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守寡后带球再嫁 > 凭则服了服了

凭则服了服了

    天刚擦黑,褚凭则乔装改扮,往白府周围溜了一圈。

    高墙内外平静如常,压根儿没有褚凭则想象中热闹。

    “真是奇了,自家公子丢了都没人发现?”他咬紧牙根,四处寻找白襄院中的破绽。

    可惜直到白襄半夜回了府,褚凭则依旧没有等到潜入书房的机会。他几欲吐血,带着一肚子的气冲回山林中。

    夜晚的林子寒气深重,白经峤蜷缩着窝在树下,不住地打冷颤。

    “还睡!还有脸睡!”褚凭则“砰砰”踹向他倚靠着的树干,“你xx到底是不是他儿子啊?”

    白经峤惊慌不已,一脸茫然地看向褚凭则,半晌说不出话来。

    褚凭则蹲在白经峤面前,重重地拍着他的脸,“你失踪一天了都没有人发现,你爹再忙,也总有伺候你的下人吧。现在白府风平浪静,你小子到底在跟我玩什么心眼呢?”

    白经峤嫌恶地躲开他,恶狠狠地瞪着眼,“小爷我早就告诉你了,白府没人在乎我的死活,要是叫白襄知道我失踪,伺候我的小厮肯定没有命活,他们自然会把消息瞒地死死的,你在我身上就是白费力气!有本事你就直接给我一刀,直接把我的尸身扔到我家门口去!”

    “嘿呦,还挺横!”褚凭则站起身来,拍拍衣摆上沾的土。

    看着白经峤故作镇定的样子,褚凭则阴恻恻地笑起来。他缓缓抽出佩剑,绕到白经峤身后,“白公子,别怕啊,一点儿都不疼。”

    白经峤一抖,听见身后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猛地闭上了眼睛。

    “刽子手”所言不虚,白经峤果然没有感到疼痛,他垂下头,轰然伏倒在地。

    褚凭则的脸抽搐起来,用鞋尖踢了踢他,“吓死了?”

    白经峤惊觉自己还活着,只是全身瘫软,冷汗直流,一时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

    褚凭则拎起那条砍断的绳子,甩在白经峤身前,“白公子,胆儿太小了吧,杀你都不用刀,放个爆仗就把你吓升天了吧。”

    白经峤迟迟没能从“死里逃生”的惊险中恢复过来,他伏在地上,不可抑制地放声大哭。

    “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哭的?”褚凭则一个头两个大,“我连白襄的面儿都没见着,我还没哭呢!”

    悲怆的哭声持续不断,引得林中“扑簌”声四起。

    褚凭则莫名生出一丝负罪感,眼前的少年与他年纪相仿,身上却满是伤痕,那双绵软无力的腿拖在地上,怎么看怎么可怜。

    白襄的儿子利用不上,褚凭则只能另寻他法。

    他把剑扔在地上,“你自己哭吧,老子走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可把嘴闭紧了,不然我活剐了你!留你一把剑做拐杖,别说老子欺负你。”

    “别走,别走!”

    白经峤扑过去抓褚凭则的衣角,却狠狠地跌倒在地。

    褚凭则疑惑地转过身来,挑起眉毛看他,“怎么?想讹老子?”

    “少侠”,白经峤鼻间溢出抽泣声,“求你带上我,求求你。”

    褚凭则认命地叹了口气,转身折回扛起白经峤,“好好好,老子把你放到城门口,剩下的路你自己走。”

    白经峤的胃被顶得难受,他艰难地说道:“我不回家,我要跟你走!”

    “?”

    褚凭则大惊失色,将白经峤扔在地上,“你干嘛?你想阴老子?”

    白经峤被摔得七荤八素,胸腔收到刺激,剧烈地咳嗽起来,“少侠别误会,我,我是想追随少侠。”

    “要么你带我走,要么你杀了我!我是绝对不会再回去的。”他又横起来。

    褚凭则觉得分外好笑,“我带个残废干嘛?我是要去杀人,不是去救人。而且我要杀的是你爹,明白吗?”

    他围着白经峤踱起步来,“我只见过被救之后生死相随的,还真没见过跟着仇人求被杀的,你是真有病啊!”

    白经峤已经对他的各种辱骂麻木起来,“随你怎么说,反正你不按我说的办,我就有本事让白襄知道你是谁。”

    褚凭则被气笑了,“老子还怕他知道?”

    “两眉剑竖,左眼下一点红痣,左腕上有一道巴掌大的烫伤。衣着富贵却不将就,衣服下摆与靴子多有磨损,是长时间骑马所致。腰间配有一块羊脂玉,玉质极佳,上头刻有虎纹,不是代表家族的徽文就是代表自身的属相。”白经峤顿了顿,“我属龙,看你与我差不多大,那你多半就是属虎的。还有你的谈吐,满嘴污染秽语,带着沙场之人的习气,八成是混过军营的。”

    褚凭则被他的描述定在原地。

    “被骂废物骂惯了,要是还没点儿察言观色的能力,我就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了。”白经峤逐渐抓住了攻势,“如何?凭这些东西,少侠觉得白襄能不能知道你的身份?少侠要是不怕,何至于从始至终都不提自己姓甚名谁?一个拼死寻仇的人,肯定要叫仇家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死吧。”

    褚凭则眸子变得极黑,他伸掐扼住白经峤的下颚,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

    白经峤眼看着冷光一丝丝靠近,不由得大喊道:“你就算割了我的舌头也无济于事!”

    “那你就只有死了!”褚凭则下定狠心,挥刀向他的脖子划去。

    “少侠宁愿要我一条命,都不愿意救我离开吗?”他心跳如雷,大声喊道,“白襄害死了我母亲,我与他也有不共戴天之仇!”

    一股极细的鲜血顺着白经峤的脖子流下来。

    褚凭则眼中的杀意依旧没有褪去,“是不是你们姓白的都这么花言巧语?几句话就能断送数百人的性命。”

    “我恨他!我母亲是为了给他生孩子而死!他嫌弃我是个残废,不等我母亲恢复好就让她传宗接代,最后让她一尸两命!我稍有不顺,白襄就会当着我的面责打下人,让我亲眼看着他们被活生生地打死……我受不了了,我想逃!”

    白经峤死死地抓住褚凭则的胳膊,“这是我几十年来头一次逃离白府,我应该谢谢你。我想活着,可是我也的确是他的儿子,如果你要杀我,求你把我埋得远一些,永远也别让白襄找到我。”

    褚凭则沉默许久,最终,他收起刀剑,将白经峤背起来,“老子心软,暂时不杀你,你能活多久,就全凭老子的心意了。”

    白经峤如释重负地笑起来,“你根本就没有打算杀我吧,不然你一开始不会放我走的。”

    “嗯。”褚凭则没好气地说道:“要不是滥杀无辜会挨罚,见你第一面老子就把你捅了。”

    “看出来了,少侠的嘴这么硬,必定是因为家教很严。”

    “嗤”,褚凭则背着一个人仍旧健步如飞,朝着深林处走去,“老子见过不少人,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挨我的打还要拼命跟着我。”

    白经峤的脑袋耷拉下来,昏昏欲睡,“因为我知道你肯定是个好人,白襄的仇敌大部分都是好人。”

    褚凭则烦闷不已,对付白襄的办法还没找到,又粘上了一块狗皮膏药。

    自己不可能带着白经峤,只要白襄死了,白经峤便也没了威胁。

    时间紧迫,他绝不能让白襄跟汪老将军汇面。

    汪老将军急于恢复在军中的威望,接受了白襄的示好,打算将汪莹许给白经峤。一旦亲事商定,满心怨愤的汪莹一定会选择鱼死网破。

    想及此,褚凭则加快脚步,往记忆中那个木屋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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