栋便懒得搭理俞氏了。

    被拂了面子,俞氏也不觉得有什么,她今日是奔着目的来的,眼珠子来回在桌案上打量,一眼便瞧见被划去的李禾渊的名字。

    俞氏浑身一僵,五品官员配四品官员的庶女,她没想到晋维栋会这么抬举晋妧。

    强压下心头的涌动,俞氏寻个位置坐下,装模作样捋帕子,眼睛死死盯着晋维栋,就想寻个时机开口。

    倒也不是俞氏没事找事,是今日晋望伊又来闹她了,口口声声都是不嫁不嫁,稍微说几句便要寻死觅活的,作为膝下最小的孩子,俞氏也心疼她。

    “望伊的婚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吗?”俞氏冷不防地开口询问。

    吓得晋维栋的手一抖,大片的墨迹在纸上晕开,他震惊地望向俞氏,虽没开口,想说的都刻在脸上了。

    换贴,合八字,订婚,看礼,眼瞅着婚期都定下来了,只等着日子一到,皆大欢喜了。

    晋维栋属实想不明白,俞氏脑子都在想什么。

    感受到丈夫的怒气,俞氏缩了缩脖子,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再次硬着头皮说道:“我思来想去,晚上根本睡不着,按照望伊的脾气和秉性,定国侯府的勾心斗角,她怎么受得了。”

    说的话把晋维栋都给气笑了。

    定国侯府的婚事,当时正逢他下县巡查事务,公务繁杂抽不开身,便全部交给母亲和俞氏操办了。

    待到晋维栋回家时,只得到了结果,现在兜兜转转一圈,俞氏又说望伊不合适,这不是鬼扯嘛。

    俞氏深吸一口气,谁知道后面会有这些变故。

    望伊瞧见李禾渊,一见倾心,非他不嫁。这些话叨叨的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利弊都分析好几回了,偏晋望伊耳朵塞驴毛,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所跟晋维栋说的,已经够委婉了,若是将晋望伊原话告知,怕是晋维栋能提刀冲进屋,将晋望伊打上一顿。

    晋维栋冷笑者问道:“这个节骨点她说她不想嫁,早干嘛去了!姻亲对象可是定国侯府,毁了婚事得罪了人家,是晋家担得起,还是俞家担得起,难不成她晋望伊担得起!”

    俞氏梗着脖子,指着面前的画像嚷嚷道:“也不是没有破局之法!咱们家不是还有个女儿嘛,狸猫换太子,替嫁这种事情屡见不鲜,那朝中的娘娘们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去和亲,不也会认个义女什么的,都是一样的,再者说,这件事起因在你,是你不将望伊放在心上,你瞧瞧,对待晋妧的婚事你多上心,对待自己的嫡女,随手就打发了,没这道理!”

    晋维栋瞧着眼前的妻子,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她是不是疯了。

    三两句话,俞氏也急火攻心了,指着桌案上的纸:“六品官员配给一个庶女,你还说你不偏心!”

    俞氏是真昏头了,定国侯府同六品官比,孰轻孰重一眼便看出来。

    “滚吧!”晋维栋不想过多纠缠,现在的俞氏什么话都听不懂。

    意识到越聊越崩,再这样下去,后面就真的没有回旋余地了。

    俞氏只能愤然离开。

    书房内只留晋维栋一人,望着俞氏离去的身影,晋维栋觉着自己个头疼的厉害。

    晋望伊嫁于定国侯府已是最好的选择了。

    拿起记载卢翊的资料,细细翻阅,此人年过三十,同妻子感情深厚,还育有一子一女。

    晋维栋垂下眼皮细细琢磨,此人背靠三品御史中丞的叔父,往后的仕途绝对坦荡,如若晋家能攀上御史中丞,晋知珩和自己的官路岂不更加顺遂。

    脑海中浮现出晋妧那张娇俏的面庞,已经娶妻的不要紧,只要通过牵线搭桥,先攀上再说,就凭晋妧这张脸,做妾绝对能拢住夫君的心,到时吹一吹枕边风。

    晋家搭上御史中丞,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梳理好一切,晋维栋长舒一口气,再次笃定晋望伊最好的归宿便是嫁入定国侯府,不然让她做妾?怎么可能。

    ————

    清胜堂内

    晋妧面上挂着笑,十分满意今日的成果。

    在制作糖葫芦的时候,晋妧是动了巧思的,用不同颜色的水果制作,这样出来的配色好看。

    滕耀几乎将晋妧所做的全吃的。

    这一举动无异于给了晋妧强有力的定心丸,她对自己往后的手艺,信心满满。

    今晚的两情相悦,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晋妧站起来,将食盒盖好,提着食盒走至门口。

    滕耀跟在她身旁,高大的身量几乎可以盖住晋妧,滕耀柔和视线落在晋妧身上,开口嘱咐道:“回去的时候,走慢些,不要跑。”

    到底实在晋府上,若他送晋妧回去,被旁人瞧见,便不好处理了。

    晋妧仰着素白的小脸,点头回应。

    踏出屋外,晋妧将脸埋进衣领中,走出去几步,突然停下回头,一手提着食盒,冲着屋内的滕耀摆手。

    滕耀同样摆手。

    缩在一旁的苗崧和苗柏,咧着嘴脸上挂着笑,视线在主子和晋姑娘身上打转,越看越觉得般配。

    眼瞅着晋妧的身影越来越小,滕耀目不转睛交代道:“再去沏一壶茶来。”

    甜的吃多了,眼下有些腻。按照他平日的习惯,那碟糖葫芦一半的量,已经是极限了,为了不抚小姑娘的面子,偶尔放纵一下也成。

    苗崧转身就去沏茶,忽然听到一声响,敏锐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方才还提着食盒,莞尔一笑的晋妧,不知怎得,竟昏在地上,食盒落地滚到身侧。

    苗崧动作一顿,刚想开口,只见门前身影一晃,滕耀径直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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