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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公主是路人甲

    陈重玄脸色凝滞了片刻,他重新靠近沈余,边走近边轻声道:“奴才不知道,殿下可愿意告诉奴才在您心中什么是小,什么是大。”

    沈余拧了下眉,回答他,“人命是大事,其余的都是小事。”

    “不对。”陈重玄已经立在了她身前,微微垂眸,长睫轻卷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于奴才来说,殿下才是大事,剩下的才都是无关紧要的。”

    沈余愣了一瞬,随即侧头躲开对方凝聚在她身上的视线,垂下眼眸,“如此,是不是可以说你愿意为了我去死?”

    话落,自己紧握在身前的双手上包裹过来一丝微凉的寒意。沈余怔了怔,看向面前这个靠得极近的人,努力的让自己的呼吸平缓已期在对方专注的视线中不败下阵来。

    陈重玄看着这个像只炸了毛的小猫般的人,有些新奇的挑起眉头,微微凑近轻声缓缓道:“殿下舍得奴才死吗?”

    沈余抿了下嘴角,强硬的将自己的手扯出来,推着对方的胸膛使其远离,“舍得。”

    陈重玄长睫微颤,神情中添了丝受伤,像是变戏法一般的从身后拿出一枚小巧的短匕出来,不由分说地拔掉刀鞘塞进沈余的手里,然后快速地俯下身子,脖子抵上刀尖。

    “如今奴才的命就在殿下手里。若是能让殿下开心,那殿下想取便取。”

    沈余握着更加冰冷的刀把,看着眼前落寞的人。算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被人拿捏。

    她想将匕首扔掉,但眼前人似乎不打算给这个机会,伸手握住沈余的手一步步强硬地逼向自己的脖颈。

    眼看着白皙的脖间渗出红痕,沈余下意识的向后缩手。

    陈重玄察觉到她的动作,唇角细微的上扬后快速的恢复了常态,抬眸看向沈余。

    其眸色清澈,沈余从里面看到了自己慌张且苍白的脸。

    “放手。”她命令道。

    “殿下不要奴才的命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的命。”

    “奴才以为殿下这是舍不得。”说着,陈重玄放轻了手劲,沈余得到机会立马使劲错开他的牵制,将匕首甩在了地上。

    “以后别开这种玩笑。”看着因为惯性而流出鲜血的脖子,沈余失神拿着手指轻轻的在上面触了触。

    陈重玄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压低了眼尾,再次握住沈余的手腕,就着她粘血的手指贴到那苍白的嘴唇上,轻轻地摩擦。

    唇被人工染上了血色,整个人的精气神更是添上了不少。

    沈余见着他的动作微微愣神,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殿下,六殿下来了。”秋雨的声音透过门扉穿了进来。

    屋内的两个人闻言对视,沈余面露错愕,陈重玄则是个给她回了一个安抚的眼神后,起拾起扔在地上的匕首,前去开门。

    “是你让原儿过来的。”沈余瞧着他的动作,在对方开门的前一秒发问出声。

    陈重玄的动作微顿,背对着沈余半身隐在黑暗里,道:“奴才担心殿下。”

    话落,他伸手推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团子就从门口冲了进来,直直的扎向沈余。。

    沈余向后借了下力,将人揽进了怀里,抱着慕原一时间有些失神。余光中方才出去的人似乎又走了进来,沈余抬头望去,看清楚后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他走了?”她将慕原身上穿的外袍脱下去,问向刚进来的秋雨。

    秋雨点了下头,端起已经放凉的水盆,回道:“陈总管方才离开了。”

    “总管?”沈余将怀里的人又往上抱了抱,眉宇微动一瞬间整个人都通透了起来。

    明明觉得才过了几日,却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皇姐,我做噩梦了。”慕原顶着两个哭肿的核桃眼看向沈余,“梦到母妃不要我了。”

    沈余轻叹了一口气,之前的大火在眼前闪现,心中生出了一股不适,她缓慢地抚摸着慕原的头发,整整半晌没有回答,直到最后才转而悠悠道:“梦都是假的,原儿是个男子汉,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坚强些。”

    “嗯,我是男子汉,我要把坏人都打跑,保护好皇姐和母后。”慕原显然是哭得累了,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不过一会儿呼吸就平静了下来。

    沈余目光有些飘散,她悠悠回神后,动了动被枕得发麻的手臂,将慕原从怀中移走,又给人添盖了些被子,才悄无声息的下了塌。

    就见沈余拾起一旁的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后,放轻声音推开了门,很快就隐在了黑暗里。

    夜晚寂静,同往日一样的皇宫内院,空气中弥漫着尚未消散的烧焦味。沈余指甲扣着掌心,朝着自己心里的方向闷头往前。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脚下的路渐渐亮了起来,前方的光映在她的眸中像是加重了心中的某种信念。

    她加快脚步,很快就出现在了那座殿宇的门前,她抬手拍了拍门,很快里面就探出了个睡眼惺忪的脸,“谁啊?”

    “我要见皇后。”沈余抬起头,对上那人的脸说道。

    守门的小太监看清了她的模样,整个人精神了不少,立马从门里出来,恭恭敬敬道:“殿下,皇后娘娘早就歇下了,若没有什么急事,要不您明日再来,别再为难小的了。”

    沈余上前一步,将人挤到边上从拉开的门缝里走了进去,“若是没有急事,我又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打扰母后呢。”

    “诶诶诶,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娘娘真的已经歇下了。”小太监见她头也不回的走进去,本能的喊了一嗓子,但很快又意识到不对,连忙压低了声音,急匆匆道:“殿下,您可不能这么硬闯啊!”

    沈余看他靠过来的手,立马往旁边躲了一下,站定后掩唇咳了两声,嗓音微哑道:“我自来身体虚弱,受不起惊扰。”

    话落,见对方停下动作,她又加重语气道,“你若弄伤了我,怕是也会是一个承担不起的后果。”

    言罢,小太监彻底不动了,但是只保持了片刻,便立马大跨步的走到沈余的前面。

    一步一挪的堵住沈余往前的路,分毫不让。

    沈余被磨得没办法,思索片刻,不避不让的朝着对方直冲冲地撞了过去。

    小太监一吓,向旁躲闪的一瞬,就被沈余钻了空子。

    “殿下,不可啊!”

    沈余没听,提着裙子就迈上了台阶,刚走到一半就见着前方的门开了,接着里面亮起了一盏又一盏的灯。

    皇后身边的管事宫女从屋子里出来,给沈余行了个礼后,做请的手势,道:“殿下,娘娘在里面等您。”

    “您请随奴婢这边来吧。”

    沈余紧锁的眉宇动了动,点头应下,便跟了上去。

    林如萱身着寝衣斜坐在铜镜前,柔顺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乌黑的发丝衬着她的脸越发的白皙小巧。

    听见门声,她放下手指的银梳子,侧头看着沈余轻轻扬了下眉,“这么晚了,出来也不知道加件衣裳。”

    “翠柳,给大公主拿件厚毯。”

    “是。”屋内的侍女微微俯礼朝着里间走去。

    “发什么愣啊!”林如萱起身坐到一旁待人的矮塌上,轻笑道,“不是有事找我,走近些说。”

    沈余听话走进,五指扣在手心里,直接微微发白,仅停在了房间的中央,开门见山道:“我希望母后可以放过原儿和我。”

    林如萱原本懒散的表情突然变得凌厉,却不过片刻恢复了正常,“说得什么话,本宫何时为难过你们。”

    “母后不是为难我们,是为难整个赵家。”沈余垂眸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想必母后不会一点也不知道。”

    “我母妃她……她已经不在了。”沈余松开一直紧握着的手,嘴角勾出了一个苍白无力的笑,“您与她的恩怨是不是也应该放下了?”

    话落,房间内一片死寂。直到翠柳提着一个毯子从内间出来,才打破了两人之间僵滞的气氛。

    林如萱原本阴沉的脸动了一下,很快调整好了表情,对着翠柳说:“你先出去,我同大公主说些贴心话。”

    “是。”翠柳将毯子递给沈余,便应声退了下去。

    屋门闭合,随之响起的林如萱的冷笑,“说得简单。”

    “我与她之间的恩怨,早就不是如此的简单的你死我亡了。”她从榻上走下,款款来到沈余身前,伸手挑起沈余的下颌,视线从她的五官点点滑下。

    “长得多像啊,既然流着赵家的血,那么就应该承担赵家做下的孽。”

    她眸光晦暗,五指逐渐用力,嗓音沙哑,“所有赵家的人都该死。”

    沈余直视着林如萱的眼睛,细眉微微蹙起,一直缩在袖子里的手猛地抬起抵上了对方的脖子。

    尖锐的钗尖抵在脖间,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溢出了一滴血。

    “放开我。”沈余挣着下巴脱离她的控制,眼神空洞,柔声低语道:“那是不是只有杀了你,才能从这一切中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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