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三章

    吴秘书带着保镖看到餐桌上吃饭的苏和,目不斜视的直接上二楼。

    许是离【那个时间】越来越近了,温董如今的心思也愈发难猜。吴秘书跟了温南颂10年知道他的禁忌,当做没看见楼下的女人。

    两名保镖分庭站立,等在书房门口。

    棕褐色条纹的东非黑黄檀桌后,温南颂靠在椅背上,双手交握,阖眼养身。

    吴秘书弯腰的递上一份资料,“查了温齐明关联的三家股权公司,近日都有拆壳抛售的迹象,我联系了银行冻结那些账户。跟着您的那辆车已经被特警扣下,除了温齐明买凶的三人,车上还查出来...”

    “有枪”

    屋内只有书桌上一盏昏黄的灯,温南颂的身影一动也不动。一阵窸窣的声响的过后,空气里有烧焦的气味。

    温南颂夹着雪茄,阴暗中滑轮的声音重复打响,一捧火光燃了又灭。

    吴秘书低着头,感觉头顶的空气凝固住。

    片刻,“交给检方”

    吴秘书顿了顿,迟疑的问:“那温家那边...”

    温南颂把打火机往桌上一扔,走到窗边靠站着,书房有一扇朝南的窗,框着天边的一汪圆月。

    他深吸一口烟,人影浸泡在月光中,白雾飘出窗外。

    温家兴盛了三代,财富的累积无可比拟。

    到了老温董这一代,不断壮大的同时滋生出不少蛀虫。

    温南颂辈分大年纪小,几个叔叔的儿子都比他年长不少,温齐明就是二叔的儿子。

    “二叔要救人也得先等我死了”

    吴秘书领命转身出去,刚握住门把手,听到温南颂说:“把她带走”

    不等吴秘书应答,温南颂单手扯开领带又改了主意。

    “算了,你回去吧”

    手里的烟燃尽,温南颂走出书房。

    不知被哪处美景吸引,他依靠二楼栏杆,驻足站立。

    吃过饭,苏和有点出汗。

    脱去外套里面是一件无袖的高龄针织衫,从背面看过去,骨感的蝴蝶谷若隐若现,全部盘起的发髻再也掩盖不住脖颈纤细的线条。

    她手里冒出来一个平板,低着头看的认真,连在桥上看风景的人接起电话都没发现。

    唐惟:“胡同口的监控我查了确实是从你的车开出去后就跟着的,视频我让人发给小吴。我就纳闷了你家那几个本事不大活太久的草包亲戚,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敢对你下手?”

    苏和看的有些疲乏,双手举过头顶,向上拉伸的动作将腰线收紧露出一节白皙的皮肤。温南颂眼睛不眨,搭着栏杆的手不自觉的动了动,没有香烟的镇定,他突然有点不耐烦。

    “最后两年他们都等不及了”

    “你!”,唐惟看不得他这种自触霉头的说法,恨恨的说:“下午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都把沈医生叫来了,你见一下都不肯,着急忙慌的走。监控里跟你一起上车的姑娘是谁?你今儿来的时候没见带姑娘啊”

    唐老板压根没想到是自己后院被偷了,更没想到有盗贼敢在温董身上采花。

    “监控离的远我没看清,到底是谁啊?”

    苏和将研究所发来的MG-2型针剂化验报告看完,光裸的手臂泛起小疙瘩。

    她看了眼左手边自己的毛衣外套,又看看右手边不属于自己的那件黑色西服。

    像个偷拿蜂蜜的小熊,轻轻将温南颂的衣服穿上。

    男人惯用的香水味陌生又好闻,她故作镇定的再打开一份材料,紧张感让她不由得咬住下唇。

    反正也没人看见。

    偷蜂蜜的小熊被楼上主人抓了个现行,烟抽的太多,温南颂的嗓子有些干涩。

    他漫不经心的说:“一个小孩”,屏蔽唐老板控诉的台词挂了电话。

    下楼的声音引起的苏和的注意,她猛地起身,慌乱的想脱掉“罪证”。

    温南颂比她快一步,单手将她搂到跟前,带着揶揄和某种不明意味的眼神用手指挑开宽大的衣襟,露出被贴身布料包裹的凹凸有致的胸线。

    眼神里浓烈的雄性本能烧的滚烫。

    在温南颂眼里,在陌生男人的家里穿对方的衣服是一种刻意的勾引和无声的暧昧。

    “苏小姐想了这么久,决定这样还?”

    不等苏和辩解,爆裂的吻密密麻麻的压下来。

    温南颂粗暴的啃咬她的唇,苏和生涩的迟疑被男人趁机顶开牙齿探了进去。

    雪茄的辛辣混合着西装外套上的香水味,苏和被强烈的感官刺激全方位包围。

    她被压躺在餐桌上,温南颂单手挥开桌面上的一切干扰物,已经松开的领带被轻易取下。

    唇齿发出黏腻的水声,啪嗒的皮带扣和冰凉的金属让她猛地惊醒。

    在她惊恐瞪大眼睛的那一刻,温南颂就收了力气。

    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苏和抓紧衣领,颤抖的抱住身体。

    这种孱弱又恐惧的样子让温南颂觉得可笑,他拽着苏和的胳膊把人推到沙发上。

    握着苏和的手往下身去,下流的动作配上讥讽的语气。

    “感觉到了吗?我对苏小姐完全没兴趣”

    羞耻感在这一刻达到顶点,苏和猛地站起来穿上外套拎着包准备离开。

    温南颂喜怒无常的脾气从没为任何人收敛。

    他看着女人惊慌失措的动作,“报恩这种俗套的理由我见过太多女人用,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走进玄关的苏和突然停下来。

    她转头,头发凌乱来不急整理,嘴唇被啃咬的红肿。

    本是凄惨的脸蛋上突然浮起一抹与温南颂刚才一模一样的讥讽。

    “温董对我不感兴趣?”

    “我考上博士那年,为什么给学校捐了10套科研设备。3年前QM研发经费短缺,为什么捐了800万。去年我在迪特朗拿奖又为什么送了我最喜欢的黄玫瑰。温董以为是匿名,我就不知道是你吗!”

    “我是什么东西?至少我敢走到你面前,敢亲自说温南颂我喜欢你,从8年前就喜欢你。你敢吗?你就是个胆小鬼!”

    砰的一声,沉重的金檀木门被摔上。

    温南颂住的别墅区太大了,早春的夜晚,萧瑟的北风拍打着她酸涩的眼眸。

    像是跟自己较劲,又像是跟温南颂较劲。

    在离开这片别墅区之前,她不许自己掉一滴眼泪。

    走到大腿酸痛才拦到一辆出租车,苏和靠在车窗上,眼睛埋在路灯的阴影中。

    她不知道温南颂今晚的羞辱是为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承认偷偷给过她的关心。

    也许是因为长她12岁的年纪,

    也许是因为他们复杂的身份;

    又或许,因为他的病。

    那个活不过40岁的无解之症-【AH神经胶质阻断综合征】

    即使被羞辱,即使过往的一切都不被承认。

    苏和在这一刻仍然有强大而坚决的信念。

    她绝不会让温南颂死。

    因为她有一个秘密。

    如果我救了你,

    温南颂,

    你是不是就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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