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21年七夕罗夏视角,ooc预警

    内含梗题:「赤花症」,魔改设定?

    推荐bgm:思远道 by祥嘞嘞

    1.

    『传闻中有花神名为昙,是耽于情爱被罚于凡间的神明。』

    最近罗夏总觉得眼睛有些不舒服,像是有什么在里面生长般,是钻心刻骨的痒。

    他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批奏折太过劳累,于是放下奏折将视线投向窗外那尚且还是树木模样的花疏解疲惫。

    那花名为昙,传闻中是耽于情爱被罚于人间的神明——献其而来的太守谄媚笑着跟他说这花的珍贵:一生只在半夜开上一两个时辰,而后便会枯萎;他觉得稀奇便留了下来,此类物什满满当当已经摆了一整间屋子:他见到什么都想着要让你看看。

    ——因为你是他一见钟情的小侠女。

    虽然七夕之夜的初遇不那么尽人心,但后面数十天的交心让这位新晋皇帝彻彻底底地将一颗心丢在了你的船上;你们像是普通人家的夫妻般生活:也有些小鸡毛蒜皮的小矛盾,但那无外乎是调情类的拌嘴;一切的一切像是他所做过的最美好的梦境。

    其实罗夏觉得你游历江湖多年,遇见的稀奇事物多得很,论见识恐怕比他这个皇帝都多得多;那人将昙花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让他总觉得是他们刻意讨好他这个皇帝才编的话术。

    但是、但是,想与你分享这些东西,想要看看你——再见你时要说些什么呢?

    好久不见,我仍想着你、我喜欢你?

    罗夏实在太想念你了,反复揣摩着再见时该说些什么;他不愿去思考那最坏的可能,只是抱着渺茫的期望甜蜜的想着你们的未来;那份爱意被幻想滋养,是最坚固的囚笼,直箍得他心尖发痛。

    2.

    『昙本是常开的花神,却因神明之怒只能绽放一瞬;她一年又一年的等待着,只望忘却前尘的心上人能回过头、看她一眼。』

    临近七夕,湖边卖花灯的也多了起来。

    罗夏每年都会回到你们初遇的湖边,有时他也会泛舟湖上,每放下一盏亲手做的花灯都期待着你如当初那样突然出现,亮着小兽般的眼瞳问:

    “可以教我吗?”

    “——!”

    他正拨弄着如晶屑般粼粼的湖水,像是听见了什么似的猛地回头唤了一声你的名字,可是身后只有沉默着垂首而立的仆从;他怔愣了片刻也沉默了,睫毛颤了颤又低了下去:“又是这样……”

    自那日一别罗夏已经无数次于幻想中听见你的声音,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昙花生长、心尖的苦将他捆缚于原地,像是偏执又不死不灭的咒,将一切爱意苦痛化为真实。

    罗夏想着一个人总该在世上留下痕迹,他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寻找你:用你的名字或画作,他就是不相信你已死去——哪怕彻底的搜寻下只找到片片碎裂的木板,好像这一切都只是神明的捉弄。

    灯火与湖面倒影晃成一团红色遮住他的视线,执念生长攀附而上。

    3.

    『过了千百年,花神年年驻在原地痴望,可心上人却始终没有想起她。过路之人看到花神凄苦的神情,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悲伤?”

    “你只是凡人,帮不了我。”花神犹豫片刻还是说道。』

    罗夏其实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一开始还能说服自己那只是疲惫所致,可是随着自己每一次不经意想起你都会感到大脑一阵疼痛,后宫阴损之事甚多,他总疑心是以前被下的什么蛊毒现发作了,直到七夕过后才终于显露出来。

    “是赤花之蛊,”见多识广的太医捻了捻胡子沉吟片刻又道:“这还是老臣于孤本上见到的,此物虽称之为‘赤花’,但却完全倚于情爱。自种蛊那日起,每念心仪之人一次便入骨愈深,直到深达骨髓从双眼处生长出花朵,而花朵盛开即为失魂之日,从此痴傻如幼童;只不过这蛊只有自己与倾心之人才能看见,而且也只有倾心之人的恨意才能解开此蛊。”

    罗夏自幼时受其照拂,闻弦歌而知雅意,却还是不甘的问他:“可有其他解法?”

    “这……若找出种蛊之人或许可解。”

    太医沉思许久才给出这个答案,看着面前人略显苍白的脸色略一拱手便退下了。

    5.

    『四十年后,那人又路过此地,问道:“你为什么悲伤?”

    “你帮不了我。”她还是这么回答。

    又过了四十年,过路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位老人,可他还是问出了与曾经如出一辙的话:“你为什么悲伤?”』

    罗夏也有尝试过憎恨你,可是翻来覆去却只能在记忆里搜寻到你的笑容与曾经的画舫;唯一只有对命运的恨;他念着你,可又不能想起。

    那份记忆就像是恶鬼的匣子,打开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日益疼痛的眼睛。

    ——先是干涩发痒,而后便是深入骨髓的痛,像是吞不下吐不出的爱意凝集成了这东西,钻入脑袋里汲取着与你有关的一切,等到成熟了花落了便什么也不剩。

    连记忆也不剩。

    这让他有些惶恐,如果连他都记不住你的样子了哪又有什么能够证明你的存在呢?

    ——又有什么能证明你们曾心意相通过呢?

    太医用针延缓毒发,但蛊仍缓慢在眼中生长。罗夏右眼的视力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铜镜里自己眼睛处长出了草木的枝,像是他最想要你看到的昙花。

    他想要用自己最后的、仅剩的记忆将你留在画中,却觉得好像记忆也模糊了。

    6.

    『“谢谢你好心人,这一生中你问了我三次,但你只是个凡人,你帮不了我,我是因爱而被天罚的花神。”

    老人笑了一下:“我来了断八十年前的那一段缘分 。”“昙花一现为韦陀,这般情缘何有错,天罚地诛我来受,苍天无眼我来开。”』

    又临近一年七夕。

    罗夏最近愈发怕死了,几年前卷入夺嫡之争时也没这么害怕。他总怕自己明日就要死去,怕死前也无法与你在一起。

    于是他大昭天下说要与你在初遇的湖面上完婚——但只有他和你的牌位知道,这是一场他与你的盛大葬礼。

    他近日来总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你。他觉得送点心的小宫女是你,替他扎灯的小侍者也是你,甚至在他私服出宫时救了他的也是你。

    可是这时的罗夏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隐约瞧见眼前模糊的光影。面色苍白的皇帝徒劳的伸手去抓,就像是寻求镜中花、水中月,握不住也强求不得。

    ——可是他还是希望那是你,哪怕只是午夜梦回时的梦境。

    皇天不负有心人,暗卫终于在七夕前一天找到了来自苗疆之人。她虽不是种蛊人,但知晓这蛊的解法。

    少女仔细检查了一番他的眼睛沉吟道:“这蛊解法我虽知晓,但陛下入蛊颇深,要解除恐怕会伤您龙体,轻则折寿,重则危及生命……”

    “无事,”罗夏动了动眼睛望向身前的紫色的人影,面色平和的回道:“总归我无法去恨她,可我又想保留着与她的回忆活下去,那么是少活几年还是就此离去也都无所谓了。”

    “好,那我知晓了。”

    7.

    『老人圆寂,灵体抓着昙花一同前往佛国。花神于那处见到了心上人,她们终于相见、回想起前世今生。

    两人再续因果只求一世情缘。』

    你自当年清醒后便一直在寻找罗夏;你猜测那日他被追杀而最后带伤选择自己独身离去,之后的几年你处处打听“罗夏”这个名字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你总疑心那十几天只是你做的大梦一场,却还是不甘心:一个人活在世上总会留下痕迹,你想找到他,然后与他一起活下去。

    但几年的寻找没找到他存在的一丝痕迹。你虽然不说,心里也是失望的;你不再刻意寻找他,一个人的生命中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或许你并不需要他——可是时间的沉淀之后只告诉了你一个答案:你做不到忘掉他。

    你还是选择回到了原地。

    你听闻东边国家的皇帝要与他的皇后要于半月后的七夕在初见的那个湖面上完婚,而罗夏恰好是那位年轻皇帝的名字。

    “……姑娘,你哭什么?”

    向你八卦的男人声音渐低,最后还是犹豫着问出了这句话。

    你方才回神,胡乱抹去脸上的眼泪答道:“没事,只是因景思情罢了。”

    男人识趣的不多说什么,你也不管他想到了什么,恍惚离开后枯坐整夜。

    你总该向他献上贺礼的。

    你最后得出这个结论,即使他是皇帝,当年那十几天的相处之后你们俩好歹能算是朋友——即使名不正言不顺,但你还是想找个理由再见他一面——见完之后就两不相见吧。

    你动身去往了他的国家,却没忍住一次又一次的接近他——他的眼睛怎么回事?眼睛上的那些花是什么?他的皇后呢?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就像是没有以后了一样?

    ——罗夏要受伤了,我要救他。

    你差点暴露了自己。

    你怕自己真的被他发现,毕竟若是你与他二人私下见面,无论结果是相谈甚欢还是相顾无言,对你和未知名姓的皇后都是一种折辱,于是你忍到了七夕当天揣着精挑细选的新婚贺礼前往他的画舫。

    其实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你发现所谓的“皇后”并未出现在宫女侍卫口中,他们口中更多的是皇帝下令搜寻的不知名女子,而等你寻到了他大婚的画舫之后更是确认了什么。

    ——他的皇后是你,他要与你的牌位永结秦晋之好。

    你虽做了心理准备,却没意识到事实竟真是如此。

    你怔愣在原地,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男性的脚步声。你回头,看到来者正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罗夏也看到你了,那些日子在他脸上看到的欲开的花苞也不复存在了,只留那双澄澈的蓝色眸子。

    他冲了上来,成年男人的身体是那样的健硕,可他慎之又慎地将你拥住时又让你感到他是那样的脆弱。

    男人炽热的呼吸扑在你的颈侧,声音像是从心脏里颤抖着挤出:“我以为…你不在了。”

    他语气轻轻的,仿佛稍微重上那么一重你就会碎掉:“我想着,即使你死了我也得与你在一起,但我还是想用最好看的自己见你——你不知道我之前中的那什么赤花蛊,虽然是昙花、我看过昙花花开,很好看也很香,但是若等到它花开,那我也就不再记得你了,它还让我看不清你了呢——你确实有来我身边吧?我不管,我看到你了,这么说来这蛊也不错。”

    “罗夏你这是什么意思——等一下,你中了蛊?!”你蓦地拉开他的身体上下扫视了一眼:“我前些日子看到你脸上长了花、那是真的?!那蛊是谁种的、如何解?”

    你说着说着又落下泪来,哽咽着颤抖着抚摸着青年人清瘦的脸颊:“我、我没想到我错过了你这么多……”

    而面前的皇帝却更在乎另一件事:“你、你是热的?”他不可置信的将脸颊凑近你的,蓝色的眸子里像是死水注入清泉般活了起来:“你没出事?啊,我没事、我喜欢你、我一直在等你——”

    他胡乱的说了什么,但你无心作答,多年未见的、热烈的笑意又在他脸上绽开,他抱着你转了两圈,怎么也不愿将你放开。他细细解释了曾经为何离你而去,烟火的声音远去了,让你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你说了这么多,但从不说你受过的伤;我担心你。”

    “我明白了,我会与你坦诚相待的,我会告诉你这些年发生过的一切——但是,但是,”

    “我还是想说,我爱你。”他笑了起来,漂亮的眸子里像是盛满了盈盈星光,他捧着你的脸颊吻去了你脸上的湿意,最后与你交换了一个甜蜜的、缠绵的吻,你的额与他的紧贴,温暖的鼻息也与你交缠:“现在的我无法向你承诺一生;但我可以告诉你,即使一切如昙花一现,我仍然会用生命去爱你。”

    “毕竟昙花的花语是刹那的美丽,一瞬的永恒;这就是我想送给你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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