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大理寺少卿今天退婚了吗 > 这次尸体又塞了什么

这次尸体又塞了什么

    司空礼回到大理寺直接一屁股坐下,拿起手边一大壶水就猛灌。

    沈离眼角一跳,谢执不得打死你?

    果然,一旁的谢少卿握紧了拳头。

    司空礼丝毫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喝够水才说:“沈大人,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一阵熟悉的香味飘来,沈离:“辣饼?”

    见他一脸求表扬地点点头,沈离呵呵笑,刚吃完月饼塞不下怎么办?

    司空礼又汇报:“我查到仲习常去的赌场了,可真他奶奶的长见识了。”

    周柳青问:“怎么了?”

    “那赌场叫吉祥阁,表面看是家普通酒楼,实际上内有乾坤,里面有个暗门,进去之后简直就是人间天堂,我费了好些功夫才混进去的。”司空礼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此处应该有掌声!

    沈离非常赏脸,立刻竖了个大拇指。

    谢执的拳头慢慢松了下来。

    司空礼心里那个爽,得到大佬认可啦,不过表面还是要稳重:“那仲习如今赚了钱就飘了,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混在那里面,我进去一瞧,哇偶,好多意想不到的人,左手抱着美娘子,右手搓着牌,那个享受……哦不对,那个堕落啊。”

    沈离笑道:“可有问问仲习与何人去?”

    “问啦问啦,都说他一般就带个小厮去,”司空礼说,“不过里面有包间,他经常和一个叫潘老三的人一块赌,输赢都有。”

    “辛苦司空兄了。”沈离说,“快坐下来吃块月饼。”

    呜呜呜……大佬真好。

    谢少卿又握紧了拳头:“明天去查潘老三,然后重新买个水壶。”

    …………

    一夜过去,只给他们睡个囫囵觉的时间,事情又来了。

    夜空将将发光,星星还挂着,院子里一片静谧,半昏半暗之际,有人敲响了大理寺大门,咚咚咚,咚咚咚……声音格外突兀。

    手下来报:“谢大人,出事了。”

    沈离听到声音套了件袍子就出来:“出什么事了?”

    “又有人被开膛破肚。”带消息来的手下抹了把脸,气喘吁吁。

    “又?”一同跟出来的周柳青额角突突直跳。

    手下自己也很震惊:“方才有人来报,死者是那史大庄,也是死在自己府上。”

    周柳青问:“史大庄?是那个我们都知道的有钱人史大庄?”

    手下点头。

    “难道这次又是塞红薯?娘的,这凶手是种红薯的吧?今年收成太好没地放就爱塞人肚子里是吧。”周柳青把白眼翻上天了。

    谢执也出来了:“让盯着仲府和宜园的人来找我,带人保护好现场,我这就过去。”

    —

    西区有一栋家喻户晓的楼,名叫史香楼。

    这楼之所以人人都知道,一来,这名字太有个性,二来,楼主史大庄更有个性。

    没人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突然就在梁都出现,一开始还算低调,此人颇有经商头脑,经过几年努力,名下已经有许多产业,什么酒楼,良田,粮铺,布匹店等等,没人算得出他有多少钱,但有一点是大家都看得到的,就是他在满是富人的西区建了一栋高楼,取名史香楼。

    值得说的是,他要求史香楼必须要比周围任何建筑高,而他自己要住在最顶层,据说他的房间有三面窗户,及其奢华。高调成他这样这梁都也无人能及了。

    谢执他们赶到史香楼天已大亮,远远看去,这栋楼的外型倒是像座塔。

    沈离上辈子听过这栋楼,也曾远远望见过,但是不曾进去。她装做很惊讶:“竟然有人把自己的府邸建成塔?这是有什么讲究吗?”

    周柳青哼的一声:“有钱人穷讲究啊,莫不是要来镇什么妖魔鬼怪的?”

    “照你这么说,”沈离笑道,“他自己住里面,这是镇他自己这个妖魔鬼怪的吧?”

    妖魔鬼怪没见到,史香楼下围满的人却是让大理寺又头疼不已,这回虽然没有什么追随者闹事,但却很多人想趁机进去楼里长长见识,而且,史大庄妻妾成群,正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家主尸体还躺在上头,争产大战已经开始了,邪魔妖道纷纷现身。

    谢执目不斜视,直接上了顶楼,只吩咐手下审问史家众人。

    这一次,尸体果然也是躺在窗边,手握一副财神爷画像,尸体身下血迹完整,谢执掀开死者衣服,依旧是一条触目惊心的缝合痕迹,只是这次整齐了些,凶手有经验了。

    与那仲习不同,史大庄本人很胖,肚子如山。等来仵作,众人目光集中在肚子上。

    除了周柳青。

    仵作熟练地拿起一把剪刀,慢慢剪开缝线,死亡时间并不久,尸僵还未彻底形成,没了缝线的拉扯,肚子上肥肉一弹,一堆东西咕噜咕噜滚了出来。

    这次不是红薯了,而是银子!

    满肚子的银子,好有钱!

    此时守在仲府和宜园的手下来报,昨夜都无人出府。

    案子陷入了一种僵局。

    差役把一名小厮带了上来:“谢大人,他是跟着史大庄最久的下人。”

    谢执点点头:“报上名来。”

    “小人叫阿兆。”他眼圈泛红,低着头哭得抽抽嗒嗒,这竟是一屋子人里最伤心的一个了。

    “史大庄昨晚最后见了什么人,如何被发现死亡的,细细说来。”

    阿兆抹了一把鼻涕,断断续续地哀声诉说起来:“昨日中秋家宴,主子哪都没去,光是在家应付就够他耗一天的了,昨晚吃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主子一向早睡,吃完在院子里逛了两圈就上楼休息了。除非传唤,他一般不让人上去,门口有下人守夜,昨儿我忙了一天,主子怜惜我就没让我守,谁知……呜呜呜……”

    “守夜的人呢?”

    差役说:“也问了,又是睡熟什么都没听见。”

    谢执:“史大庄可是爱听曲?”

    阿兆摇摇头:“他从不爱这些,说是欣赏不来。”

    “可有仇人?”

    “那就多了……”阿兆想了想,“我家主子经商多年,赚的多,肯定有人眼红……而且找他借钱还不上的也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天杀的想赖帐就杀了我家主子,呜呜呜……”

    又问了一些信息之后,便让阿兆跟着差役出去了,谢执吩咐把重要人等都带去大理寺审。

    另一边,周柳青终于从死尸里缓出口气,他问:“你们怎么想?”

    “银子和财神爷很好理解,应该就是财产纠纷,凶手用如此惨无人道的手法作案,动机是因财生仇的可能性极大,那就从这方面开始查,”沈离说,“杀仲习和杀史大庄极有可能是同一人,表面看来,这两人没什么交集,但可以查查有何人与他俩有财产纠纷。”

    话音刚落,突地听到外头有人在大吵大闹,他们出去一瞧。

    一男子拉着布条,上面用红色颜料写着四个大字:欠钱还债!

    他举着布条大声咒骂史大庄,各种不堪入耳的骂□□流着来。吵得乌泱泱一片人全都顾不上争什么遗产了,都在看热闹!

    这肯定的啊,大晋律法规定,财产可以继承,债务也可以继承,谁都不笨,当然先观望再说。

    而周柳青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听这人的意思是史大庄欠他钱不还?说反了吧??”

    这时司空礼拖着沉重的身子从楼下跑上来,累得他哼哧哼哧地,双手撑着膝盖勉强站立,边喘边指着下面那男子说:“他就是潘老三。”

    沈离:“就是那个经常跟仲习一起去吉祥阁赌钱的潘老三?”

    司空礼点点头。

    好嘛,一个梁都富商欠一个赌鬼的钱?这案子到现在,随便拎出哪件事都很匪夷所思,先是拿着财神爷画像被开膛破肚,又是红薯又是银子,紧接着仲习案的嫌疑人在史大庄死这晚又都没出过门,好不容易来了个跟两人有关系的人,又怎么看都不对劲……

    谢执低头吩咐:“带回大理寺审问。”

    “好咧!”司空礼又哼哧哼哧下去了。

    紧接着,沈离开始观察这人人仰望的“塔顶”豪宅,如果说从一个人的屋子可以看出这人的品味和性格,那沈离觉得,这史大庄颇有些神秘莫测的味道。

    她绕过一处纱隔,指着一座雕工精美的珍宝柜,眯着眼说:“这是……十八罗汉?”

    谢执走过来,看着上面形态各异的金像,每樽大约一尺高,他颔首:“嗯。你看这旁边,还有十八子手串,每颗代表一位罗汉。”

    说完又拿起一个木匣打开,沈离凑了过去:“这是什么?”

    她一边看着上面的字一边念:“慈幼堂捐募十万两,亲善堂捐募十万两,赈灾捐募二十万两……这署名竟都是史大庄?”

    “喂喂喂,你俩凑那么近瞒着我干什么呢?”周柳青过来一看,这俩人正凑在一起不知道干嘛,背着我搞小九九不告诉我?还是不是兄弟了?

    谢执别开脸懒得理他,沈离朝他摆摆手:“过来看。”

    周柳青看完直接一个我去的表情!

    “这死者够玄乎啊,你们看,”周柳青掰着手指数,“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有钱,富商,妻妾成群,很多人欠他钱,他又欠一个赌鬼的钱,还做过许多慈善,建个宅子长得像座塔还非得是最高,还有那十八罗汉……咦,十八罗汉有什么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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