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头角

    “行行行。”穆老头故作无奈,“拿来试试,好用的话老头子就勉强留下了。”

    冷栖裳把拐杖递给穆老头,穆老头从凳子上站起来,拄着拐杖,走了两步,眼睛一亮,“嚯!还不错啊。”

    “那是。”冷栖裳挑眉,眉眼间得意难以掩盖。

    等着穆老头吃过饭,冷栖裳牵着马就准备回去。

    “对了,院子给你留着呢,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吧。”

    说完,冷栖裳翻身上马,纵马离去。

    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人救过她的性命,老头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名,只说是姓穆。

    冷栖裳也没再问,后来她登上枯骨冢的位置曾经想要查探穆老头的底细。

    后来被穆老头知道后,便与她做了一个交易,不让冷栖裳查他的来历,他则是教冷栖裳下棋。

    反正此事无伤大雅,也涉及不到冷栖裳的利益,她就答应了下来。

    ……

    【水云间】

    柳重枝等了许久等不到冷栖裳,眼看着时间快到了,若是让别人一直等着,不合礼数,于是她就带着丫鬟先一步去了水云间。

    到了水云间,店里小二掌柜都认识她,说明来意,店小二带着柳重枝去了二楼雅间。

    店小二敲了敲门,“赵公子,柳小姐来了。”

    一会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是赵之淮的小厮,“柳小姐,请。”

    进了门,赵之淮已经等着了,见柳重枝进来,脸上挂起了一个标准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柳重枝看见这样的笑,只觉得有些虚伪。

    像是故意伪装一般。

    “想必就是柳小姐了。”

    “赵公子久等了。”柳重枝微微福了福身。

    “无妨。”赵之淮将柳重枝迎在座位上,指着旁边一位小公子道:“这是舍弟,赵之筠,他非要跟了来凑热闹,希望柳小姐不要介意。”

    “不会。”柳重枝巴不得多来两个人,她现在有些尴尬。

    坐下之后,柳重枝的丫鬟站在一侧。

    赵之筠手里把玩着茶杯,看起来很是无聊。

    赵之淮:“柳小姐一个人来的吗?”

    “我姐姐陪我一起来的。”

    “姐姐?”一旁的赵之筠开了口,“听闻柳小姐是家中独女,何时有了姐姐?”

    “之筠,不可无礼。”赵之淮佯嗔。

    “无妨,是认得。”

    “原来如此,那她去哪了?”赵之淮又问。

    “有事,一会就来……”

    救命啊——栖裳姐,你怎么还不来啊!

    柳重枝手里的绢帛都被捏得变了形,满是褶皱,好不可怜。

    这时,“咚咚咚”

    柳重枝眼睛一亮,“许是我姐姐来了,惊蛰,去开门。”

    语落,身后当背景板的惊蛰便去开门,果然,门外站着冷栖裳。

    柳重枝:救星!!

    “有些事情耽搁了,我没来晚吧。”冷栖裳大步走进门。

    柳重枝走到冷栖裳旁边,小声说:“栖裳姐,你总算来了。”随后,拉着冷栖裳落座。

    冷栖裳淡笑不语,跟着柳重枝坐下。

    “这位姑娘是?”赵之淮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皲裂,一息之后,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

    “冷栖裳,你们所在这家酒楼正是我名下产业。”冷栖裳笑道。

    在三人的注视下,冷栖裳走到桌前坐下,“别楞着了,坐吧。”

    赵之淮(赵之筠):到底谁是主角?

    冷栖裳道:“点菜了吗?”

    “尚未。”赵之淮笑得很是礼貌。

    “那先点菜吧。”说着,一旁的店小二很是识趣的上前。

    冷栖裳道:“到了我的地盘,今日我做东,请几位吃饭。”随后冷栖裳看向赵之淮:“两位公子可有忌口?”

    赵之淮笑了笑:“并无,只是今日是在下请柳小姐吃饭,理应在下请客的。”

    电光火石之间,二人的语气之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语罢,冷栖裳道:“行,那便如此吧。”

    有钱谁会不赚啊,反正她又不亏。

    随后,几人点好了菜,便开始闲聊。

    冷栖裳率先开口,“不知赵公子年方几何?”

    “过了中秋,便二十有二了。”赵之淮道。

    “二十二啊。”冷栖裳闻言,略微思索,道:“我们家枝枝才十五呢,比赵二公子还小些呢。”冷栖裳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嫌弃,毫不掩饰。

    赵之淮尴尬的笑了笑,“与柳小姐相比,确实,是大了些。”他脸色难看,很快又正了脸色,“不过我乃刺史之子,我发誓,若是娶了柳小姐,定会好好对她,不会让她受苦。”

    “嗯。”冷栖裳顺着他的话道:“赵公子家兄弟二人,想来对于入赘这种事情是不介意的。”

    赵之淮闻言,脸色有些僵硬。

    赵之筠是个藏不住的,立马站起来道:“入赘?!我哥可是要考科举做官的,虽然东临国没有承袭的规矩,但是所有人皆可考科举,日后若是被人知道,我哥是赘婿,那日后在官场,如何做人?”

    赵之淮不语,但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一旁的柳重枝听了,神色有些尴尬。

    冷栖裳倒是微微一笑,说:“赵二公子这话说得可不对,赵公子今年二十二,考了这么多年,可过了?再者,赘婿怎么了?就许女人嫁男人,不许男人嫁女人?谁定的规矩?你吗?难不成,你的话大过了东临皇帝,都可以代替他施行律法了,当作金科律例了?”

    语落,在座几人都变了脸色,赵之淮脸色铁青,把自家兄弟拉了回来,肃道:“冷姑娘,慎言!”

    闻言,冷栖裳挑眉:“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我并非嫌弃赵公子年纪大的意思,只是我家枝枝还小,不过及笄,赵公子若是要考科举,免不了寒窗苦读几年。赵公子是刺史之子,时间对于你来说,自然是不缺,只是我家枝枝却等不了。”

    “冷姑娘……”赵之淮想说什么,被冷栖裳抬手打断。

    “赵公子,不要打断我说话。赵公子寒窗苦读,我家枝枝自小娇养,怕是无法陪伴赵公子虚度光阴了。”

    冷栖裳一语毕,在座几人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赵之淮,脸黑得像个锅底。

    “冷姑娘。”赵之淮沉着脸开口,“这毕竟是我和柳小姐的事,冷姑娘一语决绝,怎么不问问柳小姐的意思。”

    闻言,几人目光看向了柳重枝。

    柳重枝很是配合的点头,附和冷栖裳的话,“栖裳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戏耍我们!!”赵之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脸都绿了。

    “信不信我一句话便让你们在兰州混不下去?!”

    见状,冷栖裳微微眯了眼,看向赵之筠,眼中有些冰冷,只是一闪而逝,“赵二公子,坏了我店里的东西,可是要赔的。”

    “你算什么东西,当本公子稀罕你这些破烂嘛!!”

    “之筠。”

    身后的赵之淮拉住了即将发难的赵之筠,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多留了,告辞。

    两人走到门边,听见冷栖裳在身后喊道:“赵公子,别忘了结账。”

    “你!”赵之筠被气得狠了。

    赵之淮微微偏头,见冷栖裳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好似胜券在握。望着那双丹凤眼,他心里一颤,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拉着赵之筠快步走了。

    到了楼下,他还是结了帐,然后才离开。

    “栖裳姐?”

    屋内,柳重枝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其实她不明白冷栖裳说的话,只是本能的相信她。

    “你是不是想问我刚刚为什么搅黄了这件事?”

    柳重枝点点头,但仅仅只是疑惑,并无不悦。

    冷栖裳拉着柳重枝,两人坐在了桌前,给她倒了杯茶水,“此人眼下青黑,皮肤粗糙,气色极差,是肾亏之相,这证明他经常流连烟花柳巷,是青楼常客。就算他有考科举之心,常日无心看书努力,他也考不上。而且他手指指甲地方乌黑,且粗糙,五指漏缝,手指细。”

    “这能看出什么?”柳重枝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冷栖裳忍不住揉了把她的脸,继续说:“这说明他好赌,嗜赌成性,且逢赌必输。仅凭这几点,他都不是你的良人,你若嫁了他,日后受苦的是你。”

    “哦!”柳重枝似懂非懂的点头,眼睛亮亮的看着冷栖裳:“栖裳姐,你好厉害啊!我就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挺好的。”冷栖裳揉了揉她的头。

    这时,店小二敲响了门,端了许多菜进来。

    “吃饭吧,都是你喜欢吃的。”

    “好!”柳重枝接过筷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冷栖裳坐在旁边,眼神宠溺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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