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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赵淮

    他是父皇唯一的儿子,可是偏偏身子是个病秧子,这些年的这些怜惜日日夜夜凌迟着他。

    可魏延知道,他不是天生的病秧子,而是万贵妃当年为了争宠,让他染病以此让圣人来她的宫中。

    如此反复,才会落下病根子。

    魏延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握紧,抑制住轻颤,他脸上扯出一抹笑,心里却对万贵妃恨毒了。

    “父皇,赵淮一案还有待审理,您养好身子比什么都重要,儿臣还有些事情,就先退下了。”

    圣人瞥了他一眼,点点头。

    顺安端着药和魏延擦肩而过,魏延余光扫过屋内的熏香,不过一瞬便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顺安退避在一旁,等着魏延离开后才上前把药放在圣人身前。

    顺安忍不住夸赞,“这四皇子殿下还真是有孝心,日日都来。”

    圣人闻言只是轻笑,意味不明道:“是吗,但愿如此才好。”

    顺安探问道:“那这药——”

    圣人扬了扬下颌,看向桌案上的那一株玉簪花。

    顺安“诶”了一声,熟稔的将那一碗药都倒了进去,玉簪花根部有些涝,眼瞅着玉簪花有些枯了,明日又得喊花房重新弄一盆来。

    圣人仰躺在床上,像是累了,微阖着眼。

    魏延离开正心殿后,一路直奔天牢。

    锁链声不停响起,吵醒了原本闭眼小憩的赵淮,他睁开眼,就看到魏延站在他面前。

    他坐在原地未动,只礼貌道了一句,“殿下安康。”

    魏延居高临下,“赵淮,只要你在认罪书上签字,本殿可以保宋尧无虞,你亦可不受皮肉之苦。”

    赵淮抬头看他,“殿下这话奇怪的很,您很不想让我见到圣上啊,为什么呢,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赵淮用的肯定的语气,一针见血。

    魏延被戳中痛点,蹲下身,不复原来的温润模样,而是充斥着威胁。

    “你这么淡定,真当本殿没有办法了?”

    赵淮耸肩,“殿下自便。”

    魏延气极反笑,他顶着后牙槽,“你不在乎这些,那我想你夫人只怕就要受一点皮肉之苦了。”

    听到魏延说到温俪,赵淮神情微变,仍然没有说话。

    不过魏延知道他心中并不是全无在乎之人的就够了,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你是不是觉得让人带着她离开,就能万无一失了?”

    这下,赵淮的神情彻底变了,他看向魏延,目眦欲裂,“你把她怎么了?”

    魏延“啧”了一声,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襟。

    “本殿能怎么呢,不过是请她喝喝茶,赵大人还是先好好想想本殿说的话吧,明日,我要等到你的回答。”

    魏延威胁完赵淮心情大好,背着手步伐松快的往外走,他看着外头刺目的阳光,伸出手,想是要触摸那至尊位。

    不过很快就会是他的了。

    赵淮握紧手,心中惊惧,满脑子都在担心温俪的安全,他可以不要这条命,可他不要温俪受到一点伤害。

    可他如今出不去,无能为力的感受并不好受,他气愤得一拳又一拳的打在石墙上,不觉得痛一般,手指上已经是鲜血淋漓。

    石墙本就年久失修,有块砖头不堪如此重负松动得掉了下去,让另一头关押的人吓了一跳。

    惊呼声拉回了赵淮的思绪,他下意识看过去,透过洞口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云香。

    夜色涌动,本该是万籁俱寂的时候,周府之内灯火通明吵吵闹闹的。

    护卫们举着火把沿着墙根一寸寸的搜寻,似乎在搜查重要的东西。

    周琅站在廊下,神色焦急,一把抓住前来汇报的管家。

    “怎么样,找到了吗!”

    管家摇摇头,“公子,那辆马车又来了。”

    周琅清楚的知道里面是谁,温俪逃走的消息决不能泄露出去不然,他的阿妹就要保不住了。

    他稳住心神,招呼着护卫们安静灭灯,恢复成之前的模样,又让管家秘密带着人继续搜寻。

    随后深吸一口气,往府外面走去,径直上了马车。

    马车内一片寂静,浓郁的黑色像是一张血盆大口,要将他一寸寸吞吃入腹。

    马车随着出发轻轻摇晃着。

    “滋——”

    随着火折子燃起将旁边的蜡烛点燃,烛火跳动着照亮了车内的景象。

    周琅神色平常,看着面前的魏延,低眉顺眼道:“殿下,如今我已经照着您做的办了,我的阿妹是不是可以——”

    周琅小心翼翼的观察者魏延的脸色,生怕下一刻这人就翻了脸。

    魏延轻轻吹灭火折子,拨弄着油盏里面的灯芯,慢条斯理。

    “不着急,事情还没结束,总得安心了,才能皆大欢喜不是。”

    看了一眼不安隐忍的周琅,魏延轻笑着,昏暗烛火下显得他温润如玉。

    “你放心,你阿妹在我这里定然不会亏待了,你只需要好好按照我布置的做下去就行了,好好看好温俪。”

    周琅垂下头,看不清神色。

    “是。”

    马车绕着城内走了一圈,很快回到了周府。

    周琅下了马车看着魏延走远,刚准备回府去,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不是温俪又是谁。

    周琅伸出手指着她,有些惊讶,“你,你怎么!”

    “周琅,你还真是藏的好深啊。”

    温俪目光淡漠的盯着他。

    周琅眼神有些躲闪,千言万语最终只能化为了一句“抱歉”。

    温俪却不是来这里和他掰扯这些的,她走到周琅面前,神色淡然。

    “周琅,年二十,京城人,早年登榜及第却因为得罪万仲单名落孙山,家中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六岁的胞妹,身患重疾,街坊邻居都说你回扬州老家,却不曾想背地里帮四皇子魏延做事情。”

    她一字一句将周琅的信息说出来,几乎要将这个人拆分干净一般,周琅捏紧手。

    “你既然查到了这些,就该知道我别无他法。”

    周琅恶狠狠的瞪着温俪,像是穷途末路之人看到了最后的希望,在他准备招呼人出来将温俪拿下的时候。

    温俪突然开口道:“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救出你妹妹,你帮我做事情。”

    周琅讽刺的笑了一声,好像是在嘲讽温俪的自不量力。

    “四皇子权势滔天,你有什么能耐可以救出我妹妹,你即便是想救赵淮,也不必扯这等谎话来骗我。”

    温俪慢悠悠从怀中掏出东西,张开手,鲜红色的绳结吊坠在她手心。

    周琅看到这东西,瞳孔猛缩,一把拿到手上,仔细端详,在看到玉坠上阿妹的名字,才确信这东西就是阿妹的。

    周琅恍然若失,他焦急的看着温俪,“这东西你哪里来的?我阿妹在哪里?”

    温俪缓缓道:“在一处别院里面,里面戒备森严,我们来不及救人,只能拿出东西,但我们已经制订了计划,这下我们能好好谈一谈了吗?”

    这些都还是秦垣查出来的,想到那院中戒备森严的模样,温俪微微皱眉。

    周琅看着冷静的温俪,苦笑一声点点头,带着人往里走,即便是在自己的府邸,周琅也是小心翼翼,带着温俪一路躲避着人进了书房。

    待关上门,周琅才认真的看着温俪,“你想要什么?”

    温俪问出心中的疑惑,“你知道四皇子为什么让你蛰伏在赵淮身边吗,他为什么对赵淮敌意这么大?”

    这个问题,周琅其实也不是知道得很清楚,他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让温俪自己分辨。

    温俪细细思索,“照你的意思,四皇子早就关注赵淮了,让你有意接近他,他是皇子,赵淮只是一个刑部官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敌意。”

    对此,周琅爱莫能助的摇了摇脑袋。

    温俪继续问他。

    “珍宝阁背后的主人是你?”

    周琅有些惊讶连这个温俪居然都知道,事到如今,除了阿妹的安危能让他惊讶外,其他的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周琅转身拿着钥匙将锁着的小抽屉打开,拿出一叠账簿来递给温俪。

    温俪有些不解,在周琅的示意下拿来缓缓打开账簿。

    周琅在旁边说道:“这珍宝阁名义上的确是我的,但实际掌权人你应该也知道不是我,而是魏延,魏延同南夷的外商一直都有交易,通过我来达成合作。”

    “这乌金香就是魏延最近拿下的大单子,外人都知这香是好东西,可以让人飘飘欲仙,甚至还有医馆拿它入药减轻伤患的痛苦,但极少有人知道,这东西能成/瘾。”

    “前朝明令禁止五石散,就是因为这东西害人不浅,而乌金香名字好听,但其实跟五石散差不多,魏延用这些东西贿赂结交大臣,以此拿捏他们的把柄为己所用,这账簿上写的就是送给了哪家大人。”

    温俪失声怒斥,“那你竟还要拿来售出,让百姓们都能接触到这害人的家伙,这东西不是害人不浅吗!”

    周琅闭了闭眼,有些崩溃,他哑声道:“我知道我有罪,我别无他法,我只要我的阿妹平安。”

    他双目赤红道:“这本账簿可谓是记载了魏延结党营私的罪证,不过这东西只有你们救出我阿妹,我才会给你。”

    周琅拿回账簿,满脸平静,只有凸起的青筋昭示着他的不安。

    温俪此刻同样也别无他法,“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告诉我,魏延最近还有什么大动作,这样我才好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周琅道:“明日正午,在富德楼魏延的人会从南夷外商手中再签一笔乌金香的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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