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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请罪!请功?

    第章请罪!请功?

    “先莫急!”

    乾清宫内,发了惩罚旨意,就在二人谢恩之时,朱佑樘突然又摆了摆手,继续道:“罚俸是为一,你们既言不察,那朕信了,便按不查给卿等论罪。可此番下去之后,便仔细的察一察吧,朕希望能看到你们查到的真实结果,尔等可明白?”

    曾鉴暗呼一口气,奏道:“臣遵旨,必自查以肃朝廷法度纲纪,并请刑部、大理寺与督查院监督……”

    “不用,有何结果,递个消息给寿宁伯,他此番负责着案子,你这边查的,也正好与他办的案子有些关联,正好一并办了!”

    “这……”

    曾鉴有些犹豫,前番陛下已是在朝会之上下了谕旨,寿宁伯负责的案子,仅限于当下程度,不再迁延。

    寿宁伯之后的动作也让大家放了心,确实未曾再增枝节,且更是将案件后续之事交给那个陈鼎和手下人负责,大概便打算以财产来源不清来给那些官员结案了。

    可陛下借着他们请罪,又让工部来个自查。

    查一查本身不算甚的,左右也就是清几个人而已,回头事了,交与三司备案,再交吏部纠劾便可。可陛下却要交寿宁伯。

    若是到了寿宁伯手里,那不可控性便太大了。

    而偏偏,还不影响陛下和张鹤龄前番在朝会之上所言的不再迁延。

    因为,是工部自己自查自纠,非是张鹤龄要迁延啊。

    曾鉴想拒绝,不过,抬眼看了朱佑樘的面色,他只能将想的话咽了回去。

    “臣遵旨……”

    “臣……”

    此时,龚成的心里焦急异常,忙是要跟着奏秉,陛下对曾鉴这般的处置,也是他极希望的。

    起来,他和曾鉴、张达的情况,也可以是类似,曾鉴可以不察,他何尝不可。至于自查自纠,根本不是事,户部已是被拿了那么多人,还能怎样,总不至于将户部官员从上到下撸个干净吧?

    于是,他放下了心中所有的犹豫,便准备再请罪。

    可今日的朱佑樘,似乎很不想给龚成太多话的机会。

    朱佑樘淡淡的望向殿中三人,特别是跃跃欲试的龚成,直接摆了摆手,就是不再给三人在此时之上再话的意思。

    其实,若不是和曾鉴、张达一起叩了宫门,朱佑樘甚至都不会单独接见龚成。早在前几日,龚成便请过私下奏对的旨,朱佑樘皆是未允。

    龚成这位户部侍郎,还未到他朱佑樘感觉亲近的程度。且自那日收到京中赈济情况时,朱佑樘心中更是对龚成有了诸多不满,他甚至当时便想惩戒一二。

    可想处置一名三品大员,他即便是皇帝,也是不能轻易施为的。

    盖因为,难有太多能让朝臣认可的‘实证’,强制处置,朝堂难安。

    后来,张鹤龄向他私奏过,那让他都有些惊的家财,他更是在心中将龚成彻底打到了谷底。

    可还是那句话,这些都不能算‘实证’,和那些官不同,这些堂堂大员的名下,可谓清清白白呢。

    按当时的情况,最多也就如他现在对曾鉴的处置一般,罚俸,记过而已。总不能因为那个族人,哪个亲属有着巨富田财便处置一名堂堂三品大员吧。

    故此,他需要龚成自己的态度,他希望看到的是龚成在朝会之上,当着文武百官表示他的态度,而不是私下来向他解释或是请罪。

    可惜,龚成让他失望了,从顺府出来以后,几日时间,未曾有过丝毫表示,朝会时,老老实实的站班议政,朱佑樘要的可不是你现在老实。

    朱佑樘已是下定了某些决心,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内阁和吏部,其实也已是有了未雨绸缪。

    朱佑樘当了十一载的皇帝,当朝坐了高位,历经几朝的那些官们,怎可能对朱佑樘无有了解。

    虽然朱佑樘最近几月有些方面变了些,但其本性大致是没变的。宽仁起来依然宽仁,虚言纳谏亦如平常。但若是让宽仁甚至可称软弱的他下定了某些决心,这些大臣们,不会在一些旁枝末节的事上和皇帝硬拧。

    一两郎症侍郎的命运是否为旁枝末节,那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曾爱卿,罪也请了。朕记得你了,还有请功?又是何功呢?若是的有理,朕赏罚有度,既是能因你错处罚,自也不会吝啬褒奖!”

    闻听陛下问询,曾鉴忙道:“启禀陛下,请功非是臣自请,臣乃是要替他人报功请奏。因此事本身与工部事务有关,故此,今日请旨见驾,上达听。”

    朱佑樘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等着曾鉴后续,而曾鉴斜瞥了张达一眼,道:“陛下,此事乃张郎中报与臣所知,臣得知消息后,虽已是核实,但具体细情,了解的不算太过细致。不如,便让张郎中来给陛下解释……”

    “准~”

    朱佑樘微微颔首,望向了张达。

    “谢陛下!”

    张达恭敬谢恩后,缓缓奏道:“启禀陛下,前番赈济之事因臣一时不察,出了纰漏之后,臣痛心疾首,故此,臣几日间,一直忙着查遗补缺,虽不敢言将功折罪,但起码也要亡羊补牢,安置好受灾百姓们。让百姓们,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朝廷关怀……”

    “你这般做事的态度便对了嘛,百姓之事无事,朕可以体谅卿等的难处,但无论有何难处,事要办好。真个出了些许差错,也不能捂着盖着,当以解决问题为先……”

    “臣等恭听圣训……”

    “好了,你继续吧,是不是都安置好了,故此来朕这里请功?若是如此请功,朕觉得还不够!”

    “启禀陛下,臣哪敢有如此妄想,臣受皇命任官,享着朝廷的俸禄待遇,替陛下分忧解劳,乃臣之本分。莫前番已是有错在先,便是全然无错,也只是本分,何敢言功?

    况且,臣虽是亡羊补牢,但并未曾做到尽善尽美,连本分也未曾尽到……”

    “那你到底要奏的何事?莫不是又要请一次罪?”

    “臣是请功,臣为一京中商行中的商贾请功!”

    “为商贾请功?”

    朱佑樘轻声念叨了一声,暗自古怪。

    不过,他脑子转了一圈,似乎抓住了一些脉络,但这番曾鉴和张达到来,具体如何,他还猜不出来。

    他可不相信,堂堂工部的尚书和郎中,会郑重其事的为商贾来请功,更何况,那商贾到底是怎回事,他已是听范亨禀报过了,那都是些什么人,满朝廷能待见他们的大臣又有几个?

    朱佑樘也不问,只等张达自己来。

    张达偷瞥了皇帝一眼,见皇帝无有表示,于是,继续道:“陛下,赈济工程之事,出了偏差之后,曾尚书便命臣加紧督办。臣本已是亲自安排,人手物资皆已安排妥当,可当臣加紧准备落实之时,寿宁伯却是将数万灾民全挪到了城外……”() ()

    “哦?”

    朱佑樘眉头挑了挑,淡淡道:“你不是请功,是来告状的了?”

    朱佑樘淡淡语气让张达难免有些失望,也让他心里打了一个咯噔。

    不过,他转念间便也不觉得甚么了,本也在他的意料之郑

    张达继续道:“臣哪有告状之想,陛下已授命寿宁伯负责京中赈济的后续处置,无论如何安排,臣哪敢置喙。

    只是,寿宁伯突然这般安排,未曾支会工部,让臣的一番准备,有些措手不及了……”

    突然,曾鉴有些不满的打断了张达,沉声道:“张郎中,旁枝末节的事不用多言,莫要耽误陛下的时间……”

    “是!”

    张达暗自摇头,终于将所以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了去,老实道:“启禀陛下,灾民挪到城外,对京中亦算好事,可对臣所安排的事务多少有些影响,故此,臣赶忙便准备和寿宁伯商议,也调配了人手和物资,欲协助寿宁伯将百姓后续的安置处理妥当。

    只是,臣来到城外之后,却是发现,原来灾民百姓皆已被一家商行所雇佣。灾民百姓数万,除老弱妇孺外,皆是被雇佣着做起了工。

    臣委实惊讶,如此大的规模,更让臣担心。可一番细细打探之后,臣不得不为这家名叫日月商行的商贾组织赞叹。

    除了日常两顿的粥米属朝廷赈济配给,灾民百姓其他的所有安置,皆是由这家商行出钱出力,无偿供给。

    更是将百姓们组织了起来,未使百姓闲着慌着,徒增是非。且百姓做工尚能得一二工钱,也为百姓们的灾后生活提供了一丝保障。

    当下,百姓们的热情很高,整个精气神亦是恢复了大半。凡此种种,臣一番思量,更为赞叹。此法,实乃赈灾济民之良策。

    可谓于国于民皆是有益,当为一大功。故此,臣在此向陛下为此家商行请功……”

    张达话音落下,曾鉴也是跟着道:“臣亦是如此想,日月商行,急民所急,为朝廷分忧,不计得失,实乃下商贾之表率,当给与嘉奖,以全日月商行之商贾拳拳爱国为民之心……”

    “唔~”

    直到此时,朱佑樘依然未曾猜透今日几位大臣来茨真正目的。

    请罪为一,这好理解,犯错便要老实认错,认打认罚,以他对曾鉴的了解,实属正常。

    而请功……

    还是那句话,立场不同,身份不同,他根本就不相信,工部会为有那般背景的商行请功。即便这一家做的事确实称得上利国利民,也不当由工部官员出面来为其请功。

    具体为何呢?

    “按两位爱卿所奏,若事实如此,亦属有理,只是具体如何,朕尚要……”朱佑樘沉吟着,他也不问,反而突然朝陈准道:“灾民百姓的赈济之事,是寿宁伯在总领,既有所报,那他该是清楚内情。陈准,派人去问一问,寿宁伯如今在何处,若是……”

    “报~”

    正在朱佑樘交待陈准之时,突然殿外的侍卫又一声传报。

    跟着,侍卫来到殿中,奏道:“启禀陛下,寿宁伯请旨进宫……”

    朱佑樘不由笑道:“还真是不能念叨,他已是到乾清宫门前了?既是来了,便让他进来吧!”

    “呃~”

    侍卫稍楞,赶忙回道:“启禀陛下,寿宁伯正在午门外……”

    “午门外!?”

    朱佑樘笑了笑,道:“去传吧……”

    “遵旨!”

    侍卫赶忙的下去了,没一会儿,殿外便传来了一声声的通报声。

    “陈准,朕是不是交待过,以后寿宁伯进宫无须特意请旨?”

    陈准笑道回道:“皇爷,您是交待过,且此番您还赐了寿宁伯金牌,再者,皇后那边也给了寿宁伯恩典,寿宁伯直接进到内宫门前再行通报亦是合乎规矩的。”

    朱佑樘笑道:“朕就嘛,感觉有些不对呢,怎会是在午门外请见呢?这个张长孺,往日朕未曾准他的时候,老是直接跑来,如今给他交待了,他反而拘谨了起来……”

    陈准道:“皇爷能体谅娘娘,体谅寿宁伯,但寿宁伯毕竟是外臣,严守内外有别,亦是合情合理嘛。”

    “呵呵,是啊,合情合理,他这几月,倒确实端正了许多,倒也不枉皇后一番爱护……”

    “是呢,其实奴婢觉着,更该是皇爷的爱护,如今……”

    殿内御阶之下。

    龚成呆呆的看着上方的皇帝和太监互动,那一字一句,宛如扎在他心里一般,他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

    而另两位,则是心里越加异样。

    皇帝和太监,犹如唠家常一般的唠起了一个外戚,且用的口吻,太过亲近了。

    他们突然对今日来的目的,有些把不准了。

    曾鉴倒也罢了,其实若不是为了部里的属下们,他也不会出动来这一趟,有则可,多少能捞到些功绩,若是无,亦可,也就是一些普通的功绩罢了,做到他这个位置,一部尚书,再进一步,已不是一般的功绩可以办到的了。

    他甚至在心中已是打起了退堂鼓,他可不想因为这点事,在皇帝面前失了印象。

    不过……

    他眼神不由的瞥过张达,心中微叹了叹。

    能争取便争取吧,若是事不可为,也尽量控制着,不要闹的太不愉快了。

    “启禀陛下,寿宁伯已至殿外……”

    “宣~”

    就在殿中几人话和心思不属之间,殿外的传报声再次响起,朱佑樘一声令下。

    接着,未着官衣、蟒衣,只一身素色道服的张鹤龄进令来。

    淡然而不失规矩,行进间不快不慢,沉稳有度,一身道服穿在其身不胖不瘦,极为合体,倒显得有几分儒雅。

    且,那一双眼睛,淡然中,无丝毫锐利霸道之色,显得极为平和,让人一见,就觉得颇为亲和。

    转头间的打量,曾鉴在心中给张鹤龄又一次画了一个印象。

    这样的印象刻画,已不止一次。

    最近几月的早朝或是哪些大大的君臣议对,曾鉴见着张鹤龄也算有过不少回了。可越是往后,他越是从张鹤龄的言谈举止中,发现了些不同于往常的东西。

    一步步的,将曾经所有的固有印象都打破了,且一次次的刷新着新的印象。

    结合起最近几月张鹤龄所做的事,再结合起君臣朝局,曾鉴猛然发现,他似乎想法错了。

    似乎再也不该用那些被世人,甚至被他自己也认为司空见惯、合情合理的方式方法来对待了。

    这一刻,曾鉴内心里格外的郑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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