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劝

    “所以就这么喜欢上了?”

    李有容摆摆手,“也不是,就是后面自然多关注了些,然后一来二往的就......所以沈姐姐,待会儿你能不能帮我和兄长说说。”

    她哀求的看着我,可我能和李有典说什么,这未免管的太宽,充其量和他解释下我和徐炽的渊源,别的我就无能为力了,“你兄长又不会听我的,求我没用。”

    李有容立即不服:“谁说的,上面兄长见你一面后,竟然让我改日把吞云送到你府上,那可是吞云啊,不是一碗云吞,他要不是格外看中你,怎会想着把吞云送你。”

    吞云本就是我的,那叫还,不叫送。不是说送么,也没见李有容带着吞云来找我啊,我疑惑看着她,李有容缩着脖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不舍得嘛,吞云是我最好的玩伴了,要不好姐姐让我再多留吞云几日?下个月,下个月我保证——”

    看那仿佛要她命的样子,我抬手打断:“不用了,吞云你就留着吧,我不夺人所爱,你兄长那我自会跟他说明,还有你和徐炽的事儿我也尽力一试。”

    吞云跟着李有容还有机会驰骋旷野,到了沈府怕是整日都要关在马厩中,这对吞云何尝不是一种折磨,且以我如今的身份也不方便再骑吞云。若是宝驹是吞云,剑法是落花,这不明晃晃在说我就是徐无吗......

    李有容将我抱个满怀,“你就是我亲姐姐。”

    随后我就去找了趟李有典,去时他正在院中拿着截细木棍雕花,见我进来,赶忙将东西藏于身后。这人还不想让我发现,难道怕我笑话他跟个女子似的?我也就装作不知道,问起他最近身体状况,他如往常那般回答:“一切安好。”

    安好不安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他近日状态看起来不错,想必是安好的。我开门见山问道:“你为何要阻拦有容和徐炽在一起,明眼人都知道他们互相欢喜,怎么也学起别人棒打鸳鸯了?”

    李有典不屑道:“宇文殊能教出什么好东西来!”

    果然是因为个人原因,可宇文殊是宇文殊,他品性好坏和徐炽有什么关系。虽说一家人出不了两个样子,可我觉得徐炽看起来挺本分的。不赞同道:“我觉得徐炽还行啊,挺好的,你要去观察,不要根据自己臆想去随意定论一个人的好坏。”

    “你见过他?”

    “见过,听闻此人不错,你可以试着了解下。”

    于是李有典用着怪异的眼神瞅向我,“听闻?你都没接触过又怎么知道他的品行如何,这般莫名对一个人有好感,那徐炽不会真是你生的吧。”

    我冲着李有典笑得很和煦,他下意识拄着拐杖后退几步,而我则慢腾腾上前几步,捏着他的胳膊,“谁生的?再说一遍!”

    李有典大叫着:“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我生的总行了吧。”

    我轻“哼”声放开了他,道:“让你嘴贱,你不会真以为徐炽是我和宇文殊的孩子吧。”

    李有典一脸嫌恶,“怎么可能,就是这谣言散出时,宇文殊却没有丝毫阻拦之意,导致猜测之人愈发地多,他就是故意的。不过若那徐炽真是你生的,我估计爱屋及乌,说不定就不讨厌他了。”

    那也挺好的,省得我多费口舌替李有容说情了:“你要这么想......不如就当是我生的吧。”

    李有典剜了我一眼:“今日你就是特意为了此事来找我?”

    还未等我回答“并不是”,他就接着嘟囔道:“整日净有些闲工夫操心别人,也不见你来看看我......遇上别人的事就有使不完的牛劲。”

    他是想让我听见还是不听见?我今日不是来看他了么?好端端地发哪门子牢骚,真是树老掉皮,人老话多。

    “找你是关于孙福,我昨夜去见他了,问了些当年之事,他果真如我所料,看见的并不是我和毕怀言的正脸,而这一切都和赵平有关,当年你们事后有审问李德山么?”

    李有典却表现出百思不解,“这和李参将有什么关系?”

    是李德山一直置身事外他们才从未怀疑,还是此人隐藏太好无人察觉,或者说无人怀疑赵平,所以审问李德山又从何说起呢......

    “当年军中包括尉迟大哥在内,但凡信任毕家的难道都没有一丝怀疑是赵平在撒谎么?”

    李有典沏了杯茶递给我,“就算怀疑赵平,和李参将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赵平是李德山心腹,难道怀疑赵平不该审问李德山么?”

    李有典像是不知道这个消息,他懵了一下:“什么什么,你说赵平是李参将的人?怎么可能!军中无人知晓,你从哪里得知?”

    我以为这事人尽皆知,没曾想到却还算是个秘密。难道大家都不知道赵平是李德山的心腹么,还是因为李德山是我麾下,所以有些事他没法避着我?

    “不会吧......”李有典有些不可置信道:“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就算如此记仇,可他能耐真的可以大到以一人之力颠覆整个毕家军么......”

    李有典一定知道些什么关于李德山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与他说了尉迟安告诉我的关于碰到雷勇一事。

    由于久坐,李有典站起身揉了揉他的膝盖,问道:“宫中传出来的密旨?”

    “是,若是这件事李德山参与了......你家有宫内的亲戚么?”

    李有典“嗯”了下,“不过不可能是她,当年李参将和毕家闹的矛盾源头就是因为姑母。姑母在未进宫前,就与李参将老死不相往来了......”

    “李参将曾嗜赌欠下千金,没想到他为了抵债,竟丧尽天良将姑母骗了出去答应给淮阴侯做妾,好在毕都督路过及时相救,祖父更是一气之下将李参将赶出了李家。也就是那次,之后李参将对毕家的人恨之入骨。”

    又是淮阴侯府,上一次在陈念初那还听到了他儿子沾花惹草的故事,怎么老子也这样,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脉相传啊。

    不过在北疆的时候,李德山和毕向明皆没有再提此事。而俩人虽极少碰面,可冤家路窄,有时难免会撞上,我瞧着李德山对毕向明不像是有宿仇的样儿啊......

    “所以德妃不仅不会害毕家,更不会和李德山联手。”

    李有典肯定道:“对。”

    他沉思了会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打着座椅扶手,“姑母对毕都督的感激之情不会有假,更不会想着去对毕家下手,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倘若、倘若你不信的话尽管放心大胆去查。”

    “你既这么说了,我自是信你。不过......李德山有没有参与此事你可有把握?”

    李有典很干脆:“并无!”

    那有空我还是得找下李德山,以往看来此人老实巴交,实在不像李有典所述的嗜赌欠钱之人,是他痛定思痛本性已改还是图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没有证据在手,不能仅凭着赵平与他的关系就去质问,若是问他死不承认怎么办,可若是加以惩戒成了屈打成招又如何是好......

    有了!

    那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当年他们希望通过孙福来证明那夜要杀我的人是毕怀言,如今我就也借助孙福之力去徐徐图之。

    “我有一计,还是打算从孙福身上下手,不过还是要将他引出来——”

    李有典急急打断了我:“不可!你昨夜此举已是冒险,再次行动孙福必然警觉,且每次目的都与前尘往事相关,他又怎会不对你的身份起疑。”

    我眼神示意道:“你放心好了,我这次没有想着和他当面动手,而是先找人将他引出来,我再演场戏给他瞧瞧。这里还要拜托你,我在京中没什么人脉,很多事还需要你帮忙的。”

    李有典听后满意了些,但嘴上还是不饶人:“现在想起我了?昨夜擅自行动怎么没想着来跟我打声招呼?我劝你还是过段时间再去考虑这件事,至少等昨晚的风波过了。”

    这人还置喙起我的决定来了,看来长时间不在军中,让他忘了谁才是他的上峰,一切行动该听从谁的指挥才是。

    幽幽朝他看了一眼,李有典心虚道:“我......我那是关心你,现在可不在北疆大营内,少那那套来唬我,咱俩现在是盟友,可不是上下级。”

    “......”

    目前最重要的是引出孙福,给他看那场戏,然后借助孙福之口宣扬出去。再看看谁会有异动,因而做些无用功去追查这件事......当下只能靠这种笨法子一一排查了,“那就这样,下次行动我定提前告知,我有事就先走了。还有李有容那事儿,不要存过多偏见,可记住了?人家小姑娘托我办的呢,你上点心!”

    “就这么走了?你就不能哪天不为别的、就是专程来看看我的?”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