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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查问

    屋子内外一时间寂静的仿佛无人,足足半盏茶时间后,窗外的男人才道:“花端是死了,但他还有些朋友呢,虽说人走茶凉,但这其中万一有几个愣头青,见花端独苗死了追查,那如何是好?借刀杀人,我们才能干净,只是这个林遥,哼,的确不能留她。”

    “行了,明天我就将林遥赶走,然后再骗出花枕雪,你分开将两人杀死,记得,这两人谁也不能活。”阮芷柔气急,将紧抓在手中的骷髅花狠狠摔砸在冰凉地面。

    “我知道了。”窗外的男人应了声便走。

    阮芷柔等了好一会儿,冲窗子道:“喂?”

    窗外并无回应。

    阮芷柔只好起身下床,走过去推开窗子,屋外寂静的走廊连一个人影也不见,她生气‘哼’了声,正要关窗,余光却瞥见天边一轮弦月。

    明亮的弦月,毫无云朵遮挡,阮芷柔却像是被勾走魂魄一般盯着那清冷明亮的弦月,突然,她嗓子里发出‘嗬嗬’的怪声,慌忙关上两扇窗户,似乎窗外有鬼。

    第二天,林遥在客房和花枕雪一起用早饭,风餐露宿这般久,总算吃上一顿正常热乎饭菜,两人将一桌早饭吃去九成,她道:“我打算离开花家,需要去向夫人辞行吗?”

    “离开?”花枕雪咽下一口粥,道:“如今我身上宝藏钥匙的事尚未解决,你怎么可能放心离开?说是离开,还不是在我附近。”

    “我……”林遥刚开口,丫鬟走进来道:“公子,林姑娘,刘大夫来了。”

    “刘大夫来了。”花枕雪刚夹起包子咬了口,听到话,一口将包子吞下肚,冲林遥道:“那我们快过去。”说着话,人已经跑到了门口。

    林遥忙追上去,来到阮芷柔屋外走廊,见花枕雪风一般冲进屋,她想到阮芷柔对她的突兀到来甚是不满,下意识停住脚步,看向敞开的屋门,又担心阮芷柔病情,毕竟这是花端的遗孀,最终只能走到门边,后背紧贴墙壁而站,不打扰任何人进出,她也能听到里面的情况。

    花枕雪看向写完药方的刘大夫,忙道:“有红草骷髅花,我娘可以痊愈了吧?”

    “这是自然,公子勿担心。”刘大夫左手捋着花白山羊胡须,右手摆了摆,笑容满面。

    “刘大夫。”花枕雪右臂张开,做了个‘请’的动作,将刘大夫请到角落,压低声音问道:“我娘伤的如何?她是怎么受伤的?”

    “花夫人又不会武功,受什么伤啊。”刘大夫失笑道:“你放心,花夫人只是病的严重罢了,如今服下药,再养上一段时日便可痊愈,不必担心。”

    “哦,那就好。”花枕雪心不在焉颔首,见刘大夫背着药箱跨出门去,他心中疑惑更浓,千头万绪,又担心母亲身体,便先进屋询问。

    “娘,不要担心,刘大夫已经开了药,你吃了后好好养些时日就能痊愈了。”花枕雪坐在床边,给半躺着的阮芷柔将锦被拉上去一些。

    阮芷柔苍白的面容上染着浓浓不悦,劈头盖脸骂道:“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哼,一天到晚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就知道带回家来,简直不像话。”

    “娘,林遥不是不三不四的人,而且自从来到杭州,我还是头一次带朋友来家里。”花枕雪嘴中辩驳,悄悄扭头往外看,确定林遥真没进屋,或许没听见,心中浅浅松了口气。

    阮芷柔一巴掌打在花枕雪天灵盖上,怒骂道:“我说你几句怎么了?还会跟我顶嘴了?”

    “我……没。”花枕雪烦躁揉了揉脑袋,便低着头不语。

    “哼,昨儿晚上,有好些江湖中人偷偷潜入家中,以前可从未发生过这种事,偏偏就在林遥来了后就发生了,她要是什么正经人,我才不信呢。”阮芷柔不悦别过脸看向床内侧。

    花枕雪听到话眉头紧皱,心中‘咯噔’一跳,那些想要宝藏钥匙的人果真找到家里来了,忙道:“娘,这……可能是有些江湖小贼想要打咱们家财产的主意吧?巧合罢了,跟林遥没关系。”

    “你竟还帮着她说话?”阮芷柔气呼呼指着他脸,骂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这么跑到别人家里去,能是什么正经人?哼,我告诉你,马上叫她滚,别出现在我眼前!”

    阮芷柔尖锐又毫无掩饰的声音传到门外的林遥耳中,她半阖着眼,看不见情绪,静静站在门边如同一尊雕塑。

    屋内,花枕雪无奈道:“娘,林遥……”

    “别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见我改变过主意?”阮芷柔厉声打断儿子求情的话。

    花枕雪也无法,只得沉闷叹气,见已经有人来到家中,事不宜迟,他还是赶紧找到消息来源,处理掉这件事才好,否则时日久远,恐怕娘也会受到牵连,便道:“好了,我知道了。”

    林遥静静等在门外,一直到花枕雪出来,笑道:“我娘跟我多说了一会儿话,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那个,她已经服了药睡下,就不用去见她了,我们去查问下这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吧!”

    “好。”林遥转身往外走,两人一同离开花家。

    这件事其实也不难查问,反正打花枕雪身上钥匙主意的人很多,抓住人逼问一番,得知消息传自麒麟剑派,而麒麟剑派坐落金陵,两人便策马北上,前去询问。

    “吁——”花枕雪将马勒停在麒麟剑派门前,下马道:“我跟这麒麟剑派从无来往,而且我爹去的时候我也都九岁了,从未听说他有麒麟剑派的朋友啊,怪了。”

    林遥随他一同走向大门,笑道:“是怪,不过马上就能知道了。”

    两人经过通报,跟在剑派弟子身后走入大门,见教武场中多名弟子认真练剑,完全不顾及有客人经过。

    “掌门。”花枕雪率先道:“晚辈花端之子花枕雪,冒昧打扰,前来是想求问,江湖中传言晚辈身负宝藏钥匙,而此话便是从贵派传出,所以晚辈冒昧上门,求问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掌门听到他直说来意,神色带怒,叹道:“原是花公子,此事的确为我师弟樊逸之错。”

    “你师弟?”花枕雪不信的目光看他,以为他在狡辩。

    掌门叹道:“我师弟与萧沛乃是朋友,数月前他去拜祭萧沛,在萧沛故居意外发现一封信,我师弟确认,这信上的笔记的确为萧沛所留,信上言他最近事忙,无暇分身,乃是因为令尊埋下一个宝藏,里面有千万两银子,又铸造钥匙交予你,而此事交由萧沛去办,我师弟一向好酒,一喝多了就爱乱说话,故而——”

    见掌门面色羞愧,花枕雪恍然大悟一拍额头,道:“原是如此,这么说,我爹还真埋下宝藏了?可是……令师弟这也太过分了,就因为他大嘴巴,我如今天天遭人追杀,人人都问我要宝藏,我……”

    掌门别过脸去,歉意道:“花公子,此事的确为我师弟之错,只萧沛竟然将如此重要之事写信与人,虽说信尚未来得及发出,他便因护花公子与令堂而身亡,但此事的确为他所起,总之这事,两人也都有错。”

    “这……”花枕雪被堵的无话可说,愤愤往外疾走。林遥忙追上去,一路走出麒麟剑派,见他上了马,双腿一夹马腹,人如离弦之箭远去。

    林遥忙策马追上,劝道:“事已至此,你就算把自己气死又有什么用?”

    “以前我爹还总说,萧沛这人稳重老练,可现在……”花枕雪张了张嘴,又想到萧沛为护自己与母亲身亡,故而不好再说,只好道:“那个樊逸,气死了,这个大嘴巴,比长舌妇的舌头还长,气死我了。”

    他勒紧缰绳,让马慢走,又道:“可是我完全不知道有宝藏这件事啊。”

    “萧沛写了信还没发出去,可见埋宝藏之事就在你爹……死前不久,而且……绿水山庄那件事,实在是事发突然,可能令尊还没来得及告知你,便已驾鹤西去。”

    花枕雪轻轻颔首,道:“也是,哎,我都气糊涂了。”

    林遥眸光深深凝视着他,看向那张生气的脸庞,少年英俊,朝气蓬勃,可这会儿却抿紧唇,咬着牙,将腮帮子鼓起来,瞧着又甚是可爱。

    她在想,若是十年前那个深秋的黄昏,她没有离家出走,是否如今她也承欢在父母膝下,而不是惹父母生气而被抛下。

    “林遥?林遥?”花枕雪见她发呆,双目无神,仿佛魂魄离体,急忙叫她,道:“你怎么了?”

    “啊?没。”林遥回过神来,忙挤出个微笑,道:“我在想,之前我们急着去杭州,路过金陵时未曾停留,如今正好来金陵,我想去看看我朋友。”

    花枕雪略一想就明白了,肯定道:“是奚乐吧!”

    “是。”林遥颔首,道:“你还是把脸遮起来吧!免得被人认出来。”

    “切,之前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人家还不是稳稳当当认出我?算了,烦死了,都烦。”花枕雪气呼呼道:“那这样,你去吧!我去之前路过金陵时吃饭的那个摊子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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