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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唯我是从

    “这是儿臣写的字,但是儿臣绝没有行巫蛊之术啊!”  淳帝已经不愿听他说下去,站起身漠然道:“孤念你刚失了母亲,只削了你的太子之位,你明日就搬到启元殿去吧,此生不要再出来。”  话落,便踱步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那启元殿试临近冷宫,去了怕是此生都要囚禁于此了。  他对着淳帝的背影大喊道:“父皇是要将我同皇兄一般,不明不白地遗弃了吗?我们也是您的孩儿啊!”    淳帝脚步一顿,随后又大步走了出去,殿外的翠竹被风吹得摇晃不堪,煞是可怜。  周亓胸中翻涌着不尽的悲愤,几乎要把未央宫吞噬殆尽。  淳帝回了温承宫,夷贵人躺于榻上休息,想下来迎接他,淳帝一个快步将她按了下去“好好躺着,孤还能差了这几步不成?”  “妾想立刻摸到陛下心里才安心”她苍白着脸,楚楚地吐出话,一副病西施的模样别是一番韵味。  淳帝揉捏着她的手,心情似有不佳,她问道:“陛下不开心?可是为了太子殿下?”  “那逆子,实在叫孤失望!孤让他去启元殿反省几日”  夷贵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犯了这样的事仅仅只是反省今日着般简单?她不确定地问道:“反省几日?”  “怎么?”淳帝眼睛一眯,探究地看着她,夷贵人适时咳了几声,侍女端上水喂于她。她又伏在他的肩头簌簌哭泣道:“妾只是觉得皇后娘娘刚走,这般苛责太子怕是不好,妾知道陛下心里也是不舍的,陛下不开心,妾也跟着难受,不如就算了吧”  淳帝的声音从胸腔内传来,震得夷贵人耳膜发疼。  “胡闹!法不外乎人情,慈母多败儿,你莫把腹中皇儿教得持宠生娇”  夷贵人引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腹,甜着笑道:“中原不是有句古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陛下和妾的孩儿那定是顶顶好的”  淳帝抚摸着那还未隆起的腹部,爱怜的凝视着。  夷贵人看向了房玉身后的白面内侍,看了会就移开了目光,房玉一直盯着地面未曾抬头,所以并未发现他们之间的鬼蜮伎俩。  那白面内侍会意地退了出去。  未央宫。  夜色正浓,周亓带着泪意睡下了,阿昭还在收拾东西明日搬离未央宫,一闷声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清晰,她拔起腰间的短刀朝那声音来源处走去。  那儿只有一块石头静静地躺在那儿,她心中大叫不好!拔步往回走。  她跑进太子寝殿内,那床幔已经燃起熊熊的火舌,蔓延至房顶,周亓躺在其中,快要将其吞没。  她飞奔过去将他唤醒,他迷蒙悠悠地醒来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滚了下来,阿昭拉起他往殿外跑去,门却已被人锁上,怎么拉都打不开,阿昭往外喊着,却没有人应她。  周亓害怕地抓着她的袖角哭着问:“阿昭,是父皇要杀了我!还是夷米拉那毒妇?”  阿昭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门外是有两个侍卫看守的,殿内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没听到,要么就是故意装听不到,或许连这大殿的门也是他们关的。  难道淳帝真的连亲生子也要赶尽杀绝?她无从得知。  殿内的火势越来越大,漫天的浓烟使得他们的意识已经快要昏聩,再不出去或许他们就真的要命丧于此,周亓哭喊道:“阿昭我害怕”  阿昭一遍安慰着他,一边环顾着周围有没有可以逃出去的地方,四周爬满了火舌,她飞速走过去举起凳子,那凳子灼热烫手,又沉,将她的手烫起了几处水泡,不过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她使劲地砸向后窗,一连砸了几下才终于砸开,她丢开凳子拉着周亓跳了出去。  他们跑到了未央宫的后院,那里有条井通往御园,御园内的御河又通往宫外的清池河,是当初先皇初登大宝暗中让人构修的,修好后那几个匠人无缘无故就消失了,迄今为止邺朝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淳帝是一个,还有一人便是阿昭的师傅,那个果敢坚毅的男人。  周亓从小便习水,这小小的井沟水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威胁,阿昭先进去让他紧随其后。  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就游到了御园,御院内哑黑了一片,阿昭摸了摸身上的佩环,将它放于里衣内好生保护着,拉着他摸黑往御河走,他们步履轻慢,生怕引来巡视的令军。  到了御河,阿昭拦住他要往下跳的身子,她肃正严峻的看着他问道:“殿下可想好了?出去了你便再不是邺朝太子”  他一怔,想到这宫中暗藏的刀光血饮,无人重视的太子,恃宠生娇的嫔妃,还有毫无信任的亲人,他梗着脖子道:“比起这虚无的荣耀,我更想活!”他的脸上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让阿昭不禁有些心疼。  何曾几时他与记忆中嬉笑童皮的太子已经截然不同。  “殿下先在这磐石后躲着,我去去就回”  她说完悄着步朝温承宫的方向而去。  温承宫  她一路走来,人影并不多,但是却听得未央宫方向喧嚷吵吵,想是已经发现了火势正在救火。  温承宫内的侍女内侍却是齐的,阿昭绕过他们来到柴房,果真见柳叶白布捂嘴被捆绑于地上,她行至她眼前,漠然的俯视着她,柳叶见眼前一身影,挣扎了起来,见是那张熟悉覆着黑纱的脸,她停止了挣扎。  阿昭俯下身子抽出她嘴中的白布“为什么要背叛殿下?殿下可曾亏待你?”  柳叶活动了下快要脱臼的下巴,后望洋兴叹道“我没有办法,夷贵人挟持了我的爱慕的表哥,我只能听她的,你帮我和太子说声对不住行吗?”  阿昭站起身,沉默了一会道:“我帮不了你,你的罪行你自己去和皇后说吧”话落,她拔出腰间的短刀骤然插进她的心间,不给她一点反应的机会。  看着柳叶睁大了眼睛,嘴里想说什么已经说不出来了,最后瞳孔慢慢涣散,温热的血顺着短刀流到了她的手上,泛着铁锈的味道,她拔出刀往外走去,临走前又轻飘飘说了一句“你即出卖太子,那我便替太子手刃你,黄泉路上走好”  阿昭赶到御河时,却不见太子,她小声地唤他,水中冒起了一个黑色的头颅。  “阿昭,我在这儿”  阿昭跳进水里游到他面前“殿下,一会儿我们得游一段时间,您务必紧紧跟着我,要是不适就扯我”她撕下一块长布缠上他和她的手腕。  御河水阔,不似井水,他们游得轻松又漫长。  ……  阿昭爬上岸,拉起周亓“殿下我们到了”  他们躺在岸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摸了摸怀中。夜空中有零零散散的云星点缀着,四周没有一点光亮,尽是丛林内灌起润湿的春风,他们身上本就湿透,这会吹了风只觉彻骨的冷冽。  她本想带周亓去那附近的密集人家,又恐一会儿淳帝派人来捉拿他们,遂往丛林里去,那丛林内静逸偶有乌鸦的啼叫声,却不见野兽,唯有风吹树叶簌簌的声音令人害怕。  那林中有一隅,坐落一间简朴秀雅的院落,门外悬挂两串素白灯笼,在这林中居住还真是罕见。她不愿打扰屋内的人,扶着周亓绕过那院落而行。  还未走出几步,她便听到潮潮的人声和远处的火把,似是在寻找什么人。  周亓抓着她的手一紧“怎么办阿昭,他们追过来了”  她打量了院落一阵,又看向那正在往里前进的火把,心下一狠,拽着周亓推开了那院落的门。  他们进去直接上了楼梯推开那屋门,屋内有三个高挑挺拔的男人,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俊朗男人抱手立侍于桌案旁,腰间配长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中间的男人着鸦青色暗纹刻丝袍子,腰间束着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他转过身,眉骨朗毅,鼻挺唇薄,如墨般的星目深邃似谭,看着她的眼睛里多情缱绻却又凌厉凉薄。  他的声音低沉散漫,听着不大正经,却又带着一股磁沉的威慑力。  “小娘子这是?”  屋外的声音越来越近,阿昭忙关上门,跪了下来对着他央求道:“求郎君救我们!让我们躲一躲就好”  那人眉头一挑,目光在周亓和阿昭身上转悠,又闻得那屋外喧嚷的人声,犹豫了片刻缓缓说道:“我可以帮你们,可你们又能给我什么呢?”  阿昭扫了自己一番,除了一身淋漓破碎的衣衫,再无其他,又有什么可以给他呢?还有那白玉佩环!阿昭摇摇头,不行,那是阿爹仅剩的最后点东西了。  周亓拿出自己的玉佩不舍道:“我可拿这个与你”  那男人看了一眼嗤笑一声“我不要这些身外之物”  阿昭对上他的眼睛,警惕又忐忑“你要什么?”  “我要你唯我是从”他走上前挑起她黑纱下的玉润下巴,轻挑又肃正道。  周亓见他如同自己父皇一般放浪形骸的动作,他猛地推开男人“不可能!”  那右边冷着脸的侍卫拔刀上前,男人摆手“无虑退下”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阿昭,屋外的声音已经到了院外,实在是没有时间再考虑了,阿昭抓住他的袍角定然道:“我答应你!快救我们”  “阿昭!”周亓震惊地看向她。  男人扶起她,唇角邪魅轻勾,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无忧,带他们去暗格”  “是”  阿昭拉着周亓跟在那无忧身后进了屋内衣橱内,无忧摁下角落里的机关,暗格的门被打开,无忧让他们进入后又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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