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夏池和阮安筠打斗了一上午的时间,感觉受益匪浅,尤其是阮安筠边打还会边指导夏池如何接下这一招。

    夏池本还在为防护法罩心疼,一上午过后却只觉得防护法罩花的值。

    相处融洽的两人在看到摘星院门口吐血的暨祁时,相谈甚欢的氛围瞬间破灭。

    阮安筠抛下夏池快步走到暨祁身边,“怎么又吐血了,先回去休息吧。”

    阮安筠和暨祁一起从夏池身边走过,暨祁脸色苍白,虚弱道:“夏池师兄还在这里,师姐还有先陪夏池师兄练剑吧,我自己进屋就好。”

    不等阮安筠回话,暨祁再次闷咳了几声,血色从掌心中蔓延了出来。

    暨祁一直吐血不停,阮安筠怕自己昨日的使用的符箓伤害到了暨祁,心中愧疚的很,哪里能将暨祁单独丢在屋内,只好对夏池说道:“你要不先去吃饭,等下再过来?”

    夏池一脸郁色,他上次见到暨祁吐血心中就隐隐察觉到不对劲,这次也是,暨祁早不吐血晚不吐血,偏偏在阮安筠能看到的地方吐血,难道是为了吸引阮安筠的注意力,好让阮安筠心疼他吗?而且刚刚撇过来的一眼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他吗?

    夏池越想越感觉暨祁这人虚假的很,阮安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透暨祁的虚假?

    他甚至怀疑阮安筠是不是被暨祁种了什么蛊,怎么会对这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有好感。

    夏池心里有气不出不快,他跟着阮安筠和暨祁一起回了房间。

    阮安筠正从介子空间中拿出丹药给暨祁服用,愁眉不展。夏池气不过走到阮安面前,“阮安筠,你为什么要对他这样好?”

    阮安筠奇怪地瞧了他一眼,道:“他是我师弟,我对他好点怎么啦?”

    暨祁也看了眼夏池,黝黑的眸子中深沉一片,夏池莫名有种被野兽盯上的心惊胆战感。

    这个样子哪里像是生病的人啊!!

    夏池将阮安筠拉到一旁,避开暨祁,“你不觉得他哪里不正常吗?”

    阮安筠看在防护法罩的面子上和夏池走到了一边,以为夏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她,谁知却是为了说暨祁坏话。

    阮安筠忍不住为暨祁辩解道:“他不就是病弱了一些,你想太多了吧?”

    夏池还欲再说什么,暨祁又在床上闷声咳嗽了起来,阮安筠再次走了过去。

    夏池:“……”

    夏池知道他不受欢迎,自觉退了出去。

    阮安筠在暨祁房间中待了会儿也走了出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暨祁对阮安筠说了什么,夏池能明显能感觉到阮安筠的变化。

    阮安筠没有了上午的温柔,取而代之的尽是严厉,下手又黑又重。

    陪练结束,夏池满身的伤痕,一度怀疑自己拿防护法罩不是请了个陪练,而是找来了个仇人。

    夜色降临,陪练结束。

    夏池指着手上,腰上,背上的伤痕委屈道:“阮安筠,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阮安筠收剑无所谓道:“严师出高徒,忍忍吧,我对你严厉也是为你好。”

    夏池瘪着嘴离开了,即便相隔很远,阮安筠依旧能感受到夏池心中的憋屈。

    其实阮安筠真不是故意下黑手,而是经过一上午的陪练,阮安筠发现夏池不适宜用温柔式教学。阮安筠上午说的嘴巴都干了,夏池某些招式依旧没有记住。下午将他痛揍一顿后,夏池记得格外牢固,甚至有时候还会举一反三。

    哎,谁能想到夏池是欠揍体制呢?

    下午阮安筠和夏池在摘星院中对练的时候,暨祁在房间内看书。因为有防护法罩存在,阮安筠也不怕他们两人的对练会打扰暨祁。

    暨祁看到阮安筠结束陪练推门进来,送上来一杯茶水,“师姐很辛苦吧。”

    阮安筠一口饮下,“我和夏池属于利益交换,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暨祁再次给阮安筠倒茶,“夏池师兄太笨了,若是我定然不会让师姐如此辛苦。”

    阮安筠口中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暨祁今日怎么有点茶言茶语?

    阮安筠讪笑,“夏池也还好吧……”

    暨祁没有看到阮安筠别扭的神情,为阮安筠打抱不平,“师姐一个招式教了他那么多遍他还是不会,不是蠢笨是什么?不像我只看一遍就会了。”

    阮安筠忽略暨祁的茶话,意外地看向暨祁,“师弟会了?”

    暨祁点头,将阮安筠下午教夏池的所有招式全都施展出来。只是招式中没有灵力游走,导致招式看起来软绵绵的,没有什么攻击力。

    阮安筠被暨祁的天赋惊到了,她所教给夏池的招式并不简单,有些深奥难懂的地方夏池不理解,阮安筠多次演练讲解后,夏池才有所悟。

    可是暨祁只是远处观看了一眼,就能将所有的招式融汇贯通,这份天赋简直逆天。

    难道暨祁是书中一只隐藏的龙傲天?可惜阮安筠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原书中关于暨祁的记载。

    被阮安筠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许久,暨祁感觉自己身上上下,里里外外全都被阮安筠看穿。

    暨祁耳尖微微发红,忍不住开口打破怪异的氛围,“师姐,可是我招式理解的不对?”

    阮安筠的思绪从原书的内容中挣脱出来,“没有,你做的很好。”

    阮安筠终于知道师尊为什么会开口收下暨祁,天赋如此出众,不收在门下好好教导实在可惜。

    暨祁喜上眉梢,勾唇问道:“比之夏池如何?”

    阮安筠苦闷道:“若是夏池有你一半天赋我也能轻松许多。”

    暨祁听后乐滋滋,“师姐,我一定会努力,不让师姐如此费心。”

    阮安筠笑道:“修炼一事不可急,你还是先将身体养好为主。”

    暨祁面上答道:“一都听师姐的。”心中却想着一定要尽快提升修为,省的有不省心的家伙借着各种理由来抢占他最好的师姐。

    第二日,夏池一早就来到了摘星院,在摘星院外喊叫道:“阮安筠,我来了,快开门。”

    暨祁咳嗽着出现在门口,月光打在他苍白的面容上,显得他双瞳极黑,眉眼深邃,“师姐出去了,你等会吧。”

    暨祁说完准备离开,夏池急忙道:“病秧子等一等,你先把我放进去等啊。”

    暨祁脚步一顿,“病秧子喊谁?”

    夏池张口就来,“病秧子喊你。”

    暨祁唇角无声翘起,面上露出几分轻讽之色。

    夏池后知后觉自己中了暨祁的言语套路,不由愤怒道:“你这个病秧子是不是存心的,我就知道你个病秧子切开都是黑的,阮安筠知道你这副讨人厌的模样吗?”

    “你信不信我马上就告诉阮安筠你不是个好东西?”

    听到“阮安筠”,暨祁终于回首,墨黑的双眸静静地看向夏池,眸底无声之中透露出寒意。

    夏池手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夏池不得不承认,暨祁修为不如他,眼神中显露的寒意却让人心底发凉。

    阮安筠回来的时候,见到暨祁和夏池站在摘星院门口对立。夏池满脸怒容,气得脸红脖子粗。站在摘星院内的暨祁却面无血色,苍白的唇瓣上还挂着刺眼的红色。

    谁欺负了谁一目了然。

    阮安筠忍不住呵斥道:“夏池你能耐,跑到摘星院来欺负人了是吗?”

    夏池闹心的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人了?”

    阮安筠指着暨祁,“你不欺负他,他会变成这样吗?”

    夏池有口难言,“他自己站着突然就吐血了,关我什么事啊?”

    阮安筠却不听他的解释,“你若是再欺负暨祁,日后你不必来摘星院了,防护法罩我也会还给你。”

    夏池:“……”

    暨祁拉拉阮安筠的衣摆,轻声道:“师姐我没事的,让夏池师兄进来吧。”

    阮安筠臭着脸,“我摘星院不欢迎没有武德的人,夏池你若是不给暨祁一个说法,陪练一事就此作罢。”

    夏池忍着心头的怨气,病秧子自己填身体不好吐血关他什么事,想让他给病秧子道歉不可能,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暨祁只是想教训夏池,并不想打断阮安筠陪练之事。他能看出来阮安筠对防护法罩的喜欢。

    暨祁咳嗽了声,说道:“师姐,我只是受了点凉风而已,不关夏池师兄的事。”

    暨祁望了望夏池,“夏池师兄一早来找师姐,肯定有急事,师姐还是先让夏池师兄进来吧。”

    阮安筠狐疑看向暨祁,“真的?”

    暨祁笑着点头,“你们先聊,我回房间休息会。”

    等暨祁走远,阮安筠问夏池怎么回事?

    夏池从小被阮安筠揍习惯,在阮安筠面前早已没有了什么底气,加上讨厌的人又不在身边,夏池将先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阮安筠,“我不过是喊了他一句病秧子怎么了?”

    夏池咬牙切齿,“谁知他报复心这样强,还跑到你面前告状。”

    先前夏池还不明白暨祁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吐血了,在看到从远方踏夜色而来的阮安筠时,夏池才看透了暨祁的心机。

    阮安筠叹息一声,“知道他身体不好,心思敏感,你就不要去招惹他。”

    “否则以后有你受的。”以暨祁的修炼天赋,追赶上夏池只是几年的事情。

    阮安筠双眼中明晃晃的同情让夏池语塞,她这是搞错了吧,该同情的难道不是暨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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