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Gap year

    The END

    Frances和Dawkins的合作关系是以文书来延续的。

    朴敏真并不知道之前放在他家车库里的老式打字机不是古董,它是真的可以被使用的。

    朴敏真坐在钢琴边上,这架钢琴已经很久没有弹过,已然变成一架几乎没有音准的木制品,朴敏真一边试着调音,耳朵一边听着Dawkins在疯狂的敲打键盘。

    朴敏真其实并不知道Dawkins在想什么,就像他也不知道现在朴敏真在想什么一样。

    朴敏真并不明白Dawkins的执念,他学了五年的金融,开了公司,为什么偏要做娱乐公司,她其实是不大明白的。

    而原因大概是,朴敏真和Dawkins也并不是所有信息都互通。

    “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被爸妈送到寄宿制学校,我记得当时你还在车屁股后面一遍抹眼泪一边给我挥手道别,我也哭的可惨了,结果没过两年你爸也给你送到学校来了,但你也不知道我那三年过的这么样对吧。”

    他不停的打着字,回忆着过去也不管朴敏真到底听不听就说了这么一长串。

    “我在学校的时候,有一个玩的特别好的朋友,她姐姐是一个歌手,很有天分的那种,她姐姐的唱片她简直是如数家珍,她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听她姐姐的歌,我回来就去查了她姐姐的资料——查无此人,后来她特别害羞的说,还是录音室歌手,没有出专辑,在给别人写曲子、她很自豪的,后来我才知道她当了八年枪手、五年级的时候她很高兴的跟我说她姐姐在录音室录歌了,马上就要出专辑了——我很期待,也很为她骄傲高兴的。”

    “然后呢?”朴敏真按下余个琴键,音准无误。

    Dawkins也按下句号,“死了,她在给别人做情人,在去录音室的路上被杀了。”

    他的声音太平静不过了,他看着文书上的字母接着说“我一直想不明白,其实她没必要这样的,难道是被原配雇人杀了?答案不是、最后那辆车只有她死了,别人甚至没有轻伤,包括她当时所谓的靠山,她死的好可惜、我当时在想,可是凶手现在也没有查到,她的歌现在也没有发出来。”

    “你朋友还好吗?”

    “前两年溺水死了。我没去参加她的葬礼,可是我才知道她和她姐姐一样有天分。”

    朴敏真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她明白Dawkins为什么这样了。

    她弹起曲子来。

    《e小调前奏曲》。

    朴宰范的歌声不合时宜的响起,那是朴敏真特意为他设置的铃声。

    朴敏真站起来,走向阳台,接起电话,那张可爱漂亮的脸蛋立马出现在手机屏幕里。

    “hi babe.”朴敏真压着嘴角笑了一下,“在干嘛呢?”屏幕那边很黑,照不太清朴宰范的脸,“刚刚在和Dawkins聊天,你呢?在外面吗?首尔那边应该是白天吧,不在首尔吗?”

    朴宰范笑了一下,看起来高深莫测,他靠在一颗树上,那棵树看起来有点眼熟,“我在等人呢。”

    她猛地抬头,睁大眼睛向下看了一眼,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影,靠着Dawkins家门口的法国梧桐上,手机里的光照的他的脸很清晰,他好像在对着朴敏真微笑。

    接着,朴敏真就挂断了电话,朴宰范看见朴敏真好像是飞奔了下来,Dawkins坐在打字机前,看着急急忙忙的朴敏真,他听见朴敏真骂他了,“u son of bitch.”她这样笑着骂的。

    “hey!babe!”朴宰范笑着,眼睛盯着快的成虚影的朴敏真张开了双臂,她那样快的扑进他的怀里。

    她抱的朴宰范的羽绒服深深的陷进去,“你怎么来了?”朴敏真拉开距离,惊喜的捧着朴宰范的脸,“你想不到我有多想你!”

    朴宰范故作伤感的拉了拉脸,“你不会有我这么想你的,不然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愿意来找我?”

    “我们就分开了一个月,我有记得经常给你打电话、你不是最近忙吗?不知道我给你写的明信片你有没有收到?”

    “还没有,所以我亲自来找你了?hey、hey!你听着,我一直都乐意接你的电话。”

    他狠狠的捂住朴敏真的双颊,他看见朴敏真泪光闪闪的样子,立刻怜爱起来,“怎么啦,被我感动了吗?”

    “你干嘛要来!你不是很忙很忙,我们明明可以过段时间在韩国见面的…”

    朴宰范的脸蹭了上去,那双宽厚温暖的手扣着小女孩的腰,“我是有任务来的?你其实猜到了对不对?”

    “我们Frankie是世界上最聪明、最懂的自己要什么的小女孩,我们Frankie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Dawkins is really B…”朴敏真不算小声的呢喃了一句。

    “hey!我还在这呢!”Dawkins想尖叫,他就站在家门口,但是碍于朴宰范似笑非笑的眼神只好吞下自己想要说的话,忿忿地苦笑着偏过头去。

    是啦,朴宰范是他昨天晚上紧急摇过来的,他说朴敏真的情绪不太对,似乎不是一个电话能够解决的事了,挨了朴宰范无比冷静的一顿说之后给他买了机票,又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朴宰范说这件事得随着朴敏真大心意来,哪怕是自己也不能改变什么。

    Dawkins觉得那个时候朴敏真简直就像是被朴宰范宠坏的孩子,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怜爱,哪怕朴敏真再任性,所有事情都还是得由着她的心意来。

    只是朴宰范其实表达了自己支持Dawkins想法的意思,他叫他不要过于偏激,其实朴敏真也是很想自己去做决定的,毕竟这几年多多少少也是被压迫,哪怕比起有些事情来说她的确或许还算不上是最可怜的那一个,但是她那种强烈的想做自己的欲望能让全世界人都感受到。

    他说朴敏真其实很容易心软,Dawkins其实也知道,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准,看来这几年的恋爱确实不是白谈的,他成功之前还给朴宰范发了一条短信,“你这么了解她会同意,那为什么还过来?”

    “i am missing her”

    他的回答让Dawkins崩溃的牙酸。

    “全有植什么都跟你说了是吗?”

    “嗯。”

    “他没告诉你我同意了?其实我心里本来就是有点想的,但是不想答应的太快,有时候人总不懂的珍惜…”她嘟囔了几句,引得朴宰范发笑,他笑起来,胸口就开始震动,惹朴敏真不满的看他,他就摸摸朴敏真的脑袋,“不,Frankie,我们都很珍惜你。”

    温哥华实在是太冷了,春天也只有室内地暖才能让他们舒服起来,Dawkins认命的打开了家门,这对小情侣就像一对企鹅一样粘着一前一后进了门。

    朴敏真忙活着去厨房给他倒热水,可是她们却靠着厨房的台子亲起来,粘在一起暖和的根本不在乎温哥华的黑夜,也不在乎正在打字的Dawkins。

    朴宰范的脸有些冻红了,哪怕他身上一直是那样热,可是他有多怕冷朴敏真是明白的,于是她就把好不容易暖起来的手捂住朴宰范的小脸,打闹起来却让气温变得有些热了、他们脱掉厚重的棉服,重新贴着对方拥抱起来,好像好久没见。

    他们没像之前那样在下雪天的路灯里疯狂的亲吻起来,只是搂着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接下来呢?打算怎么办?”朴宰范问,他里边穿着紧身T恤,贴着朴敏真的羊绒衫,暖和的放慢语速;“我应该会去个暖和点的地方吧,也许是澳洲呢。”

    “还打算回首尔吗?”他压低了点声音,看似随心的说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但总归是会回去的吧?”“你别太担心。”她挠了挠朴宰范前额的头发和络成一团挺立着。朴宰范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我才不担心,反正我们一直在一起。”

    “是呀,我们一直在一起。”

    最后他们还是把主卧留给了Dawkins,原因是朴宰范在别人家的主卧睡着总觉得浑身不舒服,觉得不太好的同时又更想在一张小床上和恋人挤在一起,这种天气再暖和点又有什么不好?

    Dawkins从小睡的床都是木制的,单人睡起来绰绰有余,两个成年人睡起来就略显拥挤了。暖黄的小夜灯把朴敏真抓着朴宰范手臂端详纹身的样子照的清清楚楚。

    朴宰范的内心无端升起一股紧张来,她看到那朵玫瑰了吗?她什么时候看到那朵玫瑰?朴敏真最终还是看到了那朵玫瑰,但是她也就是匆匆看了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到q版的朴宰范上去了,“我也要纹一个这样的?但是我更想纹一个单词呢。”

    “嗯…其实现在这样也很好了。”

    他五指摩挲着朴敏真背部的那双翅膀,“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最后还是没能忍住,那样小声的问出口了,“什么?”朴敏真睁着她那双深邃的墨黑眼睛看着他,那样深情,又好像有一抹藏不住的笑意。

    她挪了下身子,半边身体和上半身都压在朴宰范身上,朴宰范才不管她呢——“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说罢,就想抽回手,背过身去睡觉。

    可是朴敏真到底会不会善罢甘休呢。

    地暖裹挟着空气钻进被子里,她扣住朴宰范的手,嘴里念念有词:“让我好好找找——”

    他们十指相扣,以一种亲密无间的方式环抱在一起,“啊!”

    “你是想说这个是不是?难道是我吗?”她摸上朴宰范左腰的天使,“总觉得有点像我呢?”

    他高深莫测、隐晦的看了朴敏真一眼,“其实刚纹上去我也觉得有点像呢,后来越看越像越看越像,这次干脆改了点,说是你没有人会不信的…”他心里这样想着,却说“错,再找找。”

    他好像看见朴敏真的耳朵耷拉下来了,好像是一双漂亮的棕色耳朵,变成了飞机耳的形状,紧接着,它们又好像灵活的抖了抖,她又埋头苦干起来。

    “什么嘛,根本什么都没有。”朴敏真放开双手,报复性的用额头撞了一下朴宰范的肩膀。

    “好好找找嘛,你看看彩色的部分。”他努着嘴,看着朴敏真又找了一通。

    他好像恨铁不成钢一样,“玫瑰!roses,baby,仔细看看。”

    “什么啦,有什么变化吗?”

    朴敏真狡黠的笑起来,抬头的时候不像小狗,像只小狐狸——原来她一直在使坏,一早就发现了对吗!朴宰范好气又好笑,他分明知道拿自己开心是朴敏真最爱干的事情之一;他手臂一伸,把朴敏真翻了个边,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上,不得不仰视自己,紧接着,朴敏真又笑起来。

    “你这么爱我呀!”

    “对!我就是傻瓜,才会这么爱你…你只知道戏弄我是不是?”

    朴敏真抚上他的脸,“才不是呢,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男孩,我们都是最聪明的人。”

    他们又吻起来。

    窗外下起小雨来,淅淅沥沥的滴在窗内的朴宰范的身上。

    他说过接下来几天不会有要脱衣服的工作,于是数十道艳红色的抓痕就在他的背后展开,他自己是看不到的,只觉得抓痕痒痒的热热的,一直持续到他回韩国之后。

    朴敏真没有跟着他一起回去,她也没在单人旅行了。

    朴宰范同她见面没多久,朴敏真的工作室就重启了,旅行的期间,朴敏真的密友兼摄影师Jane几乎是一刻不停的在陪伴着她开“世界巡演”。

    只要有钢琴,有街头乐队,或许就能看见朴敏真的身影。

    她有时候回突然莫名其妙出现在一家街边的乐器店,惹得粉丝纷纷打卡的同时粉丝自发引起了一项活动“where is next?”,每当她离开一个国家,就会有粉丝下注打赌猜测她的下一步在哪,而在她过完最后一站——ED Sheeran的世界巡演演唱会嘉宾之后,已经冬天了。

    她没在选择去暖和的地方。

    她去了冰岛。

    去年的圣诞节,她记得朴宰范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颗圣诞树,还去club开了汇演,她想起那个时候,总忍不住笑意。

    Jane熟练的打开ins直播,她扛着无比重的摄像机,对着朴敏真的脸。

    “hey guys,im back.”朴敏真戴着帽子,那张被冻的发红的脸从厚厚的羽绒服和围巾伸出来,她头发已经长的很长,没再有假发的踪迹,她对着镜头笑起来——还是那么熟悉的犬牙,哪怕是在这么冷的地方她仍然像一个小太阳。

    法令纹已经有了雏形,但她看起来远比2月份的时候要年轻快活。

    “我进行环球旅行已经十个月的时间了,i mean,这期间我也经历了很多,也有了一些心态上的转变,很感谢各位朋友对我的支持,哪怕我那么久没有唱歌也还是邀请了我,我很感谢。”

    她把玩着从便利店里买来的棒棒糖,指甲上还残留着当时在南美的路边小粉丝(7岁)给她涂的歪歪扭扭的指甲油。

    “在刚开始旅行的时候,其实我总是抱着目的性的,实话说、这样总会很累,后来好很多了,我很开心我现在终于学会了悦己的最终方式,也逐渐的回归了生活本身。旅行期间有很多难忘的瞬间,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感谢我的摄影师朋友还有粉丝朋友,群众朋友们,运用网络的媒介帮我记录下来,对我来说这都是一份财富。”

    “总之,我在想或许这段旅程也是时候该结束了,经过考虑,我还是决定拥抱我的老本行;朋友们,我决定回来啦!”

    朴敏真笑的那么开心,她拿出手机,将自己的音频记录展示给屏幕对面的人。

    “这些大概都是我在这期间涌现的灵感,大概有十几首吧,或许明年月初的时候就会出专辑呢,希望大家到时候能够多……”

    她抬头,面朝前方,突然惊呼了一声,“先不管那么多了,极光来啦!”

    朴敏真站起身,单薄又厚重的背影出现在蓝绿光交辉的极光中,“快看啊!”

    极光是非常美丽的,冰岛冬天的黑夜非常冷,黑的又无法形容,而极光就像一条条有力的缎带,划破黑暗、又轻柔的出现在眼前,她那么震撼,那么有力,那么壮观,那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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