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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的苹果派

    在历经小考、月考、期末考之后,学校终于十分人道地放了假。

    虽然寒假只有短短两个星期,但是学生们本着“且过且珍惜”的原则,依旧撒疯的撒疯,发癫的发癫,好不快活。

    日本假期的作业并不多。作为“好孩子”的夏油杰本就朋友少,没有人约他出来玩。在假期开始四五天左右,他就完成了所有任务。

    完成作业后,夏油杰瘫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仿佛身体被掏空。

    绮良百般无赖地看着夏油杰发呆,突发奇想:“杰,你的头发长了。”

    夏油杰头也不扭直接说到:“嗯,我打算扎起来。”

    绮良盯着他散落到肩膀的头发:“要不我给你扎吧。”

    罪恶的双手蠢蠢欲动jpg.

    夏油杰立马从床上弹起来,下意识保护住自己刚刚及肩的黑色头发。绮良撇撇嘴:“真是的,我还是蛮擅长这种事情的。”

    护住自己头发的夏油杰警惕地看着绮良:“我怕你剪掉。”

    “怎么会呢,你这是不信任我吗?我好久没有给别人扎头发了。你就让我试试嘛。”绮良盯着夏油杰手中的黑发,已经开始思考该扎个什么样的发型了。

    夏油杰动摇了:“真的?你之前可没说过你会扎头发。”

    “当然会扎啦!我之前可是很会扎头发的!”绮良有点气鼓鼓的,似乎是在生气夏油杰的质疑。

    “……好吧。你可别弄乱了。”夏油杰叹了口气,放下护住头发的手。

    “怎么可能啦。好了,你有没有头绳之类的?”绮良坐到夏油杰身后,问他。

    “头绳没有,但是有黑色皮筋。”夏油杰想了想,起身去拿皮筋。

    “皮筋也可以。”绮良坐在那里乖乖等着,夏油杰坐回她身前,把刚拿的黑色皮筋递给她。

    绮良并没有用梳子,她开始用手指捋起夏油杰的头发。

    手指的温度透过黑色的发丝传达给夏油杰,他觉得自己头上痒痒的。绮良的手指穿梭在发丝之中,将头发巧妙的分成几缕,刚刚还有些炸毛的头发在她手中乖巧地躺着。

    绮良叼着皮筋,把头发捋到夏油杰后脑勺上聚集起来。她拿下皮筋轻轻把发丝扎到一起。扎到一半却突然停了停,把马尾改成了丸子头。

    “怎么样,不错吧?”绮良看着成品——夏油杰的后脑勺,满意地问。

    夏油杰从桌子上摸过镜子,看了看自己的丸子头:“为什么扎丸子?”

    “没有为什么,突然想扎了。”绮良看着夏油杰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轻笑了出来。

    “嗯……能不能把刘海也扎上去?”夏油杰对着镜子比划着刘海的样式。

    绮良看着朝她比划的夏油杰:“刘海不好看吗?”

    “倒也不是,只是不适合我。”夏油杰摇摇头,“可以把刘海扎上去,然后在左额前留一缕吗?”

    “唔……当然可以啦!”

    绮良散开他的丸子头,顺着把夏油杰的刘海捋过,刻意在他左边的额头上留下一绺。

    温暖的手指将头发顺到后面,夏油杰甚至可以感受到绮良的呼吸。绮良认真地取下嘴里叼着的皮筋,轻轻地绑在夏油杰的后脑勺上。

    “好啦,你看一下,是这样吗?”

    夏油杰的头发服服帖帖地在后脑勺处团成一个小小的丸子,因为比较碎所以丸子下还躺着几缕翘起的头发。左额前突出的刘海稍微挡住侧脸,细细一绺并没有遮住眼睛。

    夏油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一下:“啊,是这样。”

    “怎么样,我就说可以的吧?扎头发我还是很擅长的。”绮良像得意的姜黄色大猫一样坐在夏油杰的床上,一副“快夸我”的模样。

    “很好看,谢谢你。”

    *

    第二天一早,绮良就被夏油杰从床上叫了起来。绮良挣扎着起身抱怨:“这才五点半,你这么早叫我起来干什么啊。”

    夏油杰笑着拉开窗帘:“下雪了哦,绮良。”

    只是下雪了而已,不用那么兴奋吧……绮良刚想吐槽,看到夏油杰期待的模样,把抱怨的话咽进肚子里:“真是的,还要我一起看啊。”

    “当然了。毕竟,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有人陪我一起看雪啊。”夏油杰轻松地说着,露出了笑容。

    绮良揉了揉眼睛:“你的父母经常出差?”

    “嗯,从我开始记事起,他们就不停地出差,全国各地跑。”夏油杰盯着窗外的雪,“虽然每次都会给我带特产,但是我还是希望他们多陪陪我。”

    “……你们人类真麻烦。我就不喜欢有人一直陪着我,感觉行动会被束缚,很不自由的。”

    “哈哈,是吗?”夏油杰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看着飘落的雪花,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绮良望了一眼安静的夏油杰,小声嘟囔:“你的父母真好啊。”

    “……嗯?”夏油杰奇怪地看了一眼绮良,“每天都在出差,很好吗?”

    “……那也比那种人渣父母好吧,亲手卖掉自己孩子的那种。把自己的孩子卖到大户人家做佣人,自己却拿着钱快活。那种人不配叫做父母。”绮良吐了吐舌头,朝比自己高一些的夏油杰扮了个鬼脸。

    夏油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轻轻摸了摸绮良还有些凌乱的头。

    “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绮良把下巴抵在窗台上,看着外面飘雪。

    夏油杰想了想,转移话题:“今天是平安夜,晚上我做苹果派给你吃吧。”

    “真的?”绮良立刻转过头,头顶的呆毛开心地翘了起来。

    “当然。”夏油杰柔和的、带着几分少年稚气的面孔露出微笑。

    *

    平安夜的晚上,万家灯火通明。夏油杰家里也不例外。他将做好的苹果派端上餐桌。绮良刚从外面回来,她甩甩头发上的雪屑,放松地一下子扑进沙发里:“唔啊,暖和!”

    夏油杰将餐具摆好:“咒灵也能感觉到冷吗?”

    绮良坐了起来:“虽然是咒灵,冷热感不是很敏感,但是还是能感受到的!”

    绮良坐到餐桌前,晃动着双腿,脸上还残留因寒冷而产生的红晕。

    在简单做完餐前礼仪后,绮良往嘴里塞了一块苹果派。香甜软糯的幸福感在口中扩散着。“好吃!”绮良的身后疑似飘起了粉红色的小花花。

    “慢点吃,别噎着。”夏油杰盯着绮良眯起来的眼睛,歪了歪头。

    夏油杰似乎天生就有料理的天赋,平平无奇的食物在他手下出乎意料地美味。也许这是长期练习出的吧。

    “杰,你第一次做饭是什么时候?”绮良咽下嘴里的苹果派,像只姜黄色大猫一样发出满意的“呼噜呼噜”声。

    “嗯……八岁吧。那个时候父母出差特别频繁,基本没人陪我。”夏油杰思考着回答。

    “那你很有天赋啊。以后打算成为料理人吗?”

    “这个倒是没有想过。不过……”

    不过,曾经考虑过成为绮良口中的“咒术师”。

    “不过什么?”绮良好奇地追问。

    “嗯……你之前说的咒术师……”夏油杰扭捏着开口。

    “你想成为咒术师?”绮良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倒是不推荐。咒术师死亡率太高,不是你这种小孩子能接受的了的。”

    “可是,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其他人而殉职,这很值得吧。”夏油杰争辩着。

    “为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那些非术师可不会记得你,他们每天还是过着一样的生活,该吃吃,该喝喝,就像完全没有你这个人一样。”绮良歪歪脑袋。

    “而且,你应该还不清楚咒术高层吧。那些家伙烂到了骨子里,明明都半只脚迈进棺材盖了还那么怕死。每天让自己的下属上刀山下火海,自己享受着荣华富贵,不乐意了还给别人判个死刑,活得很惬意呢。”

    绮良像是想到了什么,恨恨地说。

    “……可是,我想保护更多的人。”夏油杰无力地反驳着。

    “那也要看那些人值不值得保护。你还太年轻,这个世界的阴暗面,比你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夏油杰沉默了。不过看他那副表情就知道他还有点不服气。绮良也没多想:“你想做什么我不会阻止的。只是要先权量好利弊。”

    夏油杰没有说话,只是往嘴里不停地塞着苹果派。

    “真是个麻烦的小鬼。”绮良叹了口气,咽下嘴里的苹果派。

    *

    平安夜的夜晚仍然飘雪,卧室却没有开灯。夏油杰靠在床上思索着刚刚的对话。他不理解为什么绮良不想让他成为咒术师。

    绮良口中的咒术界高层属实腐败不堪。夏油杰安慰自己,说不定是绮良对于咒术界有偏见呢。

    至于为什么要保护普通人,夏油杰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力所能及地帮助别人,哪怕别人根本不认识、不知道自己。夏油杰眼中的普通人,就是他身边看不见咒灵的人这般,即使不喜欢他却也心怀善意,就像是伊藤优子那样。

    一直以来的想法就是竭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别人,这是他第一次像其他人袒露这个想法,也是第一次思考它本身的意义。

    即使如此,夏油杰仍是想要成为咒术师,帮助更多的人。

    敲门声响起,随着“嘎吱”一声,轻掩的房门被推开,外界温暖的光照了进来,是绮良。

    “杰?你睡了吗?”绮良探进半个脑袋,茶色的头发毛茸茸的。

    “还没有。怎么了?”夏油杰从床上坐起来。

    “我进来了?你看看这个。”绮良轻手轻脚走进夏油杰的卧室,关上房门,打开一旁的窗帘。

    小小的窗框中,不远处不断绽放开“烟花”,在空中划出小小的弧线,四散开来,忽的落在窗前。青色夹杂着白色的腊梅花瓣,点燃了窗外不大的夜空。雪还在下,衬得这场盛宴更加绝伦。

    一只浅色蝴蝶飞来,一下一下,轻轻飘打在窗户上。

    ——不,不对,冬天是不会有蝴蝶的。

    “这是?”夏油杰打开窗,冷气与花瓣交杂,扑面而来。

    “看你心情不太好,就放了一场烟花给你看。怎么样,还不错吧?”绮良在床边挨在夏油杰坐了下来。

    蝴蝶慢慢飞到夏油杰手心里。那是由几朵冬季百合拼接而成的蝴蝶。仔细看,上面还裹着青色的咒力。

    绮良轻轻关上窗:“喜欢吗?”

    夏油杰打量着手里的百合花:“喜欢,谢谢,你有心了。”

    “哼哈哈哈,跟我客气什么。”绮良笑着歪了歪头。

    “其实,我并不是说咒术师不好。”绮良笑了笑,“只是……算了,我不干预你的想法。”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咽了下去。

    夏油杰好奇地看着绮良,没有多问。

    那句“如果你成为咒术师了的话,我们就要分开了”,还是没说出口。

    *

    圣诞节的天气意外放晴,积雪还留在街道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反映着白色的光芒。

    绮良拉着夏油杰“噗”地一头扎进半米高雪堆里,在雪地里“哈哈”地打滚。

    夏油杰穿得很厚实,清瘦的身体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了起来,脖子上裹着那条墨绿色的围巾。

    夏油杰笑了好一会儿,看着绮良一个人在雪里打滚,就像没有见过雪一样。

    绮良不打滚了,躺在雪堆里看着毫无遮掩的天空,湛蓝得不留一丝杂质。

    她凝视着天空,清澈的眸子似乎是想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真好啊。”

    “什么?”夏油杰没有听清。

    “我说,”绮良顿了顿,突然朝着天空大声喊,“真好啊!”

    “哼哈哈哈哈哈!”看着夏油杰愣住的模样,绮良笑得乐不可支。

    过了一会儿,夏油杰才反应过来一样说:“……你小声一点。”

    绮良则是不以为意肆意地笑着:“那又怎样,没有人能够听见我说话!”

    夏油杰无奈地坐起来:“我的耳朵快聋了。”

    “抱歉啦。”绮良吐了吐舌头,“只是很想喊一喊而已。”

    “之前没有人能看见我,一直没有人陪我聊天。咒灵大多也都没有智慧,聊不上几句就会开打。”绮良的脑袋上还带着松散的雪屑,亮晶晶地粘在她茶色的头发上。

    夏油杰替她把雪屑轻轻扫掉,想了想:“那就喊吧,反正也没人听得见不是吗?”

    “哼哈哈哈哈哈,你这小鬼真逗啊。”绮良躺在雪堆里,笑得蜷缩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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