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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与你再相见

    两个人在没开灯的房间里,就着电视屏幕的光亮,从黄昏聊到了半夜。汤霂跟沈楠讲可可西里的风光和大理的风情,沈楠和汤霂讲她龟毛的公司老板如何压榨员工……到后半夜,两个人就缩在沙发上睡了。

    第二天中午沈楠慌慌忙忙地跑去公司开会,汤霂迷迷蒙蒙地继续睡。却又在十几分钟后被电话铃声吵醒。

    “汤霂汤霂,快开门。我的文件落你家了!”沈楠在电话里声音急切。汤霂一边答应着,一边翻身从沙发上下来去开门。

    楼道里昏昏暗暗,来人身靠着楼梯扶手,与汤霂四目相对。电话里沈楠语气依然急切:“你快点儿,别磨蹭!”汤霂呐呐:“开了。”电话那头静了一瞬,接着传来了忙音。沈楠挂了电话。

    汤霂站在门口,看着发丝略微潮湿的秦雪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在楼道声控灯的映射下,他的眼睛里有两点光,灼灼地炙烤着汤霂。

    汤霂忽然想到,此时的自己正穿着棉布睡裙,头发散乱,没有化妆。汤霂手指拽着裙子的面  料,避开秦雪暗的视线,想要张口。秦雪暗却径直擦过汤霂往屋里走。

    汤霂不及防,看他进去,想到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衣服,堆着太空被的沙发,就去伸手拽他。

    没有多想的结果就是,指下是他有些潮湿的衣服面料,隔着衣服胳膊传出来的热量,眼前是他回过头来湿漉漉的眉眼。

    汤霂猛地一下子松开了手,从秦雪暗边上先迈进房间,把沙发上的被子卷到一边,把散落桌子上的纸张和书叠在一起摆整齐。

    秦雪暗站在一边,看着汤霂慌张忙乱的身影,脸颊旁边细碎的头发,棉质睡裙米白色的布料。

    “啊,坐。”汤霂指指沙发上自己刚刚腾出的空位置,一边转身去拿杯子接水。

    “不用这么麻烦。”秦雪暗说了来的第一句话。

    汤霂放下杯子,拿起自己保温杯接水。

    “你还走吗?”秦雪暗问。

    饮水机里的水落入杯子的声音,模糊了秦雪暗的声音。汤霂没听清,关了水转头看秦雪暗。“我问你,还想不想去新疆。”秦雪暗又问。

    他的目光好似有跳跃的火焰,烤得汤霂的心灼灼。汤霂抿抿唇,想说,话却又梗在喉咙,说不出。她暗暗吸了一小口气,说:“想。”

    “想挺久。”

    “想不久,说出来挺久。”汤霂不看他的脸,垂头看着保温杯里的水。

    秦雪暗不可置否。站起身向饮水机的方向走。汤霂往旁边退了一步。躲他。

    秦雪暗顿住脚,看她。他一般情况下没有太多的表情,看起来冷漠而拒人千里,皱眉时候就显得很凶,有些暴戾。每次他皱眉,汤霂脸上都不动声色,心里却老是会发怵。

    静止。

    汤霂干咳一声,想说些什么打破僵硬的气氛。秦雪暗却在她的干咳后拔脚向门口走。汤霂松了口气,故作惊讶地说:“要走了吗?再见。”

    秦雪暗听着她语气里难掩的轻松,咬咬牙。岁数是长了,人这性格可真是一点没变。

    汤霂看着他走过楼梯的转角,关上门,背靠着门滑下。

    少年时的爱情并不如师长和父母所言,它会在你葱茏时便寄生于你,又于你自以为刀枪不入时,借由某一天偶然的雨水,疯狂抽枝,肆意蔓延,往血肉里钻。

    而有的人,总以面上所维系的一成不变来掩饰,掩饰内心的兵荒马乱和地动山摇。又在无人时独自承受。

    汤霂心里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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