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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拉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药罐会吓得安然连连后退,她扶着安然,“那不就是个药罐吗?你怎么了?”

    “你看不见吗?”

    沙拉摇摇头,安然也没有说什么,既然沙东意识到了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沙东拿着罐子问泮雅,“这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喝了就觉得舒服,不喝就难受?”

    “沙东你听我说,这里面真的只是补药,你千万别听人挑唆,你忘记了上次她也是这么干的……”泮雅稳住情绪伸手去拿沙东手上的瓦罐。

    泮雅说的是事实,每次难受他都主动叫老太婆熬药,现在又质疑这不是好东西,确实是不该。

    不过他看安然的表情就感觉这个药罐不简单,安然是会挑唆,可她确确实实说清楚了自己身体上的毛病,他去医院都没有查出来,被安然说出来了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沙东没有把瓦罐给她,他看着泮雅眼神里的凶狠让人有些害怕,那冷酷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毫无相关的人一样。

    “既然是补药,你把它喝下去。”沙东冷冷道。

    泮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紧张神色,她看了一眼老太婆。

    老太婆一下扑上来抢夺,“好女婿,小雅怀着你的儿子呢这大补的药喝不得……”

    沙东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犹豫,不过瞬间又转变成了冷漠。

    “不行,她必须喝!”沙东冷声道。

    泮雅松开拿罐子的手,后退了两步道:“我不会喝。沙东,你想想我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你那个老婆和你现在都没领离婚证,我害你不就等于拱手把这财产让给她了吗?我有那么傻吗?”

    “我之前看你状态不好,我妈知道一个方子可以调养,我才千里迢迢把她接来照顾我们。你现在疑心这药,可以,那咱们上医院检查可以吗?”泮雅神情严肃。

    沙东心下一想确实泮雅没有害自己的理由,毕竟他们没有真正的领证成为夫妻,如果他不在了沙拉和她妈妈完全可以不承认泮雅和她的孩子,完完全全可以独占财产。

    可他的身体确确实实越来越不舒服了。

    “你要是再不信,那我现在就让我妈带着这些药罐离开。”泮雅冷着脸。

    老太婆摩擦着手上的银镯子,发出微弱的滋啦声。

    沙东的头立即剧痛起来,仿佛有万千虫子在啃咬一般,他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抱着头打滚。

    沙拉一脸惊慌,上前大喊:“爸,爸,爸爸……”

    “沙拉别碰他!”安然出声。

    沙拉惊慌不已,“安然,我爸爸怎么了?”

    “药,药,药给我药!”沙东怒吼着,眼睛猩红着去拿那个瓦罐。

    老太婆眼疾手快立即把瓦罐拿到了手上,沙东颤颤巍巍站起来,去拿那个药罐,老太婆躲开了,“好女婿既然你疑心这是不好的东西,那就别喝了吧?”

    “妈给我喝……”沙东伸手去拿,老太婆躲开。沙东看向泮雅哀求道:“泮雅给我喝药,快让你妈给我喝药……”

    泮雅冷着脸色道:“沙东,这是你自己要喝的,不能到时候又说是我们给你吃不好的东西。”

    沙东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我要喝我要喝,快点,我头要炸了……”

    泮雅给老太婆一个眼神,老太婆便把药罐给了沙东,沙东举起坛子狂喝。

    安然嫌恶的表情拧在一起了,仿佛沙东在吃大便一般。

    “你们给我爸爸吃了毒-品?”此情此景沙拉只能这么理解。

    泮雅笑了笑,“你要是觉得是毒-品大可报警,让警察来抓我。这只是一些中药,你们看见了这可是他求着要喝的,别回头又说是我给他下药。”

    沙拉心下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全是发寒,“你太狠了,我妈妈已经被你害成神经病了,他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你为什么要把他害成这样?”

    “沙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妈妈成神经病是她自己想不开,你爸爸这样也不是我害的,你可别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在我头上,我背不起这么大的锅。”泮雅冷漠道。

    沙东喝完药就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安然整个人毛都立起来了,那些黑色的蛆虫在他身上进进出出。

    “你也太谨慎了,就算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你干的,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沙拉心下已经绝望了,她自知斗不过泮雅,已经泄气了。

    泮雅施施然躺在了沙发上,哼笑道:“好了,你想要的答案都有了,赶紧走吧!我要去休息了。”

    “厉害。”安然竖起大拇指,“你这手段可以。”

    泮雅看向安然,那轻蔑的眼神里多了一分警告,“我知道你是谁,你家是很有钱,不过我劝你不要老是插手别人的家事,免得惹一身麻烦。”

    安然:“你是在威胁我吗?”

    “别这么说,我一个孕妇能拿你怎么样呢?我只是提醒你,有些朋友交了可是要走霉运的。”泮雅施施然说着。

    “比如沙东认识了你倒了血霉?”安然揶揄道。

    “我光知道你挑拨离间厉害,现在看来你嘲讽人也很厉害。”泮雅自嘲地笑了下,“随你怎么想吧,不送。”

    安然和沙拉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她们万万没想到沙东已经成了这副模样。

    此时苗兰青那批货可能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了,泮雅设计沙拉去坐牢可能是她最仁慈的手段了。

    安然开着车沙拉坐在副驾驶上神情失落,好好的一家三口,现在一个疯一个被控制,一个面临巨额赔偿她眉宇间全是心事。

    “江湖规矩假一赔三,我问我哥拿点钱赔了算了。”安然道。

    “不行,还没开始创业呢怎么能让你就出这么大一笔钱,还是把公司房子卖了吧,加上之前你借给我的应该是够了。”沙拉叹了口气道。

    “那咱们的梦想呢?”

    沙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其实创业是我的梦想,不是你的。你想想泮雅这人招数那么多,我是真的怕了,干脆处理了房子,带我妈妈去南方生活,远离她比较好。”

    “是,这个人很邪门。”安然也承认泮雅难搞,她不但有心机有手段,让沙东一边成为活死人一边让人看起来红光满面的秘法实在是有点恐怖。

    安然心下也有些后怕,那个银镯子上的刺要是扎着自己了,估计自己也会变成那样?她连忙甩甩头忘记这个想法。

    “这样也行,到时候再买吧。”安然道,总之先远离泮雅保住沙拉和她妈妈的健康再说吧。

    安然对钱没什么执念,她作为魔修时修行是最重要的事。作为人了她又是富家千金钱多得花不完,既然钱是工具那就好好利用它。

    沙拉却非常难受,公司房子一卖她几乎很难再买回来了,以她现目前的条件想在寸土寸金的A市买回一套房产几乎是不可能。

    她大学还在读就算毕业能月薪两万,也要好几十年才能凑够首付。

    一路上她都没有再说话。

    到了精神病院时门口,沙拉没有下车,满脸愁容在发傻。

    安然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到了。”

    沙拉:“你怎么知道她给我爸爸下毒了?我看着我爸爸状态还好啊?”

    “状态好?你没觉得他脸色和眼睛很黄吗?”安然道。

    沙拉摇摇头,“没有,他看上去气色红润眼睛有神,声音还很洪亮,你看他骂我时天花板都震得颤抖,哪里像有病的样子?突然发病了才吓我一跳。”

    “估计咱俩看见的沙东不是一个沙东吧……”

    “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能看见他脸色不正常,浑身散发腐臭气息,感觉你爸……我说了你别害怕哈。”安然还是有些顾忌,毕竟沙拉再恨沙东,沙东也是她爸爸。

    沙拉深吸一口气道:“你说吧,我不害怕。”

    “我感觉你爸已经死了……”

    沙拉虽然做好了听到任何话的准备但听到安然说沙东已经死了,顿时整个人都怔住了,双眼睁大一脸惊愕。

    “怎,怎么可能?”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应该是活不了了,他现在就是一个活死人,他都臭了……”安然也无法解释清楚,为什么沙东人都臭了还能活蹦乱跳还能发脾气。

    “所以,你不让我碰他是因为他已经腐烂了是吗?”沙拉的脸上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惊愕、痛心以及释然。

    “对,他表面还好着,可他的身体里全是……算了沙拉你别问了,到时候我找个人问问这种情况有没有救。”安然道。

    安然手上是两颗健康丹,不过健康丹只能恢复健康,死人是救不活的。她看沙东那情况估计是没啥救,她也不打算拿宝贵的健康丹在他身上试。

    沙拉摇摇头,一脸心如死灰的样子,“不必费事了,他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是咎由自取。”

    “那你想开点。”

    “嗯,我只是……他毕竟是我爸,我小时候他对我很好……”沙拉神情黯然。

    “那去找你妈吗?”

    “算了,先回去解决苗兰青这个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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