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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四月与春(全息)

    第二十九章

    便宜儿子林阿彩冲着不远处的男人高兴地喊着“阿爹!”,小炮弹似的往男人冲去。

    四月的视线于是也跟着他移了过去。

    “!!”瞳孔地震。这难道,难道就是……孩儿他爹?!

    十几米外,只见一个腆着将军肚、酷似八戒的中年男人乐呵呵地转过身,“是阿彩啊。”他亲热地打着招呼。

    不是吧。

    四月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游戏给她拉的郎。

    这难道就是日常骂游戏策划的报应吗?!对铁血颜狗来说会不会有点太残酷了?

    她现在有点想要紧急下线冷静一下了……

    林阿彩对于他家娘亲的绝望一无所知。

    他满心欢喜地快跑过去,正当她以为他要一头扎进“八戒”爹爹的怀抱时——

    他从“八戒”圆滚滚的肚子前小心地绕过,然后竟从对方身后拉出了一个人。实在是个出乎意料的人,叫她登时瞠目结舌。

    他怎么也跑进来了。四月盯着他看,她还以为他应该正留在归来乡继续杀魔物呢。

    禹逢春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低头笑着说了什么,而后像是察觉了她的视线,他侧过脸看向她。

    显然,如今的情况看来他才是真爹。

    不得不说,得到这个结论后,四月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和先前那个相比,禹逢春的脸简直是她短暂的电子婚姻的救赎。

    林阿彩拽着禹逢春往她站着的位置小跑过来,整个人扑腾在厚厚的雪地里朝她奔来。

    而被他抓着手的家长也很宠孩子的跟着迈步朝她大步走来,几步就到了她跟前。

    “娘,你看,阿爹来接我们了!”林阿彩喊道。

    叫她不由感慨他有时候真的完全是个乐天派。

    明明刚不久才被人冤枉得惨兮兮吭都不敢吭一声,现在却像是忘得一干二净,眼睛里头装的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可以一道回家这件事。

    瓜兮兮的。

    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林阿彩一眼后,扭过脸对禹逢春说道:“你刚刚是不是一直在?”她质问。

    对方老实地点了点头。

    头上顶着毛绒绒的棕灰色毡帽,一点头,那毡帽上的雪粒子便跟着往下掉。

    他身上裹着厚厚的兽皮,于是整个人好似一头笨拙的棕熊,全然看不出蓬莱仙君的飘逸仙气。

    “好啊你怎么当人家爹的,看见孩子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出来吭一声!”见他还理直气壮地承认,四月被这只呆熊惹出了气,恨恨打了他好几下。

    早就看到她了也不知道早点出来!

    禹逢春站在原地乖乖任打任骂,没有解释自己是见她解决起来绰绰有余才没跑出来影响她发挥。

    虽然不太明白眼下的情况,脑子里也有许许多多的疑问——比如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没有乘着飞舟回蓬莱,又比如她为什么会和他有了个儿子,如此种种的疑问。

    但他没有在此刻问出口……场合不合适、情况不合适,眼下最合适的或许是先叫她在自己这儿出了气。

    禹逢春习惯让着她,让着他细心养大的小树精。

    只是看着她顶着成年后的样貌,梳着妇人发髻,用近乎亲昵的语气向他抱怨时,他心底却不由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四月佯作没好气道。

    “阿娘别再骂爹爹了,他知道错了。”鬼灵精的林阿彩见她面色缓了下来,挑准时机见缝插针地帮自家爹爹说好话。

    “你又知道了是吧!”

    四月到底没有继续说下去了,毕竟对着他这张脸实在很难保持住心态。

    她其实也并不大生气,甚至看到他时不由自主地感到了喜悦。一见到他,天仿佛都变得晴朗了,叫她开心得没办法对着他这张脸再埋怨下去。

    可耻的颜狗天性啊。

    脸长得好看真占便宜。

    哪怕他穿着一身破衣烂衫裹得像头熊,戴着个灰扑扑的毛皮帽也依然难掩的俊逸非凡。

    不过,“怎么你还留了胡子啊?”转移了注意力,她这时才发现他脸上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说起来她还是头回看见他留了胡子的模样,看上去成熟了一些,四月一时觉得怪新奇的。

    闻言,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下巴,“我也不知道。”

    呆熊。

    “阿爹不是一直留着胡子吗?”林阿彩夹在两人之间疑惑道。

    明白了,这是林阿彩之爹的人设。四月恍然。

    大概做人阿爹就是要留胡子才比较像话吧。

    说话间,雪又渐渐下大了起来。空中冰冷的雪粒子落了下来,擦过了她没有遮拦的脸颊和脖颈。

    她被冻得打了个激灵。

    蓦地头顶的风雪被挡去,四月的脑袋一重,原来他将毛绒绒的毡帽脱下来盖在了她的发上。

    她下意识地晃了下脑袋,伸手欲要摸索头顶的毡帽却无意碰到了他温热的手背。四月的指尖微缩,“做什么,我的头发都要被你压乱了。”

    “哪里管得了这个,还是身体要紧。”他将毡帽边边角角地掖好,“不好受了冻。”语气像是在说服桃树穿稻草防冻一样认真。

    劝不动他,四月跺了跺冻僵的脚,“阿彩,回家吧。”

    哼,你们原来还想得起我吗!阿彩腹诽。

    被忽略的林阿彩别别扭扭地硬是挤在了他们中间,却又像个路障一样一声不吭。

    “做什么?”四月迟钝的未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她现在脑袋里一团浆糊,注意力已经不争气地完全被头顶那暖烘烘残留着对方身上热意的帽子给占据了。整个人晕乎乎的沉浸在男人的小把戏里。

    禹逢春却突然猝不及防地将她的手牵起。

    !

    这!这是!

    就在她的心怦怦怦跳个不停,整个人快要死机的时候,他牵着她的手,将她的那只手和林生的搭在一起后……就放开了。就放开了???

    “……”

    “他想要拉手。”见她面露疑惑,他解释道。

    随后又站回了另一侧,牵起了孩子空着的另一只手。

    果然林阿彩高兴得牙不见眼。

    “……”噢。

    三个人里只有她自作多情的世界达成了。

    白瞎了她的少女心。

    四月叹气,就不能寄望于他有这根恋爱神经……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会有撩妹心思的人嘛。

    她想着又觉得好笑,想起了自己还是他养的第一个崽,然后是双胞胎,现在又多了一个林阿彩。

    反正这家伙就是干啥啥不行(仅指恋爱),养崽第一名了!

    “你笑什么?”她笑得突兀,一大一小皆是满脸疑惑地看向她。

    她屏着气息憋笑,“没什么”才怪!

    四月捂着嘴,她才不会告诉他,自己在笑他是个命中注定的老父亲——年纪轻轻,尚未婚配就先有了三儿一女。

    哈哈哈哈哈她现在完全不为自己被辜负的少女心emo了哈哈哈哈哈哈!她现在只想嘲笑他!

    即便是捂着嘴巴,也无法阻止猖狂的笑声从里头不断跑出来。

    他被她笑得懵住,“到底在笑什么?”但在不明所以、对方也完全没有揭秘的打算的情况下,禹逢春却还是被那份情绪感染,莫名地跟着笑了起来。

    好在路上已没了人,不至于惹来大家看傻子的目光。

    只是两人之间的林阿彩却避不过两个傻瓜大人的左右夹击。他左顾右盼,一边牵着两人的手蹦着跳着,一边在心里想道阿爹阿娘今天都傻乎乎的。

    ……但是如果每天都能这样开心,傻一点也没什么。

    实在不行,他林生也可以努力挣钱养家!

    毛皮衣裳上很快落了满头满身雪,他们走在风雪中,像是相依为伴的三只棕熊。

    两大一小,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踩着皑皑积雪,在地面上留下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足迹。

    走得很远了还能听见嘻嘻哈哈的笑声。

    “告诉我!”

    “不要,这是秘密哈哈哈哈哈。”

    “你是不是偷偷在心里骂我?”

    “没有!我发誓绝对是夸你!”夸你养崽大户!

    “你们不要只顾着笑嘛,再帮我荡高点,我要玩飞飞!”

    他们都仿佛短暂地抛却了外界的一切,那些经历的背叛与杀戮,以及身上背负的使命与责任。

    一概像是遗忘了。

    *

    回到家后吃过饭,趁着阿爹阿娘回房休息,林阿彩第一时间跑去了后院——他要去视察家庭成员的工作。

    “咯咯!咯咯!”发出了张飞的声音。

    “咯咯咯!!”后院鸡窝里的母鸡吓得一边鸡叫着一边落了个蛋。

    林阿彩不以为耻,满意地推了推母鸡的屁股,清点着鸡蛋的数量,“咯咯,今天好险啊,差点你的蛋又要被骗走了!”他像往常一样同咯咯交流着今天的经历。

    “臭甜苗儿又跑来找我娘告状,真讨厌!”

    母鸡咯咯不解风情,全然不理会阿彩复杂的内心世界,一扭头就要啄他的手,被他躲过后不再恋战埋头吃起了他放下的菜叶子。

    “他们就是想跑来和我阿娘讨东西……还老是要找借口骂我,一群贪心的坏家伙。”他嘟囔着,“但是今天阿娘没信他们。”

    他抿起嘴角,“她今天,她信的是我欸。”

    “真好……”

    “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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