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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都市风云

    这是一片白色的都市。

    天空是灰白的,蓦然滑过的黑色,是排成“人”字的燕子。玻璃板透明的高楼,一幢一幢直入云霄,有空中高速公路,如旋螺一般由中心向四周发散。

    愈是靠近城中心,那几幢高耸的玻璃楼,就愈是繁华,灯火通明,纸醉金迷。

    如旋螺发散的高速公路送出了城郊、农村、荒地。

    高速公路穿过城郊的一瞬,从白入灰,愈是离城中心远了,垃圾愈是屡见不鲜。

    起初还是堆成了小山包,小山包是由塑料袋、废铜烂铁、破衣旧鞋……堆积而成,到了农村和荒地,是随处可见的圆柱形的烟囱,巨大的、高耸的烟囱口冒着一股一股黑烟,像黑色玫瑰云,弥漫在灰色的天空里。

    有酸雨连绵不断,腐蚀着这块土地、化工厂、废墟……

    那一座座巨大的烟囱之后,灰色烟云若隐若无之间,是无数座如同大山的白色垃圾堆,眺望一眼,还以为是美丽的雪山永久性积雪。

    白色城市下起小雨,雨点滴滴答答落在街道上,惊起灰尘,人们打开雨伞,在雨中漫步,穿梭不息的车辆,人群在小卖部购买烟酒,在餐馆吃火锅……

    一片安然自得。

    不似白色城市的安宁,灰色城市的人们,戴着厚厚的口罩,裹着密不透风的连体衣,手里的黑伞就是最重要的保护伞。

    他们时常凝望白色城市,那座被白色光圈保护的,不受酸雨侵蚀,不受黑烟毒害,不受垃圾熏臭的圣地。

    和白色城市不同的,他们的——垃圾之家。

    *

    遇见青年旅社。

    十几平米,76块一晚,上下床,沈务预订了三间。

    登录的时候需要身份证,沈务拿出了管忞事先准备好的证件,成功入住。

    分配的时候,周覃和周寅一间,阿材和徐良一间,沈务和玉莲一间。管忞和尚忠不见踪影,他们疲惫极了,基本是粘床就睡,根本没人发现他们二人不见了。

    在遇见青年旅社待了足足一天,够他们养足精神,还有理清这个比黑山城更复杂的城市了。

    “我以为你会和周王爷一间宿舍。”玉莲没有急着睡,她整理了床铺。

    窄小的宿舍里,有一张小桌子和两只高脚凳,小桌子上摆式了一台茶壶、两个纸杯、一个插板、两只一次性牙刷、一包卫生纸。

    还有一间玻璃推拉门的卫生间,里面有一个洗漱台一体盆、热水器、一个蹲坑便槽、两张洗脸帕。沈务没用洗脸帕,单是开水洗了一把脸,用纸巾随意的抹净,推门出来。

    玉莲倒了一杯茶,见她出来,问道:“喝茶吗?”

    “谢谢。”沈务接过玉莲递过来的纸杯,吹了一下茶水,白气被吹的散了一下,很快又径直的腾腾,“为什么会这么以为?”

    沈务寻了一只高脚凳坐下,他们都还穿着自己国家的衣服,在这里,就像cos,还是组团cos,再加上颜值又高,老板娘想跟他们合照来着,但被他们婉拒了。

    虽会引起注意,但不会有多么的另类。

    “因为……你们的关系。”玉莲喝了一口茶水,手指在纸杯上轻点着,“而且,阿覃此刻也定是需要你的吧,他出来的时候,状态很不好。”

    周覃从太阳殿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一样,看到沈务的一眼,像只幼兽一般扑进了她的怀里,这是他第一次抱她,但他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是抱着,紧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个状态,还是沈务哄着他进的黑洞,来到了白色城市。

    自从进来后,周覃就变得寡言少语了,似乎还沉浸在太阳殿的遭遇里,久久不能自拔。

    被安排和周寅一间,他也是被周寅扯着进的宿舍。

    “关系好归好,这种时候,还是亲人在身边要安稳些。”沈务也喝了一口茶水,道:“玉莲姑娘说的是,我也正要去找他,商榷一些事情。”

    玉莲笑了笑,站起身,把喝完茶的纸杯放在小桌子上:“去吧,我也出去买些吃的回来,你想吃什么?”

    沈务也喝完了茶,把茶杯放在桌子和墙的角落里:“炒饭吧。可以和阿材他们一起去,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容易走丢。”

    “好,他们估计也饿了,我去叫他们吧。”玉莲拿起桌上的钥匙,放衣兜里,打开门,“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嗯。”沈务点了点头,也出了门,把门关上,敲响了周覃的房间。

    敲了两声过后,来开门的不是周覃,而是周寅。

    见到是沈务,他明显疑惑了一下,视线看过沈务身后,并没有玉莲的身影。但肚子饿的咕咕响,也来不及多问,道:“沈姑娘吃饭了吗?找周覃?”

    “还没有。玉莲姑娘要去买饭,她去叫阿材他们一起了,现在估计还没走,五王爷要想吃什么,可以叫他们带,或者和他们一起去。”沈务道:“我找周覃有些事,可能会麻烦五王爷先移步客厅休息,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沈务现在的身份,是周覃的未婚妻,就算她要和周覃睡一起,他也没权干涉,何况只是来商榷一些事情,就更不用经过周寅的同意了。

    周寅脑子里全是玉莲要去买饭,他再不跟去,人就走远了:“没关系,你们聊吧。那我先走了,想吃什么和我说,给你们带回来。”

    “好的,谢五王爷。”沈务客气道:“已是和玉莲姑娘说过了。”

    周寅摆了摆手:“客气什么,反正花的都是你的钱。走了走了。”

    确实,管忞弄来的钱,四舍五入,也算她的。

    沈务关了门,周覃已是上床了,睡在上铺,估计是睡着了,沈务和周寅的谈话都没能把他吵醒。

    趁着这个空余时间,沈务把管忞整理给她的此间规则看了个通透,像是上一份文章一样,看完之后,被烧的灰飞烟灭,不留一点痕迹。

    “石仙姐……”周覃幽幽转醒,睁开眼,迷蒙间看见沈务坐在高脚凳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正看的津津有味。

    “醒了?”沈务合上书,视线看向周覃,“身体有不舒服吗?”

    从太阳殿回来哭的稀里哗啦,粘上床板就睡的稀里糊涂,这一反常态的状态着实不太正常。

    周覃的脸被烧的红扑扑的,半张脸藏在了被子里,眼神迷糊的不行,看沈务,都能看出两个来。他动了动身体,是有一块地方,火辣辣的疼——屁股。

    更准确的说,是那七痣当中的其中一颗。

    疼的就像被一根烧红的铁钎钻了个洞一样,翻身不得。

    “我……”周覃的脸憋得涨红,他总不能对着沈务说他屁股痛吧?

    多少有点大病和猥琐在身上。

    他脑袋有些眩晕,喘着热气,腹部窜起一股燥热,他的眸光猛地僵住了,下.身的异样,不只把他吓了一跳,更多的,是沈务在这里。

    “下的来吗?”看出了周覃的难言之隐,只是他躺在上铺,沈务看不清他脸上的僵硬,也不好给他看病。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上的去,下不来。

    周覃委屈的摇了摇头。

    下不了一点。

    “身子往里头缩一点,我上来。”沈务把书搭在了床上,踢掉自己的鞋子,握住木梯就朝上铺爬,又窄又锐的木梯踩着,脚底板扎肉的疼。

    沈务爬了一半,被周覃厉声制止了:“不用,你别上来!”

    “嗯?到底怎么了?”沈务被他喊的一愣。

    她的视线在周覃的脸上巡游,看他慌里慌张的,好似很惧怕什么东西会被发现一样,沈务就更好奇了。

    这个天气也不冷,正是穿薄衫的季节,周覃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躲躲藏藏的,说没有什么事,谁会信?

    “你先出去。”周覃尽量控制着自己的音量,不至于吓到沈务,他抓紧了床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现在……很不好,真的,让我自己呆着就好了……别管我。”

    他的理智,在燥热里煎熬,身上的皮肉,好似要被撕裂了,凌迟般的痛,好想摧毁点什么,来缓解这股燥意。

    沈务怎么可能会走?

    眼下就是确认七痣的大好时机,她要是走了,那么这么久的铺垫,不就前功尽弃了?

    “我是你未婚妻,我为什么不能管?”沈务冷冷的说了这句话,不等周覃反应,就踩着木梯朝上铺爬。

    我是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

    对啊,我的未婚妻,我为什么不可以?

    心念一动,周覃松开了抓床单的手,他长臂一挥,速度极快,就把身形娇小的沈务单手抱进了床内,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他的眸子深邃,好看的像是星辰大海,海里面波涛汹涌,装满了侵略的意味。

    他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隆起,被子捂出的汗水从青筋般的沟壑里滑落,散发着男人独有的荷尔蒙,他像是失智了一般,垂下虎首,像头野兽一般嗅闻着沈务的脖颈。

    沈务缩了缩脖子,这种灼热的感觉,简直要把她的皮肤烧熟了一般,她清冷的眸光看向他,十分不解。周覃的眼底布满了血丝,像是在极度的隐忍,只能通过嗅闻她的气息,才得以纾解那股恐怖的燥意。

    鼻尖在稚嫩的脖颈上勾画,像是在完成一幅伟大的杰作,他努力的再亲近几分,满意的身心神往。

    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素描,更想要在上面铺上鲜艳的墨汁,让清冷肃杀的秋夜变得明艳动人,变得果熟糜烂。

    他想要这双清冷的眸子,不再高岭之花,要将她采撷而下,放在自己的手间,口内,揉碎了,嚼烂了,才好。

    那双手不再正人君子,白日里的绅士已经脱下了伪善的西装。

    沈务躺在床上,头发散了一枕头,她被周覃血红的眸子盯得很不舒服,好似在看一块诱人的糕点一样。

    这种感觉,就像面前的人,已非真实的人,她有些慌了,伸出手,想去摸他的额头,探探他的病情,或是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盯着看,却在半空中,被他抓了个正着。

    这是周覃第一次,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抓她的手,沈务不免也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想要扯回手,但却扯不回,那只玉白的手被周覃一掌包裹住,显得小巧极了,这番看来,沈务竟是有些娇弱。

    “想管我?”周覃的嗓音低沉,应是生病了把声带病哑了,他此刻说话都不正常了,竟是带着几分宠溺,若是平时,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喊她“石仙姐”。

    但此刻,他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手指上,像是触电了一般,她猛地又扯了扯,依旧扯不回手,周覃的手抓住她,就像顽石一般不能撼动。

    “你生病了。”扯不回,沈务干脆就不扯了,任由周覃握着她的手,又亲又揉。

    病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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