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月客人间 > 去皇宫?

去皇宫?

    第二日一早,普莺便返回了成衣铺,普莺回来,才知道她不在的这几日里发生了她意想不到的惊喜。

    普莺悄悄地问皎皎,“渺渺身边那位公子是谁啊?”

    皎皎看着一脸八卦的蒲英,“几日前,师父出门采购布料,偶然被李三遇到,李三对师父纠缠不休,所幸被薛公子所救。然后薛公子就不知什么时候对师父有了爱意,就倾诉了爱慕之情,师父好像没答应,毕竟师父应该还没完全从之前的事中走出来。”

    “那他这么紧跟着渺渺,与李三又有何异?”

    “不不不,这几日的相处,我感觉薛公子是个很成熟老实的人,他有空便会来店里帮忙,应该不会是李三之流。”

    “最重要的是薛公子已禀明了家中父母,就等师父开口答应了,然后就上门议亲。”

    普莺突然发现好像没怎么见过渺渺的家人。

    皎皎似乎明白她心中的疑惑,“师父的双亲早就不在人世了,和李三的婚事是早年双方父亲定下的娃娃亲,师父和李三二人青梅竹马,但在之后师父的父母不在了,店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差,要不是师父努力在维持着,就……但是真没想到李三会是如此凉薄之人,背信弃义。”

    “那薛公子知道渺渺的家世吗?”

    “当然知道了,师父为了逼退薛公子,把自己的境遇都抖落了透彻。”

    “那薛家会同意这门亲事?”

    “这我就不清楚了,薛家可不像李家,李三家也是个行商的,可薛家可是正正经经的书香门第,薛家祖上是在蔚县的有名的读书人,后来薛公子的父亲考上了进士,在朝为官,这才举家搬迁到了长安。”

    普莺看着店里表情冷漠的渺渺,一脸殷勤笑意的薛公子,好像也不错。不过她得替渺渺把把关。

    渺渺要去那放在柜子顶上的掸子,薛齐真立马上前。

    “我来吧。”

    渺渺看着殷勤的薛齐真,无奈地叹了口气。

    “薛公子,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您另寻良缘吧。别再往我这浪费时间了。”

    “渺渺,我知道你心里有道坎还没跨过,但是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但是你别再放任你一个人承受这些苦了,你可以告诉我,我看着你受苦,我……”

    “我并没有薛公子想的那么脆弱,我活的并不苦,请你不要把你的怜悯放在我身上。”

    “渺渺!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好了!薛公子该回家了,整日往我店里跑,你不要名声,我还要。”渺渺头往后一偏,不再看他。

    薛齐真叹了口气,“那好,我就先回了。”

    渺渺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头慢慢地转了过来。看着他的背影……唉!

    “别这样对我好,我真的不值得。”渺渺其实不会因为李三的事而封心锁爱,只是她知道自己与薛家的差距,不敢做这奢望的事情。

    经过之前的事情,她也懂得了还是自己过得舒心最重要,什么为男人要死要活的事情她是决计不会再做了。随意嫁个安稳人家也是一生。

    薛齐真走在回家的路上,在想如何才能使渺渺答应,他知道渺渺顾虑重重,他该怎么做才能做让渺渺看到他的决心。父亲这一关……

    母亲上次已被他说服了,可是父亲。有了,马上就是殿试了,如果他以考试相逼……

    普莺又过回了悠哉悠哉的生活,不知过了多久,朱邑找上了她。

    朱邑想要纳普莺为己用,可是他还需考验她是否值得信任。

    华铭带领普莺来到了茶楼东厢房,朱邑坐在里侧。

    他看着普莺走了进来,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朱邑和普莺对视了一秒,立马移开了视线。

    自那日一别,朱邑无法再直视普莺的眼睛,那眼睛深情邃远,明亮动人,一眼便能蛊惑人心。

    华铭退了出去,房间里只有二人。

    “请——”

    朱邑正欲说请坐,可普莺早就自己先坐下了。

    “……”

    普莺一个慢动作,自然且流畅地撩裙、弯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朱邑话说一半,噎住了。咳咳!

    “怎么了,叫我来干嘛?”普莺不耐烦地说。

    朱邑把之前的令牌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默默注视着普莺的神色。

    “知道这是什么吗?”

    普莺瞟了下,搞什么?

    “这不是之前我拿走的那块令牌吗?怎么了?”然后听他继续道。

    “你听说过朱邑这个人吗?”朱邑不放过普莺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朱——邑?谁啊?”普莺疑惑发问。

    “等等。”普莺拿过令牌仔细看了看。

    “这个令牌上有个‘邑’字,这个令牌应该是这个叫朱邑的人的吧。你不会是拿了人家令牌,然后想污蔑我吧?哇,你这人真阴险!”普莺嫌弃地看着他。

    朱邑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算了,先走一步看一步。

    “你之前不是说会帮我寻找幸福吗?现在就帮我吧。”

    ……

    坐在马车里,普莺扯了扯身上的青色袍子。

    “喂!非要我穿这男装干嘛?”

    朱邑忍住自己的不耐心,“难不成你想让别人看见我身边跟着一个女人?”

    普莺没说话了,那倒也是。

    “我还没问你,你到底是谁?你是如何会那妖法的?”朱邑盯着普莺问。

    普莺不高兴了,“什么叫妖法?你不懂别瞎说。我还好奇了呢?你就那么轻易答应我的要求了,还让我当你谋士,你就不怕我是妖?”

    “妖又有何惧?有时人心比妖更可怕。”

    普莺点了点头。

    “好吧,其实我是月神娘娘的凡间弟子。”普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朱邑还是有听说过月神娘娘的,不过这凡间弟子……

    “爱信不信。”普莺装作不耐烦地把头撇到一边。

    朱邑其实也不在乎她是人还是妖,只要她能为他所用。

    “咳!你需要陪我去一趟皇宫。”

    闻此言普莺疑惑了,皇宫?

    朱邑泰然自若地说,“朱邑是当今圣上第六皇子。”

    朱邑直视普莺的眼睛,那眼神似乎在说,还不明白吗?就差直接给你说了。

    “所以……你是朱邑?曾何只是你的假身份。”普莺觉得越来越好玩了。

    “我需要你陪我进皇宫后,帮我套一个人的话。用你上次操控我脱……咳咳的那个法术诱使她说。”

    普莺想都没想就说:“不行!”

    然后朱邑的脸立马就黑了,眉头一皱,普莺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上次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对你使用法术,那当时我不是怀疑你是妖吗?”

    朱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为什么会怀疑我是妖?”

    “那是因为你没……”不行,不能告诉他,如果他知道自己没有姻缘线,那他就真的不会想着被救赎了。

    然后普莺就随口一嗨,开始胡说八道,“因为你长得太妖艳了,有点像狐狸精。”

    朱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形容他的相貌。

    普莺大言不惭继续说,“毕竟你都能把人家夫人迷的要抛弃自己丈夫了。”

    “你有完没完了。”

    普莺小声咕咕,“还不让人说了。”

    “那你说你究竟要如何才能帮我。”其实朱邑也并非非要蒲英帮忙不可,只是有了蒲英的帮忙,能让事情简单快速很多。

    普莺认真想了想,“那你给我钱吧!”普莺最近有点缺钱,不能再吃吃喝喝了。她之前对朱邑施法,好像没什么不好影响,那再试一次应该也没事吧。

    朱邑听到笑了笑,爱财嘛,那就更好办了,他有的是钱。

    普莺装扮成小厮的样子,跟在朱邑后面。

    普莺第一次来皇宫,这里看看,那里望望,朱邑瞥见她的个小脑袋像个转轮一样,不停歇。

    “别到处看,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哦。”普莺嘟嘟嘴,不甘心地把头低下了。

    二人来到一处亭子,有人在抚琴,琴音袅袅,不绝如缕。

    皇后坐在竹席上,一曲终尽。旁边的侍女递过帕子,皇后擦了擦手。

    朱邑走进了亭子里,皇后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向朱邑。

    这一眼,就让皇后吓到了。太像了,特别是这个眼睛,她之前听皇上说,朱邑回京了,她还总觉不可能,现在一看,六岁的小子也回来了,跟那个妖孽还长得真像。

    “参见皇后娘娘!”普莺跟着朱邑行礼。

    皇后并没有给朱邑好脸色,气氛有点冷。不过朱邑并不以为意。

    “怎么有时间不去找你父皇,来我这儿了?”

    “来找您,自然是有事了。”

    皇后不知怎的,她总觉朱邑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于是屏退了仆从。

    “不知您还记得十四年前发生的事吗?我当时小,所以印象不深了。”朱邑笑着说,但是这笑没有几分暖意,甚至骇人。

    然后普莺就走到了皇后面前,皇后双眼刚才听了那话,眼睛还大睁着。

    普莺驱动月神力,和皇后双眼对视。皇后的双眼变得迷离起来,然后就开始讲述了十四年前的事。

    新朝初立,到处都是新气象。皇帝为巩固皇权,特地下江南体察民情,最后一个地点就是沧州。

    皇帝微服私访,去了各种坊间,在乐坊时对翩翩起舞的刘芙一见钟情,然后就带回了皇宫。

    众人皆知皇帝带了个市井女子回宫,但皇帝并未嫌弃她的出身,万千宠爱加于一身,在诞下六皇子朱邑后,被封为了淑妃,这自然惹得后宫女人妒。

    皇后想了个办法,她私通巫师,在祭祀大典上当众算卦,指出致使北地饥荒的原因就是刘芙这个妖女,以天下人为要挟,逼迫皇帝烧死了刘芙。

    皇帝唯一做的努力就是把朱邑送回了沧州,让他无诏永不进京。希望他在沧州可以无忧无虑地长大。

    朱邑听完皇后的话,眼眶红了。双手紧紧握着拳。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天母亲一直紧紧抱着自己,但是不记得母亲说了什么。没想到那一抱就是生离死别。

    普莺听到这里,也震撼了,她没想到人心可以歹毒至此,也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悲伤的过往。皇家里的秘辛腌臜事怕是不少。

    普莺看着朱邑,他径直走了。她看见了他猩红的眼睛,身上的戾气,肃杀之意升起。

    普莺点了下皇后额头,解除了法术,皇后直接晕了过去。呵呵,还真弱,你就躺这儿吧。不管你个坏女人。

    普莺跟着去找朱邑了。跑哪去了,偌大个皇宫,怎么找嘛?

    “朱邑!朱~邑!”路过的宫女太监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

    烦人,把我扔这儿算什么,用完我就扔是吧,臭男人!

    普莺绕啊绕的,不知道绕哪儿去了。这儿好像是个花园,咦?那好像坐着一个人。

    普莺没打算前往,毕竟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也怕冲撞了什么人。

    可是那人好像感知到了她的存在,“是谁在那儿?为什么要躲着?”

    普莺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有点尴尬,打个招呼?

    “汝安好?”

    救命,王母娘娘啊,保我小命。这人在皇宫里出现诡异,肯定也是什么皇亲贵胄,要不她还是走吧。

    “你是谁?怎么会来这儿?”正常人也不会往这儿走吧,这儿的花还是花骨朵,也不怎么好看。

    “我是六殿下的侍从,结果迷路了。”

    “既然是侍从,那就好好跟着主子,不然就你这能力,主子是不会喜欢你的。咳咳咳咳!”

    “好的。那属下就告退了。”

    普莺走出去后,想那人是不是生了什么病,看起来有气无力的。不过,还好没惹什么麻烦。

    普莺走了走着,终于到了宫门口,看到了朱邑,和朱邑一起出宫了。

    “喂?刚才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把我一个人扔在那儿很吓人。”特别是在听过那个故事之后,她对这儿就没什么好印象。

    虽说她不怕人,可她终是不想节外生枝。

    朱邑不理她的问题,“你最好把你今天听到的都忘掉,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可是我已经听到了啊,怎么忘?”

    朱邑嘴唇紧抿。不行,实在对普莺不放心。

    “今晚丑时华铭在后巷里等你,你必须要住在曾宅里。”

    “什么?!!你是想囚禁我?凭什么?”

    “不是囚禁,是保护你的身边人。难道你想让成衣铺的人因你而陷入危境吗?”

    哼,说的冠冕堂皇的,不过她发现朱邑这人身上确实有很多秘密,身世坎坷的六皇子,他应该是想复仇的吧。

    “喂,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报复那些人。嗯?”

    朱邑惊讶的看她,他发现这人有时头脑挺简单的,有时脑子又挺灵光的。

    “既然你已知道,就须明白你已成为了我的局中人。”

    朱邑把普莺送回了成衣铺。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