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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机器与人

    第十八章

    帝国边境的小镇这时刚入秋,风却已经变得凛冽冰寒。

    小镇的街道上一行陌生面孔走过。

    他们的打扮和当地人并无明显的差异,但是倘若仔细观察,还是能从中察觉些许的不同。比如衣服内衬的布料、行走时周身带出的冷肃之气,诸如此类,这些令周围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都不自觉地生出退避之意。但又忍不住投以好奇的目光,上下仔细打量这群人。

    他们正是艾德里安同他的侍卫。

    伊夏和白以自然也在这一行人当中,四周是艾德里安所安排的监视他们的人,以防他们半途中逃走。

    伊夏并不在意这种待遇,神色如常地扫视街道上的人们。

    她的视野范围之内,几乎看不到什么女人,只有男人在街道上行走和说笑。而当察觉到她的目光,那些男人立刻警惕地将头转向她,当发现看他们的是个女人时,这种警惕就变为另一种情绪。他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贪婪欲望与蠢蠢欲动。倘若不是顾及围绕在她周身的那些高大的侍卫,她丝毫不怀疑他们会冲上来直接将她掳走。

    在帝国,女人只是一种资源,稀缺而珍贵。时刻遭受着掠夺与争抢。

    这对女人而言并非荣幸,而是悲哀。因为她们不再被视作为人。再珍稀,也只不过是成为了拥有着绝对权力的男人的玩物。

    “感觉到他们的眼睛里的东西了吗?”艾德里安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慢悠悠地与伊夏并肩走在道路上。

    “女人生来就是男人的从属。”他轻蔑地说道,显然对于那些充满着觊觎的人不屑一顾,“对于这些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贫穷平民,你就是一块鲜美的肥肉,人人都想要叼一口。”

    “你相信吗?只要我把你丢在这里,不到1分钟你就会被这条街上的男人带走拖到看不到的角落里□□。”他说话的嗓音柔和,然而注视着她的眼睛里却是明晃晃的恶意。

    这是一种威胁,但他所说的正是这个国家司空见惯的事。

    在整个帝国的领域内,在“资源化女性”思潮遍及的这片土地上,默认了女性不应当在外露面。

    当正是成年分配给男性之后,女人的活动范围就从人塔转移到了个人家庭,作为几个男性拥有者共同占有的私产。而一旦女性在没有男性拥有者陪同的情况下在外露面,则相当于是无主之物,这就使得她们会遭受周围觊觎着她们的男性的掠夺。甚至在一些民风彪悍原始的地域,即便是在男性拥有者陪同外出的情况下,也会面临着其他非拥有者的掠夺争抢……

    她厌烦他的这种卑劣威胁,没有理睬就径自往前走。

    艾德里安见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失了大半兴致,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这是在自找没趣。

    伊夏看着街上的光景,恰在此时一个女人蓬头土脸地跑到了街道上,很显然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然而很快她就体力不支被追逐的男人围住。原本在街道上逗留的男人也跟着跑上去围堵。

    就像是一只可怜的老鼠被一群贪婪的捕食者戏弄于鼓掌间。

    “放开我,我要回家!放我走!求求你们!”女人痛哭着求救,但她的呼救毫无意义。不过是在吸引更多的人往前走。

    那些男人并没有放过她,而是拖着她离开。一步步走向黑漆的深渊……

    女人的呼喊尖叫声渐渐远去,一切都只是眨眼间的事。

    没有任何人会来救她,在他们所有人看来这只是寻常的事。女性不具备作为人的权利,自然也不会有警察制裁这些男人。虽然他们的做法令一些人眉头皱起,认为过于粗鲁猥琐,但是不会有人为此而出面制止和维护。

    由于帝国法律的某些定义,女性虽然被划分为一种稀缺资源,但是她们的真正处境却甚至远不及普通的私有财产。

    因为她们是不受私有财产保护法的限制的,换而言之,如果说普通的私产是除所有者及其允许授权使用者以外不允许其他人占有与使用,那么女性的占有和使用则相比之下有着很大的放宽。几乎是残忍的宽限——只要在保护其生命健□□育能力完好的情况下,对其占用与使用没有严格的限制。即便是由国家分配给相应男性做了登记手续,但是其他未登记为配偶的男性同样能够对其享有权利。

    这种并不严格的婚姻法与女性保护法为所有的丑恶大开方便之门,让这个国家真正成为道德败坏的噩梦。

    他们都算的上是共谋者,身受其害的势弱者又怎么能够天真地盼望得到拯救。

    正义之士不会出现在这片罪恶的土地……

    伊夏的脚步在看到女人被抓住时顿了顿。她没有出声帮那个女人。

    伊夏知道自己帮不了,即便是救了这一次,但并不意味着女人能够永远不遭遇这一切。

    这个国家已经腐坏了,在这块腐坏恶臭的土壤上生活着的人又怎么能够幸免于难。没有谁能够承担旁人的命运为她们的人生负责,身处地狱,又哪里来的人生。

    “白以,我们走吧。”她扶着残助车的扶手说道。

    白以的身体她暂时没有材料能够进行修补,所以只能让他暂时坐在她找来的残助车上——这种车子一般是用来让身体残疾的人方便出行。

    “伊夏,他们要带她去做什么?”白以坐在残助车上看向那群人离开的方向,他疑惑地说道,然后眉头微皱,“我听到她哭得很难过。”

    “他们要对她做不好的事。”伊夏不想对他说谎,但同样也不希望他对此知道的太多。

    “我们要帮帮她吗?”

    她叹了一口气,但没有责备他的过分好心。善良是不应当被责怪的,他和自己是不一样的。她只是个冷血自私的人。

    伊夏有时候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充满着荒谬。机器人坚守着人道主义,而真正的人类却反而践踏着伦理道德行事。她感到有些讽刺。

    垂眼看向白以,“我们没办法帮她。”

    “我们可以报警!”他认真地说道。

    艾德里安闻言,笑出了声。他冷觑着两人的对话,发现这个机器人简直滑稽得让人心生怜悯。真希望看到肖恩到那时的表情,他一定想象不到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孩子变成了这么一个蠢东西。

    伊夏警告地看了艾德里安一眼,然后重新低下头,“白以,这行不通,他们并没有违反法律。警察无法阻止他们。”

    “但是他们难道不是在伤害人类吗?在我的认知中,这是犯罪行为,应当受到制裁。”他的脸上露出矛盾的神色,不明白为什么认知会存在相悖的情况,对此有些无措。

    伊夏扯了扯嘴角,看着不远处那些虎视眈眈的男人,“这里已经没有人类了。”

    不过只剩下一群不会思考的野兽和他们的盘中之餐。

    白以担心地望着伊夏,她让他有些不放心。虽然无法理解她的话,但在她解释后他“心智”内的法则逻辑得到了填补,于是他没有再为方才的事件继续纠缠。他现在更加在意的是伊夏,她的心理状态不太乐观。其实他在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了这个情况……

    他太过于熟悉她的言行举止,熟悉她的所有表情。人类的心灵是无法被窥视的存在,然而这个蠢钝的机器人却奇异地感知到了他喜爱的主人真正的心情。

    “伊夏,不要哭。”他悄声对她说。现在的他已经知道哭是什么,同时也知道这对于人类而言是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所以小声地安慰她想要不叫周围的人听见。

    “我没有在哭。”她以为是他看错了,和他说道。

    “我知道。”他回答。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和他说过的话。他问自己眼泪是什么,她告诉他——是人类在伤心的时候分泌出来的液体。

    “好,不哭。”

    她真的希望他永远不要明白人类的悲伤……于他的生命而言只是增添了斑斑锈迹而已,平白的烦恼与负累。

    ***

    或许,她同样会成为他的一片锈,陈年的锈迹……

    ——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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