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轻舟渡我 > 离温想杀,但是好可爱。

离温想杀,但是好可爱。

    随心对离温是一见如故,熟捻得像亲姐妹。

    “我的小宝儿你想知道什么?这整个无央国就没有我随心不知道的。”

    她拉着离温坐下。榻上的小猫早就被收了进去。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随心捏了个葡萄想喂给离温。

    “因为人少呗。”

    但被离温拒绝后她又放了回去。

    “这越靠近那个皇宫啊,兽师就越多,也越厉害,顶尖的可都在里面。三天前的□□,在这儿根本没什么影响。至于为什么这么空——”

    随心突然话题一转问了个问题:“你知道预言师吗?”

    离温点了点头。

    “传说中最逆天的兽师。”

    之所以说是传说,是因为每个自称见到的预言师的人描述的都不一样,有说是三岁小孩的,也有说是耄耋老人的,还有说不是人的,直到现在都没个统一的说法。

    唯一的共同特征,就是预言师那把从不离身的剑。

    随心继续说道:“预言师的逆天之处有两个。其一,他能看见一个人的过去和未来。其二,便是他身上那把剑。”

    那把剑没伤过人,但就是偷不走、毁不掉。

    于是渐渐的,它成为了预言师的象征。

    “但事实上,并不是预言师才有资格拿着那把剑,是那把剑选择了谁成为预言师。”

    “而现在,那把剑独自出现了。”

    离温脑子转得很快:“所以这里没有人,是因为大家都去找那把剑了?”

    随心眯起好看的狐狸眼赞许地点了点头。

    关于剑的消息,随心一直在关注。

    那把剑的真相本来也很少有人知道,大家都有私心,谁不想窥探一下自己或者别人的未来呢?

    天命剑出世,她拿到了第一手消息,本来东西都收拾好准备启程了,不知道哪个傻逼玩意儿,把这个消息散播了出来。

    好在传播面积不大。

    但就算是这样,整个都城最厉害的兽师几乎都去了,还有她什么事儿。

    于是随心问候了那人的祖宗八十代后,决定不趟这趟浑水。

    离温也不想趟。

    不过既然现在厉害的兽师都出去了,她现在去抓祭司是不是就有机可乘了?

    打定主意,离温这就要起身去皇宫。

    随心见状赶忙拦住。

    “你也想要那把剑?”

    “不是,我是要去皇宫。”

    “去皇宫干嘛?”

    离温狐疑地看了看随心。

    然后冷漠地说:“不关你事。”

    随心:???

    一个商人,从不做吃力不讨好得买卖。

    随心尝试和离温真心交朋友,但对方打听到想要得消息后便变得冷漠至极。

    随心最讨厌这种两面三刀的人。

    随心心里一下起了杀意。

    “你敢耍我?”

    她猛地朝离温的脖子掐过去,一双看谁都勾魂的眼睛,此刻像索命鬼般紧紧盯着离温。

    离温偏头躲过了那双手。

    随心从榻下抽出了一把软鞭朝着离温就甩了过去。

    随心的鞭子步步相逼,离温又擅长近战,只好不停躲闪。

    她不理解方才还好端端亲昵的人怎么下一秒就变了脸。

    退到榻边时,离温也摸向下边,却被底下突然窜出的猫挠了一把。

    猫本来就不是攻击性很强的兽,这一下,离温的手也只是破了皮,伤口处渗出一两颗血珠。

    猫咪挠完以后跳上随心的肩头,对着离温哈气。

    离温看着猫皱了皱眉,随心看着离温也皱了皱眉。

    离温:想杀,但是好可爱。

    随心:想杀,但是好可爱。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随心先败下阵。咪咪化作一团雾消失。

    “你骗了我的消息,我的猫挠了你,扯平了。”

    “我没骗你。”

    离温反驳说:“我答应做你朋友,你告诉我消息。”

    随心被气笑了,双手环住胸。

    “你不会不知道什么是朋友吧。朋友之间可没有两清这个词。”

    她不想再多费口舌,好不容易碰见个合眼缘的,没想到却是个傻的。

    她伸出一只手摆了摆:“你走吧,爱去哪去哪,反正那傻逼祭司死了,那皇宫现在就是个废物根据地,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提脚就要走的离温一下就顿住了。

    “祭司死了?”

    “对啊,那天和一个女人一前一后跳下去的,你不在场应该不知道。”

    随心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会就是去找那个傻逼祭司的吧。”

    离温想说她在场,只是当是场面太混乱,她脑子不太清醒没注意。

    “他真死了?”

    随心吹了吹自己的指甲,软着身子又歪在了榻上:“信不信随你。”

    离温决定还是要亲自去一趟,祭司是唯一的线索,要是从这里断了,那就真的无从下手了。

    谢轻百无聊赖地在街上转啊转,把其他的门敲过来个遍了,也没有人给他开门,于是他又回到了酒楼前。

    正碰上离温从里面出来,眼尖的他马上就看见了离温手上的那道红印。

    来活了!

    他抬起胳膊,掌心虚虚地搭在离温手上。

    片刻后,又收回手。

    伤口已经消失了。

    “这么小的伤得赶紧治,不然过一会儿就愈合了。”

    离温看了看伤口,又看了看谢轻。

    道:“行。”

    离温忽然想起来谢轻那天也在祭场,于是问道:“我阿姊死后,那个祭司也跳下去了?死透了没?”

    谢轻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个戴面具的跳下去了,不过他当时只顾着看离温了,还真没注意死没死透。

    谢轻说:“确实是跳了。”

    离温还是决定去皇宫一趟。就算找不到人,也得看看有没有留下其他的线索。

    离温和青鸾的联系还没有稳定下来,不敢贸然召唤它出来。

    虽说顶尖的兽师都去找剑的下落了,但宫中说不定还是有不少高手坐镇。

    以离温现在的实力,半个兽师可能都打不过。

    最后是谢轻独自一人进去。

    离温知道谢轻很强,而且应该不是普通的兽师。

    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谢轻眨眼间变成一只和咪咪一模一样的猫,纵身敏捷一跃就跳上墙头。

    也不知道青鸾的能力是什么。

    离温趁这个时间找了个角落坐下,调节着体内那道胡冲乱撞的气息。

    青鸾是直接吞噬了其他十几只兽,成为了胜利者。

    但它狗改不了吃屎还是想霸占离温的身体。

    离温也不惯着,她能感觉到,自从醒来之后,身体变得非常轻盈,意识也不总是浑浑噩噩的了。

    以前她控制不了那十几只兽,现在就剩一个了竟然还在作妖。

    它恐怕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

    于是经过十几次精神上单方面被暴打,青鸾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终于被揍服了。

    它默默地缩成存在感很小的一团,靠在了离温身体某个角落。

    离温起身放松了一下身体。

    小样。

    不过她虽然打赢了,并不开心。

    别的兽师都是和自己的兽相亲相爱,互相信任,战斗时才能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就目前来看,她和这傻鸟相亲相爱是不太可能,只能纯靠武力把青鸾揍服了,才能让它乖乖听话。

    她现在也只不过相当于最低等兽师的水平。

    虽然有谢轻在,她死不了,但是倘若一直不变强,肯定会耽误替阿姊复仇。

    ……

    谢轻回来得很快。

    从墙上跳到了离温的肩头。

    “快走,追出来了。”

    离温听到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又翻上墙头,猫着腰藏到了最近的一间屋子。

    听到脚步声走远后,谢轻才跳下来。

    变回人型后皱着眉活动了一下肩膀。

    离温看着他不自然的动作,问道:“你受伤了?”

    谢轻没打算隐瞒,点了点头:“问题不大。里面有人再给祭司烧纸,本来想看看那棺材里躺的是不是他,结果被发现了。哦对了——”

    谢轻把手伸进衣服里面掏了掏,拿出了几十张黄纸,还有几个元宝。

    “家里有人死了是不是要烧这个东西啊,你晕了这么多天,要不要也去给你阿姊烧点。”

    谢轻也不知道为什么人死了要烧纸。

    离温看着谢轻手里的东西,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又来了,那种被称为情绪的东西。

    离温伸手接过之后点了点头。

    谢轻见状,愉快地笑了,说起了自己的调查结果:“棺材里的人带着面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祭司。他的住处我也看了,全是空的,也没有密道,他应该不在这里住。”

    谢轻没说,他在祭司那里发现了一个绝对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不过这事和离温无关,他也不打算告诉离温自己的身份。

    那个东西看起来已经放在这儿很长时间了,被当成了个摆件。

    但那个祭司是怎么拿到的?

    “你流血了。”

    谢轻的思绪忽然被打断,抬起头看见离温神色认真地盯着他的胳膊,重复道:“你流血了。怎么不治?是不喜欢吗?”

    谢轻:……

    谢轻看着自己的右手,血水沿着手背往下掉,他想说这点小伤不用治,但看着离温的表情他还是动手给自己疗了疗伤。

    “下一步你想怎么办?”

    离温晃了晃手里的黄纸:“先去祭场吧,给我阿姊烧点大元宝,不至于在下面没钱花。”

    两人这次倒是没有再走路,谢轻变出了两只黢黑的马。

    到了祭场,离温看见祭台上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随心的面前也放着一沓黄纸和一大堆金元宝。

    她看到两人后,只是瞥了一眼。

    “呦,都找到这儿来了。想从姐姐这里套消息么?”

    离温:……

    虽然离温确实有再去找随心的打算,不过现在确实不是来找她的。

    她席地而坐,谢轻在一旁站着。

    余光看着离温从怀里掏出来的纸和元宝,随心没再说话。

    祭台很高,底部的神火烧的很旺,每投下去一张纸,火舌就蹭得掀起老高,带着灼人的热意扑面而来,只片刻又蔫了下去。

    三人就这样,沉默地投着。

    谢轻抢来的纸并不多,等离温烧完,随心那边还有一大半。

    想了想,离温决定先等等。

    她想问问天命剑在哪。

    祭司下落不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若是成为了预言师,便能看见过去和未来,她就能知道阿姊生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虽然这个要比捉住祭司来的麻烦,也更慢,但现在没有什么其他的好法子了。

    随心烧完纸站了起来。

    “那把剑三天前出现在长远镇陈家府邸。陈家两年前被灭门,府邸被烧得不成样子。三天前的晚上里面却诡异的灯火通明,一到点就会再烧起来。有胆子大的进去过,说是看见了那把剑。”

    离温没想到随心会主动开口。

    “谢谢。”

    “不用谢。记得你欠我个人情。”

    看着随心火红又潇洒的背影逐渐远去。

    离温觉得她真是,人美心善。

    谢轻:“是不是她把我关在酒楼外面不让进的?”

    离温点点头。

    谢轻:……

    “她刚才对我翻了个白眼。”

    “我看见了。”

    离温又补了一句:“她翻白眼也很好看。”

    谢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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