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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聚众贤

    “你倒也不必如此戒备。”江黛青语出柔媚,将静容拔出,长发随之流泻而下:“纵然静容锋利,我又岂会不自量力?”她坦然将静容远远地放在桌上,复又伸手去解下自己组佩和音通。

    “苦头,我今天吃够了。”江黛青的头颅扬起,尊严却被无奈放下:“你若能稍作怜惜,我便愿侍枕席。”她神色似是妩媚,却看得出在微微战栗:“轻怜重惜,也能享受得更久不是?”

    彪悍客眼神没离开过江黛青的脸,却勾起一边嘴角冷冷道:“若想凭美色动摇某,王妃的算盘就打错了!”

    江黛青知道,要打消他的戒备,就要付出更多。心里的难过叫她的吐息急促起来,眼睛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强忍住哭泣的冲动,她扯开了自己的腰带:“不过是不欲为难自己......”

    彪悍客看她身上果然别无器物,才慢慢欺身上前,抵她在桌前。抬手按在他胸口,江黛青问:“外面没人吧?”

    “怎么?”彪悍客呼出的热气,扑面喷在她眼前让她厌恶。索性靠上他胸口,顺便露出皓腻纤颈,她低低道:“不想被人听到我的哭喊......”

    将江黛青打横抱起,彪悍客走向床榻:“放心,某的院落,除了主人,向来无人胆敢搅扰!”

    江黛青露出一个失魂落魄的笑来。

    抱她在榻,彪悍客压住她双腿宽衣解带。她便以双肘支撑起身体,犹有些晕眩。强迫自己冷静,她睁开杏眸,看向那人。

    “王妃好像是有所期待......”

    他不怀好意地笑道。

    江黛青笑意真切了起来,人也有了几分鲜活气。右手搭上那人肩头,微微用力叫自己身子靠近,她轻轻附耳低言:“我更喜欢在上面......”

    灼热的粗手刚贴上江黛青背心,叫她浑身一紧,瞬息间就在彪悍客怀中与他颠倒了体位。把住她柔软的腰肢,他笑得猥琐:“便如你所愿......”

    江黛青看向他多毛的胸口忍不住激动了起来。还隐隐颤抖的左手拉起他放在自己腰间的右手,叫他抓住自己喉间命脉,右手则伸向他胸口,修长的葱指游走,时而用她那微凉的指甲轻轻刮挠。

    彪悍客有些不耐,下意识抓住了她玉腕,叫江黛青动作微滞,同时收紧右手感受她颈间脉动。他既有些得趣,便没有进一步的举措。于是江黛青的手便继续向他左肋下移去,拇指顺着他肋骨游移,叫他舒服地喟叹出声。

    江黛青左手也未停,将他右掌移向自己香肩,略略歪头,娇媚的模样让那彪悍客瞬间反应强烈。她却故意向后挪移,惹得他身子不觉微微躬起。感到江黛青的右手又向自己下腹滑去,他阖上了眼睛准备开始享受。

    彪悍客身子忽然落下,双眼却陡然睁大。

    江黛青的笑意冷了下来,丢开他左手,他果然只能干瞪着她,毫无动静。

    “婴啼,回津,通曲!”江黛青似哭似笑,身子开始微微战栗,低低啜泣道:“我记得,还好......我都记得!”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江黛青起身下床,穿好衣裙,佩好残存组佩,将音通吹动。紧紧抓握住音通在手,她摸向静容,将它贴在脸颊轻蹭,依依不舍。再睁开双眼,下定决心走回床榻边坐下。

    暂且将音通放下,江黛青一手扶住彪悍客右耳,一手牢牢攥紧静容尾端,尖端对准他左耳,叫他大惊失色。

    “色字。”江黛青的笑容残忍起来:“头上,是刀啊!”她倾身悄声诉道:“别怪我心狠。”

    彪悍客武艺绝伦。立场阵营不同,与风行卫难免有交锋的一日!胜负输赢虽然难料,却可以想见生死搏杀的艰险。既然尉舍将之送到了江黛青面前,她就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受风行卫翼护,她也要替风行卫解除潜藏的危机!

    两手同时发力,江黛青闭紧双眼,将静容深深刺入彪悍客脑内。感到他身躯震颤几下,便了无声息了。

    江黛青只觉浑身冷得要命,还抖个不停。做了不知多久的心理建设,才强自睁开眼睛。彪悍客瞪着她的凶恶视线,再次叫她的身体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气力已然做不到拔出嵌得死死的静容,只得留它在他脑内。

    江黛青拾起音通,继续传讯给风行卫。待到冷静些,身子不再寒战,她便起身走到门前,细听外面动静。确实如彪悍客所言,并无些些声响。

    江黛青实在不想和他的尸体同处一室。再次焦急地吹动音通后,她决定往外闯一闯,也许能撞到前来接应的风行卫。免得尉舍或者什么别的人走来,将她瓮中捉鳖。

    前后流逝过多少时间,江黛青已经昏昏然不甚清楚。但音通送信也有四、五次了,嵇元和风行卫丢了自己的踪迹,必定会等待自己的消息,想也不会太远。思及前次使用音通,与风荇有“长则缓,短则急,中隔三息”的约定,便短促有力地吹动了音通,随后含着它悄悄开门出来。

    左右各有一道月门。江黛青是尉舍从左边带进来的,她当即决定向右跑去。一路不时短促地吹动音通,通报自己的位置。忽然听到前方似有动静,不晓得是敌是友,她忙四下寻找遮蔽物,掩身在一假山之后。

    谁料突然一道黑影翻墙而落,正在眼前!吓得她险些惊叫出声。是那道人影及时将她口鼻捂住。园内来人是尉舍两名手下,向着彪悍客院落方向而去。

    看着那人精致玉容,江黛青的身子又不觉抖动起来。是杀修顺时遇到的那个貌美轻薄的神秘人!

    “小王妃别怕。”他语出虽有些轻浮,神色却庄重:“我带你走。”

    他搂住江黛青,飞身上檐,带她翻出了院墙。欲要传信,刚抬起的手,就被他握住:“这个,还是先放我这儿吧!”他笑着夺去了她的音通。

    一路疾行,神秘人带江黛青出了这个竟然坐落在闹市之中的小院,闪身进了一家酒家,上了二楼。雅室中,一男子已斟好茶水等待。见他们上来,起身礼道:“王妃有礼。”抬头时,与江黛青相对惊讶。

    那人想是在惊讶江黛青蓬头掴面的惨状,然而很快就掩去了讶色,请她入座,将热茶推到她的面前。

    江黛青则是在惊讶,这人好生面染。失去音通的她惊疑不定,只得坐下喝一口茶再慢慢细想。福至心灵,她突然忆起,此人,正是云台楼上,撞到过他背的那个行路之人。

    他们一直在尾着我们?江黛青的身子又不由自主地因为紧张而颤抖起来。

    那人似是发觉了,却没说什么。很快,那神秘人又带着一个一般英伟的男子而来。只见他与这行路人说:“风行卫引来了。”

    江黛青微怔,刚刚放松些的心弦再次绷紧。他们要对风行卫做什么?恐是用自己诱风行卫入彀,她不禁起身回眸,却忽觉一阵风从窗外袭来。下意识张去,竟是风艾踏窗而入。不假思索,江黛青再也忍耐不住,扑上前去一把抱住。

    “艾郎!”

    风艾右手持刀,左手揽住江黛青。亦是顾不得眼泪簌簌而下的她,且将她身子单手带转,蔽于身后:“尔等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神秘人莞然一笑,将江黛青的音通丢给了风艾。风艾接住,仍然一脸戒备。

    “替我问候阿荇。”那行路人则淡淡道:“吾乃幻洄。”

    风艾一怔。却感到江黛青轻扯他袖管:“他认识阿荇?”

    “当得效劳。”风艾没有回答江黛青,抄她在怀,依然保持着警觉,带她向楼梯口移动。

    那神秘人和报信人却默契地拦在了他面前。

    “意欲何为?”

    风艾冷冷问道。

    “稍事等候。”幻洄肃然道。

    风艾身为风行卫首,看得出这些人都身手不凡,强闯是必然没有好果子的。对于他们的身份,他也有所猜测,只是江黛青在他身边,他不敢稍有大意。

    僵持了许久,江黛青有些挨不过,险些晕去。风艾紧紧搂住她,沉声唤道:“王妃!坚持住!”

    “请王妃就座吧。”那行路人还是一般的冷漠语气。

    风艾便扶着江黛青坐下,微微叹息。取下腰间蹀躞上竹筒,倾水在帕上,半跪于她身前,轻轻敷上她左脸。若非他如此,江黛青都几乎忘了,尉舍的巴掌印,想必还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看向风艾关切的目光,江黛青的委屈就忍耐不住,低低地抽噎起来。

    “是风行卫......”

    风艾的话说了一半,人就被江黛青抱住,后面“失职”的话就没说出口。手掌依旧抚上她后脑,却叫她吃痛,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风艾惊道:“你到底受了多少伤?”

    那三人闻言,视线都扫向二人。

    江黛青敛眉摇头:“都过去了。”她问:“君善呢?”

    风艾沉肩轻叹:“王爷快急疯了。”站起身来,看着江黛青若有所思,手掌穿过她发丝:“你静容呢?”

    江黛青脸色微变:“留......留下了......”

    风艾停手掌顿了少倾,又略向下来,指尖钩住了江黛青领口。江黛青抬手按住胸前衣襟,抬头莫名其妙地瞪向他。他便扭开了脸,却对上了行路人冰冷的目光。

    并未理会,风艾立在江黛青身前,视线投向窗外,仍在思量着脱身之策。

    那后来的报信人,从神秘人身旁挪到了窗畔,似是背靠墙壁,抱臂观看风景。

    风艾双唇勾起一丝弧度。一个守在江黛青三步之内,一个守在楼梯口,一个守在窗边。将退路封得死死的。有趣。他也抱起双臂,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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