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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前夫哥的崽儿

    “夫人,奴婢给您找个郎中来吧。”闻醉给何嗣音顺着气。

    何嗣音泛着恶心,躬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闻意来报:“夫人,孙姨娘来请安了。”

    何嗣音心中的不快涌上来,霎时更是难受。

    闻醉见她这个样子,知晓她的恼恨,转身跟闻意说,“夫人身子不爽快,让孙姨娘回去吧。”

    闻醉刚扶着何嗣音坐下,便听见孙姨娘在院中的问安声,然后便是闻意请离的声音。声响持续不久,但足以让人厌烦。

    待外头安静下来,闻醉又劝道:“夫人还是身子为重,奴婢去寻个郎中来。借着修养,也好有由头把那些污七八糟的人挡回去。”

    何嗣音漱了口,只觉身上疲倦,“去吧,顺便给孙姨娘也请一个,省的又说给我请安动了胎气。”

    闻醉替她宽了衣,放了帘子,“夫人躺躺吧,奴婢在外边守着。”

    何嗣音侧躺下,略寒凉的春风从窗子透过来,这股清爽让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许家后宅小事不断,她已是不胜其烦。

    去年冬,京城动乱,紧接着许多州县都发生异动。

    如今消息闭塞,距上次收到母亲的家信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母亲只说家中尚且安好,只是事发突然,来不及出逃。

    父亲与白襄交好,是朝中公开支持二皇子的官员。二皇子在外招兵买马,京城由太子的人马掌控,也不知何家现状如何。

    何嗣音思绪纷乱,躺下也未能入睡。直到闻醉打帘子进来,说郎中已经到了。

    她起身穿戴好,隔着屏风让郎中号了脉。不曾想郎中直道恭喜,说何嗣音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当真?我上个月还见红了。”何嗣音又惊又喜。

    郎中恭谨答道:“千真万确。夫人许是怀相不稳才会见红,这段时间定要好好修养,少些走动。”

    嫁入许家两年有余,她始终不曾怀上孩子。

    婆母李氏着急子嗣,半年前为许昌途纳了孙姨娘进门。孙氏果然也没有辜负许家的厚望,进门三个月就有了“好消息”。

    何嗣音并不在意庶子、嫡子的分别,许昌途的孩子都会叫她一声母亲。

    只是庶子和姨娘的心永远不可能向着她,妻妾融洽、嫡庶和睦的谎言早在她闺阁时期就被揭露出了真面目。

    许昌途是个心性不定的人,若是夫君不可依靠,宅院中便没有清净的时候。可只要他是敬着她的,何嗣音就不再奢望别的情谊。

    她一向喜欢孩子,早在嫁过来的时候就盼着,现在有了念想,她欣喜不已。

    闻醉和闻意也是喜上心头,连忙福身,“恭喜夫人,得偿所愿。”

    “多谢先生费心,”何嗣音抬手示意闻醉答谢郎中,她端坐的腰也微微放松,不敢再让腰部吃力。

    闻醉会意,取了荷包奉上,将郎中送出门,“可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忌口的,烦请先生同我细说说。”

    “夫人给爷递个信儿吧。”闻意见何嗣音高兴,忍不住劝道:“夫人不能老是暗暗跟爷置气啊,往后还要过日子呢。”

    何嗣音想了想说:“也好。”

    闻意见她听了自己的劝,也真心松了一口气,“夫人有没有想吃的?奴婢给夫人做来。”

    何嗣音笑笑,“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上次做的爽口小菜开胃,我馋那个。”

    闻意笑着行了礼,“夫人稍后,奴婢一会就好。”

    何嗣音用过午饭,思索让人着给许昌途带了口信。

    闻醉见她兴致不高,索性也大胆说道:“爷借口说什么府衙事务杂乱,这都多少天没回来了。爷不在,就只有一个孙姨娘整日惹事,等爷回来,他和孙姨娘岂不是更让夫人心烦。”

    闻意驳她,“你这话不对,夫人有了身孕,爷再怎么样也得回来看看夫人啊。”

    闻醉瞧着何嗣音,不再说话。

    “你俩别围着我了,做自己的事儿去,凑在一块就拌嘴。”何嗣音话里带着嫌弃,脸上却笑吟吟的。

    “是。”闻醉、闻意对视一眼,都讪讪地笑,推搡着出去了。

    何嗣音轻抚自己的小腹,欣喜之余又遗憾,这份高兴只能讲与闻醉、闻意两个丫头听。

    她与夫君志趣并不相投,相处之间嫌隙不断,这两年间她已经失望了无数次。然而这次有了孩子,她却不免还是盼着这个孩子能受到父亲的重视与期待。

    当晚,何嗣音等来的不只是她的夫君,还有兵乱的讯息。

    “夫人收拾细软,今晚与我速速出城去。”许昌途回来得匆忙,说罢又打发人去知会孙姨娘。

    “到底怎么回事?”何嗣音让闻醉、闻意前去收拾东西,留下了小厮听潮问话。

    “不知道从哪来的人马,把衡阳给占了,那人马根本分不清是哪来的,见人就杀,知府都死了。”听潮向何嗣音回禀,“有传闻,那批贼人下一步就是要攻下永州,现下守城军都出动了。”

    “现在街上怎么样,可还能出行吗?”何嗣音面色苍白。

    “街上乱着呢,人们都哄抢米面菜油,官府尚还不曾限制出行。”

    许昌途额上尽是汗珠,“衡阳跟永州相距这样近,破城不过是瞬时之事,收拾好了就赶紧上车。”

    “那府上那么些人呢,总要安置的。”何嗣音叫住闻意,命她去取银两。

    “夫人啊,”许昌途打断她,“这时候就别管旁人了吧,你是不知道外面有多乱。”

    何嗣音没有理会,只当没听见,“闻意快去,每人五两银子发下去,一定要快。叫有去处的人只管去投奔避难,没有去处的就自便。要是祸事平息,还请他们回来的。”

    许昌途心中不满,走出主院,往孙姨娘的住所去。

    还未走进就听院内吵吵嚷嚷。

    “我那个镶翡翠的金冠呢,都小心点,磕坏了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干什么呢?”许昌途心中存着气,见吵嚷更是火气上涌,“叫你快点收拾,你带这些没用的干嘛?”

    许昌途疾步走到孙姨娘面前,“你带个金冠干嘛,生怕叛军不截我们吗?”

    “爷,这可是老夫人赏我的,你说好看的那个。”孙姨娘一脸温柔。

    “这些都带不了,你赶紧上车去。”许昌途的不耐烦已经到了极致。

    孙姨娘也是不解,“爷,咱们这么大的家业呢,怎么能说走就走啊。”

    说罢,孙姨娘低了声音,凑近许昌途耳语道,“我听说,是二皇子殿下起兵勤王了,咱们跑什么呀。”

    许昌途抬手打了孙姨娘一巴掌,“你懂什么?妇人短视,都不让我省心!”

    孙姨娘怔愣着捂着脸。

    旁边的丫鬟看见许昌途离去,赶紧上来扶住她,“姨娘,咱们跟爷走吧。”

    孙姨娘默默流着泪,不敢再说话,只连忙跟了上去。

    何嗣音带着贴身的丫鬟和小厮行至偏门,只发现了三辆不起眼的小马车。许昌途已经站在外面。

    “爷,妾身收拾好了。”何嗣音上前。

    许昌途一眼不错地盯着下人往车上搬东西,“你先上车,一会就走。”

    闻言,何嗣音领着闻意和闻醉上了中间那辆车,听潮守在车外。

    “夫人,这是您要的粗布衣裳。”闻意掀开一个小包袱的角。

    何嗣音瞧了一眼,点点头,示意她放好。

    “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夫人身子可受得了吗?”闻醉点上暖炉,想驱一驱周边的寒气。

    “先出了城再说,不至于这一两日。”何嗣音歪头靠在软垫上,神色怏怏地闭上眼睛。

    两个丫鬟噤声。不一会马车行动起来,车声粼粼,何嗣音始终没再出过声。

    ……

    港城的一处小院中,内外还算安静,隔着院墙还能听见邻里的交谈声。此处远离永州纷乱,也远离繁盛,但孙姨娘生产之期临近,来不及回到许氏老家再生产,一行人只能暂居此处。

    “夫人睡了吗?”许昌途压低声音。

    闻醉福身,回道:“夫人只稍稍躺了会。”

    他推门进去,将糕点放在桌上。何嗣音听见声响,披上外衣坐起来。

    “今日身上可舒坦些吗?”许昌途凑近了瞧她的脸色。

    “还好。孙姨娘怎么样?”

    “闹腾了两天才生,是个儿子。不过夫人放心,不管怎么说都是庶子。诶呀,早产就是羸弱,我听哭声跟小猫儿似的。”

    何嗣音没作声,他也颇有分自言自语的样子,“这个破地方也不是什么久留之地,等他们母子再养养,就得赶紧启程。”

    “我跟你说,二皇子在景州聚了大批军士,过不了多久就能拿下京城,总之还是要先回景州老家,一切等安定下来再说。”许昌途将手放在她小腹上,“这两个孩子都不会挑时候,偏捡这乱时候来,辛苦夫人了。”

    “妾身不苦。”何嗣音精神不济,勉强扯了扯嘴角。

    两人沉默下来,许昌途自己也觉得无趣,起身抖了抖袖子,对她说:“我去那边看看,你先歇着。”

    何嗣音也并没打算起身,只在床上微躬答道:“是。”

    闻醉进来将那糕点拿远,“夫人只管歇着,咱们不管外边的事。”

    “这味儿熏得我恶心,把窗给我打开。”

    “奴婢去拿陈皮,夫人闻闻去去恶心。”

    窗外灌进些许清风,何嗣音才觉稍许清爽。

    夏日已至,恐怕往后连这些许凉风也没有,何嗣音只觉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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