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告诉全世界吗？
姜时率忍不住啧了声，好像明白这姐姐人气高的原因了。
回复完当然，她又拿出电脑，准备将处理陌生号码的脚本运行一遍。
两周前姜时率就写好代码，因为想要积攒到更多号码，又期望营造出“已更换号主、不是本人”的假象，硬是等到如今才真正执行。
程序处理的很快，不多时便在输出台打印出结果：累计收集到818位目标用户，推广链接已向818位用户发送，未发送用户0位，当前已成功邀请用户0位，邀请成功率0%。当
几乎是瞬间，就有号码正与电脑连接的碎屏机发来回复——？？？？
紧接着，一堆简讯好比蝗虫过境般压来。
——拒接我的电话，却发来了短信，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姐姐
——西八，发什么神经呢
——在推特卖号码的不会就是你吧！骗子！想赚钱赚疯了！
——姐姐快接电话啊
——真的是时率吗？
——是调教的一个环节吗？服从性测试？
——我马上就去注册！siyul大人！
——就知道1000韩元买来的号码是假的
——晕，过了半个月竟然回复了！！！
——换新号主了？
——是让注册的意思吗？姐姐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姐姐比我还疯呢kkkk
——大陆的电商广告怎么渗透到了我们的圈子。。。
——西八关种装什么艺人？
——姐姐你真的很穷吗？推广链接的钱也赚？
——发张自拍认证一下吧，siyul姐姐
——怎么和lhc一个德行，交往过吗？
——晕，想起来了，同过班？不是，怎么能看上他？
……
“叮”的提示音爆金币般持续响起，姜时率听了一阵后满意地长按住电源键，果断将sim卡拆出丢进垃圾桶。
与此同时，最初传播号码的私生群炸开锅。
kjjgbsfbjlh：
——siyul的号码是假的？[截图]
——为什么回复了一个邀请注册app的链接
k02_ee：
——一样的[截图]
xmXX：
——不会吧
——证明就职过的工牌照，还有mv拍摄现场的图片，你们都看过
__l_1—：
——也收到了...
——[截图]
434812y4：
——在要上贡？
——以为有脑子的，西八，怎么这么蠢
k02_ee：
——居然回复了每个人
——好失望TT，不是只对我特殊的siyul大人
__l_1—：
——要上贡会直接发商品链接
——像是在引导注册
k02_ee：
——注册返了截图，没有再回复
——好像被玩弄了
kjjgbsfbjlh：
——点进去是大陆电商邀请注册。。。
——电商软件居然渗透进了我们这儿
__l_1—：
——不能保证是siyul
——100w也许买到了假的
434812y4：
——拉新一个最高有4000韩元提成
——siyul穷疯了？这样太掉价了啊
kjjgbsfbjlh：
——恐怖，发送的时间几乎是一样的
——不像人为
k02_ee：
——好抓狂
——还是不回复我
434812y4：
——siyul是脑瘫吗？
——被队友粉抓到要丢脸死，西八
kjjgbsfbjlh：
——推上卖号的账号现在被骂是骗子
——看来大家都收到了那个链接
k02_ee：
——这么爱玩弄利用人的样子很S
——真的好像Siyul大人
__l_1—：
——新号主的可能性很大
xmXX：
——一下子回复许多条的意思吗。。。
——西八完全就是病毒
kjjgbsfbjlh：
——@__l_1— 对，之前不回复，今天却回复了
__l_1—：
——短信没有群发功能，陌生号码无法同时发送，除非存到通讯录，就算存到通讯录也要一个个选择联系人
——这样大批量地集中回复，更像是机器
xmXX：
——被耍了，好生气
——西八真想把那骗子送进去
kjjgbsfbjlh
——@__l_1— 对，同时发送这么多
——根本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__l_1—：
——是装载了程度代码的机器
xmXX：
——我要报警那个狗崽子诈骗
kjjgbsfbjlh：
——程序代码？siyul能完成吗？
434812y4：
——怎么可能完成程序代码？
——siyul高中辍学完全没文化，又穷的夜店驻唱都去，更不可能有钱买程序和机器
__l_1—：
——@xmXX 会先被告侵犯隐私，证据就是那100w
——被骗就当长个教训吧
kjjgbsfbjlh：
——你们注册了那个链接吗？
sisi123
——暂时休学，不是辍学
——艺高里文化课不差，专业课一直是top，父母如果负责至于休学吗
434812y4：
——一样啦，反正没什么文化
k02_ee：
——@kjjgbsfbjlh 注册了，反正又不费事
——万一真是siyul大人呢
——但对面现在还是没回复我TT
xmXX：
——@__l_1 够了，姐姐不用给我普法了
——不是钱的事，100w算什么
——本来那狗崽子说要卖给出道夜真实顺位
__l_1—：
——注册了，等对面反应
sisi123：
——@434812y4 呵呵，姐姐为了支持丑男人的恋爱硬摆阔很辛苦我明白
——精神再不好也要知道自己只是在用siyul赚钱啊，良心多少要有点吧kkkk
xmXX：
——还以为真的能买到
——没想到这狗崽子是骗子
kjjgbsfbjlh：
——看样子大家都注册了，对面大概能赚不少
434812y4：
——爱豆圈里恋爱不就像动物王国吗？
——siyul也干净不到哪去
kjjgbsfbjlh：
——不请siyul当代言人过分了吧，狡诈的大陆人
k02_ee：
——所以先前在推特上泄露siyul大人号码的疯子也是那个狗崽子吗？
——西八完全穷疯了，卖100w不够，还在推上到处卖，甚至只卖2000韩元？看不起siyul大人吗？
sisi123：
——@434812y4 适可而止吧姐姐
——我不介意为你了再蹲一次监狱
kjjgbsfbjlh：
——真实顺位？
k02_ee：
——sisi姐竟然因为siyul大人变善良了
_l_1—：
——@k02_ee 没有证据说明推特疯子和100w骗子是一个人
sisi123：
——把siyul的联系方式卖那么廉价，完全该死
kjjgbsfbjlh：
——越想越觉得骗子和大陆电商合作了
——不仅骗了100w，还同时做了推广
——西八完全两头赚啊
k02_ee：
——我们siyul大人还没有结算
——骗子们却因为她赚疯了，可怜的siyul大人TT
xmXX：
——他说自己有
——发了决赛夜那天的现场图
——[截图]
k02_ee：
——@sisi123 对啊，居然才卖2000韩元
——siyul大人的联系方式就那么不值钱吗？就算是假的怎么可以贱卖？
xmXX：
——还有内部计票的图，老实说很心动
——他说因为冒了很大的风险，1000w一个顺位
kjjgbsfbjlh：
——那个平台价格还挺便宜
sisi123：
——不用买也知道siyul的C位被偷走了啊
——西八俊英也该尝尝里面的滋味
xmXX：
——至少三个起购
——但我只对siyul有兴趣
_l_1—：
——没有播出过内部计票现场的图片
——造假可能性也极大
434812y4：
——3000w？胃口不小呢
——真给了不是犯蠢吗？
sisi123：
——西八，压根不想关心其他吸血鬼的顺位
xmXX：
——3000w也不是不行，只要他愿意公开给全世界kkkk
——不然只有我知道siyul的真实顺位该多么伤心呢
……
次日醒来，姜时率重新跑了遍程序脚本，成功率已经惊人地提升至82%。
别的不说，这帮人的执行力完全不是盖的。
她跑去电商平台查看，系统提示已达到拉新奖励上限200w韩元，未来再成功邀请客户不再获得奖励。
啧，是不是玩不起。
姜时率麻溜提现，加上先前2000韩元单价售卖的电话号码，这波总计收益300w+，完全舒坦。
当天去往创作课的路上，姜时率恨不得走一步就飘到天上，给老师桂范株、经常一起学习的两位思婷成员带了咖啡和零食。
“恭喜！”
一进门就收到祝贺，难道薅私生羊毛净赚300w的事这么快就人尽皆知了？
是值得恭喜的事吗？姜时率有些难为情地摸摸鼻子。
“11月女团个人品牌评价二位！”在总计433名女团个人参与的近一个月品牌数据分析中，刚出道的姜时率被评为二位，可以称得迅速走红。
姜时率将咖啡递给他，笑着表示如果能在版权数量top100榜上看见自己，她会高兴的要疯掉。
白胜妍接过自己提了一嘴说过喜欢的饼干，真诚地祝愿：“很快就可以的。”
课程最后的交流环节，白胜妍给姜时率播放了首完成度很高的自作曲，很像思婷以往的风格，可爱鬼马感味十足。
“要回归了吗？歌很有趣哎。”据姜时率所知，思婷距离上次完整体回归已经有一年三个月，小分队活动也是半年前。
对比刚结束韩国出道活动，就被安排参加年末和准备日本出道的IZONE，两个组合的工作饱和度完全就是极与极。
白胜妍摇摇头，说还差得远。
不知道是说歌曲完成度，还是公司对组合的回归计划。白胜妍所属组合思婷是Produce第一季的衍生团，去年还获得新人奖，算最被看好发展的新女团，如今却越发有被长久空白期拖垮的意味。
几乎随处可以接触的现实，每一次都在姜时率快要沉溺于爱豆美梦时“轰”的来一拳。
想要在舞台上发光的前提是拥有舞台。
手机实时弹出经纪人白孝珍发来的简讯。
——创作课快结束了吧，正在停车场等待时率
——个人商务拍摄在下午四点开始
“我会好好享用的，”白胜妍见状摇晃两下手中的咖啡和饼干，“时率快去忙吧。”
姜时率匆匆离开，去拍摄现场的路上颇感心酸。
要不是湊崎紗夏发来个飞吻小视频，感觉快被青春疼痛的大雨淋湿。
回赠飞吻视频什么的还是太超过了，只来得及回复了个爱心表情包，姜时率便被经纪人拉去与广告商、摄影师等工作人员见面。
此次拍摄是林世美给姜时率拉来的第一个个人商务——街头潮流服饰品牌NERDY的代言广告宣传拍摄。
对此，促进这桩事务达成的大小姐却在电话那头表示可惜。
“可惜？”
“可惜韩志浩那狗东西不说自己认识CJ那边的人，如果先前就能谈成，你上个月品牌评价怎么也得再升一位吧。”
“啊。”再升可就是一位了，没想到林世美还记得。
“虽然NERDY不是什么奢侈品代言，也是去年刚成立的潮牌，”大小姐语气嫌弃，但凡尔赛，“不过会赞助明年偶像运动会的服装，到时候全场艺人穿的都是都是NERDY，而你的宣传广告铺满全场！”
姜时率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上百名艺人和上千名粉丝围坐在广场，而NERDY与她几乎无处不在。
救命，好像是真的有点爽。
“记得拍漂亮点！别丢我脸！”
“当然！”
“那个咽炎好了就多练练嗓，偶运会是M台的，到时候嗯哼，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