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

    这场比赛最后还是2班取得了胜利,2班虽然在第一场比赛中有人不同程度的受伤,但是1班也有不少人受伤。

    李天方面对新的比赛结果没有了任何借口,承认2班的第一名就是实至名归。时简面对新的比赛的胜利也没有了第一次那种喜悦和激动,只是觉得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比赛结束她送走了所有的学生,看了看时间才4点钟,她拨了赵倩的电话,沈舒唯请产假后,一直喊着无聊,时简跟赵倩想着这两天有时间,去找她。原本约了今天下午四点,她坐等又等,不见赵倩的身影。

    时简无聊,翻开手机查看信息,手机上跳出一条消息,是沈舒唯发来的,她点开看,是一张图片,图片里赵倩摆弄着搞怪的姿势正在吃草莓。

    时简发了一个生气的表情包过去,没几秒,那边又发消息过来,是一个求原谅的表情包,时简看着手舞足蹈的表情包不禁笑出了声。

    时简将微信翻到初始页,班级群显示有99+条未读消息,她点开进去,将消息拉到最开始的位置。佳佳妈妈在群里发了拔河比赛的奖状。这张奖状现在正躺在她的包里。下午佳佳妈妈来接佳佳放学,本来说要借奖状复印一张带回去,后来发现附近的复印店有点远,不想跑,就用手机拍了照片。

    群里还在不停有人回复消息,原本都还打字的打字,发语言的发语言,现在演变成开始发各种点赞表情包。

    时简从班级群退出来,发现学校的教师群也非常热闹。校长发了一段学生比赛的视频,留言“运动是一切生命的源泉”。

    李天方第一个回复道“校长说的太好了,我们一定要把这种良好风气传承下去”。

    其他老师也纷纷跟着回复,有的回复文字,有的回复语言,但大部分还是发表情包。时简看到1班的班主任王东福发了一个点赞的表情包,于是她也跟着回复了一个点赞的表情包。

    出租车来了,时简伸手将它朝到跟前,随后打开车门上车。群里的消息还在络绎不绝,几个在运动会取得好成绩的班主任纷纷在群里晒了班级的奖状,李天方看到回复道“请各位老师不要在群里发奖状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影响不好”。

    赵倩立马回复了一张自己班学生跳绳获得第一名的奖状,并且还@时简让她也发一下今天比赛的奖状。

    时简回到班级群将佳佳妈妈的照片转发到群里。她原本以为时简不会发,毕竟在这样的场合,她一直不会做得太出格。赵倩看到照片的时候正在吃水果,看到时简的照片,她笑得人仰马翻,大笑的时候水果刚好卡在喉咙,然后就是一整剧烈的咳嗽。

    教师群里李天方还在呼吁大家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但是基本没人听他的,他的消息很快就消失在其他老师讨论的消息里。

    汽车在水泥路快速前进,汽车前进的方向刚好是太阳光射过来的方向,太阳的光线十分耀眼,手机屏幕在太阳光线下什么也看不清楚。时简随手将手机扔进包里,不在理会。她伸出两只手在天灵穴的位置按了几下,稍微缓解了一些这几天比赛带来的疲惫。

    不一会儿手机铃声响起,时简从包里翻出电话,是赵倩,她刚滑开通话按钮,电话那头传来百灵鸟似的声音“喂,宝贝,你到哪里了,多久才能到?”

    时简往外看了看,此时汽车已经驶出小镇来到郊外,路边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香蕉地,地里已经没有人“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应该还要等一会吧”。

    “你让司机按照我发你的定位走,这里有点偏,怕司机不认路”

    “知道了”,时简。

    手机快没电,她没说几句话就挂掉。她转头问师傅还要多久才到,师傅说他也不知道,他已经在这块地绕了好几圈也没见到她说的房子

    时简让他不着急,慢慢找找

    饶了几圈司机师傅有点不耐烦,接单的时候他就有点犹豫,要不是时简说给他加钱,他也不会来。时简让他将她们放在路边,司机师傅的车很快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微信里时简正在跟赵倩共享位置,微信上显示她的位置就在这附近,可是就是看不到。手机里高德地图的指针指向正前方,时简看着前边的香蕉林,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一直跟着导航走,可是导航却将她沿向了那片香蕉地。她按照导航的方向刚刚从一个土坡爬过来,沈舒予气喘吁吁跟在她的身后,肉嘟嘟的小脸红得就像远方的夕阳。

    此时此刻她无比的想念自己的小龟,自从上次将它停在外面,被雨淋湿,坏了电瓶之后,她就一直打车上下班。时简在心里盘算着得尽快找人把它修好,要不然天天打车上下班不方便。

    时简一手提着沈舒予笨重的书包,一手牵着沈舒予。原本承载着知识的海洋的书包,现在变得像铁块一般重。时简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给他们布置了太多作业,可是仔细一想,她好像没有布置过什么作业。难不成是其他老师布置的?她想回去以后得找其他老师交流一下教书的心得。

    终于,他们走出了那片绿油油的土地。

    时简将书包扔到对面的马路上,然后一个跳跃,跨过一条水沟。转身又将沈舒予接过去。

    马路上,时简拿出手机准备重新定位,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了一下,她低头看到沈舒予扯着自己的衣角,沈舒予示意她看前方,她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几个接头混混正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他们也看到她,隔着很远的距离就对着她吹口哨,时简不想招惹上他们,可是周围都是芭蕉林,连个躲避的地方也没有。等他们走进,领头的人故意对着时简吹口哨,剩下的几个人将她团团围住。

    时简认出领头的人,他一头红毛,瘦弱的躯体仿佛随时都能被大风刮走。领头的人也认出她,他一脸坏笑到,“周老师,真是冤家路窄”。

    时简抬头刚好对上马三阴鸷的双眼。他原本瘦弱的头颅,暮色下,像猫头鹰的头。他旁边的小弟冲着他一脸坏笑问道“三哥,老相好?”

    马老三一步一步朝时简走来,时简被他逼得步步紧退,沈舒予此时已经被吓出哭声,“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有钱”,随后从兜里掏出零花钱递给马三。

    马三一把将他的手打飞,钱也掉了一地,他哭得更大声了

    时简将沈舒予护在身后,她环顾四周,四周是种植基地,这个时候很少会有人经过。她想不能坐以待毙。她飞身一脚踢在马三的挡上,马三瞬间疼得跪在地上,时简乘着空隙牵着沈舒予往回狂奔,只要跑到岔路口,那里车多,他们就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跑了一段路,她回头看到马三捂着挡痛苦的跪在地上,面目狰狞,她对着他们比了一个鬼脸。他还是一点没有长进,同样的事情还能受伤第二次。自从婚礼现场时简将灭火器喷在李黑子脸上之后,这已经是红毛第三次找上她,第一次在伊恩的酒吧,他们被伊恩教训没敢对时简怎么样。第二次在街上,那天街上人多,时简朝他踢了一脚撒腿就跑。前两次都被她成功躲过去,可是这次似乎想要逃走并没有那么容易。

    马三痛苦的在地上□□,身边的几个小弟一时不知道是要留下来照顾他还是继续追人,马三看着几人进进退退,怒骂道“愣着干什么,抓人呀”,几个小弟听到他的命令拔腿朝时简追去。

    这是一条大路延伸出来的小道,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香蕉树,而前头离主干道还有一公里的距离。

    时简带着沈舒予根本跑不过他们,没多一会时简就被几人追上。几人上来就将时简围起来,这些人应该是刚刚跟马三不久,他们并不清楚时简跟他们老大之间的恩怨,看到时简挺漂亮,将时简误认为是他们老大看上的某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不将他们老大放在眼里。他们对着时简挤眉弄眼,不敢有进一步的行动。

    时简被他们逼得步步紧退,后退的时候差点绊倒,低头看,是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她捡起木棍朝他们挥去。但是没什么用,他们看上去十分瘦弱但是男人的力气始终比女人大很多,于是他们就这样隔着树枝对望。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马三已经追赶上来,他气势汹汹的去夺时简手里的木棍,小弟们以为大哥是在跟女人调情,都在旁边看戏。马三虽然瘦弱,但是力气很大,时简跟他一人一端抓着木棍,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

    时简提脚朝马三踢去,马三条件反射似的双手立马去护着裤挡的位置,时简拿起木棍朝他低着的头劈去。马三知道自己上当,他愤怒的朝时简追去,此时时简已经跑出了很远的距离。几个小弟看情况不对也赶紧追上去。

    时简低头赶路,她抬头看了看,马上就要到岔路口。而此时马三和他的小弟再次追上她,这次他的小弟没有在旁边看戏,他们追上她,将她紧紧围在路边。时简左右开弓,小小的木棍在她手里好像一个绝世武器,没有人能靠近她。马三手上被打到好几下,他生气的去抢夺时简手里的木棍,时简力气不低他,被他甩道路边。

    马三手拿木棍一步一步朝时简逼近,他居高临下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准备报刚刚的一脚之仇。

    沈舒予被吓得哇哇大哭,张着手护在时简跟前。几人见状感叹这小孩子还挺有勇气,只有红毛怒视着地上的两人,对着沈舒予的位置出脚,时简见状赶紧将沈舒予护在身后,后背承受了红毛的一脚。从将灭火器喷在李黑子那天起她就知道这一天始终是躲不过的,她原本自信的觉得只要她躲着他们走,就不会有事情,可是事情似乎总有不可预测的时候,比如现在。

    就在马三准备进一步行动的时候,突然空中传来一声摩托车的轰鸣,剧烈的声音划破了小道的寂静。马三还未反应过来,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经朝他们袭来,将围在时简身边的人全部冲散。他扭动摩托车的油门,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再次发动油门,朝着带头的红毛袭去,红毛被吓得瘫倒在地,起不来。几个小弟见自家大哥被人欺负,从地上抄起趁手的家伙朝摩托车砸去,摩托车为了躲避他们,朝前边驶去,转身,在开回来。来人停车,抽身下车一气呵成。

    马三趁着机会赶紧从地上起来,他指挥着几个小弟准备对男人发起进攻。他们见他只是一个人,也开始壮着胆子试探进攻。男人一个极速转身踢腿,将第一轮进攻的几个人踢到地。他们人多,倒了几个马上有有人朝他攻击,即使他的身手不错,在面对多人的情况下也很难占到便宜。

    地上的人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起来活动活动好像也没那么疼。男人戴着手套,打起架来很不方便,他转身脱掉束缚在手上的的手套,对时简道“找地方躲起来”。

    期初时简不肯,她不能丢下一个路见不平相救与她的人,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出来。直到男人说她躲起来,他有车能跑,她才肯离开。

    时简很快就消失在一眼望不到头的芭蕉林里

    男人目送她离开,转身,看着他们嘴角微扬,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起势,准备对他们发起进攻。虽然对面只有7、8个人,男人每次都能将他们打到在地,但是他们很快又能起来对他发起进攻。他们就像没有疼痛的感觉,不管被打多少次,都能很快起身,像个没事人一样。男人经过几轮的进攻之后,体力难支,身上也挨了红毛好几脚。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越野从主干道驶出,那车靠近他们的时候放慢了速度,随后缓缓停在他们跟前。车子停定后,一个身着白色衬衫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看了看他们没有讲话,转身回到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两个棒球棍。

    男人拿着棒球棍向他们走去,他脸上始终保持着淡定的微笑“接着”,随后他将一根棒球棍扔给高云天。

    这个人已经很难对付,现在又多了一个帮手,几人面面相觑不敢上前。红毛第一个发起进攻,两人几个回合下来就将他们打得在地上起不来。

    他们见打不过,准备逃走,男人要去追,被高云天拦下,他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让我不追”

    他道“一些小喽啰,关几天就被放出来”,而且现在李黑子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红毛是李黑子的人,贸然将他抓了,容易打草惊蛇。

    时简离开的时候三步一回头,他看到男人将几个小混混打得落花流水才转身离开,走得彻彻底底。但是她并没有走远,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尤其身边还带着沈舒予。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附近都是空荡荡的香蕉地,没有可以掩藏的地方。她又沿着地走了很远,终于她到了一个地方,那里的香蕉树都已经被人拦腰砍断,香蕉叶在地上乱糟糟的铺了一地。

    田埂上搭着很多被砍下来的香蕉树,刚好有一个空出来的位置可以躲藏。时简又捡了一些地上枯黄的芭蕉叶将他们垒在那上面,让那个地方看起来更加隐蔽。

    她带着沈舒予躲在里面,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因为没电早已自动关机。里面很黑,只有偶尔漏下来的一点亮光。不知道过了多久,时简听到外面有人讲话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听得不真切。时简扒开一条缝,往外看,两个人一前一后正朝这个方向走来。日光下,天空格外高远。两人全身笼罩在影子里,看不清面容。

    时简心想会不会是男人打不过他们,所以他们追上来了。想到这里她将芭蕉叶重新盖上,退回到角落。

    脚步踩在枯黄的芭蕉叶上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那声越来越近,随后在附近消失。时简将沈舒予紧紧护在怀里,此时此刻她只希望有人能发现他们已经走丢了。

    突然芭蕉叶被人掀开,阳光照射进来,刺痛了她的眼睛。时简缩在角落,手背抵在眼睛前面遮挡刺眼的光线。

    门口的人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里沉了一下,接着道“出来吧,没事了”。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微微沙哑的声音却让人非常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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