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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悬崖百丈冰

    “原来这里的鲜花饼那么好吃。”赵安平爱吃的鲜花饼在滇南是极其盛产的,几乎家家户户人人都会做鲜花饼。“阿黎你竟然能做那么好吃的鲜花饼。”

    “小姐,你喜欢就多吃点,我以后常给你做。”阿黎端着一整盘鲜花饼,思忖着这家主人真好,每次自己做些什么都能得到主雇的夸奖。

    “我们家小阿黎心灵手巧,我这衣服上的洞,还有宁夫子的鞋,你都给补好了。”赵安平其实没有补过衣服,但是入乡随俗,这里民风淳朴,衣着并不华丽。

    “小姐以前的女侍也确实有些粗心了,小姐的衣服上那么大的口子,竟也没有人给补的吗?”

    “可不是说呢。”赵安平身上的口子是来回的路上剐蹭的,这一路上,虽然还有一些追兵和一些重镇上安插的眼线,擒拿她的,但是都没有伤到她,“有了小阿黎,连吃饭都不用愁了,我现在都不会做饭。”

    “小姐哪里能做饭呢,这事情都是我们下人做的。”

    “不用称自己下人,也不用称自己奴婢,你也看到了,我们一屋里面就我们几个人,阿洛和阿棣可不会把自己真的当主子,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赵安平还没说完,就看见宁舒走了进来,“安平,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赵安平还沉浸在好吃的糕点中,还没来得及反应,宁舒就用手帕将她嘴角的糕点抹掉了。

    “你看你,吃得跟一个小花猫一样。”

    “小花猫?”赵安平忽然看到他身后不远处的仲固安,他一步步走近,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倒是赵安平突然有些局促,她有些稍急地将宁舒的绢布拿过来,抬起头来看宁舒,视线假装从仲固安身上移开。“主要是这鲜花饼太好吃了,这一路上光吃烤鱼了。”

    宁舒修长的手在空中凝滞了半分,然后放了下来。

    仲固安也走过来,缓缓地像从画中走来,白皙的手指递给赵安平一张纸条。

    “这是什么?”赵安平缓缓打开纸张。

    “固安兄也知晓了?”

    “是的。”仲固安有些冷冽的眼神看向一旁端着盘子的黎儿,黎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是总觉得这眼神有些可怕。她抓紧端着盘子离开了。

    “滇南陈府?”赵安平坐在石凳上,有些疑惑。

    “听闻滇南王心系一个女子,就是陈氏。”宁舒徐徐说。

    “是滇南的没落氏族陈氏吗?”赵安平问道。

    “将军竟然还知道陈氏?”

    “陈氏原本是滇南最大的世家子弟,自从父王上位后,才开始走下坡路的。”

    “没错,主要是因为陈氏一家曾经与圣上有过过节。”宁舒继续说道。

    “那滇南王还能帮我们吗?自己的心上人和我们赵家有过节。”赵安平喃喃。

    “老滇南王对于陈氏十分不满,但是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就随他去了,不过小滇南王应该还是在大是大非前应该不会因此就不帮你,主要还是他想不想参战的问题。”仲固安掸掉袖子上的落花,平静地分析。

    “无论如何,也要先找他一趟。”

    宁舒想要陪同着赵安平,“安平,你自己去我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吧。”

    “没事,我自己还方便些,你和固安留在家照看阿洛和阿棣吧。我们人多眼杂。”

    “你自己去我怎么能放心?”宁舒怕赵安平一路上自己出事情,但是赵安平说得没错。

    “我跟着将军去吧。”仲固安开口了,“我和她征战多年,她失忆后性格大变,身旁确实需要一个人。”

    宁舒眼眸暗了半分,但是又很快地说,“多谢仲谋士了,自从知道安平失忆后,我就一直惴惴不安,好在在纪国有你照拂。”

    赵安平心想,是谁照拂谁?明明是她救了仲固安好不好。

    “不敢,做幕僚的本分罢了。”

    赵安平本想回怼,但是她感觉自从离开纪国,仲固安似乎又变回了那个事事得体的谋士,看似恭敬,实则生疏,赵安平心想,是否是因为仲固安确实对自己有所不同呢?想到这里,她的内心甚至有一股玫瑰蜜的香甜,但是仅仅是一刹那,她就将自己这点心上的异动给涂抹掉了——他们时刻处于生死一线,仲固安肯定没有想过这个。

    如若说宁舒想得是匡复正道,家国平安,仲固安怕不是想得是名主明君,鞠躬尽瘁。

    翌日,两人就朝着滇南的西部出发了,但是还未到路途过半,赵安平和仲固安就非常倒霉地遇到了匪徒。

    早就听说西南的匪徒的猖獗,但是没想到这里的匪徒竟然多到十里一窝,二十里一群,起初赵安平还能应付自如,也不想跟他们多纠缠,但是越深入,就越发现,这里的匪徒过多,自己带着仲固安很难完全应付的过来。每过几日,就会遇到一伙盗匪。

    “这滇南王就是如此治理的,到处都是匪徒,岂不是民不聊生。”赵安平有些愤愤。

    “他们很多都是只劫财,你一身富胄之气,怕是少不了被拦劫。”

    “你还在打趣我?要不是他们只劫财,我就不会只是将他们打晕了。”

    仲固安不语了,他们的话还没落,赵安平坐在马车外面,就又看见一窝匪徒。

    赵安平停下车,正开口,“识相地....”快闪开....

    谁料对面绑着红色头巾的劫匪也说道,“识相地......”

    一时间,场面有些沉寂。

    “又遇到了吗?”声音从马车内传了过来。

    “嗯。哪里来得这么多蛀虫?”赵安平有些火大,她解开腰间的长鞭,对面的人有些多,少不了要打一番了。

    “小娘子,语气还挺凶,车里说话那个是你什么人,要女人在外面,算什么好汉?不如跟了哥哥,哥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香的是什么?辣的是什么?”赵安平装傻充愣,结果对面的人看赵安平一脸认真的询问,一时语塞,竟不知道怎么回答,旁边的一个小弟却说,那当然是“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

    “打住。”赵安平头皮发麻,“有着口条做什么强盗。”

    “因为做强盗可以直接吃蒸羊羔.....”

    “废话少说,识相地闪开,不然就让你们去见阎王爷然后吃大餐。”赵安平这一路上的耐心有点被耗费完了。

    “不可轻敌。”车内的仲固安掀开车帘,白皙的皮肤在太阳下甚至在闪光,盗匪们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人,一瞬间似乎都被冻住了。

    赵安平看他们在发呆,一抽鞭子直接过去,将好几个人弄倒在地。

    “闪开!”

    “偷袭,你不讲武德。”

    “和强盗讲武德?”赵安平快要被气笑了,她想着等见到滇南王一定要好好说说这匪患的事情,他再不管管,这滇南就要自成一体,成盗匪聚居地了。

    “既然小美人不讲武德,那兄弟们也不客气了。”

    带着红色头巾的男人拍了拍手,赵安平才看到现在腹背受敌,他们处于山崖下,左边也是山崖,上边有弓箭手。她远远看去,那箭做工粗糙,远不如纪国所造的兵器。

    “你们想干什么?要钱吗?”赵安平心想不行就算了,她累了,这么多人,万一再受伤了,她给钱行不行。

    “晚了,老子不仅要钱,还要你留下,老子就喜欢辣的,至于里面那个,长得这么好看,要么杀了,要么带回去,给老子洗脚。”

    赵安平脑子里突然幻想出一副给这土匪洗脚的仲固安,那画面很辣眼睛。赵安平便说,“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你坐好了。”她微微回头,对车内人说。

    “小心,他们人太多。别是不要命的恶匪。”

    “嗯,我现在也是个恶将军了。”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言语,惹得对面的人甚至有些不耐烦,看着赵安平如此不将他们放在眼里面。

    “磨磨唧唧,瞧不起谁。放箭!”

    赵安平驾着马,将马车的方向一转,箭就都射在了马车背后。

    “来吧。”赵安平先是一脚下车,然后半蹲在了马车下面,扔出几只暗器,将在山崖下的人统统射了下来。

    风驰电掣间,又翻身站到马车车顶上,脚上轻功翩翩,宛如游龙飞舞,单脚轻巧地落在了一个盗匪的头上。

    长鞭堪堪此时垂在地上。

    给对面的盗匪都看惊了,但是他们仗着人多,又是因为丢了几个兄弟,变得有些狂躁。有几个人试图冲向马车。

    赵安平则也有些恼火。“闪不闪开?”面前有几十个人,赵安平不想杀人,实际上,每次杀完人,当天晚上她都会睡不着,睁眼到天明,但是有些时候,她别无选择。

    这些人想杀仲固安。

    “你杀了我们兄弟,今天你们别想走。”

    赵安平不再言语,知道如果不打完这一场,他们很难往前走了,她现在对于滇南王的不满简直拉到了顶峰。

    她没想到百里间,他们竟然遇到了两三窝的流寇,有些人甚至是军队出来的,她能看出来有些人是逃兵,他们的某些招式,是官兵的招式,如若不是犯事了,怕是也不会做流寇。

    但是她现在也开始理解宁舒,赵安佑确实无能。改弦更张无伤大雅,但是让百姓流离失所,让匪寇猖獗连天,这便不得不拨乱反正,匡复正道。

    他们朝着马车逼近,赵安平手下的鞭子像一头吸血的狮子,在飞舞间,打伤了好几人,伤口血淋淋地,溅起四周的血花。她自己的身上也很难幸免,但是她今日一袭白衣,似乎就是血梅在白色的雪地上盛放,绚烂地赛过樱花。

    她的脚又落在了马车上,轻盈地飞舞,如同仙子,如果不是在杀人的话。

    “我来。”这群匪寇有些人已经不敢再上前了,但是脸上有个刀疤的男子扛着一把大刀,走了过来。

    长刀,与,鞭子。

    赵安平不占优势,她看了看那人的下盘,稳健。

    她率先出手,试了试那人,几招下来全然接住了。赵安平便知道遇到硬骨头了,怪不得他们那么嚣张,原来有能打的人。

    “既有如此功夫,干什么做流寇呢?”

    “不做匪寇,当你们的走狗吗?你身上的所有衣装,不也是吸得老百姓的血?”

    那人有理有据,赵安平却站定说,“所以你就冠冕堂皇地充当救世主?”

    “少废话!”

    那人开始主动进攻,刀刀致命,但是赵安平大赵武功第一的名声不是吹嘘的,她天然地就知道这人的弱点便在左边,招式单一,破解简单。

    赵安平使出几招假把式,将那人累得不轻。赵安平抓住时机将鞭子抽在了他的脖颈,他当即倒地不起。

    “住手!”但是赵安平忽视了后方,几个人慢慢地靠近了马车,他们持刀威胁着她。

    “主子死了,你也好不哪里去?”那些人以为赵安平是仆人或者侍卫所以坐在马车外边,仲固安凝脂天颜,他们自然认成了主子。

    “谁给你们说,他才是主子。”

    “那是什么?”

    “奥?”赵安平眼神已经在冒火,但是她的嘴里还是说着,“没听说过富贵人家都有豢养美男的癖好,我只是喜欢坐在外边看风景,哪家的世家公子长得如此眉清目秀,我的命可比他的值钱,我可更爱自己。”

    仲固安的两眉蹙了一下,岿然不动。

    “杀了你也不可惜?”匪盗看赵安平完全不接招,有些气急败坏。

    “可惜呀,这样的美男子,可是找不到了。”

    “那我现在就杀了他。”

    赵安平心下一慌,直接将暗器丢了出去,闪身来到仲固安身边,手有些紧地抓着仲固安的衣衫,她的手出了薄汗,“你没事吧。”

    她看到他纤长的脖颈处被刀刃轻轻划到,怒气正盛。

    但是还没来得及再问出“你疼吗?”

    就被后面来的一个狼牙棒砸到了,她忍痛地稳住身型,但是仲固安还是看到她的背后在飞速地渗血。

    她站起身来,却发现仲固安被推下了悬崖。

    她的瞳孔突然放大,想也没想地直接用鞭子拴住了他的腰,可是她背后吃痛,她的脚在往悬崖下滑,悬崖边上,她知道如果不放手,他们俩都会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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