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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男主上线

    咸平六年九月二十六,皇帝遣使者册封赵姮为长公主,诏曰:

    上皇敦睦九族,厚遇宗亲。今有皇姐姮,庆流令淑,望蔼高华,性禀柔闲,体含仁厚,册为长公主,赐号柔宁。尔其祗承荣命,永垂宜室之声,钦哉。

    次日,柔宁长公主进宫面叩圣恩。

    “臣叩见陛下。”赵姮规规矩矩行了大礼。

    赵续端坐在上位,冲着赵姮笑,“堂姐平身!”

    “陛下看着越发威武了,”赵姮在一侧的位置上坐下来,“好像还长个子了。”

    赵续不好意思地笑笑,“堂姐别叫我陛下,都不显亲近了。”

    “礼不可废,我私下叫你小续。”赵姮向他地方向探探身,小声问,“太后,还算安定吧?”

    赵续低垂着眼眸,“她日日咒骂,怨毒之语层出不穷。我不能杀她,反而还要供养她。”

    赵姮对他很是怜惜。小续从小不受先皇重视,甚至被宫人虐待,多半也是当初的许皇后的手笔。

    她声音放得更加柔和,“太后不慈,但你现在是皇帝,不能被万民指责不奉孝道。她不安分,你正好把她迁出长信宫,让她去宫外养病吧。”

    赵续微微笑了笑,“我也正有此意。”

    时近中午,赵续想让堂姐留下用膳,赵姮却说:“我家里还有个小的呢。我给众位太妃请个安就回去了。”

    赵续一脸不舍,“堂姐有了自己的孩子就顾不上我了。”

    赵姮摸摸他的脸,轻笑着,“小续是大人了。等明年开春,陛下身边放了人,就想不起我这个堂姐啦。”

    赵续听后更是沉默。

    她怕小续一时难以适应,终于答应他,“臣久居京城,陛下想见我时就传我入宫,堂姐对你无有不依的。”

    赵续这才笑起来,腼腆地看着她,“今天堂姐欠我一顿饭,来日一定要补上。”

    “好~”,赵姮话语中满是宠溺,“臣先告退了。”

    赵姮刚去没一会,赵续身边的近侍禀报说,褚存典正候在殿外,等着接长公主回去。

    年轻的帝王神色阴郁,低声吩咐,“宣他进来。”

    褚存典进殿来,微微抬头没有看到赵姮的身影便又将头低下去,“臣褚嘉叩见陛下。”

    赵续慢悠悠地开口,“褚卿平身。”

    “前几日,朕收到了褚良将军的奏章。”

    褚存典低着头,安静听着。

    “常州之乱已平,解决了北部最大的隐患;褚老将军在西南整顿民生也颇有成效。”

    赵续踱步到他跟前,“褚氏一门功绩颇丰!”

    褚存典连忙躬身行礼,“臣翁与臣兄是为陛下尽忠,不敢言功绩。”

    赵续笑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堂姐去了太妃们的居所请安,褚卿去那边迎迎堂姐吧。”

    褚存典道了一声告退,缓缓往外退去。

    “朕与堂姐自小情深,往后多叫堂姐带初元进宫来玩。”

    褚存典早已见识了赵续在他面前若有似无的炫耀,不欲与他较劲,答了一声,“是。”

    在内宫入附近等了一刻钟左右,褚存典才见宫人引着赵姮出来。

    接了赵姮,褚存典微微有些埋怨,“姮儿不是说午时之前就回家嘛?”

    赵姮又一次失信,底气不足,撒娇似地哄他,“说得太高兴忘了时间了。”

    褚存典轻哼一声,“只记得弟弟,不记得夫君。”

    “没有~”,赵姮摸向他的手,“陛下让我陪他吃饭我都辞谢了。”

    褚存典一手紧紧牵住她,一手刮她的鼻子,“长公主下次进宫也带着我呗,省得我在家里等得心焦。”

    “你陪陛下说话,我就在一旁哄初元。”

    赵姮满口答应,“好啊,那你别嫌无聊,也别再催我了。”

    “好!”两人出了宫门,褚存典牵着她往马车上跑,“快走,饿坏了。”

    当晚,陛下降旨,命褚良总领常州军务,常州以南地区的平乱之事交予兵部侍郎郭钦主理。

    常州是易受灾之地,官员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抓住错失。褚良刚出冀州,又守常州,新帝的忌惮可见一斑。

    褚存典一人在书房枯坐。

    赵续只在赵姮的面前扮演小羔羊,实际的权谋心术一点都不差。赦免许氏、笼络老臣、收揽兵权……跟先帝相比,赵续可谓青出于蓝。

    众人以为褚家已经跃进了龙门,但赵续的从始至终只亲近赵姮一人。褚存典单独与其相处时,甚至能明显感受到赵续对他的排斥。

    他身处京城,一举一动都倍受关注。不能给爷爷和大哥去信,不能与军队旧部接触,褚存典整个人就像被架在火架上烤。

    正出神之际,书房门被人推开。

    初元跌跌撞撞走过来,环抱住他的腿。

    褚存典把女儿搂在怀里,亲亲她的小脸,“宝贝闺女~”

    见女儿冲他笑得甜美,他也跟着“嘿嘿”笑起来。

    猛然间,褚存典抱着初元站起来,往外面看去。

    赵姮站在外面,看他出来才迎上去,“初元吵着要你陪。”

    褚存典的嘴唇贴近她的耳朵,气息温暖而湿润,“我不信是初元,我猜是你。”

    赵姮狠狠地锤了他一下,被他牵着往寝居走。

    两人的步伐格外慢,一路上只有初元含糊不清的咿呀声。走着走着,褚存典突然笑了一声。

    “咱们明天去摘柿子吧!”

    赵姮一头雾水,“摘什么柿子?”

    褚存典颠了颠初元,把她抱得更高,“就上次那个庄子里的柿子熟了,我们带初元去玩几天。”

    赵姮兴致不高,低声说,“你别担心。小续一定不会让大哥在常州久留的,过一阵子,我去找陛下。”

    褚存典摇摇头,“不用。大哥谨慎智勇,一个常州难不倒他。”

    他揽着赵姮的肩膀,嬉笑着,“陛下肯定是嫉妒你进了我们褚家的门,当弟弟的要给姐夫家立威呢!明天我上表请假,咱们三个出去多玩几天,让陛下自己折腾吧。”

    赵姮见他没有生气,也镇定下来,说话语气格外顺从,“听你的!”

    初元被褚存典抱着,小胳膊拍打着他的肩,呜呜哼哼着,似乎也在附和。

    ……

    一大早,褚良刚赶回营中,副将就来报。

    “将军,安抚使周鑫的案子被京中按下了。”

    褚良脸色一凛,“判理的公文已经来了吗?”

    “没有。”副将小声说,“消息是咱们军中改任刑部的兄弟传来的。”

    得了褚良的许可,副将凑近了些,“周鑫背后的人是户部侍郎王鹊之。卷宗刚递到刑部,还没人接手就被拿走了。”

    “关户部什么事儿?”褚良一时没想明白其中的关窍。

    副将调查时也大费周章,但他支支吾吾,不敢直言,“王鹊之,就是何尚书的五姑爷。”

    褚良同他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您还算是他姐夫呢。”副将弱弱地补了一句。

    褚良苦涩地笑笑,他这位还没过明路的岳丈堪称三司使的左膀右臂,这一切必然又是那位白襄大人的手笔。

    “递不上去算了,”褚良不愿跟京中的那帮老家伙牵扯起来,“周鑫必须给我解决掉,他掌握的北境军事内情太多了。”

    副将心里咂舌。褚良平日里行事规矩得很,言行举止谨终如始,无一丝逾制。可极其偶尔的时候,他也会干一些让人出其不意、目瞪口呆的事。

    “下手要干净,让人挑不出破绽。还得快,别让京城那些人反应过来。”

    见副将半天没反应,褚良抬起头来,盯着他。

    “啊?哦,是,是!”

    感情这个事要交给他干,副将暗暗叫苦。他上个月刚从底下被提拔上来,平时只知道值好营防、好好操练,还从来没干过这种用脑子又要紧的大事。

    紧张完他又兴奋,连忙表心意,“属下一定办好。”

    “我记得,你叫陈英真是不是?”褚良笑着看他。

    他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是!属下就叫陈英真。”

    “周鑫案子被撤这件事,你探听得很仔细。”褚良称赞他,“好好干!”

    陈英真双眼炯炯有神,一下子像被打了鸡血,说话的时候舌头却像打结一样,“属下,多谢将军赏识!”

    见褚良冲他点头,陈英真郑重地行了个礼,快步退出去。

    半月后,周鑫意外身故的消息传到了何端邈耳中。

    “怎么就死得这么巧!”何端邈大发雷霆。

    下首的王鹊之战战兢兢,不敢回话。

    “周鑫是我好不容易扎下的钉子,这几年传递军中的消息全靠他。”

    “他就没有什么消息留下?”何端邈决定按捺一下火气,尽力弥补如今的局面。

    王鹊之说话小心翼翼,“岳父大人,周鑫的居所被烧干净了,一片纸也没留下。”

    何端邈气得摔了个杯子,“你真是个蠢材!你就不会去找他平时交好的人,套套话,问问消息?他能把所有的事落在纸上?”

    王鹊之吓得跪在地上,“小婿知错了,小婿回去就去查问。”

    “你当时向我自荐的机灵劲儿哪去了?我交给你的事,桩桩件件都做不好。定是你手脚不干净,不然常州哪能这么快察觉到我们的动作!”何端邈只觉七窍生烟。

    王鹊之当初为了攀附何家,下了好大的力气。偶遇的时机、说辞、展现的学问、口才……均是细细设计过的。可他确实能力不足,本想做个乘龙快婿一步登天,却不想还要为岳家鞠躬尽瘁,这两年来不知受了何端邈多少训斥。

    何端邈实在头疼,要不是近几年身边无人可用,他也不愿意在王鹊之身上浪费时间。

    何端邈挥手让他出去,“事情赶紧去办。这个新上任的钤辖,原先是褚家北境军的少统领,很有手段,要多注意他!”

    “是,小婿知道了。”王鹊之见他赶人,心中松了一口气,匆匆忙忙出了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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