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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住对门

    室外冷风习习。

    暮之越跟于时天在小区篮球场打球,一个防守,一个进攻,暮之越看准时机,转身背打没投进,起身跳跃,再来一下直接进篮筐。

    “差一点就截住了。”于时天指尖划过篮球,眼睁睁地看着球进了,累瘫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昂头冲他说,“待会球放在你家充气,我就不带回去了。”

    暮之越瞥他一眼,投进三分球,“嗬,别想借机放我家,你就光明正大偷懒。”

    于时天咂咂嘴:“一个篮球能占你多大的地,飞机模型你都能摆,居然容不下一个球,其实放客厅也可以。”

    暮之越拍了两下球,突然朝他扔了过去。

    “我靠。”

    于时天下意识抬手臂挡脸,半晌都没有动静,他偷瞄一眼,结果被暮之越的假动作给骗了,忙不迭地站起来,冲过去抢球。

    回到家,夏槿晚嗖的跑没影,从客厅飞奔进房间,没把书包放下就扒在阳台护栏上,左顾右视,甚至踮起脚尖。

    可是什么都看不到,只听见砰砰砰篮球砸地面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夏槿晚吓一跳,紧抓护栏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木夕,轻声道:“啊,看风景。”

    木夕扬扬眉:“现在流行背着书包看风景?”

    夏槿晚一怔,低头看自己,肩膀两条书包带赤裸裸的证据,她心里一紧,颇觉心虚地开口:“我刚刚瞧见天空出现紫色的晚霞,着急就忘了放下书包。”

    木夕狐疑的扫了她几眼,“出来坐坐,别窝在房间里,既然考完试了,那就放松放松。”

    换作以前,这些话属实难得,可现在是再正常不过了,夏槿晚知道母亲不是改变,而是逐步放养,同时不再给她施加压力。

    教育从不是功利化,要的是关心与愿意。

    夏槿晚抿唇:“我想看一会儿书再出去。”

    木夕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妈妈。”

    木夕转身,还没出去,突然被夏槿晚叫住了,偏头看她。

    夏槿晚犹豫了下,温吞道:“阳台这边好像看不到小区的球场。”

    “当然看不到,小区篮球场在你阳台的左边中间位置,顶多听到打球的声音,怎么?你想看别人打球,可以下楼去球场看。”

    夏槿晚摆摆手,“我看书。”

    等房间门关上,她松了一口气,不相信的又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张望。

    ……

    “不行,这球越打越冷,还是室内活动适合我。”于时天双手搓了搓胳膊,运动出汗的速度赶不上冷风呼呼吹来,“现在考完试,找一天去打台球啊,好久没去了。”

    暮之越坐在篮球上,双腿张开,仰头灌了一大口水,顺着他的下巴流淌滴在地面,风吹来,拂过他的衣衫显现出清瘦的脊背。

    他用手背擦了擦下巴的水滴,淡勾唇:“上次被人打到完败,你还敢去啊?”

    于时天啧了声,“上次是上次,再遇到说不定完败就不是我了。”

    暮之越嗤笑。

    “你少刷一天卷子吧,反正竞赛这事对你不打紧。”

    暮之越站起身,又投了一次球,球滚进篮筐里,他拎起放在篮筐下的外套,勾勾嘴角,“饿了,回家吃饭。”

    于时天低头,看着滚到脚边有点泄气的篮球。

    内心一百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

    周一,班级的气氛渐渐凝重起来,期中成绩放榜。

    夏槿晚紧张到屏息,周遭喜悦和哀嚎的声音交织着,她慢慢抬起眼睫,看向投屏屏幕上呈现的成绩单,首先寻找到暮之越的名字,班级排名第一,全校第三。

    她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这个结果意料之中。

    他还是他,是她想要追赶上的学习目标。

    随后视线往下移,扫到自己的名字,夏槿晚默默吸了一口气,望着密密麻麻的数字——班级排名第十,全校排名第二十五名。

    停顿片刻,她不自觉的咬着唇,敛下眼睫又抬起,反反复复多看了好几遍。

    并没有看错。

    从当初在中上游的徘徊,一直被偏科拖后腿,有过几度崩溃与煎熬,甚至独自一人学到半夜都不敢早睡,就是害怕再次受到分数的打击。

    可是这次她对得起自己,物理成绩提升明显,数学从及格拉高到120分,妥妥的站在上游的边缘。

    “期中考试我们班成绩比二班高3分,大家都知道我们班和二班每次考试都是你争我抢的局面,而这次证明了不少同学的成绩相比较双周考进步很大,更希望你们保持稳步提升,要相信自己想做一定做得到。”汪红很满意这份成绩单,嘴角压不住的弧度。

    夏槿晚积攒的压力瞬间减轻了很多,她听着汪红先表扬后批评,当然意识到其中有檀玲。

    心里不知道该是什么滋味。

    檀玲的成绩不再徘徊在中下游,而是直接掉到下游,夏槿晚悄悄扭头看了眼,她低头趴在桌子上,整张脸快埋进桌板里,心情不太好。

    夏槿晚抿抿唇,没敢打扰她,比起安慰,觉得她更需要时间消化,便一个人上了厕所。

    “池哥,打台球带上悠悠,人多热闹。”于时天说。

    曲易池哼笑:“她身高都没有台球桌高,到时是打台球还是玩捉迷藏?”

    于时天:“悠悠怎么就摊上你这个哥哥,狗吐不出象牙。”

    平时出去玩的时候,于时天都是约局那个人,虽然天天喊着人多热闹,但基本上都是熟人局。这会儿,看着夏槿晚从面前经过,喊了一声。

    夏槿晚扭头看过去。

    “周末一起去打台球。”

    夏槿晚刚想摇头,檀玲从边上蹦出来,“你们聊什么?打台球?我感兴趣,加我一个。”

    于时天颇无所谓,应了声。

    夏槿晚凑在她耳边,小声问:“你还好吗?”

    “我没事,成绩下滑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又不是高考。”檀玲急忙扯着夏槿晚的胳膊,“周末打台球,他们都会去,是吧?”

    夏槿晚愣了下,顺着檀玲的视线朝那个方向看去,正正是曲易池于时天他们几个。

    不确定的说:“应该是。”

    ……

    台球厅在宜延市一家知名KTV的隔壁,夏槿晚走进去后,直奔包间,里面都是班上的男同学,她认识但不熟,再扫一眼角落,没轮到打台球的同学在沙发上玩游戏。

    于时天进了一球,才抬眼:“来了,等我们打完这局,轮到你上。”

    夏槿晚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笑得拒绝,然后推门出去。

    不到半晌,包间门又被人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进来,立在夏槿晚刚刚站过的位置上。

    “诶,你不是说参加冬令营,没时间吗?”

    里头灯光昏暗,少年隐在黑暗中,揉了揉脖子,不回答于时天的问题,声音惯常的慵懒,却透着疲惫:“就你们几个?”

    包嘉琪一杆打进两个球,一边欢呼,一边说:“不是啊,还有夏槿晚,就在你来的前一秒她出去了。”

    暮之越没说话,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这回轮到于时天挥杆,球跟开了花儿似的四处乱撞,偏偏不进洞,泄愤撒在已经没影的人上面,他盯着门口,忿忿道:“我订的明明是包间,怎么还有人随意进出啊!”

    与此同时。

    台球厅的饮料有些昂贵,价格比外面便利店翻了一倍,夏槿晚走进路口一家24小时的便利店,拿了一瓶水,想了想,然后怀里抱着几瓶走向收银台。

    正准备掏钱包,旁边有人把纸币递了上去。

    暮之越将找回的硬币,放在她的手心里,自然的拎起袋子,往外走。

    夏槿晚在半懵的状态下,摩挲着手心的硬币,一下子反应过来,追上他的脚步。可他迈一步,等于她的两三步,只能小跑起来。

    “怎么把硬币都给我?”

    暮之越瞥她一眼,“不想塞裤袋,叮叮当当很吵,你先帮我拿着。”

    又紧跟着问了句:“他们叫你下来买水?”

    夏槿晚把硬币暂时放进自己的小挎包里,摇摇头:“是我自己口渴了,然后觉得不帮他们买好像不礼貌,只是顺手的事。”

    暮之越轻哧一声,“你管他们。”

    “都是同学,不过刚刚一进去,只有我一个女生有点尴尬,加上我又不会打台球,想着下楼买水什么的,可以拖点时间再上去,水重不重,我是不是买多了?”

    夏槿晚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袋子里装着八瓶水,昏黄的路灯斜斜的打下来,他手臂被光影切割半隐半亮,青色的脉络明显胀出来。

    “你不会打台球,怎么敢来?”

    “本来我是不想来的,我也拒绝了于时天,可是我来陪……”

    暮之越突然停下脚步,夏槿晚随之也跟着停下来,他转身面向她,还未启唇,便发现她头顶躺着一片小落叶。他微怔,把兜里的手腕抽出来,正抬手时——

    夏槿晚抬眼与他对视,让她晃神一霎,莫名觉得他眉眼和声线颇有几分温柔。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夏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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