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一曲演奏完毕,见她仍傻站在门口,孔雨走过去接过她怀里的酒,又拉着她在地毯的软垫上坐下。

    “有酒有音乐,怎么能没有观众呢?”孔雨朝她眨眨眼睛。

    三人又继续演奏下一首,安若听得如痴如醉,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如此近距离观看全球知名古典乐团的独家「音乐会」。

    使劲掐了掐脸蛋,疼得她直冒眼泪花儿,这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当初决定来这里工作真是捡到宝了!安若在心里欢呼。

    “你们真的是未知数乐团吗?”趁孔雨开酒的空隙,她还是问出了心底已经有了答案的疑问。

    三人相视一笑,没有回答,只是与她碰了杯后各自拿起琴,演奏起未知数乐团的成名曲。

    这首曲子安若曾经有段时间一直单曲循环,再熟悉不过。

    现在她可以百分之一百二十确认眼前的三人就是未知数乐团的三位本尊。

    激动到想尖叫,但过于兴奋到舌头打结,怎么都说不出「我是你们的粉丝」这句话,只好不停地喝酒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这一晚他们到底喝了多少瓶酒,安若已经不记清了,后来的事是如何发生的她仅剩下一点模糊的记忆。

    只记得自己醉到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便落入了那个让自己安心的怀抱。

    只记得言锡那双如海一般深邃的黑眸,像一块磁铁牢牢锁住她的视线。

    最后是谁先吻的谁已经不重要了,安若只知道言锡带她踏上了一趟极致愉悦的旅程。

    就像他手中那把古典吉他,轻轻拨动琴弦就会发出婉转悦耳的琴音。

    当言锡动情望向她时,安若都觉得他炙热的目光似乎会将她的皮肤灼伤,每一次她想逃避时,他就会抬起她的下巴,用令人窒息的深吻,强迫她睁开眼。

    在他那双含情的桃花眼里,倒映着发丝散乱、面色潮红的陌生自己。

    有时她快受不了了,呜咽着向他求饶,那人却不肯停下,只是吻掉她眼角断线的泪珠,更用力地将她抱紧。

    她的世界仿佛被狂风巨浪侵袭,暴雨不息,她如柳絮般沉浮于汹涌的海浪中,周遭一切声音都被隔绝。

    只听到言锡在耳边喑哑的喘息声,缠绵地唤着她名字,央求她给予更多。

    “若若,吻我...”

    “若若,看着我...”

    “若若,若若...”

    那声音化作催情咒语,酥麻感激荡在四肢百骸中,仿佛星光坠入银河,浩瀚潮水将她淹没。

    安若瘫软在他身下,化作一滩温暖的春水……

    ——

    听到窗外传来的欢快鸟叫声,安若悠悠转醒,她的生物钟很规律,每天几乎都在早晨七点左右被唤醒。

    望着与小木屋截然不同的室内装潢,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躺在言锡的大床上,宿醉后的酒劲儿涌上头,令她一阵头晕。

    身后是言锡绵长的呼吸声,安若试探地挪动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见他没反应才大着胆子翻身面向他。

    熹微晨光从厚重窗帘缝隙里透出一缕柔和光线洒在言锡身上,在光影的映衬下,他那张俊秀脸庞如同古希腊神明般完美。

    男人紧闭双眼,唇角微微上翘,仿佛正做着什么美梦。

    眉宇间没有了平日里的冷峻,连带着那令人捉摸不透的距离感也消失了,此刻带着几分少年感的睡颜让安若竟看得有些痴了,移不开眼。

    忍不住伸手触摸他光洁脸庞,手指沿着他的额头、眉毛、颧骨、下巴轻轻描绘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视线不经意间落到面前的结实胸膛上。

    他的肌肉紧实匀称,泛着健康的光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安若忽然回忆起昨夜零碎的记忆片段,以及双手抵在他胸前的触感,脸颊噌地一下又浮起淡淡血色。

    鼻息间都是言锡身体散发出的独有气味,混合了沐浴后的香味,十分好闻,安若不禁又向他凑近了几寸。

    就这样躺在他怀中,静静享受着这段不被任何人打扰的宁静时光,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满足感让她觉得自己依旧像在做梦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床头柜上言锡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吓得安若全身一颤,连忙收回手。

    身旁的男人被吵醒,见他微微皱起眉心,动了动身体,安若赶紧闭上眼装睡。

    但言锡似乎没有接电话的打算,反而将她又往怀中搂紧了些,先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接着又开始亲吻她的耳朵,环着她的大手也变得不老实,在她腰间来回轻抚,惹得她发痒。

    那只有力手臂渐渐下移,安若感觉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喉咙里的低吟也快要抑制不住。

    正当她苦思纠结着该怎么做才能阻止他继续对自己毛手毛脚时,言锡的电话再次震动起来。

    又等了一会,她才感觉到言锡挪开了手臂,翻身接起电话,语气透着不耐。

    “喂。”

    “哥?怎么这么早找我?”

    随后言锡便下了床,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起,脚步声听着像是朝浴室方向去了。

    直到传来「咔哒」的关门声,安若略微撩起眼睑,确认他进了浴室才慢慢睁开眼。

    隔着浴室门,言锡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她隐约听到只字片语。

    “明天?什么时候……大嫂……预产期……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安若僵在床上,一时不知自己该不该趁现在的时机溜回小木屋。

    在言锡接电话这段时间,她逐渐从情|欲高热中冷静下来,昨晚与他发生关系这件事,安若是心甘情愿的并不后悔,甚至是按捺不住地欣喜。

    但一想到他明知她是「已婚」身份还是和自己睡了这种行为,不就印证了她之前的想法——言锡只是把她当作一个不用负责的P友。

    也就是说自己在他眼中是放荡随便的女人,越想安若越觉得悲哀,方才心中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

    浴室门开启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见言锡洗完澡换上深蓝浴袍从里面走出来,安若再次紧闭双眼。

    感觉到床边塌陷了一块,一阵海洋的沐浴清香立即笼罩了自己。

    “若若?”

    听到那人如恶魔低语般轻唤着她的名字,温热呼吸如清晨的潮湿雾气般弥漫在耳边,安若羽睫轻颤,身体微微颤栗,却仍固执装睡。

    言锡见叫不醒她,以为是昨夜自己太过放纵让她累极,于是在她的粉唇上轻啄了一口,便起身去换衣服。

    五分钟后,安若听到言锡离开关门的声音,她下床来到窗边,看到他驱车远去,心中又是失落又觉如释重负。

    转头看到床单上那抹刺眼的殷红,她忽然感到有些鼻酸,没有放任自己沉浸在低落的情绪中,她穿好衣服又将整套床单被罩换下,仓皇逃离这间充满了情|欲回忆的房间。

    因胃还有点不舒服,昨晚没怎么喝酒的叶骁早上醒得比较早,刚踏出房门就看到走廊另一头抱着一大堆床上用品从言锡房间出来的安若。

    有些奇怪她怎么这么早就来清扫房间,正想叫住她说自己房间不用打扫,安若已经急匆匆消失在楼梯口,叶骁挠了挠头,只好作罢。

    ———

    「前往雨城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CU7788次航班很快就要起飞,还没有登机的旅客请立刻前往2号登机口登机。这是CU7788次航班的最后一次登机广播,谢谢!」

    坐在贵宾候机室里,听到催促登机的广播,言锡再次点开安若的信息框。

    他发送的「我临时有事要回国一趟,醒了以后发消息给我。」这条信息显示已读,但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言锡轻轻拧眉,按灭手机屏幕,起身前往登机口。

    十三个小时后,飞机稳稳落地雨城。

    秦叔一早便等候在机场出口,见言锡上车后看了眼手机便冷着脸闭目休息,还以为他是因为被临时叫回国在闹脾气,回去的路上也不敢说话怕触到他的逆鳞。

    这次回国是因为舒雅预产期提前,为了能让她在临盆前穿上婚纱言翌将婚礼的日期也提前了一个月,但他最近要出差,不放心舒雅一个人准备婚礼,才紧急把言锡叫了回来。

    春假剩余的假期,言锡不是当保镖就是兼苦力,除了要陪舒雅去医院做产检,还要陪她逛街购物、更改婚礼事宜,每天感觉比上课还累。

    想到这种日子却是大哥的日常,他不禁感到一阵窒息,若是他未来妻子也这么多事,那他宁愿一辈子不结婚。

    今天也是一大早就被叫醒,陪着舒雅来试改了尺寸的婚纱。

    坐在休息室里,言锡喝了一大杯黑咖啡提神,百无聊赖地翻着手中的婚纱杂志,浏览了几页,看到其中一件深V抹胸长裙时,不知为什么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安若身穿这件礼服的模样。

    安若的身材虽不如图上模特火辣,但圆润有致、丰盈柔软,言锡以前喜欢瘦的,现在倒觉得安若这种肉肉的抱在怀里手感更佳。

    情不自禁又回忆起那晚她躺在自己身下的旖旎画面,他喉结动了动,忽然有些燥热。

    但一想到至今安若都没有回他消息,言锡脸色又垮了下来,他自认对女人还是有些了解,但下床后就翻脸不认人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存着赌气的心理,言锡也没再给安若发过消息,他倒要看看这女人什么时候主动找自己。

    直到言翌举办完婚礼,两人依旧僵持着谁也没理谁。

    对于之前言翌让他硕士毕业后就回公司帮忙这件事,言锡本以为大哥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婚礼后言翌便将手头一些不太重要的事务交由他去办,让他开始熟悉公司业务为将来接手做准备。

    回学校后,除了完成课业,还要处理言翌交代的工作,言锡每日忙得焦头烂额,连睡眠时间都压缩到只剩三、四个小时,却还是硬挤出时间参加乐团的排练。

    孔雨和叶骁见他已经连续熬了一个礼拜,实在看不下去,最后三人商量之后决定开完最后一场演奏会就解散乐团。

    为了让言锡能多一些休息时间,孔雨和叶骁主动包揽了举办演奏会的所有事项。

    定好会场和日期那天,叶骁收到言锡发来的信息。

    「给我留一张第一排的VIP票。」

    「给谁的?」

    「一个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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