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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标题

    “到底怎么回事,同志你快说清楚啊!”

    看着曾青这副神情恍惚的样子,唐花也焦躁起来,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案件情况特殊,不方便往外乱传,王小山只是摇了摇头,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唐花:“……”

    唐花整个人都快麻了,既然不能说,那干脆一开始就别让曾青知道这件事啊!

    现在曾青整个人都虚靠在唐花身上,让她能明显的感受到对方的状态变化。

    本就因为生病而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曾青,现在更是像失了魂一样,整个人轻飘飘的,如果不是有唐花扶着,可能会直接瘫软在地上。

    “是那个梦……小花,我想起来我做了什么梦了!”曾青突然失声痛哭起来,嘴里全都是在说梦啊什么的。

    看得唐花很是心酸。

    可以说,曾青是唐花在这个世界上,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

    不管是觉醒前还是觉醒后,对方对她的态度一直都很友善,没有因为唐国礼两口子的缘故对她敬而远之。

    这让唐花十分感动,所以她并不想看到对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唐花决定帮曾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顾执真的出了事,那也要曾青亲眼看到才行,总比现在因为王小山的一句话而胡乱猜测要强。

    不过大家现在都在忙,她们这样贸贸然的跑过去,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医生救治伤患。

    唐花只能一只手紧紧地抱住曾青,不停地安抚着拍打对方的后背。另一只手还要为了防止血液回流,而高高地举着药瓶。

    幸好唐花的个子要比曾青高,不然还挺费劲儿的。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曾大青你生病了!”

    两个漂亮女生抱在一起的场景确实挺赏心悦目的,当然,前提不是在医院的走廊里,被抱着的那个还悲痛地躲在抱着的那个怀里哭着。

    听到声音,唐花和曾青同时抬起头。

    果然,就看到一张熟悉的刀疤脸正担忧地站在那里看着。

    “顾石头!”曾青说不上来是惊喜还是不敢相信地喊出了声,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反正听起来挺复杂的。

    只见她松开抱住唐花的手,不敢置信地朝着顾执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加快脚步小跑过去。

    唐花任命地跟了上去,手里的输液瓶拿得稳稳的。

    “你生病了?”

    “你受伤了?”

    “我没事……”

    “我没事……”

    唐花:“……”

    怎么说,场景还是挺罗曼蒂克的,但看得唐花的心无语的直抽抽。

    她一把拉住旁边还在流泪,却还是跟着跑了过来的王小山:“怎么回事,不是说受伤了吗?”

    王小山还在抽抽嗒嗒地落泪,但并不妨碍他看着顾执和曾青的相处方式,感动得落泪。

    “对啊,是受伤了,顾队肩上不是绑着绷带呢吗。”

    “……”唐花顺着王小山的话,看向了顾执的肩膀,果然看到了包扎好的绷带。

    受伤确实是受伤了,但说实话,这个受伤和唐花想象中的“受伤”完全不一样。

    到底是谁教王小山这么给家属报信的啊!

    唐花无奈地叹了口气,估计王小山这家伙是个泪失禁体质,哭起来个没完。

    再一问顾执,得知他是在肩膀上中了一枪,且已经处理好了伤口,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后,唐花替曾青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天的,光跟着担惊受怕了,到晚上了还要受这种刺激。好在顾执没事,唐花也就不用担心要如何安慰开导曾青了。

    “除了顾队长,还有谁受伤了吗?”

    唐花也不打扰曾青和顾执抱团关心,把输液瓶交到顾执手里后,扯着王小山就离开了输液室。

    再放任这小子在病号和伤号面前哭下去,估计没事儿也要被哭得闹心了。

    “哦,除了顾队,就只有被抓的犯人受伤了……”

    唐花更无语了:“那你哭得这么伤心做什么,搞得我还以为……”

    王小山好不容易收住了泪,说起话来还有鼻音:“可是顾队长受伤了嘛……”

    “……”

    担心队友,不错,是个善良的小伙子,唐花她忍了。

    不过忍归忍,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出来。

    唐花拍着王小山的肩膀建议道:“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对着受伤队员的家属哭啦,多吓人啊!”

    既然不是公安同志受伤,唐花也就不再关心另一个受伤的人是谁了。

    直到谢汴生的判决结果下来后,唐花才知道,原来受伤的人竟然是他!

    *

    那是又过了几天,陈默已经带着唐花和曾青回到了大队,期间顾执因为受伤,被准许在家休养。

    他闲不住,特地跑到队里看了看曾青的生活环境,也让其他人都知道了,曾青的未婚夫现在正在县上工作。

    有人羡慕,自然也有人嫉妒。

    可曾青和顾执不仅是青梅竹马,还是门当户对,两人更是在双方父母的同意祝福下订的婚,嫉妒的人就算想说闲话,也找不着可以攻讦的点。

    最后只能酸溜溜地表示,这俩人现在一个在城里,一个在村里,别看现在看起来很好,未来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对于这种话,曾青向来不在意,只要不是像张婷那样指名道姓的造谣,她都把这些话当成放屁。

    不过提到张婷……

    “唉,你们听说了吗?张婷的那个姘头,被抓起来了!”

    张婷和谢汴生的事,之前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谁让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多人给张婷做思想工作,她都不肯把孩子的父亲是谁给供出来。后来又不知怎的,上赶着跑到谢家当媳妇,又是洗衣又是做饭,结果谢汴生根本不要她。

    再后来,就是张婷伤人纵火,砍伤了谢汴生的腿,顺便又把谢家房子给烧了的事了。

    因为是纵火伤人,张婷还被抓了起来,到现在还没被放出来。

    谢文昌和胡秀林没地方住,又因为谢文昌做假账的事被曝了出来,以前关系好的亲戚朋友也不敢收留他们,最后只能住在了牛棚,等着边陲的人来押着他们去那边进行劳动改造。

    至于谢汴生,自从医院出来后,村里的人就没再见过他。

    再听到他的消息时,就是现在有人传他被抓起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唐花难免有些恍惚。

    在她看到的那些记忆里,直到“唐花”去世,谢汴生都一直活得好好的,而且在外面做的生意还越来越大,给“唐花”的礼物也越来越贵重。

    不过那些礼物“唐花”一个没敢收,她不知道谢汴生在外面到底是在做什么生意,怎么会如此赚钱,她只知道如果自己收了这些礼物,以后再拒绝谢汴生就难了。

    故事里的谢汴生有多霸道,唐花不是不知道,她能感受到“唐花”的无助和绝望,所以在听到对方被抓的消息后,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样一个噩梦般的存在,竟然就这样被……彻底解决了?

    “哦,原来谢汴生是你们这的。”顾执捧着饭盒,里面是曾青托唐花做的饭。

    顾执现在借住在知青点空余的房间,虽然有交钱票,但开火的话还是要经过大家的同意。

    再加上顾执现在受了伤,需要吃点儿有营养的补补,做个一次两次的话还好,如果一直做下去还不给其他人分点儿的话,难保不会被说爱现。

    最重要的是,不管是曾青还是顾执,做东西都仅限于把食物弄熟,再好的东西放在他们手里也是浪费,所以现在他们俩都是在和唐花搭伙吃饭——顾执出食材,唐花做饭,三个人一起吃,最后餐具由曾青收拾。

    不过为了不当电灯泡,唐花一般是不和这俩人在一起的,这次还是为了打听谢汴生的事,才和俩搭子凑在了一起。

    见顾执只知道吃,说了一句话后就不再开口,急得曾青忍不住给了他一脚。

    “说话别说一半留一半。”

    顾执连忙咽下嘴里的饭,老老实实地说了起来:“谢汴生可是个‘角色’,你们知道他在外面做的是什么生意吗?”

    唐花摇摇头:“我们又不是他爹妈,怎么可能知道。不过以他这种人的性格来说,估计不是什么好生意吧?”

    顾执不屑地点点头:“谁说不是,那小子干什么不好,竟然搞盗墓、倒卖文物那一套!”

    由于案件已经处理完毕,虽然一些细节还是不方便透露,但像犯了什么罪这种问题,却是可以适时的向外公布了。

    “你们等着,用不了两天,具体的通报结果就会下来了,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这小子有多可恶了!”

    “他不仅在‘鬼市’倒卖,还不知怎么回事,勾搭上了外国人,想要把咱们的东西卖到国外去!”

    “像他这种吃里扒外的混蛋,估计是逃不掉吃花生米了。”

    唐花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顿了大概十几秒才震惊地说道:“死刑啊!”

    好嘛,故事里“唐花”没见证过的事,反而让唐花在现实中见证了。

    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但唐花却也着实松了口气。

    见她这副样子,曾青悄悄凑了过来,趴在唐花的耳边小声问道:“所以啊小花,既然谢汴生已经死了,你还决定走吗?”

    这时唐花才惊讶地看向了曾青,见对方一副了然的样子,心里也变得淡然起来。

    原来对方早在她日常的举动中,感觉到了她想离开的意图。

    只是曾青不知道唐花的具体想法,只以为她是为了逃避谢汴生,才选择远离家乡。毕竟当初开大会的时候,谢汴生盯着唐花看的眼神,她不是没见到,不然也不会突然凑上前去抱住唐花的胳膊了。

    唐花摇了摇头,虽有不舍,却也无法让她离开的心思变淡。

    “我要走,青姐你放心,我会给你写信的。”

    留下是不可能留下了,谢汴生虽然没了,可唐国礼和朱玉连还在呢。

    自从把话说开后,唐国礼两口子虽然没再找过唐花麻烦,可难不保他们什么时候又会产生“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毕竟也把人养大了”的想法,来借此让唐花当冤大头,为唐家付出。

    谁让唐大宝的事还没彻底解决呢,只是出了谢汴生的事后,县里的流氓混混们都老实了不少,才暂时让唐大宝逃过一劫。

    等什么时候那边的人抽出空了,估计又会继续找他要账。到时候给钱还是给人,不还是看唐家人怎么选择了。

    虽然唐花不觉得他们会把自己怎么样,但光明正大的玩不过,难保这些人不会来阴的。

    要是天天这么防备下去,唐花也担心自己会变得脾气暴躁,导致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来。

    曾青从唐花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忍不住抽了抽鼻子:“那你要好好的,一定要给我写信啊!”

    对于唐花,曾青以前只把她当成漂亮的村花,不太爱说话,还容易被人欺负,所以碰上了总是忍不住对她轻声细语的多照顾一些。

    后来熟悉了,曾青知道她和自己一样,都是外柔内刚,而且和她相比,唐花还多了做饭这一门手艺。两个人之间的角色也变了,由曾青照顾唐花,变成了两人相互照顾。

    就比如曾青现在在大队小学当老师的工作,就是唐花帮她牵的头,从队里争取来了一个让她同别人公平竞争的机会。

    再比如,曾青现在学习用的材料,就是唐花在看过陈默爷爷的教案后,整理出来的笔记。

    所以对于曾青而言,唐花不仅是朋友,还是贵人,不仅帮自己联系上了顾执,还给了自己继续学习的机会。

    对此唐花表示,这都是滤镜,实际上还是曾青本人优秀,才能成功当上老师。至于顾执,就算没有她,曾青和对方也会因为其他事情而再次重逢的。

    和她真的没有关系!

    曾青撅起嘴巴,想要缓解一下脸上酸涩的表情,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哭出来。

    一旁的顾执不明所以,以为她们和自己一样,都是在为谢汴生的落网感到高兴。

    “对了,再给你们说件开心的事,我领导收到了封不知道是谁寄来的匿名举报信,已经做好准备,要对县上的那群不良团伙动手了!”

    “到时候你们再去县上玩,可就没有‘见义勇为’的机会了。”

    顾执有些得意,对于他来说,眼睁睁地看着坏人一个个的落网,是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

    而唐花和曾青则对视了一眼,纷纷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喜。

    她们的举报信,要立大功啦!

    *

    谢汴生神情灰败地坐在牢房的角落,似乎没想到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明明上辈子都没有遇到这种事,怎么反而重生了,日子过得还不如以前了呢?

    虽然喜欢的女人没有成为自己的弟妹,可自己也没了和对方接触的机会;听话的情人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变成了狗皮膏药黏着自己不放;上辈子到死都好好的腿,这辈子却瘸了。

    最重要的是,原本顺顺当当的生意,也被搅和得成了现在这副鬼模样。

    不过谢汴生也不认为自己有错,他怨父母偏心、怪张婷不识数,自己才会被逼成现在这副样子。

    可就算再怎么怪罪别人,谢汴生也逃不掉处罚。

    最后只能抱着再来一次的幻想,期望老天能再给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

    胡秀林在知道大儿子的事后,差点儿晕过去。

    “他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这样……”

    虽然不喜大儿子不靠谱,可毕竟也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胡秀林自然感触颇深。

    他们可以不管他,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就这样死去。

    “还真是儿女都是债啊……”谢文昌苦涩地咂咂嘴,他的烟袋已经和家里的房子一样,烧成了灰烬。

    “不行,老谢,我们要去找淮生,我们必须去找淮生……”

    谢汴生犯的罪不比谢文昌轻,而且还涉及到了外国势力,也就是说,哪怕谢文昌没有犯事,都不一定能救得了对方,更不要说现在他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了。

    “可是……我们不知道淮生去了哪儿啊……”

    一共就俩儿子,大儿子靠不住,有很大的可能要比他们先走一步;小儿子离家出走,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眼看着大儿子是救不了了,他们只有小儿子了。

    “淮生从小就乖,肯定是不舍得离咱们太远的……要不,我去让娘家托人在附近的几个部队找找。”亏得胡秀林以前得势的时候,没少往娘家送钱,所以即便都这样了,她的妹妹也还是愿意帮忙,幻想着等谢家复起了,好能再分一杯羹。

    别人怎么想,胡秀林不管,总归对他们家是有益的。

    至于谢汴生……这儿子就只能当没生过了……

    “谢汴生说要见小花?”曾青扯着顾执的耳朵凶巴巴地问道,“他不见他爹妈、不见张婷,好端端地要见小花做什么?指定没安好心!”

    不是曾青对谢汴生有偏见,实在是这人的种种行为,都太不让人放心了。

    谢文昌和胡秀林是他父母,张婷是他姘头,放着这些人不见,非要指名道姓的来让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大姑娘去见他,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人对唐花和他的关系进行猜疑吗。

    曾青气呼呼地说道,连带着顾执的耳朵也遭了罪。

    然而顾执面不改色,任由曾青扯着自己的耳朵撒气:“是是是,你说的没错,谢汴生他就是有病!”

    “只是……”

    顾执话音一转,唐花就知道自己这次是非去不可了。

    “只是谢汴生这人嘴硬得很,兄弟们都是费了好大劲儿,才从他嘴里撬出来丁点儿东西。这次他要见唐花同志,兴许是个突破口,我们都担心如果不满足的话,他会继续缠歪下去……”

    都是为了工作,在场的三个人都能理解。

    只是就这么满足谢汴生的无理要求,曾青多少还是会感到不舒服。

    “该死的谢汴生,就该对他刑讯逼供!”曾青恶狠狠地骂道,转头又看一脸沉思的唐花,“小花,你怎么想?”

    唐花抬起头,漂亮的脸上写满了坚定:“我去,我倒要看看,谢汴生这杯子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

    谢汴生没想到,自己再次和唐花相见的时候,竟然是在这里,而且还隔着一扇冰冷的铁窗。

    唐花也没想到,在她觉醒的记忆里,除了后期发疯送人头,其他时间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和男女主斗得昏天黑地的谢汴生,在现实里竟然早早的进了监狱。

    还真是善恶终有报啊!

    “小花……”

    两个人对视着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谢汴生先开了口。

    “我知道,现在的你对我可能没有好感。但你一定要相信,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不会害你,那就一定是我。”

    不知道谢汴生发了什么疯,但不妨碍唐花在听了他的话后冷笑:“不会害我?那你现在在做什么?装作一副咱们两个很熟的样子,不就是想让公安同志们怀疑我,让村里的人说我闲话吗?”

    “谢汴生,我是跟你们家退婚了没错,但这是你们家对不起我在先,你用不着在这里给我挖坑。”

    “该交代的,我都已经跟公安同志们交代过了,咱们俩才见过几次面,根本到不了你会把秘密告诉我的程度,所以你就别白费心思,营造出一种咱俩很熟的氛围,让大家误会我了。”

    如果不是为了那些珍贵的文物,唐花是真的不想和谢汴生这个人扯上关系。

    被喜欢的人如此误解,哪怕谢汴生花花肠子再多,此时也觉得心中酸涩不已。

    他不禁感叹道:“如果当初定亲的是我们俩,事情是不是就会……”

    “别多想。”唐花忍不住打断了他的幻想,“如果知道结婚对象是你,恐怕逃婚的人就是我了。”

    就算唐花再讨厌谢淮生,那也绝不可能对谢汴生有所期待。

    谢淮生在队里好歹还有个虚名,那谢汴生就是连名声都没有了。

    可以说,谢家的这两个儿子,如果不是之前的唐花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只能任由唐国礼两口子和胡秀林拿自己做交易,她是一个都不想牵扯上关系。

    可谢汴生不知道,还以为唐花对自己的弟弟心有所往,毕竟上辈子“唐花”就是用谢淮生妻子的这个名头,来拒绝他的亲近。

    然而谢汴生也不想想,除了他这种心理变态的,谁会对兄弟家的媳妇心怀不轨、有所觊觎?

    何况就算唐花和谢淮生没有关系,面对不喜欢的人的追求,拒绝也是她的权利。

    可不管怎么说,这些道理谢汴生是不会懂的。

    不然的话,小说里的“唐花”也就不会心力憔悴的死去。

    谢汴生咬牙,在心里开始诅咒起了弟弟谢淮生,要说他们俩还真是“兄友弟恭”,竟丝毫兄弟情义都不在乎。

    “谢淮生那个窝囊废就这么好?”谢汴生不服气地问道。

    唐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都说了谢淮生是窝囊废,所以他好不好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话题扯得有些远,唐花不想和谢汴生扯这么多,只好按照来时和曾青、顾执商量的那样,继续针对谢汴生找自己过来的目的说了起来。

    “少扯无关的人,说吧,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然而不知怎的,在听到这句话后,谢汴生的神情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只见他深情地望着唐花,感动了自己,却没感动别人。

    “我在县城有一处房子,那里有我留给你的东西,你可以随时去拿了花。”

    “你只要知道,胡秀林能给你的,我也能给;谢淮生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

    “……”唐花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汴生,费了这么大劲儿,就是为了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没事儿吧?你的东西,我一个也不稀罕要!”

    哪只唐花刚说完这句话,顾执突然敲门进来,给她使了个“出去说话”的手势。

    唐花对着谢汴生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起身出门。

    结果刚到门口,就见顾执和其他两位公安,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我们怀疑,谢汴生口中的房子,就是他藏匿盗取来的文物的地方!”

    “所以,唐花同志,拜托了!”

    唐花:“……”

    刚刚放完狠话,现在又要回去问清楚房子在哪儿,饶是唐花再向唐国礼两口子学习没皮没脸的行为,此时也忍不住羞红了耳朵。

    “那我……尽量试试?”

    好在不知道为什么,谢汴生对唐花的容忍度非常高。

    明明唐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在嬉皮笑脸的同胡小喜商量对付唐花的办法。

    这大概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从谢汴生那里问清楚地址后,唐花毫不留恋,又把人抛在了脑后。

    只是当她准备开门的时候,谢汴生突然阴恻恻的来了一句。

    “小花,我们这辈子一定会再见的!”

    唐花:“……”

    这一定是她这辈子,听到过的最恶毒的诅咒!

    唐花才不愿意相信自己下辈子还会碰到谢汴生,好在对方没有在藏东西地点的方面欺骗她,给的是正确的地址。

    唐花跟着顾执他们找过去的时候,果然看到了一屋子的好东西。

    其中一个年轻的公安忍不住感慨道:“这个谢汴生对你,倒是还有几分真心。”

    听到这话,唐花的脸都要绿了:“快别恶心我了,这种人的真心,我要来又有什么屁用!”

    管他谢汴生是怎么想的,总之过了今天,唐花是再也不想和这个人有其他交集了。

    顾执在搜查谢汴生卧室的时候,翻出来一本笔记,里面写满了他当年祸害过的女人的名字,最后一个人名正好是唐花,只是还没有得手。

    而且后半截还突然转折,书面语气也从轻佻变得认真起来,看得出来是对唐花多了真心。

    只是虽然有真心,但并不多,里面写的所谓的追求计划,全是让人看得强迫感十足的那种,看得唐花一阵反胃。

    唐花忍不住握紧拳头,骂道:“人渣!”

    她恨自己之前担心会惹出火气,没有对谢汴生动手,如果有机会回到过去,唐花发誓,她一定要在谢汴生的脸上狠狠揍上几拳。

    “这上面的东西,可不可以让谢汴生判得再重一些?”唐花认真问道。

    顾执虽然同样气愤,但听到唐花的问题后,却还是忍不住愣住了:“他已经是死刑了。再重一些的话,要不……我带着你和曾大青去鞭尸?”

    唐花:“……”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还是挺让人心动的。

    数罪并罚,哪怕谢汴生后来再怎么配合调查,也无济于事。

    在他被行刑的那一天,唐花没有关注,不是因为不想让他死,而是因为这个人在她这里,已经不再是什么无法言说的噩梦了。

    更重要的是,边陲农场的人来了。

    本来农场招工,都是在各大高校,招那里的应届生。

    像唐花他们这种,也招,但是招的少,还得要有特殊的职业技能,能为边陲做实际贡献的人才会被选上,比如种地、养殖……

    正巧,唐花就有特殊技能,而且还是最专业不过的屠师傅教她的。

    为了能和那边搭上线,唐花一早就谋划了许多。因为大队里的收成好、亩产高,边陲的人来学习,她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所以在提出自己想要去那边的时候,边陲的人想都没想,便同意了。

    “唐花同志虽然年轻,却是个养猪能手,深得屠师傅真传。”边陲的人这次来大队学习,其中一项就是向屠师傅请教养猪知识。

    “而且家里成分也好,三代贫农,根正苗红。”

    听到这,唐花脸上的笑有些绷不住。她没想到就唐国礼两口子那不靠谱的,竟然还能为她提供这些正面评价。

    好在边陲的人没想太多,正好人也没招满,就答应了唐花的请求。

    这下,连大队长他们也知道唐花要离开大队,去边陲了。

    说起来,唐花的账目算得确实是好,连一些看不出来的问题也帮忙订正了,按照大队长的意思,甚至还想在他们干部开会的时候,提议把唐花的助理职务转正呢。

    可惜队里想当会计的人不少,不少人在盯着这个位置,唐花本人也不是很在意,以至于大队长拖延到现在,竟然直接把人才给拖延走了。

    幸而大队长也不是那心眼小的人,知道唐花是真心实意想去边陲后,便开始和她说起了那里和他们这边不一样的地方。

    “小唐啊,我知道你平常看着一声不吭的,其实是个有主意的。边陲那边虽好,但毕竟是外地,你到了之后,先注意饮食,再注意人……”

    妇女主任听到了,也过来和唐花出主意,还建议唐花带着他们这边的水和土过去,好预防水土不服。

    这可让唐花哭笑不得起来,乖巧地接受了两位的好意。

    屠师傅在得知唐花要离开后,送给了她一个本子:“这是我这些年的心得,你好好参悟,到了那里可别给我丢脸。”

    唐花接过来一看,好家伙,《母猪的产后护理》都出来了,看来她这次去边陲,是彻底能站稳脚跟了。

    虽然多有不舍,但好在大家都善解人意,尊重唐花本人的决定。

    只除了……

    “你这个外甥女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让她嫁个人,帮弟弟解决个麻烦吗,不乐意也就算了,至于非得跑到外地去吗,搞得就跟咱们把她逼走的一样。”这话朱玉连肯定不是当着唐花的面儿说的,上次唐花可是实打实的用力气把她给制服的,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这也彻底绝了她和唐花正面硬刚的心思。

    不过这也不妨碍她和唐国礼私底下继续说唐花坏话,本来嘛,在朱玉连看来,她虽然不是唐花的亲生母亲,却也有养育之情在,哪知唐花这个臭丫头在被退了一次婚后,就跟疯了一般。

    不是顶撞他们,就是威胁他们,好歹也是长辈,结果现在在唐花跟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即使这样也就算了,在唐花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更是宁愿搬出去和曾青挤着住,也要和他们撇清关系。外面的人都在看笑话,说是他们两个把人给逼走的,没见家里的三个女儿都远嫁的远嫁的、离家出走的离家出走。

    一个还好说,要是三个都这样,那就只能是唐国礼和朱玉连的问题了。

    唐国礼也头疼,亲生的留不住、非亲生的又惹不起。

    “还不是你,嘴巴像个漏勺一样!”这种事情总要找个背锅的,唐国礼不觉得自己有问题,那就只能全怪在了朱玉连头上,“国英的事你瞒了我这么多年,连咱妈去世都没说,怎么那小丫头一问,就全抖漏出来了?”

    “……”朱玉连老脸一红,尴尬地转头,“这不是为了给咱妈留面子吗……万一把事情传了出去,旁的那些不了解详细情况的,不还得以为是她老人家害死了国英……”

    “……”提到唐园英和母亲,唐国礼也沉默了。

    朱玉连继续说道:“要我看,老唐家这些个女儿的脾气,全部都是随了你妹妹,犟……”

    想到妹妹唐国英,再想到不听劝非要远嫁的大女儿、一声不吭离家出走的小女儿,还有如今的唐花,唐国礼就忍不住皱眉。

    “都是群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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