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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前女友

    大福听见声音,手里拿着锅铲转过身来,正好看见李尔山和一个女人一起进了门。

    她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向李尔山投来疑惑的目光。

    赵羽莎没听说过李尔山有新女友。

    虽然想过有这种可能,但是在他楼下蹲了两天,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

    她甚至生出“李尔山依然还可能是她的”这种念头,她总觉得,以对他多年的了解,李尔山不是那种交了女朋友会隐瞒得滴水不漏的人。

    但是现下,她亲眼看见,就在他的厨房里站着一个陌生女人,而且还穿着围裙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一瞬间,赵羽莎觉得自己心跳急促、大脑空白,在原地呆立了二十秒后,她默默将右手揣进挎包里。

    对于眼前的一幕,三个人中只有李尔山是有心理准备的。

    他站在赵羽莎身后,向大福悄悄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莫轻举妄动。

    大福轻轻吸了一口气,反手把正在烧菜的火关掉,静静站着。

    这人是谁?其实大福心里大致是有数的。

    空闲时候她当然也搜索过李尔山的新闻,素人女友的报道她很难看不见。

    再说了,在李尔山床头柜里,大福收着的那些碎照片中,让她挂怀的合照里便有着这张脸。

    大福盯着赵羽莎,心想:她比照片上好看,只是却很憔悴。

    李尔山和大福都看得出,赵羽莎的情绪似乎受到很大的刺激。

    她脸色铁青地走到厨房门口,带着极大的敌意问大福:“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李尔山很警觉地跟在赵羽莎身后,大福沉默。

    赵羽莎看着她望向李尔山的眼神,再看了看亦步亦趋一脸警戒的李尔山,突然冷笑了一声。

    听到赵羽莎那一声冷笑的瞬间,直觉告诉大福,不管赵羽莎今天进门前是什么目的,现在,她一定出现了别的可怕的想法——

    所以,当赵羽莎突然抽出一柄刀扎向李尔山的时候,大福马上像只敏捷的猫咪一样,扑了过去。

    被刺中的时候,她先是清晰地听到皮肉裂开的声音,然后感觉到一阵混乱的撞击,直到眼睁睁看到血滴从手臂上散落出来时,大福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疼痛。

    “你疯了吗!”

    李尔山几乎是吼叫着夺下了赵羽莎的刀,然后立刻转过身来搂住大福:“家里有纱布吗?”

    他急切地问大福,轻轻地扶着她的手臂。

    这一幕,完全点燃了赵羽莎的愤怒、嫉妒和仇恨之火,她的理智在冲动中焚烧成灰:

    “李尔山,你听着,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要了,你就等着明天上头条新闻吧。”

    “闭嘴!”

    李尔山根本不抬眼看赵羽莎,盯着大福的伤臂,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

    赵羽莎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李尔山,她正呆立在原地思考要如何再攻击他,大福却向前走了一步:“你先别走!”

    大福伸手指了指鞋柜:“如果你在外面乱说半个字,李尔山上不上头条新闻我不清楚,你尽管等着上社会新闻吧!”

    赵羽莎转头看鞋柜,那里竟然有个摄像头——

    她的冲动,瞬间被巨大的恐惧淹没,脸上的神情破碎成了不知所措的震惊。

    大福趁机悄悄按开衣袋里手机的摄像头,接着说道:

    “你是不是不太懂法律?带着凶器,闯到别人家里,还主动伤了人。我告诉你,不管是明天,还是明年,还是十年、二十年,总之,只要有任何你和李尔山的事情传出来。”

    大福顿了顿:“他,上新闻,你进监狱。”

    刚才握刀的手明显在微微颤抖,大福眼神坚定地看着赵羽莎:“你走吧,只要你管好自己,我便不追究你。”

    她愣了愣,转身便要离开,李尔山哪里肯放她走——

    若她不是女人,李尔山自己都不敢肯定,开始夺了刀之后会对赵羽莎做什么。

    大福摇了摇头拦住李尔山,待赵羽莎仓惶离去后,便叫李尔山拿了绷带来。

    坐在餐桌旁,李尔山一言不发地给大福缠着纱布,眉头紧皱、脸色黯如深湖。

    大福悄悄咬紧牙齿,不让自己流露出疼痛的样子。她安慰自己,这和刚成为流浪猫时第一次被野猫咬伤那次相比,疼得轻多啦!

    绷带将将缠好,李尔山便站起来直直走向门口,伸手去拿车钥匙,嘴里低沉地吐出三个字:“去医院。”

    “啊?”

    大福立刻起身:“李尔山,你别发疯啊!根本就没那么严重,不去医院应该也没事的。”

    她手上的血腥现场虽然看起来可怖,但她真心不愿意去医院:

    一想到还是小猫咪时,在兽医院那难以启齿的痛苦经历,大福简直是对医院有深恶痛绝的感情……

    而李尔山此刻却突然展现出了霸道总裁的特质——

    他二话不说走过来准备直接把大福抱走,大福在他怀里瞪着腿:“我自己去,自己去好吗?”

    辩驳了几句,最后在大福的坚持下,李尔山十分不情愿地同意了大福独自去医院的决定。

    他陪她回家拿了件外套,小心地帮她穿上,然后在大福临进电梯之际,又开始了争执: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而且我也不放心。”

    大福十分冷静地说道:“李尔山,你听我说,我的伤没那么严重,我自己去医院真的没问题。而且,你若非要陪着我去医院,要是被拍到,我的伤就白受了。没必要做这种愚蠢的事情,你懂吗?”

    李尔山喃喃道:“不是有没有必要……”

    “叮”电梯到了。

    李尔山正要和大福一起跨进去,大福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你踏进来,我马上拉黑你,说到做到!”

    李尔山呆呆地停在了电梯外,电梯门关闭之际,大福向他露出一个微笑:“都说了没什么大碍,你怎么那么胆小啊!”

    一晚上,李尔山不停疯狂地给大福发信息。

    大福的手臂不方便,在医院里忙着清创缝针、打破伤风,信息都回复得很简短——

    “到了”,“看到医生了”,“没事”,“可以的”,“你先睡”,“回来路上了”。

    她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

    电梯门一打开,她便看见李尔山站在走廊里。

    大福笑着挥了挥胳膊:“你看,只是包扎了一下子,都说了,根本不严重。”

    李尔山绷着脸,完全笑不出来,甚至觉得还有随时掉泪的危险。

    他走在大福的身边,两个人一起走回了大福的门前。

    大福正准备按下密码锁开门,李尔山突然说道:“密码告诉我。”

    “我自己能按。”说着大福便伸出左手手指。

    李尔山用掌心遮住密码锁盘:“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而且你一睡觉就关机,你把密码告诉我。”

    大福撅了撅嘴:“哪有?你上次说过我之后,我早就改成静音了。”

    李尔山摇了摇头:“有区别吗?还不是听不到电话。那你现在按密码慢一点,我要记住。”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大福边说边慢慢按着密码:“喏,看清楚了?”

    “OK.”李尔山拉开门后,便和大福一起走了进去。

    大福把从医院带回来的药品放在餐桌上,回头看李尔山还傻傻地立在客厅中央,像罚站似的:“你还不回去睡觉?今天上午九点多,你还要出门开工呢。”

    李尔山似乎有些脸红:“我要看你睡了再走。”

    大福无语:“李老爷,我还要洗澡呢,你看个鬼啊!都说了没事了,你快回去吧。”

    李尔山走到大福跟前来:“洗什么澡?等会儿弄湿了伤口,岂不是找麻烦?”

    说着,他轻轻伸手按住大福的头顶,往卧室的方向一扭:“去直接睡觉。”

    大福翻了个白眼:“脸总要洗,牙总要刷,睡衣总要换的吧?你在这儿,我怎么弄?”

    李尔山“哦”了一声:“那我先回去了,你睡觉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知道啦知道啦。”大福立刻做了个“请”的动作。

    李尔山拉开门,走出去不到一秒钟,又立刻探头进来:“明天早上你不要来做早饭了,我走的时候过来看下你,可以吗?”

    “可以可以,李老爷,请您告辞吧!”大福赶紧挥手送客。

    终于走了。

    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多。

    大福向来是一只爱干净的小猫咪,更不用说继承了贝潇惊人的整洁,所以不洗澡似乎根本睡不着觉。

    于是她刷完牙后,便摁着微信给“李老爷”发了个“好了,我睡了”,接着便小心翼翼地去洗了个澡。

    睡到床上的时候,她看到手机上的信息:

    /李老爷:好的

    /李老爷:贝潇真的很对不起

    /李老爷:又关机了么

    /李老爷:那晚安

    李老爷向你发起转账50000元,备注:医药费。

    大福盯着那笔五万元的转账,目瞪口呆,李尔山到底一天在想些什么啊?

    现在点接收转账,岂不是暴露了没有睡觉的事实?

    直接把手机扣在床头柜上,调好闹钟睡觉,累都累死了,明天再说。

    第二天早上8点,闹钟响起的时候,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瞬间涌上心头。

    伴随着手臂的隐隐作痛,再想起赵羽莎,大福的心情非常烦躁。

    低落地洗漱完,又下楼去买早餐,大福打开李尔山的家门时,差不多快到9点了。

    门一开,屋里一片极致的安静展露在大福面前。

    看了看门口的鞋,大福心想,呵呵,话说得倒是漂亮——

    结果到现在都还没起床,连工作赶不赶得上都是个问题,还说什么要来看我呢!

    刚听到大福的敲门声时,李尔山立刻像往常一样拿起被子蒙住了头:“知道了,已经醒了,等下就起!”

    大福怒吼道:“现在就起来,要迟到了!”

    说完她又使劲敲了敲门。

    李尔山突然像打开开关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一边喊着“我开门了!”,一边闪现在大福面前。

    他的样子实在值得上一次八卦热搜:炸毛的头发,卒见光亮不太能睁开的眼睛,红红粉粉的脸颊,歪到一边的睡衣,几乎皱到大腿根部的睡裤裤脚——

    虽然还是帅,但平时十分注重形象的李尔山,这种完全忘记了自己偶像包袱的模样,大福还是第一次见。

    李尔山专注地看向大福的手臂:“好些了吗?”

    大福向他炫耀似地动了动伤臂:“都说了没什么了,这不好多了嘛。”

    李尔山点点头,在睡梦中都绷紧的神经总算松懈了些许。

    看着他的可怕造型,大福催促道:“快点洗漱了出来吃早饭,公司的车要到了。”

    李尔山望向餐桌的热气腾腾:“不是说了今早上你休息吗?”

    “我休息,呵呵。幸好没有听信你的谗言,不然今天你要是迟到了,梨花还要扣我的工资。”

    说着大福向他吐吐舌:“我肚子饿了,我先吃饭,你动作快点。”

    李尔山边吃饭边看手机:“你怎么不收钱?”

    听到李尔山问她,大福这才想起来昨晚未收的那笔转账。

    她拿出手机:“这么多,不会是你的封口费吧?”

    说完,她突然觉得似乎有些用词不妥。

    见李尔山果然呆滞了一下,她便忙又说道:“好啦,老爷高端大气上档次,你的天价汤药费,我收啦。”

    李尔山嚼了嚼口里的食物:“不够,再跟我说。”

    大福一脸哭笑不得:“李霸总,有钱也不用到处撒吧,我都不好意思了。”

    李尔山放下筷子,盯着大福,又露出那种让她晃神的忧伤神情:“贝阿宝,真的对不起。医生有没有说会不会留疤?”

    大福回想起昨天医生的大叹气:“小姑娘,我看你似乎是疤痕体质的哦,哎!”

    看着李尔山小狗般的可怜神情,这话可千万不能说给他听。

    大福笑着回道:“医生说没事的。而且我又不去当飞行员……”

    见李尔山沉默不语,大福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喂,别黑着脸嘛。”

    怎么还是一脸黑猪样?大福把凳子拉到李尔山跟前:“我悄悄跟你说,我本来身上也有个疤,你知不知道怎么来的?”

    李尔山侧过头,看大福指着自己大腿:“鞭炮装在裤兜里忘记了,结果玩焰火不小心拿反了,刚好点燃兜里的鞭炮。你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小,不明白是兜里的鞭炮在燃烧,还以为是有火妖在追我,跑得风快,大人压根儿追不上我。所以啊,烧得留疤了。”

    她笑眯眯地盯着李尔山,李尔山终于还是赏脸笑了一下:“你真是人才,从小傻到大。”

    随意吃了一两口早饭,李尔山急匆匆出门时,摸了摸鞋柜上所谓的“摄像头”——

    一个不知道大福从哪里收拾出来的银色BB-8模型。

    大福笑了笑,李尔山买的那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东西,总算还是发挥了些实质的作用。

    李尔山走后,她把BB-8取下来,擦拭得干干净净,又再端端正正地摆了上去。

    而接着,她下一件事便是把往日她收在他床头柜里的照片全数扔掉——

    昨天晚上她已经清楚了,那些在她心中像一根刺一样的照片,其实在李尔山心中,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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