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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假虎威,仗势凌人

    寿宴继续,老太君本想将李伺缘奉为上宾招待,以报解围之情,但李伺缘称有要事急需即刻去处理故而不便,无奈,老太君也不敢强留。

    在离开之际,李伺缘送上一块檀木令牌,祝寿之余,特意嘱托道:“他日许小姐若遇到难处,可凭此令牌去雷水监寻我。”

    他看起来虽然把令牌送给老太君作寿礼,可他的目光分明没有离开过许莺,话语间亦是表明了这令牌仅限许莺可用。

    如此举止,许府上下乃至宾客们都倍感惊讶。经过方才北契国二皇子一事,任谁都看的出来李伺缘身份特殊,而今他又当着所有人的面送出雷水监的令牌,他的来历倒真叫众人越发猜不透。

    要知道,雷水监本身就是个极其特殊的存在,它虽然在大梁国都城,但它不受大梁国限制,这里的人尽是北契国精锐,传闻他们掌管着世间最残酷的刑罚,而他们的监察官灰羚羊更是百年罕见的穷凶极恶之人。

    眼下这位李伺缘李公子既能左右北契国二皇子的行径,又能随手送出雷水监令牌,其身份更让人细思极恐。

    并且,大家还都十分明确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这李伺缘对待许莺的态度,此刻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盘算着得找机会巴结这许府二小姐了。

    老太君活到这把年岁并不糊涂,知道李伺缘的意思,双手接过令牌的瞬间就表示自己一把老骨头少有出府门的机会,更别说去雷水监,所以,她转手就把令牌送给许莺,“莺儿,你过来,这令牌还是由你保管最好。”

    许莺心如明镜,一切看得清楚明白,不慌不忙地接过手中,再是对李伺缘表示感谢。

    不过,她心里也对李伺缘生起了些许怀疑。她跟对方不过是才有一面之缘,仅有一份龙须酥之恩,本是不足挂齿的微末小事,李伺缘能来府上且帮了她大忙已是难得的幸运。而今又送雷水监令牌,给了她天大的庇护,这份好,让她心中惶恐。

    莫不是对方早就认识她,亦或者本就是为她而来?否则她真不知道李伺缘凭什么对她这么好,仅仅是一份龙须酥断然不可能做到这地步。

    她亲送李伺缘到府门外,对方让她留步,说有缘再见,言语举止是那样得体优雅,区区面具根本掩饰不住他一身贵气。

    回到府中许莺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三弟许奉礼,揪着他耳朵把他拽到无人院落,质问其关于偷窃雷光珠的事。

    平日里许奉礼对她这个二姐其实挺不服气的,今天也不知是因为犯了错还是怎地竟然怂得很,委屈巴巴回道:“我没有偷,那是我花重金买来的,谁曾想竟让人给骗了…”

    “你在哪买的,谁卖你的?带我去找他!”

    “我…不知道,估计找不到了,我以前没见过那人,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跟我说有宝贝问我要不要,我一看那珠子就知道价值不菲,那没理由不收嘛,不过我要是早知道会惹来北契国皇子,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呀!”

    许莺越听越感觉不对劲,这北契国二皇子今天才进城啊,这么短时间就有人偷了雷光珠然后直接送到许府来。要么是有人故意嫁祸,要么就是北契国二皇子或者李伺缘都可能有问题。

    不过关于这些许莺也就自己心里想着,并不告诉许奉礼。以许奉礼的笨脑子,多说无益,倒是可以借今日一事拿捏住许奉礼,让他以后老实点,别一不留神又给许家带来祸事。

    许莺对许奉礼道:“今天要不是我救你,你肯定就被雷水监带走了,那可是比天牢还可怕的地方,就你这样的,进去熬不住半天就得一命呜呼。说吧,准备怎么感谢我?”

    “二姐,我许奉礼从今天起就听您差遣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如果我再敢欺负二姐,我天打五…”

    “哎好了好了,不用发誓!”许莺赶忙捂住许奉礼的嘴,暗自偷笑,心想这小子还真是憨得很。

    本来许莺还想再逗逗他,突然晓蝶跑了过来喊道:“小姐,老太君让您过去。”

    看晓蝶一脸藏不住的笑容,许莺不用问也大概猜到找她是为什么事。无非就是与李伺缘相关罢了,估计所有人都好奇她和李伺缘的关系,都要开始巴结她了吧。

    事实确如她所料,族中亲眷们挨个送礼来了,一箱接一箱的往府内搬。

    她一转身就看见了青衫妇人对她笑容满面地问候:“哎呀,莺儿你在这儿呀,找你半天了,我近日新得了几匹上好绸缎,我让人送你院里去了,你看你这身衣服老旧了,改日做几身新的!哎哟,我们家莺儿这么美丽动人,就得好好打扮的嘛。”

    妇人说个不停,还把自己手上戴着的玉镯子也取了下来就要塞到她手里。

    许莺虽然顺手收了东西,但却一脸疑惑的看着妇人问:“请问您是?哎,我想不起来了,就是看着您面熟,我想想哈,您是六姨?嗯…不对,八姑…也不对…”

    “哎哟!莺儿,我是二姑呀!你怎么把二姑给忘了呀?你好好看看我,你小时候我抱过你呢,你不能忘了二姑呀!”

    二姑是真急了,却还要憋着不能生气,那模样看着别提多难受。

    其实许莺并没有忘,她就是故意气人来的。

    她这个二姑以往可不要太刻薄,这不今天老太君大寿二姑都没来,如今听到北契国二皇子的消息,又得知她跟雷水监攀上关系,竟巴巴地跑来给她这小辈送礼来了,简直可笑。

    除了二姑,后面还有许多族中久未露面的人都来给她混脸熟套近乎。而许莺呢也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同时礼物还一个不少收。平时欺负过她的,可算让她逮到机会赚回来。

    许奉礼带着家丁搬运礼物,晓蝶带人负责清点数目记录在册。

    不到半天的时间,那一箱接一箱的都排到府门外。许奉礼和家丁们都累得够呛,起初开心得不得了的晓蝶也开始皱着小脸诉苦:“小姐,这些礼物太多太多了,您看那边还有马车过来,怕是要忙到深夜呀…”

    晓蝶她们干活累,其实许莺站在一边看他们进进出出都看乏了,她也吩咐过别再送,可那些人总说什么最后一箱,结果就是没完没了。

    眼看着又有一辆马车在府前停下,许莺连忙上前挥手道:“真的别再往这儿送了,回去吧回去吧,你们的好意我心领…”

    然而这一次竟不是送礼的,她话未说完,就看见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子掀开帘子探出头来,并且这张脸她可太熟悉了,此人是她的死对头,户部尚书之女林裕姿。

    林裕姿下了马车,扫视周遭那些还未搬进去的礼物,看着许莺讥笑道:“知道的说今天许府老太君大寿,不知道还以为是许二小姐出嫁呢。许莺,你不会真觉得自己能耐了吧?真以为攀上雷水监了?醒醒吧你,我真替你感到可悲,在我大梁国都城,作为将门之女,却要依靠别国狐假虎威,还沉醉这些铜臭腌臜之物。”

    “与你何干?这里可是将军府前,林裕姿,你一再出言挑衅,是想试试我许府家丁的武艺吗?”许莺话一脱口,原本那些正搬着礼物箱子的家丁全都围了上来。

    许奉礼赶来更是直接帮着开骂:“要说铜臭,谁比得过你林裕姿家啊?你可是户部尚书之女呢!趁我没发怒,我劝你赶紧滚,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你们…”林裕姿被说得整个人一踉跄,但很快就转变冷笑,回身对着马车内行礼说道:“公主殿下,您都听见了吧,这就是我常跟您说的许莺,她是否粗蛮无礼,您可瞧见了,这不是我信口胡邹哦。”

    原来,这马车上竟然还坐着人,而且是公主!

    传闻大梁国艾黎公主是当今圣上的掌上明珠独得恩宠,她若在圣上耳边说句好话,寻常百姓亦可飞黄腾达,而反过来她若是说上几句不是,后果可想而知。

    许莺许奉礼以及众家丁急忙行礼,许莺道:“不知公主驾临,失了礼数,恳请恕罪。”

    只见一袭紫袍的艾黎公主在林裕姿的搀扶下走下马车,仔细打量着许莺,缓缓开口:“长得倒是颇有几分姿色,就是性子野蛮了些。你罪不在失礼,而在于勾结雷水监,企图攀上北契国皇子!你可知你身份?你是我大梁国将门之女,你此等行径我若禀报父王,让你许家满门皆斩你可知晓?”

    林裕姿更是仗势踢翻一旁装满绸缎的箱子指道:“这就是勾结的证据,许莺不仅妄图勾结他国,还欺凌亲族大肆收敛财物!”

    眼看这二人一唱一和摆明了针对,许莺并没有选择服软,甚至不去辩解半句,因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多说无益。

    不过,她许莺也从来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并且她已经想到了破局之策。

    因为在她不远处,有一大队马车正缓缓驶来,领头的人是个熟面孔,高大魁梧,凶恶吓人。他就是雷水监的监察官,灰羚羊。

    许莺直指灰羚羊的马车对林裕姿挑衅:“有本事去踢翻那些,那些也是你口中的罪证,你敢吗?你若不敢,就是怕我,怕我许府家丁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低劣的激将法许莺直接用都不带想的,因为林裕姿很笨且仗着公主的势她一定会赌气去做蠢事。

    而后,她若真冲撞了灰羚羊,到时别说是艾黎公主,就是圣上亲临,都未必能保住她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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