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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脸惹得祸

    “无妨,不知者不罪!王夫人快快请起!”梁京墨谦和有度,风度翩翩。

    这样子的梁京墨白芨没见过啊,这人还是她家殿下吗?演,真是会演。白芨偷偷在缝隙中看着他怎么演。

    王夫人心思十分灵活,这靖王世子是当今陛下最看重之人,没准便是未来的……人上人也是极有可能的。如若她的女儿能入他的眼,那她和夫君将来便可以扬眉吐气,便不用再受宫里那位老太婆的气!

    随即她在一个仆妇耳边吩咐一句,那仆妇立刻颔首告退。

    柳归雁看世子为她登岸,心中无限欢喜,更将那柔若无骨楚楚可怜委曲求全演得入木三分。

    “王夫人,这是你们家的家务事,本世子本不该管。但既然柳小姐是本世子的人救下的,本世子便少不得要分说一句。柳小姐名声是否有损,自有柳家处置,本世子听闻这位柳侍郎十分在意这位柳大小姐,王夫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何不各退一步?如此,日后亲戚也好好见面。柳小姐伤得不轻,不若先治伤?想来医女定然也能顺便帮夫人查一查其他的损伤。 ”

    梁京墨的语气平缓有力,说得并不客气,但有理有据,叫人没有办法拒绝。

    王家夫人既然心中有了计较,自然流露出十分受教的模样,道:“世子所言正是,快传医女!”

    白芨听得有些无语,梁京墨说的这些话可不客气,王家夫人刚才的威严呢?她本来还挺期待一场好戏,如今怕是没戏看了。

    这位王家夫人这见风使舵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而王夫人的如意算盘,那是白芨可以猜到的。她原本正愁没有理由,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来,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王于氏替王家柳家多谢殿下相助之恩! 殿下初到应天,定然是车马劳顿,想请不若偶遇,如若殿下不嫌弃,下榻王家如何?”

    “本世子一介俗人,怎好打搅王家书香,就不麻烦了!”他是来办案的,住在王家诸多不便。

    现如今,既然摆明了身份,自然是要去过明路的。应天的官员自然会接待,这个于王氏就算是个内宅妇人,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定然是另有所图,她所图是什么呢?

    只见数名女子朝着他们走来,为首的一人一身白色襦裙,身形袅娜 ,轻踩莲步,走动时弱柳扶风,翩然起舞,巧笑倩兮:“嫣然拜见世子殿下!”

    白芨一听是个年轻的女声,从舱帘缝里瞄了瞄,心道:好一朵白莲花!不要脸,初次见面就报自家闺蜜。

    梁京墨心下了然,这些都是在他有克妻之名前邺城那些侯门宗亲用剩的伎俩:“不用拜我,去照顾你自家表姊吧!”

    王嫣然依然笑容可掬:“自然!只是礼不可废!”王嫣然行了全礼才款款起身,跟王夫人眉眼沟通了一番,将一把团扇放在王夫人手上。

    王夫人这才命丫鬟接手了柳归雁。

    梁京墨见事情已了,准备回船上了。

    “世子殿下留步!”王夫人焦急的望了一眼当卢,还没有人影,心中有些焦急,脸上却半分不显:“早就听闻世子殿下文采斐然,不敢求殿下墨宝,此番小女有小诗一首,劳烦殿下品鉴。”

    王夫人递上团扇,扇面上是应天夏景,配有些许文字,一笔古隶,很见功底。

    两淮以文会友实属常见,而能评鉴他人之诗文,自然是有才学者。这原本是拍马行为,可若是这诗文是她家女儿所作,那就是必有用心。

    白芨自记事起就没有娘,原来当娘的卖女儿,不光是要给人家看相貌,还要卖文采。委实也是不容易啊!

    不过,王夫人这手里的礼仪尺大概是有两把吧!她这样把女儿往别人手里推,她就不怕她女儿以后嫁不出去?

    但梁京墨若是收下了这团扇,那就两说了。王嫣然那白莲花没准还能混个世子夫人当当。

    梁京墨接过扇子,读了出来:“ 云收雨过波添,楼高水冷瓜甜,绿树阴垂画檐。纱厨藤簟,玉人罗扇轻缣。 (注1)”

    白芨听罢,暗叫一声好,这是散曲,这王嫣然倒是真正的才貌双全,就是这位王夫人浅薄了些,这样的女儿何愁卖啊!

    梁京墨细细咀嚼了一番:“这小令作得很好,情词俊逸!”

    说完便把团扇还给了王夫人,不再理会她,径自离岸登舟。

    “怎得不高兴,这位王姑娘才貌双全,殿下竟是不喜?”白芨心里是高兴他的表现的,但王嫣然这样有才情的白莲花,不应该是很受欢迎的吗?

    柳归雁美则美矣,没有灵气,可这王嫣然,那一双眼瞟人一眼,就能将人的魂勾走,不是说她生的狐媚,而是实在太有灵气,加上淡淡的书卷气,情不自禁就被吸引了过去。

    梁京墨甩了一下衣袖,仿佛要拂去身上的脏东西,道:“卖弄文采,什么云收雨过,是否好曲,端看从谁人口中唱出来罢了,如此艳曲,你就当没有听见吧!”

    白芨傻愣了,这家伙想到哪里去了,明明是一首好曲啊!整首小令中没有夏天燥热和喧闹,描绘的是一个静谧清爽的情景,使人油然产生神清气爽的感觉。她觉得很好啊!

    莫不是,他想到……

    白芨细细回味了一遍,如果是那样解释,什么云什么雨什么波的,倒也不是说不通,啊呀,王嫣然竟是这样的人吗?果然人不可貌相!

    “那我们赶紧走吧!”将柳归雁送到王家,对白芨来说已经仁至义尽了。她可不想留在这地方,总觉得有人在惦记她的东西。

    梁京墨点头。

    “世子殿下慢走!下官接驾来迟,罪该万死!” 一个苍老的声音适时响起。

    哎,这下怕是走不了了,还得去应酬!

    果然,有身份的人也是不容易的,没有自由啊!

    梁京墨整了整衣服,再次出舱,离船之前,返身把舱帘拉好。

    一番寒暄下来,白芨明白来的人里有应天城的城主,还有应天府的府尹,几番太极打完之后,梁京墨还是要住在王家。

    这下子这位王家夫人怕是十分高兴。

    这应天城的城主和应天府的府尹来得这样快,怕是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吧!

    有一句俗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梁京墨自然不是蠢人,虽然住在王家诸多不便,但既然是多方势力角逐的结果,他也不能堂而皇之的拒绝。就算拒绝了,怕也不会安排到方便他行事的地方。

    应天的事必须明着办,梁京墨点头应允。

    白芨离开船的时候,听到了几声抽气声,梁京墨站到她身前,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白芨非常识时务,端好世子妃的架子,迈开端庄的步子跟在他身后。

    ……

    这王家住起来,定然没有在上官府住的舒服。

    梁京墨老是不见人影不说,王家的女人也实在是多了些,白芨应酬的有些烦心。

    碍于梁京墨的面子,柳归雁没有被送去庄子,可白芨其实挺想她被送去庄子上的。要不然,就不用听她跟她的表姊妹们说以前女学的事,还专挑白芨的丑事说。

    亏她还说得滔滔不绝,真当她白芨是死的不成:“柳归雁,我以为你只是一和三中间的数,没想到你还是一和三俩数的组合。实在令人佩服!”

    这话,白芨是在梦里学来的,可惜大概太深奥了,这一群女子,竟都没有听懂。

    白芨觉得不解气。

    柳归雁虽然也没有听明白,但她素知白芨是个狡猾的,定然不是什么好话。王家的姊妹们都听着呢,而且她可是邺城来的,如何能叫她们小瞧了去:“世子妃说得是呢!说起这些数字的组合,我才惊觉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们都还小,想多听听世子妃的教诲呢!”

    有女附和:“对啊,我们都还小,许多事情,还需世子妃多教教呢?”

    说得好听,一个个眼神里哪有虚心求教的样子!

    不过,这么多年没有见,柳归雁的水平反倒越来越次了!敢笑她老!十八岁老吗?老吗?

    白芨头一抬,十分端庄大方地问道:“我年轻过!你们呢,老过么?”

    哼!十五岁了不起吗?看她们这干瘪样,娃都不一定生得不出来,谁娶她们谁倒霉!

    趁者众人错愕的当儿,白芨拉起半夏的手就走,到湖边去透透气,这些人,简直了!

    白芨决定,从今天开始,她再不应付她们。

    其实白芨有些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能不把她这个世子妃放在眼里呢?再怎么说,她是靖王世子明媒正娶的世子妃,她们如此调笑她,就不怕遭报应吗?

    到了湖边,白芨大口大口地呼气吸气。

    抬头看到,湖边亭榭里有人,正是王嫣然和梁京墨,而那王嫣然正窝在梁京墨怀里。

    梁京墨这个家伙,说一套,做一套!

    当……当头一棒,白芨总算明白王家的女子们为什么不把她这个世子妃放在眼里了,因为,在她们眼中,有王嫣然在,她这个世子妃迟早会被替换掉。

    就说她为什么老感觉别人惦记自己的东西,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哎,柳归雁定然是没有想到,有人比她下手早。

    白芨万没有料到,这个在邺城没有人要的位置,到了应天竟成了抢手货。

    这下到好,背了两个包袱,还都是美艳无比的妖女!

    哎,这年头,怎么一个快要死的人都有人愿意要抢,权势啊!都是权势惹得货,也怪梁京墨那张脸太能招蜂引蝶。

    白芨默。

    注1: 选自元朝白朴的《天净沙·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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