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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岛唯一的酒馆

    于是我急忙为自己证明顺便拉踩船长,谁叫他光在米特面前吹嘘,丝毫不把船员的面子放在心上。

    “哎呀!我昨天只是有些晕船,昨晚风不是特别大嘛!船就一直晃个不停。船长就是故意吓唬人啦!反倒是他昨晚回来后,因为醉得太厉害连房间都没找到,在甲板上睡了一夜呢!”

    一想到早上迷迷糊糊起来干活的我差点被他绊倒,我继续添油加醋了些虚假情节:“要不是酒味太大,我还以为他被谁打晕扔在这了。”

    其实吹一晚上海风,酒味早就散差不多,而且船长警惕心很重,一听到我出船舱就醒了,是我自己没看脚下。

    哎…谁叫他正好躺在我房间附近。如果真的被谁打晕,那他在船员心中树立起来的威信也就完蛋了。

    “打晕?”小杰怀疑地看向我,想象不出那样一个威风凛凛的船长会被揍晕在自己船上的情节。

    就连奶奶也好奇地望过来,可能她觉得之所以我会说出这番言论,是因为我对船长了解程度还不深。“你们船长可不是随随便便会被揍趴下的人。”奶奶说:“你要对他有信心呀。”

    的确,光是那张凶脸,就足够吓退不少敌人了。普通人也不会挑他当对手吧。我只是纯粹对他的人格魅力提不起信心。于是我装出很为难的样子回应:“因为船长总是色迷迷地看年轻小姐,我真的很担心有天会被对方的家人找上门。”

    “啊,这样啊。”奶奶和小杰以一种便秘的表情同时朝我投来理解的目光,在这种尴尬又关心的氛围中,我舒爽地抖了抖面目肌肉,以及其僵硬的力道控制苹果肌,以防它们不小心飞出去。平生第一次感到什么叫忍辱负重,柳暗花明。

    我和小杰与奶奶作过简单分别后,小杰端着我的套餐,又像刚才那样蹦跳上楼。因为我大多数时间呆在船上的缘故,下了船后走路仍然保持原先的小心状态。

    在甲板上,不注意脚下很容易会绊倒,有时船摇晃太过剧烈,我们甚至需要贴紧船舱前进。好几次,光是上升海面的波浪,就让我整个人船头滚到船尾。现在再回想起清醒后最初几天,努力适应海上生活的窘迫状况的经历,我就忍不住叹气真不容易啊。

    不管是年龄还是人生阅历,处在船员中的我哪样都算老幺,除了打扫和收拾杂物总结了几个生活小窍门外,根本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才能....大概,全世界除了小杰,根本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愿意认真听完了。

    这么想着,我忧郁地看向小杰,上方空荡荡,小杰先我一步到二楼去了。

    “伊薇!来这边!”刚出楼梯阳台传来小杰的呼唤。我转过脸,小杰家的房子跟一棵繁茂的大树长在一起,汲取土地营养的树枝像遮阳伞般横贯阳台,小杰盘腿坐在下方,套餐放在一旁,正扭头朝我招手。

    屋外潮湿的风吹到我身上。“小杰。”走过去叫了他一声,小杰立马拍拍旁边留给我的空位示意坐这。

    从阳台能看到我们来时的路,风一层层拂过草丛,泛出柔软的波纹。我一坐下,小杰指着左手边的方向:“你们的船停在那吗?”

    视线被一座大山挡住,我点点头,捏起炸鱼薯条送嘴里:“我们的船是最大的那艘。”说到这个,我还挺佩服船长的。

    “真好啊,我也想坐船到外面去。”小杰折起穿着短裤的腿,下巴压进光洁的膝盖,在我旁边缩成一小团。

    “等你长大就能去了。”我舔了舔手指,淡淡的咸味蔓延出来。米特的厨艺真棒,要是炊事员有她一半厉害我就满足了。小杰失落地圈住脚踝:“也是啊。”

    只一会他就恢复精神问我:“伊薇,今天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吗?”

    只要我一来,小杰就会缠着让我讲船上遇到的好玩的事。那双黑色眼睛湿漉漉的盯着我,期待从我嘴里听到外面的世界,似乎我是他与外界难有的联系似的。

    起初我还讲的很起劲,小杰也会配合的发出“真的吗!”这样的热情回应。最近我发现,由于之前一下子说太多,现在能说的反而变少很多。哪有那么多趣事发生啊!

    “我想一想。”

    我放下刚喝一口的苹果汁,作出回忆的样子。像个等待碗里扔骨头的小狗,小杰睁大眼睛,点点头,耐心等待我下面的话。

    一大早我就开始清理甲板了,要提发生什么有趣的事,那一上午都算相当无聊。这么想着,我回忆起昨天,当然我是绝不可能说出掉到水里这种糗事的。

    我歪撑着下巴仔细盘点起细枝部分,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我兴冲冲地开口:“小杰知道猎人这种职业吗?”从昨天到今天为止,偶尔会从船员嘴里爆出‘猎人’‘考试’这些陌生名词。大概是一种全国范围内的人才选拔。

    “没听过, ”小杰摇了摇头:“是培训捕猎魔兽的那种考试吗?”

    虽然我也只是一知半解听了几句,但对上小杰懵懂的目光,我就像提前拿到□□般自信起来。“当然不是啦!”神神密密靠近小杰,“据说是一种很伟大的职业。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身影,在一些危险的情况下,属于领军人物。”

    “好厉害啊。”小杰发出赞叹。我也点点头回应:“只要是猎人,到哪里都能受到最高级别的款待,连平时出门都是坐头等舱。总而言之,对于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只要当上猎人,简直和飞上枝头变凤凰没什么区别嘛。”

    小杰也被说的心动起来:“那等我们长大了,一起报名猎人考试吧!”

    猎人考试?我?“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太危险了。”虽然我不清楚考试体制,但据说猎人考试每四年举办一回,到那时,全国各地的考生聚在一起,谁知道里面会有什么恐怖的大魔头啊!搞不好小命丢了。

    “你认识乔沙吗?船上那个纹身大块头。这次他也报名了,最近在收拾行李。不过我听说,这已经是他参加的第三次了!很恐怖吧!”

    虽然乔沙算不上船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但和普通人比绝对不是一个等级,就连这样的人都说出‘既然没死说明我还有希望’的恐怖发言,像小杰和我这样细胳膊细腿的菜鸟,去了只有送人头的份。

    我把这件事告诉小杰,得到一句“那我要认真起来了!”的回应。

    “不是让你全力应对啊!”两手搭在肩膀,我使劲摇晃小杰,希望他能清醒点。“真的会死人啊!万一死了怎么办!”

    察觉到我的退缩,小杰大声道:“不会死的!”

    “哎,”避开小杰言之凿凿的目光,我无力垂下脑袋。我竟然忽略了小杰恐怖的好奇心与勇者精神的猎奇性格。“那你就好好训练自己吧,今年是参加不了了。”

    小杰露出笑容,圆圆的小狗眼认真起来:“嗯!我会努力的!”

    “谁在鼓励你啊!”这小子真是没救了!

    不过,没准小杰真的能当上猎人。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露出较真的神色,总给人一种离成功很近的错觉。

    这么想着,我盯着小杰。我从来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过他。和生活在小岛上的其他小孩一样,年幼的小杰带着一种纯真的洒脱。黑色头发柔软贴在额头,鹅毛般蓬松。身体被夏日的太阳晒成浅浅的棕色,细腻的皮肤几乎看不见毛孔。

    现在的小杰还留着圆乎乎的婴儿肥,“怎...”小杰的疑问还未脱出口,我一把捏上那团嘴角边软嫩的肉。手下的触感不可思议,简直像鸡蛋黄。

    “好疼!”小杰小声惊呼,缩起脖子,只有这种时候才会看起来像个小孩。

    我立马松开手,果然看见一块红印浮现在刚刚捏过的位置。小孩子皮肤就是嫩啊,我不由感慨道。

    委屈巴巴地来回抚摸脸颊,小杰可怜兮兮来了句:“伊薇不能因为自己考不了猎人就迁怒于我。”

    我:“.....”欠揍的臭小鬼!

    “啊,下雨了。”雨水从天而落,我抬起头,上方的天空厚重地像一床随时顷倒的破棉絮,沉钝的雨水堆积在里面,伴随着愈发冰冷的寒风向我们的脑袋和身体打来。

    雨中,各事各物呈现一种灰败压抑的色调,似乎随时随地,我们所在的地面突然分崩离析。我们头顶的天空会直直坠落。

    我想象着被船员们扔在港口,随波浪一起上下倾斜的船,突然就开始庆幸起来,甚至在心里盘算着,待会询求船长让我今晚留在米特家过夜,第二天再返船的计划。

    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时那刻,我已经站在人生这趟列车的第一节车厢末尾。很多时候,人们讲述自己命运转折,从不直接以事件发生的那一拐点开始,而是从一个很早的时间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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