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人道

    太后大手一挥:“梁京墨逼宫篡位,将他拿下!”

    一时间,暗卫悉数杀向梁京墨和侍卫们。

    白芨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木碗清:“还不去帮忙!”

    木碗清正看得津津有味,道:“用不上我!你且好好看戏!”

    还真当这是演大戏呢?

    白芨想现身,被木碗清一把拉住:“别添乱,那人应付得了!”

    白芨看不懂武功,看不出谁更胜一筹,很想招出墨羽,可又害怕给梁京墨惹麻烦,只得紧张地看着。

    侍卫们单打独斗不是暗卫的对手,皇家暗卫守护太后和皇帝的安危,名字不是白叫的,更何况他们配有大梁最好的武器。只见侍卫们一个个倒下,不过这些还算有分寸,没有取侍卫们的性命,只是让他们失去了战斗力。暗卫们将梁京墨围了起来,双方似乎都没有进一步的意思。

    “这一届的暗卫首领不错!”木碗清小声跟身边紧张的无以复加的两人解释道:“这支暗卫除了服从命令之外,还是有自己的判断力。毕竟自己人打自己人,罪不至死。都是皇子龙孙,伤了谁都不好,放心,梁京墨没事的。”

    性命无忧,可若是梁京墨落在太后手里,只怕会比死更难受。

    木碗清能看清的事,太后自然也是看清了,这些暗卫有所保留。

    恰此时,太后的内侍带着王嫣然来了,王嫣然手中抱着一个明黄色的包袱。

    太后取过包袱,将王嫣然推到中间,厉声喝道:“梁京墨偷盗国玺,逼宫篡位,证据在此!梁京墨,你还不束手就擒!”

    梁京墨呵呵笑了一声:“太后怕是找了这国玺找了很久吧?偷盗国玺的人难道不是你吗?你敢不敢让外面的人进来验一验,这国玺是真是假!别不是偷不到国玺,还拿一个假的来糊弄,顺便栽赃我。”

    “假的?” 太后看向王嫣然和内侍。

    王嫣然坚决摇头,内侍在太后耳边道:“真的!”

    太后这才下令:“让丞相和御使管大夫进来!”

    两位大人在殿外早就听到了内间的打斗和言谈,只是碍于礼法,无诏不敢擅入。进入内殿之后,在太后的授意下,仔细查看了玉玺,两人口径一致:“太后,这不是国玺!”

    “假的?”这两字从太后的牙缝间磨砺而出,这侄女真是没用,东西被调包了还没有发觉。

    两位大人点头,道:“假的!”

    王嫣然不敢置信,问:“假的?可我明明看见是陛下亲手交给梁京墨的!”

    太后笑道:“即便是假的,也是你梁京墨伪造国玺。丞相,管大夫,这梁京墨伪造国玺,所图为何,想来两位清楚的很。”

    梁京墨道:“太后,您又何必欲盖弥彰呢!您的好侄女不是说了吗!国玺是陛下亲手交给我的!陛下的用意如此明显,我又不是傻的,何需篡位?

    “不过这假国玺自然是有用处的。要说这用处其实也很简单,自然是为了引蛇出洞。这不,你果然按耐不住了啊!

    “陛下垂危,你拿不到诏书,就打起国玺的主意。可是你找遍皇宫上下都找不到国玺。这个时候,你的好侄女突然告诉你,国玺在世子府,你自然是喜出望外!国玺在手,陛下垂危,我在司州,天赐良机啊!所以,逼宫篡位的是你们!

    “梁瑜,宣和殿那位子就那么好,你竟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能舍弃!”

    梁瑜袖中的袖箭本已经对准了梁京墨,此刻被点到名字,收了回来:“梁京墨,你莫要血口喷人,嫣然的孩子出生一日便死了,舍弃自己亲身骨肉的人明明是你,是你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梁瑜给王嫣然使了一个眼色,王嫣然发疯似的扑向梁京墨:“梁京墨,你还我孩子命来!”

    梁京墨可不背这锅:“你和梁瑜的孩子分明是你自己掐死的,与我何关?”

    梁京墨这话,不仅丞相和管大夫吃惊,连太后也是一愣,显然,这件事太后是不知情的,太后按下疑惑,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王嫣然毕竟女流,她并没有成功扑倒梁京墨,而是被暗卫踢了她一脚,脑袋撞到殿内柱子,晕死过去。

    太后怒叱暗卫:“你们……反了!”

    暗卫们沉默不语,只固执地围着梁京墨。

    此刻谁也不能靠近梁京墨,他们围着梁京墨,进可攻退可守。

    木碗清又赞了一声:“这一届的暗卫首领不错!”

    这反转,看得白芨深吸了一口气。

    木碗清骄傲:“我就说他没事的吧!”

    柳归雁一脸崇拜地看着木碗清,木碗清十分受用。

    白芨抬头望天,受不了这两人。

    梁京墨:“太后,你虽非陛下亲母,但陛下念及你多年抚育之恩,准你骊山终老。梁瑜,你的下半辈子,就在天牢里过吧!你为一己私欲,发动两淮叛乱,更不惜将大梁军情出卖给北漠,就算杀你万次也不足以告慰漠北两万五千将士的英魂和两淮无数无辜百姓。”

    梁京墨将一封梁瑜的通敌信和一叠两淮官员往来信件交给丞相和管大夫。

    “梁京墨,你以为你赢了吗?”梁瑜哈哈大笑:“把人给我带上来!”

    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在昭明殿内殿响起。

    白芨的心放佛被什么东西捏住了,生疼生疼的。口鼻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不能呼吸。

    梁京墨看到白文元和孩子,也是吃了一惊:“你们……”

    白文元进入昭明殿就知道上当了,他被内侍制住,孩子被抱走了。

    白文元内疚地看着梁京墨,道:“来人带着世子府的信物,说是要带我和孩子来见你。”

    这一环不在梁京墨的计划之中,梁京墨脸上的错愕众人看得分明。

    梁瑜此刻觉得胜券在握:“丞相,管大夫,这就是梁京墨的孩子,白白胖胖的,养得十分健壮!若是你们相信抱石散人的批语,那么梁京墨就不是新君之选。”

    梁京墨:“梁瑜,你不觉得你这么做自相矛盾吗?你刚才指摘我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现如今你又在做什么?你别忘了在成为皇族之前,我们首先是梁家人,我们梁家的老规矩:谋害子嗣,逐出梁家。你若敢对这个孩子做什么!我绝不会放过你!”

    梁瑜大笑起来:“谋害子嗣,逐出梁家!你来啦,来逐我啊!从古至今,成王败寇,规矩从来都是胜利者定的。”

    梁京墨看着梁瑜那欠扁的模样,真想将他大卸八块。可梁京墨不能,孩子在梁瑜手中。

    “为了一个位子,你果然疯了!”

    梁瑜:“是啊,我是疯了!可你难道不是为了那个位子来得吗?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何必装的如此清高。难道这样就能显得你更加高高在上了吗?可笑!你要显得跟我不一样,也不是不可以。”

    梁瑜举起孩子:“现在,我就给你一个做慈父的机会。要想要回这个孩子,其一,你把国玺交给我,其二,你自刎以谢天下。你可做到?若是做不到,我就松手了。”

    “不,求求你,别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白芨刚想冲出去,就被木碗清捂住嘴巴,拉了回来,因为她这句话有人替她说了。说这话的人正是王嫣然。

    王嫣然额头上带着血迹,神智有些不太清晰,跪行到梁瑜跟前,抱住他的腿:“瑜郎,求求你,求求你,别杀孩子,他虽然缺胳膊少腿,可他毕竟是我们的骨肉啊!求求你,别杀我们的孩子!”

    梁瑜抬脚想将她踢开,可惜王嫣然抱得太紧:“王嫣然,你在说什么胡话!这是梁京墨的孩子!”

    王嫣然:“我知道这必须是梁京墨的孩子,我知道。我绝不会告诉别人这孩子是我们亲骨肉。我不告诉别人,绝不告诉!瑜郎我会把他放到乡下庄子上,藏起来养……”

    王嫣然的话没有说完,一支利箭穿心,她口吐鲜血,眼睛睁得很大,满眼的不可置信,再也说不出话来。

    柳归雁看着王嫣然倒在了血泊了,这个女人不仅做着当世子妃的梦,还做着当皇后的梦。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柳归雁:“木公子说得对,世子妃有什么好的,皇后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辈子守着一方天井,我要自由自在,我要走遍天下!”

    木碗清:“这就对了嘛!等梁京墨跟我结了账,我立马去柳家提亲!”

    梁瑜如此近距离杀人,也是没有过,王嫣然一口血吐在他腿上,他有一丝慌乱。其他人因发生事情太快太突然,有一刻愣神。

    “就是现在,木婉清,你再矫情,别说结账,我雇天下刺客天涯海角追杀你!”白芨踹了他一脚。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