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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疏,对不起!

    男人身上好闻的檀香味侵袭而来,强劲的手臂围住她的腰肢。

    司宴州的身体在发抖。

    姜凡枝抬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哄道:“没事的,我在呢,不用怕,坏人都被我锁进去了。”

    整间房子开始大规模地摇晃,姜凡枝有点支撑不住他的体重,为了避免两人直晃晃地倒下去,她赶紧从司宴州的禁锢中脱离出来,拉着他躲到墙角蹲下。

    司宴州的手紧紧地拽着他,整张脸都贴在她的颈窝间,酥酥麻麻的。

    姜凡枝想推开他,但两人力量上的悬殊,注定是失败的。

    她无奈扶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带着点强硬的语气道:“你不许哭啊!”

    司宴州的脑袋拱了拱,向她身上更靠近了一步。

    姜凡枝此刻的思绪已经脱离这个鬼屋。

    她有点担心是否自己会上第二次热搜了,单方面被抨击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疏,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司宴州的粉丝。

    但是她的良心不允许她放下司宴州不管。

    最终道德战胜了人性,姜凡枝觉得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安抚好司宴州,让事情还有可控之机。

    她伸出手勾住司宴州的脖子,嘴巴里喃喃道:“周疏,对不住了,你也看到了,是他拉着我的,以后我再回去给你赔罪!”

    姜凡枝的手掌有规律地拍着他的后背,嘴巴里哼着歌。

    音乐是有力量的,舒缓的曲调能驱散人内心深处的黑暗,带去光明与希望。

    不过她碍于版权纠纷的原因,每一首都只唱了两句就换了。

    所以听觉效果上很鬼畜。

    司宴州睁开了眼,将脑袋抽离,他的双眸在黑暗的衬托下似是闪烁着星辉的光芒。

    姜凡枝松了口气,“总算好了,我还以为我们要在这边待上一年了呢。”

    她故意说得夸张,是为了掩盖她内心的慌张,心跳声砰砰跳得十分有力

    周疏!真的对不起!不会有下次!

    司宴州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他脸上的镇定似乎刚才的事情都是一场梦,从未发生。

    “走吧,两把钥匙都在我身上。”他从袖子里掏出,顺带还有一张纸。

    姜凡枝询问道:“你知道出去的路在哪个方向吗?”

    司宴州不语,指了指柜子的后面。

    姜凡枝会意,赶忙往那边走,伸手就是去移柜子,只不过就她一人之力,如同精卫填海,没起到半分作用。

    她招呼道:“还愣着?过来帮忙啊!”

    司宴州的表情十分的复杂,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行事,如此……可爱。

    他走向姜凡枝,拎住她的后领,转了个方向,“在柜子里面,不是让你把它搬走。”

    他的话简直一语惊醒梦中人,姜凡枝瞬间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行为是有多愚蠢。

    司宴州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手电筒,照射向门锁的位置。

    姜凡枝看看光,又看看他,“你哪来的手电筒?”

    “在刚才那个桌子底下,我来不及跟你说。”

    她语塞,确实当时是冲动了。

    她接过他递来的钥匙,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另一个房间,其余的几人都被绳子吊在半空中。

    他们看到两人眼睛顿时发光,像是看到了救星降临。

    “快来!总算等到你们了!”陈尽脸焦急道,不停地晃动着身体,双脚乱蹬,“快点放我们下来,背后的绳结解开就好了!”

    姜凡枝立马冲了上去,踮起脚尖触碰到了绳结。

    结果手还没使劲呢,就被撞开了。

    “你干嘛啊!”姜凡枝一个踉跄,怒斥道:“那么多人不够你救的啊!”

    司宴州瞟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你够得着吗?小矮个。”

    要不是顾及到暗处还有摄影机的存在,姜凡枝现在就会冲上去给他一拳。

    什么人啊,真没礼貌。

    陈尽祺抽走在腰间的绳子,替她打抱不平道:“欺负我们小姜是吧!欺负我陈尽祺的朋友是吧!”

    司宴州甚至没看他一眼,他淡淡道:“你是又想被挂起来了吗?”

    “敢欺负我的朋友!”

    陈尽祺靠近司宴州,就差直接挂在他身上,他双手握拳,“我小拳拳捶你胸口!”

    说罢,他使出轻如鸿毛般的力气,弹了一下司宴州的脑门。

    胸口?锤?

    姜凡枝胃里翻江倒海般,顿时一阵反胃。

    沈溪亭面露嫌弃,“导演导演!把他们这段剪掉!简直不堪入目!成何体统!”

    姜凡枝转过头,眼前的画面太美了,辣得她不敢直视。

    江望息骂骂咧咧地整理着礼服,他嘴中念念有词道:“这凶手简直胆大妄为,竟妄想谋害我们所有人!”

    “我觉得凶手就是邱大将军!”陈尽祺将矛头对准邱松闵,他将手中的信封递了过去,“你们可以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他放火烧了小花和江随从的家,小花也确确实实葬身于火海之中。”

    邱松闵大手一挥,摸了摸下巴上的络腮胡子,解释道:“我是让去烧房子,但我针对的目标是江随从,谁知道小花跟他是一家人?况且我的人到那边的时候已经着火了!凶手肯定另有其人!”

    姜凡枝没有参与他们的争辩,她拿出先前司宴州递过来的纸条,快速地浏览一遍,置于众人面前。

    “先听我说一句,我想请江随从出来解释一下这件事情。”

    纸条上明确写着江随从在小花的水里下了安眠药,姜凡枝一字一句道:“下要的时间跟小花死亡的日子是同一天,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下药的?你这么做的是目的是什么?”

    江随从不以为然道:“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我把她卖给别人做老婆,她要是清醒着我怎么动手啊?”

    “什么时候迷晕她的?”

    “出事那天的下午。”

    他们几人搜出来的信件上,邱大将军命人纵火的时间是当天的夜里,但是小花的死因明确是火灾身亡。

    难道真的是邱大将军?姜凡枝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邱大将军的信件是从谁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他自己的房间吗?”司宴州的问题一下子就把姜凡枝点醒了。

    陈尽祺很快回答道:“你们被抓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不过是事发前一天的场景。这个是在小花的房间里搜到的。”

    “那就说不通了呀,如果小花提前知道邱将军要来纵火,她难道不会跑吗?她怎么可能白白等着送死?”

    江随从恍然大悟道:“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邱将军这封信其实是障眼法,其实纵火的时间是远远早于信上的时间,他刚才说的话也可能是为自己开脱的,没有人可以证明他所说的话是可信的!”

    他一番话,再次将矛头指向邱大将军,众人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他。

    “不是,你们的方向是不是偏了?我为什么要杀小花?我的夫人红杏出墙,我的目标是杀他啊!”邱将军将手中的帽子一甩,指了指江随从。

    “确实啊,大将军没有动机杀小花。”

    邱将军拍了拍陈尽祺的肩膀,心累道:“聪明人!”

    江随从不放弃,他依旧坚持他的观点,他急促道:“有没有可能是他是想除掉我,但是误杀的小花呢?目前的线索只有他跟火灾有关啊!”

    姜凡枝的双眸始终注视在江随从身上,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表情变化,她出声打破了僵局,“那你为什么没事?我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火灾,你不知情吗?”

    江随从被她盯地身上竖起了汗毛,她的眼神如猎鹰般锐利,似是洞察到一切被刻意隐瞒的真相。

    “我当时不在家啊,我回来的时候家被烧,小花殒命于此。”

    姜凡枝轻笑,显然并不相信他这个说辞。

    “你说你下午就给小花下了药,为什么夜晚的时候小花会出现在家里?又是什么样的大事,你需要半夜出门?”

    几个问题砸下来,江随从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答。

    姜凡枝靠近他一步,问道:“其实这封信是你故意给小花看的吧?你早就知道邱将军要杀你的事情吧?”

    江随从立马否认,他语气激动道:“你胡说!我都已经把她卖人了,有钱我不拿?我干嘛还要大费周章地布局?”

    “因为你早就不在于她是死是活,你早就从卖方拿到钱了。”姜凡枝接着补充道:“这封信本身就是出自你手,只不过你用特殊的液体覆盖了真实的时间,也许你告诉小花的是明天或者后天或者以后的任何一个时间,小花根本不知道其实你对她如此深恶痛绝,她一直都是把你当好哥哥的对待,她不会亲眼看着你去送死,她一直都在等着你回去然后告诉你这个消息。只不过她从来都不知道这其实是你亲手为她设的局,你早就逃了,为了不让她起疑心,你甚至没有带走家里的任何东西。”

    “证据呢?我又是怎么提前得知的?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想而已!”

    早在第一轮搜证的时候,她就在于老板的房间发现了一张帐单,购买了几套衣服以及日常的一些用品,她当时没有多想,一轮推整的时候直接忽略了它的存在。

    “消息的来源当然是倾慕于你的沈大夫人。”姜凡枝从袖子里拿出那张一直被她遗忘的账单,摊开在桌子上,“至于证据,这就是。我想不明白你这样的家庭怎么会拿得出这么多钱去置办衣物?这就是你卖小花所得的钱财。”

    “你其实根本就没有迷晕她,这只是你给于老板的理由,于老板除了心头之患,自然愿意差人去办购置衣物这样的小事。房屋的火也是你放的吧?你为了避免周围的乡亲认出你,在放完火后脱去了自己原先的衣服,因此你才需要新的衣服,当然我觉得你给于老板的理由是···彻底摆脱过去,换个方式生活?再加上你给的钱实在多,所以于老板才会一不小心购买了完全不符合你如今身份的衣服。”

    “绫罗绸缎,你应该穿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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