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你觉得博朗和这件事有关系吗?”休息室的漏水情况还没好,斯莱特林们已经开始恐慌的传递各类水下生存技巧,以免真得有一天睡梦中休息室水位上涨,地窖被完全淹没。雷古勒斯当然觉得这过分离谱,但是格林格拉斯真得买了两个鳃囊草放在枕边,还分了一个给他作为示好,这确实让雷古勒斯很是没脾气,只是给宿舍的门窗重新上了两层加固防水咒语。

    “博朗用不着这么干。”蛾摩拉知道这不过是雷古勒斯开启话题的方式,但想象了一下还是觉得很好笑,“被发现是无指导阿尼玛格斯对她没有任何损害。”

    “会有很多困扰的吧。”雷古勒斯往火炉里加了片柴——显然它也有点受潮,以至于炉火冒得是黑烟,“不然为什么要无指导去做,她有的是办法。”获得指导。

    “是不是有人怀疑你了。”蛾摩拉从来都聪明的要命。

    “啊。”雷古勒斯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就想笑,“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大部分猜是我,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大部分猜是小天狼星。”那片柴大概潮得太彻底了,雷古勒斯开始咳嗽了一阵,他用袖子掩住口鼻,“你懂得,觉得我们家里有什么,祖上传下来的密室的钥匙之类的。”这太可笑了,真有这个东西阿克图勒斯为什么不去打开密室,他就能完成把邓布利多赶出霍格沃茨的筹谋了——但是无论如何相信这是两兄弟之一做得的人对他们任何的一个表示的布莱克与此无关都有一个众口一词的理由,小天狼星去往霍格沃茨打断布莱克正常的知识传承。

    又或者他们只是没有办法接受随机偶然事件的发生。

    “他们都太聪明了。”蛾摩拉从火炉里把那根不断冒黑烟的柴抽出来,在地毯上打灭火星,“我还猜是里德尔呢。”

    “那枚戒指是吗。”雷古勒斯托腮回忆了一下,断然拒绝,“她太弱小了。”

    “但是掌握的知识不少。”蛾摩拉的蓝眼睛映着炉火的光。

    “罗齐尔告诉她的吧。”雷古勒斯这么回答她,他并不认为一个把大部分心思花在打扮和讨人喜欢上的混血有这个能力,无论是当上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还是打开密室,“我还是觉得你太在意她了。”

    “我去问问小天狼星吧。”蛾摩拉这么回答他,“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去。”

    “也行。”雷古勒斯觉得这是一个,让两个人面子上都过得去的方法,“无论如何,我们两个人能统一意见,就,算是解决了大半了。”那个奇怪的谣言。

    “偏偏是伯伦特奥布里。”蛾摩拉这么念叨。

    “啊。”雷古勒斯开了一包猫条,阿喵乖乖跳上扶手椅来,领走它的奖赏,壁炉的火光把猫猫的影子投射在幽绿色的水晶天顶上,“还好是麦格跟我们一起发现的。”小天狼星和詹姆一周前刚把伯伦特奥布里的头变成两个那么大,因此被罚了一个月的禁闭,事发的时候两个人在扫猫头鹰棚,无论如何,除了彼此之外,这对格兰芬多的好兄弟可也没有不在场证明。阿喵是只聪明的好猫,但是并不能事事倚靠它的意见。

    雷古勒斯有的时候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又或者就是蛾摩拉有意让这件事变成这个样子的,她一开始就完全把握了整件事情的主动权,而她想要的只是他人。就像一个人伸手进火里,取出来的却只是一只还有可能炸开的熟栗子,无论如何都不是最划算,又或者最有传奇故事性的做法。但蛾摩拉就是这么做了,他很难想象如果没有她他和小天狼星之间的关系,可能他会沉迷于“布莱克的荣誉”这种过分抽象的东西——过分抽象的概念总是容易被随意挪移解释。

    而蛾摩拉在跟小天狼星说话,更确切地说她,她在跟小天狼星的朋友们说话。

    雷古勒斯往叉子背上放上早餐的茄汁豆子,想到她二年级时和莱姆斯卢平莫名其妙的友谊,蛾摩拉在听这位格兰芬多的五年级级长讲话。蛾摩拉是擅长倾听的人,但是在行动中会有许多尖锐的话风,在格兰芬多中间又显得过分干净,白衬衫领口的繁复蕾丝也有点黄化,她的眼皮削薄所以显得眼睛略微凸出,看起来眼睛蓝得更像假的一只洋娃娃。

    他突然有点放心,看见小天狼星腋下夹着格兰芬多黑面红里的袍子大步流星走进来,坐在蛾摩拉身边,也懒得为此而抬头。雷古勒斯继续吃他的全套英式早餐,思索今天的炒蛋是不是多加了奶油。

    “我知道了一些无聊的事情。”蛾摩拉回到他身边的时候这么说。

    “但你觉得有必要告诉我。”雷古勒斯放下叉子,用餐巾擦嘴。

    “一些无聊的猜测。”蛾摩拉这么回答,“但是话我给你带到了。”

    “他准备改变主意娶你了?”雷古勒斯支着下巴看她,“你会同意吗?”他就是想要逗她,毕竟这是蛾摩拉。

    “我下次问问。”蛾摩拉朝他眨眼睛,淡金色的睫毛像两片摇动的小扇子。

    他知道她被他逗得发慌,但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所以他怎么说。”

    “‘我知道他没这个本事。’”蛾摩拉也开始往叉子背上推豆子,她在学人说话上总是惟妙惟肖,那显然是小天狼星对雷古勒斯问题上一贯的傲慢劲,“我问他说,真的吗?”她的动作停了停,“小天狼星为什么总是会先胡说八道一番——被人盯着看之后就改口?”

    “可能是因为他对自己说出的话不用负责太久了。”雷古勒斯沉默了一下,“他的朋友们呢?”

    “这真是个好问题。”蛾摩拉看起来也不太相信自己说出来的话,“他们似乎正在开发一个,监控全校学生行动的系统。”

    “首先他们需要校长级别的权限。”雷古勒斯愣了一下,“除非他们想到了什么绕过校长室就能,命令画像的方法。”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实现,霍格沃茨的秘密太多了,尤其是现在有蛇怪在全校横行的情况下——能让人类石化的东西不多,又和萨拉查斯莱特林相关,斯莱特林的高年级学生几乎都认为那是一只蛇怪——然而他们忙于检查应对休息室的湖水倒灌问题,并没有那么多耐心安抚低年级学生——他们只需要听话,然后在被征用宿舍作为泄洪区的时候不要大喊大叫,而是安静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就行。

    蛾摩拉把她的豆子送进嘴里,然后如是回复,“我觉得他们更多是为了一些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非什么真得想找到继承人。”

    “等他们先做出来再说吧。”雷古勒斯这么回复,“我现在觉得和继承人与蛇怪比起来,斯莱特林还是担心没有足够的寝室安置所有学生为好。”一年级新生现在已经是六个人住一间,而非传统的四人间或二人间了。

    “有没有可能蛇怪出来乱跑是因为,它的栖息地也在水下。”蛾摩拉看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的叉子还停留在培根上,“我不相信它真得会听从所谓继承人的命令。”

    “我明白你的意思。”雷古勒斯沉声回答,被袭击的人太过随机了,伯伦特奥布里,就算是想要栽赃在詹姆波特头上也看起来过分蹩脚,“无论如何我会想办法让人检查霍格沃茨的下水道系统。”斯莱特林时好时坏的漏水问题确实是很麻烦,而和蛇怪联系在了一起就,更加紧急了。

    “我突然想象了一下邓布利多是不是知道所有的事情。”蛾摩拉看起来都有点恶寒,“比如为什么我们的休息室漏水就没有人管。”

    “他是格兰芬多校长——斯莱特林们不喜欢他。”雷古勒斯耸了耸肩,“也不想显得自己无能。”

    “又是养蛊故事了。”蛾摩拉做了个白眼的神态,“现在事情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了的了。”伯伦特奥布里的事已经上了《预言家日报》,估计是哪个拉文克劳跟家里人说,然后就被捅了出去,这是一桩大新闻,恐怕连那些三百岁的老巫师都会为了这个消息买上两张报纸看看。

    “明知道他不会管但还是要把消息递给他这件事真得讨厌。”雷古勒斯评价了他们的现状,“斯拉格霍恩也是一贯的装鸵鸟。”这种时候就不会炫耀自己交游广阔了——这位斯莱特林的院长不住地窖,也不和学生们打成一片,他的需要就是听话,再听话。

    “圣诞节要到了。”蛾摩拉这么回答他,“所有人都在准备等圣诞节后再说,那就是把事情甩出手的好时候,我可要过节。”

    “告知则无责任。”雷古勒斯这么回答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负责。”

    “确实是如此。”蛾摩拉眯起了眼睛,这种时候她就不像一只娃娃了,而是更危险,更像人的,人偶之类。雷古勒斯在心里很欣赏,他知道自己不是好人,所以对象最好也不是——就像他不是笨蛋,所以对象也一定不要是笨蛋——笨蛋的一大特征是并不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这些就是无聊的猜测?”雷古勒斯切了一小块蓝纹奶酪,分了一半给蛾摩拉,“信息量很大啊。”

    “啊。”蛾摩拉在吃一小串葡萄,“波特那边在猜别的东西,谁暗恋小天狼星什么的。”

    “听起来确实很无聊。”雷古勒斯觉得这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

    “如果那个人可能是斯内普的表妹呢?”现在是蛾摩拉在笑了,她把剩下的葡萄扯下来放在掌心,两粒滴溜溜的碧绿色珠子,自然的美妙恐怕就在于人类再怎么努力也很难模仿,就像甘普变形法则中人类永远无法凭空变出食物——即使巫师确实可以用五张饼两条鱼喂饱所有参加宴会的人,但也必须要有变化的凭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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