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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与咒缚(二十)

    “那现在可以进去了吗。”你问。

    甚尔没有应答,但也没有做出其他的阻止行为。

    你试探性地迈出一步,转头回看甚尔。

    对方看见你小心翼翼的动作笑道:“怎么?大小姐做事还要看我眼色?”

    你这才放心又走了几步。

    “那可不,毕竟命又没在我自己手上。”

    你也朝他回笑道。

    命确实在你手上,你是知道这件事的。甚尔威胁你的时候,都是为了防止你乱跑,事实上没有一次真的要你命。

    这次的游戏太不同寻常,不知道主线任务,中性笔也处于休眠状态,任务对象甚尔又经常有事瞒着你,最重要的是,这次游戏让你失去了平常游戏最大的优势,那就是重开。

    重开不仅仅是给了你新的生命,更重要的是可以让你更正上次错误行为和危险预判,这次虽然你还是能重开,但却没了之前游戏的记忆,前一次收集的线索要重新收集,也不知道造成自己上次死亡的原因,这无疑让你之前的死亡都成为了无效死亡,俗称白死。

    现在唯一一个拥有此优势的任务对象甚尔,偏偏还有很多事都瞒着你。

    你几乎要抓狂,明明能靠动嘴就说清楚的事,他为什么不说?而且到底为什么这次游戏的任务对象会存留记忆啊?明明之前你重开,任务对象的记忆也会跟着你一起重开。

    这也太不公平了,你忍不住默默在心里抱怨系统。

    以前只要你抱怨就会出现的冰冷提示音,这次游戏也没有。

    你推开那扇卧室门,决定先放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是先努力逃出领域吧。

    这间卧室和你才出现时见到的别无二致,它看起来依旧温馨又甜美,只需一眼就能感受到布置卧室时的用心,父母对孩子的爱。

    可惜这种爱并不属于领域的创造者,你伸手抚摸了一下珊瑚绒的床单,基本没人用过的床单有一种崭新的柔软感。

    虽然这并不是创造者的卧室,但你也能感觉她对这间卧室的喜欢,要不然也不会花大精力来还原整个卧室的细节,不知道她有没有恨过妹妹,躺在自己简陋的房间,被父母要求不许出门时,她肯定也曾羡慕过妹妹的房间吧。

    她一定是恨父母的,把父母的样子塑造成没有眼睛的模样,应该是因为觉得父母看不见自己的努力吧,能让死掉的父母反复出现,一直生活在这房子里,是为了惩罚他们,让他们永远都看不见自己喜欢的孩子吗?

    那这样来看,领域的创造者一定也会经常待在房子里吧。

    不管她让自己在这里扮演是姐姐还是妹妹,她一定都是喜欢这间卧室的,你想。

    那说不定领域创造者本人,就一直藏在这个房间里,就算她不在,那这房间里应该也会有非常重要的线索,就是……

    只是不知道这关键,是不是就是甚尔不想让你知道的存在。

    你走进卧室之后,甚尔并没有进来。他一直站在门口,靠着门框望向你,就像之前你们一起调查那样,他已经提前知道了屋子里的线索,所以才会懒散地待在一边。

    又来,你撇撇嘴。

    那你就一定要找到什么出乎他意料的东西才好,让他也震惊一下。

    你两手捏起被单,猛地将床单掀至一边,露出整个床铺,床铺干净又整洁,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接着你又展开双臂,在床铺上胡乱摸索,想看看床垫底下是否有什么不正常的凸起。

    可还没等你划拉两下,熟悉的尖锐疼痛立刻从你掌心传来。

    “啊!”你发出一声惊呼,立刻缩回手。

    只见掌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到,滚出了一滴血,落在了床铺上,鲜红色的血在珊瑚绒的细小绒毛中立刻扩散成一个圆,一点点地浸入粉色布料,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立刻将目光投向刚才被刺的那块布料:“甚尔君,可以帮我看一下那里有针吗?”

    想起之前你摸门把被扎的经历,你选择向甚尔求助。

    甚尔走来没有任何犹豫,将手伸向了那块布料,柔软的绒毛从他指尖抚过。

    “没有。”他回道。

    你主动伸手挤了一下自己被扎的伤口,直到它重新涌出一滴血掉在床上。

    下一秒,血再次消失了。

    “看见了吗?甚尔君,这个床它会吸血,刚才我就是被扎才出的血。”你情绪激动地诉说着自己的发现,“难道咒灵也需要人的血液吗?还是说这床就是和领域对象的藏身之处?如果只是普通的床,肯定也不会吸血吧?”

    “咒灵以负面情绪而活,不过不同的咒灵也可能有不同的嗜好,虽然我没见过爱喝血的,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至于它是不是咒灵,试一下就知道了。”甚尔低声道。

    这还能试?你不禁有些好奇:“怎么试?”

    只听铁器和地面的摩擦声忽然响起,只是一瞬,你忽然感觉一阵强劲的风从上到下猛地压来,连带你的发丝都因为这道风紧紧贴上了你的侧脸。

    等你回过神时,甚尔已经用他手边的那把长刀劈进了床铺。

    他的刀极快极好,柔软的布料连带木质的床板,一整个直接被他一刀劈成了两半。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也就是普通的床被劈开那样,并没有流出什么液体。

    你感觉有些沮丧,站起身准备继续检查下一样东西,床头柜里也没有什么特殊。

    你转头将目光投向衣柜,你一开始出来的地方,其实你一开始就在里面摸索过了,里面真的只有衣服并无其他,所以你的检查也比较随意,只是打开柜门,用目光扫一扫,没什么异常就将门关上。

    前两个衣柜并无特殊,你伸手拉住了最后一扇柜门。

    只是微微拉开了一点,你就听见了有什么东西磕在了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里面似乎放了很多东西,柜门都是废了很大了才关上,所以才会在你拉门时发出磕碰声。

    这是前两的衣柜都没有发生的事,就算是有很多衣服,那也应该是柔软的布料,并不会发出这种坚硬的磕碰声。

    你吸了口气,伸手一把拉开柜门,在里面的东西涌出的瞬间,你跟着拉开的柜门一起躲至一边。

    果不其然,里面的东西哗啦哗啦全部涌在了地上,甚至砸到了你的脚上。

    你低头一看,心跳瞬间暂停。

    只见一大堆和你一模一样的尸体躺了一地。

    它们有的脖子不正常歪斜,有的肢体不正常扭曲,有的身上有着非常明显的巨大伤口,只是这些尸体的血液似乎都已经流干流尽了,它们伤口创面发白,除了衣服以外,并没有流血的痕迹。

    你愣在原地,身体里原本流动的血液似乎都全部堵在了血管之中,刚被刺伤的掌心现在完全没了痛感,寒意从你的胸口向四肢末端扩散开来,后背凉的甚至让你有了自己没穿衣服的错觉,你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身体几乎是本能地感到恐惧。

    有太多张一样的脸,它们都正好偏头看着你的方向,虽然眼睛都已经闭上了,但还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

    你脑子一片空白,重复的面孔你看了太多遍,现在忽然感到了陌生,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自己,你有一种不切实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正在梦中,又或者现在的自己只是从躯壳里飘出的灵魂,而真正的自己现在就正躺在那尸堆之中。

    你微微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你想喊甚尔的名字,在这种几乎自己无法做出判断的时刻,你想听听旁人的话语,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出个声,可你尝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你张开嘴,恐惧让你让你完全发不出声音。

    你努力了半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意义不明的哼唧,然后便像已经到了支撑的极点,僵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直到你跌进一个怀抱,你才意识甚尔就站在你的身边。

    “那那。”他再一次开口叫了你的名字。

    你靠在他的怀里,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会因为亲密接触而涨红的脸颊,现在却比刷了漆的墙还要白,透着一种毫无生机的青灰。

    平时的你能跑能跳,就算被吓到也会尖叫,可这次,你却直接失了声。

    “……是房子里的咒灵,那不是你。”

    直到听见甚尔说出这句话,你才逐渐恢复了些意识,只是身体控制权还没有回到你的手上,你感觉自己膝盖发软,站不起来,手臂也没有力气,整个人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倒在甚尔的臂弯里。

    你这才意识到甚尔为什么总是阻止你上楼,又不同意你进入这个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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