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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解释

    薄霁昀怔住,他停止搅动手里的汤勺,缓缓地抬头看向了江颜曦,他直盯着她看,就是偏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江颜曦的脸蓦地一下就红了,她慌忙转身背过他,懊悔地拍拍自己的嘴,怎么就一时口快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她这么问,显得她好像很在意他似的。

    这时,薄霁昀说话了,他问:“你说的‘她’是谁?”

    江颜曦瞪他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不情不愿地说道:“就是那位柳小姐,叫柳桑什么的。”

    薄霁昀对上她的视线,他目光幽幽,阴阳怪气地说:“原来你不知道她叫什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她很熟呢,胳膊肘净往外拐!”

    江颜曦撇撇嘴,不以为然道:“那还不是被你突然打断了,本来人家都快说完了!”

    她又恼又羞,在薄霁昀专注的凝视中,她难以自在,就起了身,看了看那鱼汤,准备将它装入保温汤罐。

    薄霁昀低头喝了一口鱼汤后,目光随着她来回走动的背影,语气有所缓和地说:“巧了,我也不知道。”

    听闻这话,江颜曦先是一愣,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鲫鱼汤往那保温汤罐里装。

    什么不知道,他八成是故意的,她忿忿地想。

    因此,她有意地挖苦道:“哎呀,人家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会心软的,不知道某人是怎么忍心的?别回头是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人品堪忧!”

    瞬间,薄霁昀的脸就黑了,目光也随之犀利起来,他蹙着眉头,语气带了点儿轻浮,嗤声道:“人品堪忧?江颜曦,你是担心我会婚内出轨吗?”

    将汤罐的盖子盖上,江颜曦转过身来,她急着反驳,可心里又很好奇,想知道答案,便嘴硬说:“谁担心了?也许是婚前呢,说不定?”

    薄霁昀凝她一会儿,突然严肃起来,认真地问她:“那我跟你两年前的那一段,算是婚前吗?”

    江颜曦惊住,没想到薄霁昀会将话题扯到她身上,还是她不愿提及的过往。

    在她的良久沉默中,薄霁昀的脸色慢慢地沉了下去,他当着江颜曦的面,从兜内拿出手机,然后将电话拨通。

    江颜曦垂下头去,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她背倚着厨台,两手紧紧地扣在台面上,有些无力地想,薄霁昀到底还是没有释怀,那么离婚将会变成一场持久的拉锯战,没法速战速决。

    然后她听到了电话拨通的声音,薄霁昀冷声冷气地发问:“今天早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莫名其妙地多了个人出来?”

    电话那头的许宥不明就里,但他脑子转得极快,很快就想到了今早搭他车的柳桑丝,他小心谨慎地问:“您是说策划部的小柳?”

    “是!”薄霁昀很是干脆,语气中还夹有恼怒。

    许宥心里暗叫不好,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整个人立马精神起来,聚精会神地捕捉每一个字眼,生怕出了差池。

    “她是怎么进来的?”薄霁昀问。

    于是,许宥就将整件事从头至尾、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枝末节,最后他强调说,“我让她就呆在车里,不要下来,但当我拿完文件回去时,发现她不见了。问了才说,她身体不舒服就打车先走一步了。”

    事至此,许宥也明白了过来,他在不知不觉中被柳桑丝给摆了一道,身体不舒服只是借口罢了。

    “以后注意点,不要随便把人带过来。”薄霁昀捏了把眉心,闭着眼睛,说道。

    许宥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忙应着:“我会注意的,对不起,这次是我疏忽大意了。”顿了顿,心思灵敏的他又弱声问,“太太是不是不高兴了?”

    薄霁昀猛地一下睁开眼,继而抬头望向了江颜曦,对着电话,有点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有,她很开心。”

    江颜曦抬起头来看向他,虽然不悦但也什么都没说,她咬了咬唇角,死死地盯住薄霁昀,大有警告的意味,叫他别再说出什么埋汰她的话来。

    而那边的许宥则是一头雾水,他细细地品了一下这句话,以及自家老板说这话的语气,怎么都觉得不大对劲。

    难道是,两人因此闹别扭了?

    那他岂不是惨啦?

    许宥有点心神不宁了,忽而又听得薄霁昀幽幽地问他:“她到底叫什么名字,某人很关切?”

    这一次,指向性过于明显了!无需再猜!

    “你……”江颜曦气结,抬手指着薄霁昀,严声反驳他:“谁关切了?你别胡说八道!”

    她脸涨得通红,羞愤地咬牙,越看薄霁昀这一副姿态悠悠的样子,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

    许宥在电话里难得迟钝地“啊”了一声,然后赶忙回答,生怕他的一丝迟缓会影响老板家庭的和谐,“她叫柳桑丝,柳树的柳,桑葚的桑,丝丝入扣的丝。”

    摁掉电话后,薄霁昀貌似心情大好,他嘴角勾着淡笑,轻描淡写地向江颜曦重复了一遍,“柳桑丝,柳树的柳,桑葚的桑,丝丝入扣的丝。”

    他这蜻蜓点水般的态度,就仿佛是应着她所谓的“不关切”。

    江颜曦气得说不出话,只瞪着薄霁昀。

    她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薄霁昀磕碜人的本事,心眼也就针尖那么大点儿,功力还与日俱增,耐性又极强!

    没过半分钟,薄霁昀又说:“听见了吗?”

    “听见了。”江颜曦终于不耐烦,不情不愿地答了他,尾音拉得足够长,充分表明了她现在心情的不愉悦。

    薄霁昀则心满意足,他端起那盛着鱼汤的小瓷碗,一仰头将鱼汤全部喝净,而后递给江颜曦,不缓不慢地说:“既然听见了,那就再给我盛一碗。”

    江颜曦脸色一变,忙摆起右手,左手则搁在后面,作出护住汤罐的手势,慌里慌张道:“没了没了,我等会儿还要给我妈送过去,本来就没你的份!”

    薄霁昀当即就不高兴了,发牢骚说:“什么叫本来就没我的份?江颜曦,你当我是你的小白鼠吗?”

    江颜曦受了惊吓似的,睁大眼睛看着薄霁昀,因他这语气,有点娇,简直前所未有,惊住她了。

    此刻的薄霁昀就像一个索要糖果的小孩,他的成熟,他的稳重,他的自高,他的傲岸,似乎在此刻全然不见了,过往似烟消云散。

    他那哀怨的眼神,实在是过于强烈,令江颜曦招架不住,她终于妥协,好声好气地安慰说:“好了好了,那我就再给你……”她想了少顷,“我就再给你小半碗嘛。”

    薄霁昀不大乐意,勉勉强强,“那这算是你欠我的,以后给我补上。”

    江颜曦连声哄着,“好好好,给你补,给你补。”

    于是,江颜曦把那汤罐打开,给薄霁昀倒了小半碗,再重新拧好盖子放在一旁,继而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喝。

    江颜曦两手托着脸,望着得到“糖果”的薄霁昀,忽然就觉得他顺眼起来,不再像之前,如刺猬般浑身带着刺儿。

    莫名觉得气氛还不错,她闲着没事,有点没话找话地说:“你当真要处置她吗?”

    薄霁昀掀了下眼皮,头也没抬就说:“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员工守则怎么规定的,就怎么办。”

    江颜曦惊讶了一下,“你们公司还规定了这个啊?”

    薄霁昀抬头,清凉的目光扫了扫她,然后态度变得郑重,恢复了往日惯常的狂妄和自大的口吻,“那是当然,我们薄奥可是比那盛津大了十倍不止,公司里多的是心怀鬼胎的人,不用守则来约束,难道凭他们的良心和道德吗?”

    江颜曦顿时觉得,胸口宛然有块大石头压制住一样,浑身不爽至极!

    “你说就说,扯上盛津做什么?知道你薄奥是绝顶的好,我们盛津自认比不过。”

    “以为你不知道,我强调一下,而已。”薄霁昀挑了下眉,深深不以为然,云淡风轻。

    江颜曦起了身欲走,她觉得再和薄霁昀待下去,她得被气死,她可没那么强大的心脏。

    “你不是要去医院吗?顺路,我送你!”薄霁昀叫住了她。

    江颜曦没好气地一口拒绝,大声嚷道:“不用了,我自己会打车。”

    “可是,你百般护着的柳小姐不久前说了,今天这里不好打车诶,嗯?”

    ……

    沈薇在医院里满心期盼的等待,没有等来薄霁昀,等来了薄崇厚。

    他拎着一大堆礼品过来探望,包装花花绿绿的,像极了他这个人,品味极差,充斥着暴发户那般的土味,纵使一身西服的打扮,仍掩盖不了这样冲的味道。

    进门后,他就哈巴地这里走走,那里动动,还不时地指点上一番,比如指着窗台,说:“这里要是能够放上百合花就好了,和你很衬,等一会儿我就去买来插上。”

    看上去傻了吧唧的,还总透着自以为是的聪明,沈薇真是烦透他了!

    可是为了维持大家闺秀的人设,她不能明说,只得尬笑着敷衍,“嗯嗯啊啊”个不停。

    而薄崇厚愣是一点儿都没看出,自己的到来是这么地不受欢迎。

    薄崇厚出去后,沈乾礼问沈薇,“要不你看看他,总比那个薄霁昀态度好多了,薄家总算有人像个人了!”

    听闻爷爷这么说,沈薇再也忍受不住,狂躁地嚷起来:“爷爷,除非我死!否则,别再跟我提这个人!他哪里可以跟我的霁昀哥哥比了,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见状,沈乾礼只好宽慰说:“好了好了,我不提他了,你不喜欢,我就不提了。”

    没过一会儿,薄崇厚果真抱着一大束百合花,满心欢喜地回来了。

    沈薇看了他一眼,往下一躺,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还拉过被子盖住了头。

    “薇薇,你怎么了?”薄崇厚冲到病床前,一只手伸过去,想过去摸摸沈薇的脑袋。

    沈乾礼制止了他,帮沈薇开脱,“薇薇没事,她就是有点头痛。难为你又跑了一趟,薄家呀,就属你最懂礼数!”

    薄崇厚缩回了手,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因被沈乾礼这么一夸,他喜上眉梢,有些飘飘然,呵呵地笑个不停。

    沈薇在被子里头,听得直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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