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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够无情,麻烦就追不上我

    几乎一夜未睡的越倾,一早就带着粮食,先后去了洪福家、洪喜家。

    知道洪福洪喜安然无恙,两家人都喜极而泣。更惊喜的,是越倾带了些粮食来,解决了燃眉之急。

    洪喜的驴车,在被牛老三赶回村里后,就自己回了家。听越倾说要去红彤县,洪喜媳妇陈菊直接表示要送她去。

    越倾靠坐在摇摇晃晃的驴车上,忍不住打哈欠。

    “你说我造的什么孽,勤勤恳恳搬砖,屡遭挫折不说,你个系统,也不知道发点福利。”

    【(=V=)】

    “笑,就知道笑。”

    在前面赶车的陈菊,明显感觉到车板上越倾散发的低气压。

    “越师傅,别担心。后天我再陪你来。”

    越倾道了一声谢。

    她能不气吗?县衙里因配合驻军整理新兵名册、借调人手,搞得人仰马翻。

    越倾一去就被不耐烦地驱赶,塞了半吊钱,才打听到驻军两日后开拔。得,今天白跑一趟。

    开拔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原本的职能,越倾只能后天再跑一趟。

    虽然也有可能再白跑一趟,但越倾如果不快点完成任务以获得任务奖励,昨晚连夜送上山的小猪该怎么办?

    “专人专项,各司其职很难吗?”越倾翻了个白眼,“驻军的事儿怎么会扯到县衙去。什么办事效率?”

    无语。

    没办法,越倾只好在城里逛了一圈,买了一堆吃的,这才勉强犒劳了自己。

    红彤县回洪家村的路上,有些乏味。乡路铺了一地的桃粉梨白,本该是最烂漫的春景,却因昨日的兵踩民踏,灰扑扑,只剩下丝丝甜味,诉说着“零落成泥碾作尘”①的命运。

    只有沿途斑斓的野花,回归了些许春意。

    越倾翻出一个肉酥包叼着,懒洋洋打量周围的景色,忽听两串连续的,带着危险意味的吠叫。

    “狗?”

    “不好,是狼!”陈菊低声惊呼。“那还有个人呢!”

    越倾循声望去,果然见到道旁林边,颓坐着一个人。

    而他面前,是两匹灰白杂色的饿狼。

    “我去看看。”

    越倾神色一凛,从车上翻身下来,快速走到附近躲了起来。

    “哎,越师傅?”

    见拦不住她,陈菊把驴车赶到一旁,以免驴被攻击。

    坐着是一个约十四五岁的清俊少年,身上受了伤,下半张脸和脖子上全是深红色的血,眼神却犀利深邃。他右手执一柄匕首,左手轻搭在一大块撕烂的肉上。浑身戒备,却丝毫无惧。

    一匹狼的大腿划了一道口子,身形较另一只瘦小。肚子微鼓,竟是一匹怀孕的母狼!

    陈菊拿了赶驴的鞭子追过来,靠在越倾身后。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对峙双方的注意,三双眼睛均斜视过来。而少年眼中的冷意,竟比那两匹狼更甚。

    显然少年血/腥狼狈的模样有些吓人,陈菊不由得有些紧张。“这……这孩子,受伤有点严重啊。”

    身形大一些的公狼见又来一人,转头对着越倾和陈菊,喉间和鼻腔翻滚起规律的嘶吼。

    局面并没因闯入两人而得到缓和,两匹狼应是把越倾两人当做少年的同伙,浑身肌肉紧绷,显然随时就准备扑上来。

    “糟糟糟了了,越师傅……”陈菊声音有些发抖,却坚持着不往后退。

    蛰伏了一个寒冬才能出来找猎物的狼,是非常危险的。是以庄稼人见到狼都会远远避开,更别说和它们对上了。

    而且公狼会为了保护孕期的母狼而更加疯狂。

    所以……

    “系统,‘我的世界’为什么没有瞬移物品或者空间连通功能?”

    【……】

    系统心想:其实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任务完成效率极差,要求还鬼多的人。

    【您是“活死人”,并不需要担心目前的状况哦。】

    看着跟前两匹阴狠龇牙的饿狼,两挂晶莹的涎水从森白的齿列流下,越倾无奈挠头。

    我担心的,是我吗?

    “咋整啊,越师傅。”陈菊显然把越倾当做主心骨了,“这孩子怕是救不下来了……”

    陈菊话音刚落,公狼的身躯微微往后,双腿微收,竟是像要弹跳过来。

    陈菊一咬牙,把拿着鞭子的手伸到越倾面前,努力地想要护住她。

    瞧着眼前弱小却又坚强的女人,让越倾心头暖暖的。

    她对陈菊安抚一笑,让她后退一点。然后把手里的布袋子打开,从中掏出了一只烤鸡来。

    香味瞬时飘散在空中,少年的鼻尖不由得动了动,口中不由得分泌出津液来。

    “嘬嘬嘬,小狼狼,过来吃烤鸡哟~”

    越倾一边说,一边把烤鸡扔在狼的身边。

    身形较大的那匹狼嗅了嗅,寒凉的目光中,仍然很警惕。

    越倾又扔了一只醉鹅过去。

    接着,把自己刚刚叼着没吃一口的肉包,也扔了过去。

    两匹狼确定食物没问题后,快速叼起来,毫不犹豫地转身消失在树林里。

    少年:……

    没想到刚刚一触即发的局面就这样霎时崩解,陈菊有些不可置信。

    “越师傅……你也太神了吧……”

    欣喜之余,陈菊还惦记着少年,“越师傅,来,我和你一起把这孩子抱起来。”

    谁知陈菊眼里为救少年以身犯险的越倾,却在看了那少年一眼后,转身就走。

    陈菊:???

    望着越倾渐渐离去的身影,陈菊有些不知所措。

    就,不救了吗?

    “越师傅?”陈菊踌躇着,追着越倾离去。

    少年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既然要救我,为什么还要把我扔在这儿?”

    越倾头也没回:“救你?我才不是救你。”

    路边的男人不要捡!

    像这种,一看就知道是个大麻烦。

    陈菊有些无语。

    越师傅为了救人,连怀孕的饿狼都对上了,怎么就不承认呢?

    想起她男人洪喜,忽然就想通了:啊,越师傅,这是救人不图回报呢~越师傅当真是好人呢。

    “喂,别走,你就不怕狼回来吃了我?”

    陈菊一听也是,救人就到底,现在又算怎么回事呢?

    她正想开口劝越倾几句,结果就见越倾拿了一小包什么,转身又回来了。

    陈菊心里一喜:果然越师傅是个心软善良的。

    然后,她看见越倾把包往少年身上一扔,又听她道:“这里有伤药,自己擦。还有肉包,赶紧吃。”

    接着,越倾又走了!

    走了!

    干净利落的。

    陈菊:……

    少年:……

    陈菊:越师傅这到底是下凡菩萨还是铁石心肠?

    可她又不能说什么,只好跟着越倾离开。

    谁知才走了几步,就听身后一声闷响——少年已晕倒在地上。

    方才还凝神戒备的少年,闭上了那双晶亮的乌瞳。那半张染血的脸,衬得整张好看的小脸越发白皙可怜。无力地躺在地上,少年才回归了这个年龄时,应有的可爱可怜。

    越倾回头看了一眼,嘴角止不住抽搐:……

    陈菊也看到了,但越师傅没打算救人,她也没资格说什么,只好往前走。

    却见越倾越过她,走到少年身边,弯下腰来。

    “婶子帮我把他扶到背上吧。”

    原来越师傅是刀子嘴豆腐心啊~陈菊一边想着“果然如此”,一边高高兴兴把人推了起来。

    感受着背上的重量,越倾悔青了肠子。

    驴车又咕噜咕噜走了起来。

    征兵的仓促和野蛮,让男人们走得匆匆忙忙。不少家庭甚至来不及告别,便只剩下一地的鸡毛蒜皮,给老弱病残去收拾打理。

    村里的农妇看见越倾,一时之间神色各异。

    如果……早些听她的,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越倾没心思去猜这些人怎么想,她只想赶紧把脚边躺着的烫手山芋丢掉。

    马车往村医洪吉老爷子的方子走去。虽说妙手堂的赵大夫说洪吉是庸医,可村里也只有他懂医术。

    把少年送到地方,越倾付了诊金,转身就溜,毫不留情。

    看着她冷酷到底的背影,陈菊又是一阵迷茫:……越师傅当真深不可测。

    送越倾回家的路上,走到人少的地方时,驴车忽然被几位妇人拦住。

    知道越倾在村里一向不被人待见,陈菊像一只斗鸡,“搞什么啊?”

    越倾探出头去,皱眉。

    察觉到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来意,妇人们一边摆手,一边送上一个菜篮。

    “越小娘子,昨天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报信,我家男人早早藏到腌菜的地窖里,这会子也被抓去战场了。”

    “虽然现在他们不能出来,但是也好过在战场上送命。”

    妇人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其他妇人也是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警惕地看着周围。显然她们也知道,这事儿泄露的后果。

    听着她们感激赞扬越倾,陈菊先是一愣,后面渐渐感觉,与有荣焉。

    嘿,现在知道越师傅的好了吧~

    她男人以后可是跟着越师傅干呢~

    越倾也没想到,自己空手出去,还能得这么多东西回来。

    到了家,才发现,家里也堆了不少村民感谢的礼物。

    越母正不知所措地招待着来客,众人见她来了,又上前一番感谢。越倾心情不大好,随便敷衍几句,把人一一打发走了。

    张启牧在众人离开后才现身,见她眉宇间有些不快,问道:“怎么了?”

    他冷不丁出现的样子,让越倾想起了昨晚,想起了他和张启柯使着轻功轻轻松松将十几头小猪送到山上。

    越倾忍不住有些激动,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张二叔~”

    越倾甜甜一笑,声音都轻快了一些。不知为何,张启牧有一种,她是因为看到自己而高兴的感觉。

    英气的脸上染上了点点红晕。

    越倾坐在板凳上,有些无奈又有些闷道:“事情没办成,后天再去看看。”

    张启牧一边说“是”,一边按捺忽然加速的心跳。

    “哎,你们是不知道,可惜我那些好吃的……本来是给你们带的……”

    越倾看见越母,忍不住就絮絮叨叨撒娇。

    张启牧站在一旁听着,不知不觉,嘴角就勾着轻松的笑意。

    屋中的气氛正好,越母在越倾的软磨硬泡下,又开始做软哨。

    正这时,张启牧站了起来,走到门边,警惕地望向院外。

    越倾察觉他的紧张,跟着往外看去。

    只见刚刚还昏迷在洪吉屋里的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她家猪圈前。

    发现越倾总算注意到自己,少年转过头,“越师傅,你救了我,要负责到底啊。”

    察觉不对的张启柯,也从隔壁赶来。

    张启柯和张启牧浑身肌肉紧绷,冷静而缓慢地呼吸着。

    余光看见张启牧戒备的样子,越倾知道来者不可小视。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仍旧是之前的那句话:“我说了,不是救你。”

    少年轻笑一声,若不是还穿着那件破烂染血的衣服,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受伤的人。

    “哦?那越师傅,是去救谁?”

    “把自己和那小妇人送到狼口,再救自己和她?”

    说着又哈哈笑了起来。

    十五六岁的孩子,笑声里全是天真可爱。

    一丝春风携着稻草飘过,院中的草香越发芬芳。

    却,压迫十足。

    确实,如果真是他所猜想的那样,那无论谁,都会觉得越倾有大病。

    可是……

    “我一开始要救的,就是那两匹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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