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看账

    徐安之在槐绿山庄逗留几日后,看着窗外碧绿的槐树上三只小鸟在飞动、鸣叫,他觉得自己也该回家了。

    顾维狄平常是不在槐绿山庄住下的,所以他早就回家了。

    徐安之也不用告诉他自己回家,便到马厩,牵出自己的马,跨到马上,握着缰绳,大喊一声“驾”,马就向着城中的方向奔去。

    来到徐府的门前,门前的小厮一见到徐安之,霎时间,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书房里,徐行刚刚打开赵家刚刚送来的书信,还未来得及看,门口便传来了小厮的声音。

    “老爷,老爷。”

    徐行手中拿着信,抬头看向门外,心想这小厮怎么如此不懂事,吵吵闹闹的。

    正巧这小厮快速地跨进书房,还未等小厮说话,徐行先一脸严肃地说,“何事,如此喧哗?”

    小厮笑着说:“老爷,是少爷,是少爷回来了。”

    徐行松开手中的信,信纸飘落在书桌上,徐行从桌后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小厮的面前。

    “他在哪里?”徐行问道。

    小厮回答道,“此时应该正往这边赶来。”

    “好的,我知道了。”徐行淡淡地说。

    小厮看到徐行的变化,心想,刚才还为少爷回来而高兴,怎么这又严肃起来。

    他偷偷地抬眼瞧徐行,徐行的脸上似乎还有怒气。

    徐行对他说,“你先下去吧。”

    小厮低头离开了书房,在路上遇见了徐安之。

    徐安之见到他,问道,“我爹可在书房?”

    “老爷在书房,不过,少爷,老爷好像有些生气。”

    “好的,我知道了。”说完,便加快了脚步,往书房去。

    徐行正入神地看着那封信,倏然,徐安之进入书房,大声又高兴地喊道,“爹,我回来了。”

    徐行被他吓了一跳,生气地一拍桌子,呵斥道:“你还知道回来?”

    徐行嬉皮笑脸地说,“爹,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生气了。”

    他望见那张纸,伸头瞪大眼睛看去,看到开头的称呼,他问道:“是赵叔叔的信?”

    “是啊。”徐行说道,随后放下手中的信,本着脸看向徐安之,“你说你,不想成亲就逃婚,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干的事简直丢尽了我们家门的脸!”

    徐行越说越生气。

    徐安之不服气,反驳道:“这婚事根本就是你们商量好的,你们有问过我和赵诗怡的意见吗?”

    “你.......”徐行被他气得简直要上不来气。

    “我不喜欢赵诗怡,赵诗怡也不会喜欢我,你们不是在撮合人,是在乱点鸳鸯谱。”徐安之见自己的父亲被气得要喘不过气,他心中有些慌张了,扶着他,给他顺气。

    过了会儿,徐行顺过气,徐安之站起来,慢慢心平气和地说:“这封信大概是赵叔叔是送来取消婚约的。”

    徐行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捂着胸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遇见赵诗怡了,她直接给我说她要取消婚约,她不喜欢我了。”徐安之正手提水壶倒水,随后将水杯递给了徐行。

    徐行喝口水后,拿起信继续看,信中确实说道两家取消婚约的事。

    既然赵家都想着要退亲,那自己就更不用觉得对不起赵家了。

    “安之,你说对了,你赵叔叔确实在心中写退亲的事了。”徐行叹了口气,“幸好咱们两家的婚事现在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要不然我的脸往哪里搁?”

    “爹,这不是没有闹得满城风雨吗?”徐安之安慰道。

    徐行斜着眼静静地看着徐安之,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媳妇?”

    徐安之沉默不语。

    “那你有心上人吗?”

    徐安之愣住,一时忘了说话。

    “我看你那样也像是没有。”徐行从徐安之面前走过,看了他一眼,甚是得意地说;“我去找我夫人去。”

    徐安之看着徐行远处的背影,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说,“老头!”

    夜里,婆娑的树影里一阵鸟拍打翅膀的声音,随后一阵黑影淹没在黑夜,不见了。

    一座府邸的侧门响起了敲门声,随后大门悄悄打开,一个人溜进去。

    咚咚咚!

    “老爷,人来了。”

    “让他进来。”从书房里传来了苍老但洪亮的声音。

    书房里灯火通明,连那人身后墙壁上的仕女画像的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小人拜见大人。”钱威弯腰低头说道。

    上面坐着的正是本县县令梁文亮,一身居家常服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官场气息。他一手摸着自己有些白的胡须,望着面前的人。

    “不用多礼。”梁文亮客气地说道。

    “大人,你交代的事我都办妥了。”钱威上前一步,小声地说道。

    梁县令斜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没有人发现吧。”

    钱威露出自己的邪笑,“大人,放心吧,没有人发现,动作干净着呢。”

    “那就好。”梁县令放心许多。

    钱威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去抓脏拿人?”

    本来放心许多的梁县令,他的眼神瞬间冷峻起来,警惕地盯着钱威。

    “好好办你的事,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是小人逾越了。”

    随后,两人又浅浅地交谈了几句,钱威趁着夜色离开了县令地府邸,拐入一个黑漆漆的胡同不见了。

    徐记钱庄门前,人来人往,很多来存款借贷。

    徐行一早就拉着徐安之前来钱庄,徐安之并不想接手钱庄,毕竟重农抑商,徐记钱庄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积累了无数的财富。虽然他们一家人丝毫不炫耀,不显露,还时常接济穷苦人家、乞丐等,但难保树大招风,一旦地方发生财政危机,他们徐记钱庄便是第一个被开刀的。

    “你现在没有什么事,你就在钱庄好好学学怎么管理吧!徐家的产业以后都是留给你的。”徐行说道。

    徐安之心不在焉地说道:“我不想学,你知道的我志不在此。”

    要是以前徐安之说这话,徐行肯定是要生气的。现在他改变了,他不生气了,他只是看了眼徐安之,转身离开,让徐安之留在这里,他亲自看着。

    一上午,徐安之面对这一本本账目,眼里没有任何的光彩,反而呆滞许多。他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歪着头看着账目,心不在焉的。

    一名小厮走进账房来寻徐行,徐行恰好在这时出去了。

    徐安之抬头见到小厮,便询问他来干什么,小厮禀明是今日收回的账目放到哪里,还需要派几个人清点。徐安之心下觉得这都是小事,便随便安排了几句。

    小厮就离开了,徐安之见徐行不在,心想可以趁此机会逃出去玩一玩。

    徐安之刚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伸着头左看看,右看看,没有发现徐行,便整理一下衣袖,大摇大摆地向门口走去。

    “爹!”徐安之缩着脑袋,嘴角扯出尴尬的笑容。

    徐行站在门口,冷着脸,问道:“你这是又要去哪儿鬼混?”

    “没有,没有,”徐安之连忙否认,随后脸上堆满笑容,“我只是看账看得有些累了,想出来透透气。”

    说完,他张开双臂,四处走动,眼睛盯着徐行看。之后,便乖乖地跟着徐行回去继续看那些账目。

    客来斋这几日的生意和以前一样好,有了晓晓的帮助,叶知莹也轻松了许多。

    最近不少人见店内生意好,店内的桌椅不足,便与叶知莹提起说再购置一些桌椅的事。

    叶知莹对那个人说了几句客气话,毕竟客官也是好心提醒。

    客来斋打烊后,叶知莹站在一旁看着客来斋的桌椅,以现在的火热程度,这些桌椅确实不够用的。

    她本来是打算要重新装修客来斋的,无奈欠的债还没有还清,她心里不安,只好把装修的事耽搁了,更何况现在有了晓晓和她一起在客来斋住,要是装修,她们又去哪里住,这也是一个需要思考的事情。

    “晓晓,你知道哪一家的木匠制作的桌椅比较好的吗?”叶知莹问道,“而且制作的速度要快。”

    晓晓正在打扫地面上的垃圾,听到叶知莹在问她,停下手上的动作,细细地想了一下。

    “姐,城东的李家木匠不错。”晓晓说道,“客来斋确实需要再多一些桌椅了,这几日有很多客官因桌椅不够而离开的,你想一想,咱们得损失多少钱?”

    叶知莹来到她面前,伸手刮了她鼻子,笑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见钱眼开!”

    “那还不是跟着姐姐你学的。”

    经过几日的相处,晓晓已经丝毫没有开始的局促不安,已经很好的与叶知莹相处,有时两人还会相互开些玩笑。

    叶知莹有了晓晓的陪伴,也不觉得自己莫名来到这个时代有些孤单了。

    “好的不学,非得学缺点。”叶知莹嗔道。

    “我这几日不也天天跟着姐姐读书习字,现在我不仅会写自己的名字,连姐姐的名字我都会写了呢。”

    “不错值得鼓励,等过段时间,我便教你一些简单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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