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窑

    王洲之看着白桃变化多端的小表情,笑着说:“土窑我可以试一试,原来在欧洲…”意识到不对,王洲之马上改口:“咳咳,在欧姓朋友家里参观过,但是是专门烤面包的窑。”

    “那不错,到时候我们可以烤鸡烤鸭。没事研究研究陶罐砖块,万一成了呢。”

    “窑烧起来费柴得很。”

    张叔毫不在意:“这没事,周围都是树木,柴火多得很。”

    “对啊,反正等开春要开荒,这些树木都要整理出来。”

    “开春还要开荒?”白桃看向张婆婆。

    “可不啊,不然靠这些木薯土豆,哪够吃啊。”

    “是的,现在陷阱里的野物也比之前少了。”

    嗯,也对,“狡猾”的人类让单纯的动物变得机敏起来,不管是捕鱼还是打猎,收获都不如之前了,总不能一辈子都靠山林吃饭。

    “这批种的野菜倒是长得不错。”

    “我可是施了厚厚的农家肥。”

    “哎呦,咳咳阿婆,这会吃饭就不说这个了吧。”

    “瞧我,哈哈哈,喝汤喝汤。”

    第二天一早,王洲之带着白桃和狗蛋准备做个土窑。

    第一步是选择位置,打地基。找一个地形较高的位置,或者在平地上打一个地基,防止雨水冲刷。王洲之环顾四周:“在山洞和鸭房的中间吧,地势高。秋冬季烧起来,山洞也能热乎点。”

    第二步是和泥。几人背着箩筐先去溪边找适合的泥土。

    王洲之望着地上一堆的黄泥土,琢磨着怎么下手。泥土不是简单的用水调和就能用,一定要经过反复多次揉和踩,和和面一个道理,多次处理让泥上劲才能在后面糊的阶段顺利。几人都不会和面,最后请了张婶来帮忙。

    用干草和泥士混合搅拌,开始搭建。

    几人忙碌到太阳快要落山,外出打猎的张叔哟嚯哟嚯收工回山洞时,三人也仅仅用黄泥土搭了不到五十厘米高的窑底。

    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花费了两三天时间,足足一米七多高的土窑,与四周茂盛的自然环境格格不入。

    土窑上面是炉膛,内部简单弄了两层台阶,用湿泥抹平。和炉膛相连的还有一条竖起来的烟道。下面是堆放柴火和落灰的空间。四周用泥土回填踩实,看起来就像放大的山洞一样。

    在一群人热闹的围观下,王洲之点燃了柴火堆。

    熏窑会持续好几天时问,让窑内部彻底熏干,这样才能保证火窑不会垮塌。

    那些晒得不太干的干货放在旁边,小半天就干了;想吃烤栗子烤土豆,直接往边上一放;夜里靠着窑壁的温度,山洞里都暖和起来。

    等了两天,终于第一遍熏窑结束了。

    王洲之打开窑门,里面被熏的黑一片红一片。

    土窑每天烟火冲天,经过连续几天熏烤之后,四周填埋的湿士都开始变色,而窑内涂抹的泥巴,也变成了一种酱黑色。

    整整一个秋天,白桃和狗蛋围着土窑忙活;张叔和王洲之带着自制的石斧头边砍柴边打猎;张婶和张婆婆忙着捡干货,收集粮食。

    狗蛋很喜欢清理泥士里的草根石头等杂质,光着脚丫兴奋地踩泥。

    休息的时候,张叔等人还会带着狗蛋白桃去附近摘一些浆果野果回来当零食。

    为了将陶器制作的更好,张叔还用木头制作了几样简单的工具,都是用石刀石斧砍出形状,然后用石头打磨之后修刮光滑。有了这些工具,白桃可以做些细致小巧的陶器。

    在玩玩闹闹的生活中,白桃也慢慢做出来一批陶器泥坯。

    因为是第一次大规模的烧制陶器,对于火候温度等大家没有什么概念,为了保证烧制的成功,就没有做太大,全都是饭碗、水杯、盘子等小东西。

    大家想等积累一些经验之后,再开始烧制陶盆陶罐类的大型器皿。

    把所有的泥坯全都放进火窑一圈一圈的摆好,然后用泥将窑门封闭,然后正式点火。

    随着窑火开始燃烧,滚滚浓烟从烟道腾空而起。白桃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能不能成功烧制出真正的陶器,还要看窑火。

    烧窑过程中不能离人,没过多久就需要添柴,因此安排了人轮流看顾。因为从来没自己烧过,几人对温度和时间完全一抹黑。

    白桃望着热气腾腾的土窑:“烧了三天了,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吧?”

    等最后一根柴火烧尽,就准备断火。等土窑的温度慢慢冷却下来就可以开窑。

    “可以开窑了。”

    张叔和王洲之两人合力砸开窑门,迎面一股特殊的味道扑来。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大家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堆脑袋挤在窑口边张望,白桃第一眼看到不是很满意,黑乎乎的,像一块笨重的石头。

    “好像烧过头了,这黑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还变形了?”白桃开始怀疑自己。

    王洲之小心地把所有的陶器都取了出来。

    “裂了九个碗,四个炸了,只剩七个勉强能用。”

    大家围在四边,白桃颔首道:“不错不错,虽然丑了点,粗糙了点,但是能用就行。”

    在室外的光线下,陶碗面壁上还流露出一些火痕和手工的印记,充满了朴实的自然之美。白桃看着陶碗里面细碎的变化,很是满意。

    王洲之:“盘子的成功率高点,十个有六个能用,三个勺子的柄断了,但是不影响使用。”

    “水杯十个只有两个能用。”

    大家细数一下,成品有六成能用的,那些有裂缝的陶瓷,也不舍得扔,放在土窑的一旁留着备用。

    趁着这两天的时间,白桃又开始制作中大型陶器,主要是陶盆和陶罐。这些大型陶器的现下很需要,能存储食物,烧水洗澡等等。

    不过大型陶器制作起来就要困难的多,泥很容易垮,白桃也没有系统地学过,因此两天下来,也就做出来七八个。

    王洲之和张叔一门心思地砍柴,烧一次窑需要的柴火太多了,不多囤点,想要舒舒服服地过冬是不可能的。

    张婶和张婆婆一门心思全扑在收集粮食上面,山洞里除了床和灶台外,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干粮。

    洞壁上凸起的石头上,挂满了各色的熏肉。柴火已经挪到了土窑旁的木棚下,堆了一人多高的柴火墙。山货和海货挤满了山洞,洞里全是食物的香气。

    母兔子后来又生了一窝兔子,怕忙不过来,只留了两只小母兔和一只公兔子,其余的兔子全都剥皮做了熏肉。

    兔毛拼接起来,把兽皮背心变成了长袖,衣摆也加长了点,勉强能盖住屁股。

    野鸭和野鸡也被大清洗一场,不会下蛋的、下蛋不勤快的那几只被拔毛,给大家吃了补身体。

    这段时间的午饭,大家都是囫囵吃的,早起多煮点东西,中午放在窑台上热一热,对付吃一口。

    因为不知道这里的冬季到底有多冷,大家都不敢懈怠。

    深秋时节,天气明显转凉,小雨多了起来。露水越来越重,好在夜里土窑的热气传到山洞,不至于冷得发抖。

    张婆婆和张婶紧赶慢赶,终于给大家都做了一床芦花羽毛被。

    第二次开窑门的时候,也是很热闹。大家激动地围坐一起,其中属白桃最为兴奋。

    “要是陶罐烧成功,我们就可以煮水洗头洗澡了!”

    之前天热,一点点热水兑上一桶冷水,对付对付就行。现在天渐渐冷了,白桃和张婶她们洗澡,都是简单地擦一下。

    “轰隆轰隆”窑门被大力砸开,碎土块掉落下来,露出里面黢黑的内里。

    窑里温度太高,几人等着余温散去才取出来。

    “哇!”狗蛋率先惊呼一声,“成功了。小桃姐姐这个陶罐是我做的!哈哈哈哈”

    看到自己亲手做的陶罐完好无损地出现,狗蛋异常激动。

    他指着陶罐边上刻着的四不像小鸭,激动地解释:“这个是我亲手画的小鸭。”

    说是狗蛋做,其实大部分是白桃的功劳,最后白桃握着他的小手参与了一下,狗蛋再刻上属于的标志。

    “这三个也很好,那两个口上有点裂缝,但是装干粮没事。”

    陶罐和陶盆等大件陶器的成功出窑,让白桃和狗蛋的陶艺兴致高涨,后面两人赶在秋末时节,又做了一批大件陶器。这次两人只做了一口陶缸、一个大陶盆和四个大陶罐。

    陶缸有很深的裂缝,不能用来日常蓄水,被张婶拿来放土豆,毕竟这里泥土湿润,不太适合挖地窖。

    张婶先晾晒好一些沙子,直到沙子完全干燥,水分彻底蒸发,然后再把士豆埋在沙子里,如果冬天冷怕土豆冻着,在上面盖一些稻草,这样就可以有效地遏制士豆发芽的条件,放一冬天都没问题。那些栗子木薯等干粮也是这样保存在陶罐里,张婶甚至还腌了一陶罐的咸鸭蛋。

    另一个大陶盆就是白桃心心念念的澡盆了,条件有限,没法做到一个人一个,但是勉强也能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了。

    “呼…终于能轻快些了。”白桃和狗蛋累得瘫在床上。

    陶器的成功出窑,让他们松了一口气,赶在秋末的最后几天,他们打算去海边最后捞一波海货。

    张婆婆和张婶的手指也被芦苇许多掐出细细的伤口,为了给大家赶至被子、编箩筐,她们夜里还不停地忙活。

    而为二的两个男人更是清苦,每天早早出门,深夜才回来。王洲之黑了一个度,身上的肌肉线条也越来越明显,穿着兽皮走过来,远远看去就是从山林里的原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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