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七天法牌 > 32.敷陈证词

32.敷陈证词

    不正常,委实不正常。沈务被他按住了命脉,冰凉的脸一霎白了白,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怕一个差错,就命丧当场。

    “王……覃,我累了,过去歇息吧。”沈务那双丹凤眼,无有水润时,是冰凉的,像迷蒙大雾里的一盏明灯,让周覃混沌的脑海,豁然开朗。

    他的眸子依旧是全黑的,但意识恢复了些许,看向沈务的眸光,也不再是单纯的占有,而是夹藏了温存的爱意。

    周覃没有说话,就像一只听话的小狼,他松开了沈务的脖颈,手一抄,单手抱起沈务,放于臂弯,踏着步子,朝她方才看过的地方走去。

    沈务坐在他的臂弯里,没有说话,屁股底下的手臂没有皮肉,她心有忐忑,手掌放于他的双肩,乖巧的不行。全息下的法身,以她如今的实力,和他打一架,胜算不大,何况她还得靠着他苟活,打架不得。得哄。

    周覃此刻还是骷髅死神的法身状态。

    许是文件真的太脏了,周覃只看了一眼,便是一脚将它们踢散,七零八落,袒露出里面稍白皙的纸张来。

    这才就地坐下,把沈务圈在了怀里,不着一点灰尘。

    “……”这让她怎么翻找?

    周覃低头,下颌点了点沈务的发顶,点回了她的注意,最终,把下巴放在了沈务的肩膀上,他拉下口罩至下唇,鼻息轻轻的扑打在沈务的脖颈上,证明这人还在,并没有被法身完全取代。

    “覃,我重,你放我下来吧。”她感觉不适,动了动,周覃立马搂紧了,“我看看你的脸……不走。”沈务窘迫,他这才松开了些。怕是真的法身祸心,坏了脑子,沈务翻身,跪坐在他怀,双手捧着周覃的脑袋,仔细打量着,挼了挼他的双耳,将脸颊捧近了些,眯眼仔细瞧。

    她略微戏谑的双眸,盯着他的全黑眸子,这眸子盯久了,果真骇人,她咳了咳,“这法牌可召,是为异世之宾,是宝物,但剑有双刃,这法牌威力巨大,亦是如此。它消耗之源,除了万物灵气,便是使用者本身,但……会消耗你何种源呢?”

    她做苦思考,这黑眸盯着她,像是听懂了这句话,用脸颊去蹭她的手腕,像是在撒娇。他长得好看,脸侧棱角分明,皮肤白皙,蹭她时,用高挺的鼻尖去画她的掌心,死寂的潭水,勾起波澜涟漪,那双狭眸,深情至极,直勾勾的盯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撒娇也没用,找不到根源,你也控制不住它。”沈务低语,羞作脸红,拿一眼看他,终是不忍,把他脑袋抬了抬,低头去碰他的额头,一股清凉的气流,至额间流窜,美好不可方物,周覃抬头,贴紧更甚,盯着这个双眼紧闭的女子,那双全黑的眸子,像碎裂的镜子,薄雾散开,恢复了本真。

    “阿沈,你别怕……我就是、有点困了。”他清醒后,嗓音依旧低沉,但那低沉里的温柔,却是藏进骨子里的,他扶住身上的人,一双眸子,满是她,“它在消耗我的精神力,无事,等我再熟悉熟悉它,就可控了。”

    丹望的那一剑,像一块疤,烙在他的心上,开门之前,那走心一句,本是告诉她,不必她出手,自有他摆平,可这人却让人不放心,抬腿一脚,行云流水,真是不知如何办了。他笑了笑,罢了,随她吧,今后看好点就行了。

    “嗯,但、别掉以轻心,异世之宾威力巨大,消耗可见一斑。”沈务撤开了额头,松开他双耳,坐回他怀,眸光不着痕迹避开他,顾左右而言他,“我识得一文官,他精通法牌要理,对你病证,想必有所见解,待时机到了,我带你见他一面。”她眸光低垂,看着腰上的骷髅手,拿手指摸了摸,当真是骨头,光滑着,没有皮肉。

    “很厉害?”

    “嗯,这方面,举世无双,我的阅历,许些都是向他讨教来的。”

    “哦。”

    “嗯?”这是什么语气?不屑?

    沈务略微抬眼,便见那张好看的脸,一霎爬上了黑线,眸光幽幽的,盯着她,像是盯着他出轨的老婆。

    还……不是特别清醒。

    不妙,不太妙。

    沈务心里发毛。地上的骷髅在扭动,看着,甚比肠身人头还凶险,心动不如行动,她猛地窜起身,还未站起,就被骷髅缠身,拉了回来,再次撞进他怀里。

    “跑什么?嗯?”周覃低声问着,抬起她的下巴,口罩被扯下,拿唇边吻了吻,压迫感扑面而来。

    “你在、生气。”沈务被他一吓,话音磕巴,眼眸微润,躲着唇边的密吻,拿手指捂住他的唇,轻轻推了推。周覃低笑了一声,眸光暗下,唇印在她掌心。骷髅从地上,扭爬上她的双足,一圈一圈的缠绕,冰凉的触觉,既可怕又禁忌,腿抽了抽,一霎紧闭了,夹住骷髅,使它不得上前,沈务试着松手,那人就跟着低下来,她松手不得,又抽腿不得,急得双颊红透,“王爷、浪荡……”骷髅一霎动了,“覃、它不是覃,我不要它碰,让它走。”她话音急促,双腿微蜷,一手推着腿上骷髅,委屈的看他,眼尾泛红。

    “它就是覃。”周覃喉结一滚,把人抱紧在怀,安抚着后背,骷髅悄然缠绕,缠紧裙襦,缠住了大腿,“你跑,它就追,像蟒蛇捕住猎物,缠住你,不死不休。”他低唇,咬她红若滴血的耳尖,低语道,“怕吗?别怕,覃在,除了覃,没谁能够碰你,乖。”骷髅钻进裙襦,她一个颤抖,不敢再动。

    “覃……别……”沈务昂头看他,眼角一片氤氲,亲的口齿不清,“我只要、你,我不要、骷髅,你让它走,我好害、怕。”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献吻一般抬起下巴,“你在生、气。”她重问了一遍,吻深深印了下来,勾着她的气息缠绵,吻后逼问,“不喜欢它,嫌它丑,还是……喜欢覃?”她气息甜软,眼角水润,“只要覃,覃、好看。”那腿间骷髅,凶猛的气势锐减,退回地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覃勾起她另一只手,缠在脖子上,攻城掠池,吻的愈凶了,吸吮着她的舌尖,直至她不得换气了,才堪堪分开。他心情甚好,好似什么也未发生,伸手给她理了理乱发,取下她的发饰,替她重新扎发,指尖在发间穿梭,偶尔碰到她的肌肤,激得她一个哆嗦,喘息下惊觉。发簪插入,簪花摇了摇,被手指一勾,摇晃更甚,他笑:“含羞草。”

    “……”沈务鼓脸,捂住耳,不去理会他,垂眸之下,瞄见了地上的文件,眼神一霎正经,拾起文件扫看。

    【敷陈我的证词。】

    【2093.08.19

    人们吃了垃圾,拉出来的也是垃圾。新生儿没有眼球,它们的眼球是遗弃的电池,新生儿没有牙齿,它们的牙齿是坚硬的刚钻,新生儿没有衣服,它们的衣服是白色的麻纱口袋……

    2093.08.27

    白色城市的无情,是灰色城市的地狱。这里诞生了地狱的使者——垃圾暴徒,它们会撕碎白色城市的保护罩,一荣俱损,等待白色城市的,将是灰色城市血的代价。

    2093.09.03

    《第九化工厂试验基地遗弃报告》,厚重的防护服已经阻隔不了病毒的侵蚀了,我的健康的子民,已是走向死亡的信号,迫使我们决定放弃灰色城市,向白色城市发起总攻。那将是我们新的家园。

    ……】

    【我在灰色城市,看不见希望。】

    沈务看完这篇文件,便是翻开下一本,几乎是找完了,连着周覃坐着的,也被她看了,她懵了一下,然后呆愣的,看向周覃,不知所措:“覃,不见了。”

    周覃摸她脑袋,抚慰了一下,知晓她说的是何物,“无事,再寻回来。”复抬眼,环视着四周,有骨头芽照明,视野清晰,那些发出恶臭味的管子和器皿,还有地上躺死,现在叫做垃圾暴徒,他们来之前,没有打斗的现象,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得到了法牌碎片呢?

    周覃看了一圈,不再纠结:“它们的目标是白色城市,方才的那阵垃圾雨,不出所料,是它们所为。”这些颜色各异的管子和器皿,能够倒影出人的轮廓,她顺着这个轮廓,昂头看向了头顶,天花板上,是血腥腥的肠子铺就的网,一根一根的挂在白炽灯上,有新斩的血溅在乌黑的血上,只怕滴落一滴在头上,看着比地沟的污秽还恶心。

    “这世界上,无奇不有。”沈务垂下头,耳畔的发辫垂在了肩上,她的余光睨了一眼,温柔的眸光移开,看向周覃。这出乎意料,让她不得不提前一步,找到下一张法牌碎片,“垃圾暴徒袭击白色城市,灰色城市已然瘫痪,依黑山城规律,还有一张,必在此地,但……得找到一个人。”

    “叩叩”

    沈务的手,方才搭在门上,就被这敲门声给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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