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李子晏和赵君柠走后靶场内,萧正初将茶杯摔在地上,他怎会这么甘心,他看到李子晏因为赵君柠而改变,看出了赵君柠不是一般的女子心中更想得到了。

    次日赵府,“爹你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去军营了。”赵君皓哭喊着。赵念说道:“这句话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不让去军营,不让你去军营你就是不听。”赵君皓跑到孟香柠身后:“娘,帮我劝劝爹吧。”孟香柠看着赵君皓:“君皓你应当知晓你爹为什么不让去军营不让你姐姐习武。”

    赵君皓有些不服气说道:“孩儿知道,咱们家爹在打仗,几个叔父叔母,堂姐,堂兄都在战场,我是赵家唯一的男丁,可是娘我习了武以前姐没嫁人我保护她如今姐有了人保护可是百姓没人保护啊!娘我知道你和爹担心的,可是我自小与姐姐就幸运上战场也没事的。”

    赵念拿着鞭子说道:“赵君皓你给老子听好咯,你爹我不求你能不能有什么大出息但是这战场你休想,老子前脚刚去军营你就跟来了,皮这么厚嘛?”孟香柠说道:“君皓你听话,大魏有那么多将军守护,你好好的在家待着别惹你爹不开心。”

    赵君皓跪在地上:“爹,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不怕,爹不怕我就不怕赵家男儿不怕流血,我只是好奇军营里的将士们。”

    赵君柠和李子晏赶回赵府便听见大堂内赵念的谩骂,赵君柠疾步走去,赵君皓跪在地上,孟香柠坐在一旁,赵念插着腰拿着鞭子怒视着赵君皓。

    孟香柠看见赵君柠和李子晏说道:“君柠你们来了。”赵念看见赵君柠:“君柠回来的正好你和女婿好好劝劝你弟弟,这臭小子又跑军营去了。”

    赵君柠点了点头,将赵君皓带到后院去,李子晏则留在大堂。

    后院中,赵君皓说道:“姐你不用劝我,你是知道的我想上战场。”赵君柠语气温和说道:“我不劝你,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战场?”赵君皓说道:“因为我习了武以前保护你现在有人可以保护你了,我这一身本事不能浪费,而且我觉得好男儿志在四方,姐如今的世道百姓太苦了,北方边境外族,大魏内的匪寇肆虐。”

    赵君柠听后笑着看着赵君皓:“长大了。走吧去与爹好好聊聊。”

    大堂内,李子晏对赵念说道:“岳父其实君皓挺有志向的,我不喜欢战场,他却有赤子之心,我以前一直被扣上霸道无礼,纨绔子弟的名号,君皓却有着为国为民的心,你们把君柠嫁给我,能放心我保护好她。”

    赵念说道:“女婿,我与你爹是同生共死过的同僚信得过他也信得过他的儿子。”

    李子晏含着笑说道:“那岳父也可以信任君皓,君皓这般执着是因为他留着武将的血,我现在不喜欢战场若有一日战场在我面前我也会拿起刀拼一拼的,岳父或许您可以试着让君皓去试试,来的路上君柠与我说她和岳母从小被您和君皓保护着,在她心里爹爹像高山直冲云霄的高山,弟弟像盾像高丘可以成为高山的高丘。”

    赵念听后沉默下来,孟香柠说道:“老爷,女婿说的有理。”

    赵君皓走到大堂,“爹孩儿知错了还请爹不要生气。”赵念可不是腻歪的人,有些不好意思便只说了一句:“嗯。”

    孟香柠笑着说道:“这才对嘛,好了好了都也说开了,今日君柠和女婿来了,咱们一块吃饭。”

    饭桌上,赵念说道:“臭小子今日你要多谢谢你姐夫,和你姐。”

    赵君皓挠着后脑勺看着李子晏:“多谢小侯爷,这一杯我敬你了,但是以后你还是要好好保护我姐姐,她可是我们一家人的宝贝,你娶走了可也得好好宝贝着。”

    赵念黑起脸说道:“臭小子让你感谢人呢你怎么还嘱咐上了。”李子晏端起酒杯:“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保护你姐姐的就算你不嘱咐我也会保护好她的。”

    傍晚,二人离开赵府马车上,李子晏又一次喝醉了,他看着赵君柠:“媳妇,你看着我,你觉得我好看吗?”

    赵君柠笑着说道:“好看。”

    李子晏点点头说:“有眼光,从小到大他们说我纨绔风流,霸道无礼,但绝对没人说我不好看。”赵君柠说道:“郎君喝醉了也这般自恋。”

    李子晏靠在赵君柠肩上蹭了蹭说道:“哪有,别人夸我我才不开心呢,娘子你夸我我就特别特别开心。”

    赵君柠瞥眼看着靠在肩上的李子晏:“你坐好。”李子晏语气有些撒娇:“不要,靠在夫人身上舒服。”赵君柠被李子晏这个孩子行为可爱到。

    很快到了侯府,赵君柠拍了拍李子晏:“好啦,到家了回房睡。”李子晏睁开眼睛走下马车晕乎乎的状况下也不忘扶着赵君柠。

    赵君柠对着门口的茯苓说道:“茯苓,去煮完醒酒汤。”茯苓说道:“好。”

    赵君柠让墨雨和飞舟扶李子晏回房,李子晏摇摇头:“不要,我要娘子。”

    正好许之婉和李寅从茶房出来听见李子晏说的,赵君柠苦笑着看向李寅和许之婉,将李子晏扶着,用小小的身体扶着李子晏。

    回房的路上东倒西歪的回到屋内,将李子晏放在床榻上,茯苓也将醒酒汤端来,赵君柠扶起李子晏说道:“子晏?醒醒喝醒酒汤了。”李子晏慢吞吞的睁开眼睛,坐直身子伸出手,赵君柠将醒酒汤递给李子晏,李子晏一口气喝完后对着赵君柠说道:“娘子我喝完了。”

    赵君柠笑着拿过碗,此时李子晏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抱着赵君柠说道:“娘子我今日这般听后,奖励我吧。”

    赵君柠问道:“那你要什么奖励?”李子晏看着赵君柠捧着她的脸朝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赵君柠有些害羞摸着脸,李子晏说道:“就这样的奖励我刚刚示范了。”

    赵君柠语气中有些害羞道:“孟浪。”李子晏看着赵君柠:“哪里孟浪了?”接着又在赵君柠肩上蹭着撒娇:“娘子。”赵君柠笑着看向李子晏,朝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李子晏像个吃了糖开心极了。赵君柠亲后有些害羞说道:“你快睡吧,我去把灯吹了就来。”

    秦府,萧轩堂住的屋子内,庚寿说道:“殿下,您这愁了快一日了,在想什么了?”萧轩堂说道:“我在想,皇兄接下来会做什么。”庚寿说道:“殿下您就别担心了,只要不害到您管他什么事,太子殿下喜欢那李子晏的娘子,殿下您为何不帮着撮合呀?”

    萧轩堂看着庚寿:“皇兄喜欢,但是我看人家夫妻俩恩爱的很,我也就是不喜欢有情人分离。”

    萧正初屋内,萧正初说道:“秦少傅,这两日我没有多问,今日我实在忍不了了,你为何不帮我多劝劝赵君柠?”秦卓远吹着杯里的热茶:“殿下为了一个女子毁了大计是最蠢的,况且我了解君柠的脾气,若是逼急了她会做出可怕的事情。”萧正初说道:“有点可怕,她会自杀不成?”

    秦卓远说道:“会,君柠被所有人说是大家闺秀,其实认识她的都说她邪的很,脾气犟,喜欢自由不喜欢束缚。若是殿下你逼急了她真的会自杀到时候不说广平候府,赵家那四位将军就能踏破平梁皇宫。”

    萧正初看着秦卓远:“那就这么算了?我怎么能甘心,赵君柠看着就不是简单的女子。”秦卓远说道:“殿下别急,等你权利大了让李子晏死轻而易举到时候再把赵君柠夺过来就是了,如今您要防的可太多了,秦王受诸多老臣拥护,越王这这几年也有了自己的势力,殿下这个时候咱们只能求的一个稳字。”萧正初喝了口茶点点头:“好,便听少傅的。”

    平梁皇宫,承和宫内,皇帝萧玄景看着着奏折问道:“苏天盎,太子和秦王去汴京多久了?”苏天盎说道:“回陛下算着时间四日了。”萧玄景说道:“四日了,才四日啊!”苏天盎犹犹豫豫的说:“陛下,此行除了秦少傅陪同还有士兵外,九公主也去了。”萧玄景听后想了想说道:“去便去吧有她两个哥哥护着还有秦少傅,不会有危险,这孩子还是执着于嫁给广平候府的小侯爷。”

    苏天盎说道:“陛下,公主殿下如此执着不如就赐了这婚吧。”萧玄景摇摇头说道:“不了,李家从不纳妾,如今娶了赵将军的女儿便不去坏了人家的姻缘了,语芙这孩子年纪最小被惯坏,她日后想明白就好了。”苏天盎说道:“是。陛下您身体早就好了,就是一个风寒便让太子殿下代理朝政。”

    萧玄景说道:“苏天盎啊!你跟了朕这么多年怎么还不明白?夺储之争迟早会来,正初,轩堂,正澍这三个孩子必会有一争其他三个孩子会选择帮着这三个中任意一个。朕要做的就是让这三个孩子找到正确的办法,真正继承这个皇位的理由。正初和正澍心太狠,轩堂这孩子稳重。”

    苏天盎说道:“陛下您这说的太早了些,奴才觉得龙位还是要德配。”萧玄景指着苏天盎笑着说:“你个老狐狸,总是这般了解朕。”苏天盎说道:“陛下莫要笑话奴才了。”

    幽州边境,风吹着,李响站在城楼上,身边的副将姜力说道:“将军,您在这一待便是八年,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李响说道:“快了,怎么你想家了?”姜力点点头:“有一点。”

    李响拍了拍姜力肩:“快了,等路干净了,人规矩了我们就能回家了。”

    平梁,王府王罗中喝着热茶,王宁伊坐在一旁,王罗中问道:“宁伊啊,你回来有一个月了,也病了一个月,如今身体好了那祖父便问问你这次回汴京感觉如何?”王宁伊说道:“感觉很好,老宅里的老佣们还有新的佣人都很好,将老宅打理的干干净净。”

    王罗中听后:“不错,不过我问你的不是老宅。赵念和李寅他们如何?据说赵念的女儿和李寅的儿子成了亲。他们二人有什么动静嘛?”王宁伊自知是过不去这个问题便说道:“赵将军和广平候他们二人如今不怎么打仗了,也就每日陪各自的夫人打理店铺,或者在家中呆着。”

    王罗中接着问道:“没有去别的地方?”王宁伊眼神坚定:“没有。”王罗中也不好多问,王宁伊看着王罗中不再多问也喘了口气心中:还好,这次祖父只是让绿儿陪我回去没带他身边的人,不然可不好蒙混过关。王罗中说道:“你回去休息吧,过几日你爹就从益州回来了,到时候你再回府,这几日你就先住祖父这。你妹妹她这几天也在学些宫规,你已经学完了,去教教她。”王宁伊问道:“妹妹要入宫嘛?”王罗中说道:“是啊,你这丫头不想进宫你爹拼死拼活,让你不用进宫,璇儿想进宫我求了陛下请宫里的嬷嬷来教了规矩,这几日嬷嬷们陪皇后去兴国寺祈福了,你去教教。”王宁伊点头说:“是祖父。”

    早晨日光洒下,书房内,拨算盘的声音尤其的响,“我不背了,头都要炸了。”李子晏的哀嚎声响彻整个侯府,赵君柠只是摇了摇头说道:“郎君,从除夕到今日正月十一,你已经玩了十二天了,该读书了!郎君加油距离乡试还有六个月,妾身会好好监督你的,为了你的仕途。”

    李子晏攥着书本咬紧后槽牙说道:“赵君柠,为夫谢谢你。”赵君柠带着笑容说道:“不客气,夫妻之间不必说谢谢。”李子晏放下书本:“赵君柠,你怎么这么着急让我考功名啊?前几日还好好的。”

    赵君柠说道:“因为我这个人比较现实想做官夫人,若你有能力也可以让我做个诰命夫人,这样我就可以多赚钱了,拿你的官职谁敢不照顾我的生意。”李子晏听后皱着眉头:“赵君柠你也太爱财了吧,财迷啊,你这个女人的心思,等我当上官了我一定……”

    赵君柠看着李子晏眼睛一挑问道:“一定什么?一定休了我?可以反正那时候我也有钱了,休了我我也不怕,不过夫君得加把劲儿,等你当上官了,想何时休我就何时休,想找几个自己喜欢的就找几个喜欢的姑娘我绝不拦着。”

    李子晏冷笑一声:“你这个人可真是奇怪,刚成亲的时候不让我休你,现在又说这话,我告诉你赵君柠等我当上官了你让我休你我都不休。”赵君柠接着问道:“那夫君是想一夫多妻?也不是不行。”李子晏语气坚定说道:“不,我就要你一个,到时候我天天折磨你,天天和你大战三百回合,我累死你。”

    赵君柠听后逐渐害了羞朝李子晏扔了一个账本说道:“李子晏!孟浪”李子晏捡起账本走向赵君柠说道:“孟浪嘛?我没觉得。”赵君柠拿过账本说道:“你背书去,我要算账了。”说着耳根红了,脸也红了。

    李子晏凑近看着:“赵君柠你脸红了。”赵君柠起身推开李子晏:“你走开,好好背你书,不然一会儿不给饭吃。”

    李子晏笑着说道:“好好好,我去背书你莫要生气。”李子晏走开后,赵君柠捂着胸口大口呼吸。李子晏坐下后心中:本公子就是魅力大,但是温河说的喜欢真是这样,这样试探赵君柠喜不喜欢我,我怎么感觉什么也没试探出来,这屋子过几日让虎叔把这窗户改大些,怪不得赵君柠会脸红原来是屋子太闷热的,我都有些热了。

    赵君柠低着头拨着算盘,心中:这个李子晏,和上一世比起来太不正经了。

    次日,萧正初和萧轩堂还有秦卓远,萧语芙准备回平梁,李寅和赵念前来相送,萧正初说道:“多谢两位将军这些日子的照料。”

    李寅说道:“不必客气二位殿下能来我扬州汴京买布是我们的荣幸况且买的还是我们家的,更是荣幸之至。”萧正初说道:“侯爷还得多谢你的儿媳妇她还挺聪明的若你儿子慢一步说不定我就娶了。”李寅笑着说道:“能得殿下夸奖是我们的荣幸。”赵念不紧不慢的说道:“殿下能看得上我家君柠是我家君柠的福分不过,如今君柠已嫁。”

    萧轩堂岔开话题说道:“二位将军说的是。少侯夫人是少见的女中才者,小侯爷也是少见的才子。”萧轩堂看了看萧正初说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二位不用送了。”

    马车驾走后。李寅松了口气说道:“这个太子可真是”赵念接过话说道:“真是会耍弄小心思以为这样我们两家会产生隔阂,却不知他那日的行为你我皆知。”李寅说道:“是啊,这次来没有探查出什么东西,回去还不知道这位殿下会出什么幺蛾子。”赵念拍了拍李寅的肩说道:“咱们俩打了那么多仗,经历那么多事变,怕他一个小娃娃。”

    西风酒楼内,李子晏和许温河沈从文,嗑着瓜子喝着茶。许温河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李子晏看着许温河问道:“许温河你说说你喜欢王宁伊是什么感觉?”许温河听后愣了愣问道:“我?”李子晏点头带着期待说道:“对就你快说说。”许温河拍了拍手掌清了清嗓:“喜欢一个人就是你看见她就心跳的特别快,她一靠近你就感觉心里像猫挠一般痒痒的,她一碰你你整个人都会热起来,但是她只要不在你就会想她,或者说想去找她,她训斥你的时候你想反驳但是她说完话你会觉得她说的都对。她哭了你会害怕,会急忙安慰。”

    李子晏边听着边想着平日和赵君柠相处的日常,随后李子晏说道:“这就是喜欢啊。”

    沈从文看着李子晏:“李子晏你不问问我?”

    李子晏看了看沈从文:“你有喜欢的人吗?”

    沈从文闭上了嘴喝起了茶,许温河笑着问道:“李子晏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你不会喜欢上君柠了吧!”

    李子晏一口茶喷到沈从文脸上说道:“不可能,你想什么了,我就是好奇。”沈从文看向李子晏:“李子晏你能不能喝完茶在说话,喷我一脸。”李子晏带着笑容说道:“抱歉啊,对了许温河最近你爹让你去平梁你怎么不去啊?”许温河也差一点喷了出来被沈从文堵了回去,许温河强咽下大口茶水说道:“我才不回去了,你舅舅打人太疼了你应该是体验过的,我不回去在这挺好的,有管家,院子大没人管多好,去平梁就得天天挨打,我才不去。怎么你想被我爹再打一次?”

    李子晏摇摇头:“不想,不过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你爹下一个月要来了,所以这几日我不找你玩了你自求多福。”

    沈从文笑着说道:“许温河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许温河猛的站起身说道:“上一边去,李子晏你太不义气了我爹下一个月回来你才告诉我故意的吧!”而后又坐下。

    李子晏摆了摆手:“不不不,我也是今日刚听我娘说,所以这才给你说了我很义气的。”

    许温河起身就往家里跑,沈从文喊道:“唉你干什么去?”

    许温河边跑边回答说道:“那老头回来我得去做做准备。”

    李子晏笑着说道:“他还害怕了。”沈从文说道:“是啊,当初和他爹去平梁他非要跑回来留在汴京,现在又知道害怕了。”李子晏说道:“谁说不是呢。”

    二人走在街市上,沈从文说道:“这临近上元节,街市都热闹了,你瞧瞧这玲珑阁的首饰都摆到这街市上了。”李子晏点头说:“是啊,挺热闹不知道店铺里赵君柠忙的过来吗。”

    李子晏声音逐渐低了下来,沈从文看着几个姑娘在玲珑阁的摊位上看着首饰,还有几个世家公子,沈从文说道:“这玲珑阁今日是赚大发了,首饰一摆上来这么多人买。”

    沈从文看向李子晏,李子晏朝着玲珑阁的首饰摊位看去,沈从文拿扇子在李子晏眼前晃了晃:“唉你看什么了?想给你媳妇儿买?就去买呗。”李子晏问道:“玲珑阁的首饰是全汴京最好的嘛?”沈从文点头说:“是啊!反正我看我我娘还有我哥给我嫂子买都是在他们家买的。”

    李子晏收起折扇:“去玲珑阁。”话毕就拽着沈从文去了玲珑阁。

    到了玲珑阁沈从文喘着气:“哎我说,你跑这么快累死我了。”李子晏说道:“辛苦辛苦一会儿本公子给你买酒。”沈从文说道:“我要上好的白泊。”李子晏说道:“行,走走走。”

    二人进了玲珑阁,玲珑阁的老板娘招呼着:“二位公子是要给夫人买首饰嘛?”沈从文说道:“不是我买,他买,他买。”李子晏笑着对老板娘点了点头,老板娘说道:“那不知这位公子是要给夫人买什么样的首饰?发钗还是发簪还是玉镯,耳坠?”李子晏也不懂这些说道:“都拿出来让我瞧瞧。”老板娘听后眼睛都亮了,说道:“公子跟我来。”

    二人来到一个阁柜前,老板娘说道:“这些首饰是最好的公子慢慢看。”李子晏看着这些除了样子不同颜色不同外首饰,老板娘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可有看上的?”李子晏想了想说道:“这些各拿一种给我抱起来,对了这对步摇单独包起来。”老板娘听后说道:“公子好眼光这对红翡翠滴珠风头步摇是最好的一对步摇了!我这就给您包起来。”包好后李子晏问道多少钱?老板娘说道:“共十两。”

    沈从文听后腿软了一下:“十两够咱们平日去玉春酒楼的两顿上好的饭钱了。”李子晏听后递去一锭银子说道:“不用找了。”沈从文看的发了呆跟着李子晏走出玲珑阁说道:“李子晏你这也太挥霍了吧!”李子晏说道:“没有吧,咱们平日里酒楼,舞坊,赌场一玩就是千金起,这十两不多。”

    沈从文看着李子晏:“你这是爱上赵君柠了?给她买这么多首饰。”李子晏一脚踹出:“上一边去,你没看见人家给自己夫人买的首饰,我媳妇天天在店铺忙活,卖布谈生意一个十四岁的姑娘就得有点首饰不是吗?你没媳妇儿你不懂。”

    沈从文耸了耸肩:“是,你有媳妇你懂,不过这么久了你当真一点不喜欢赵君柠?我瞧着那姑娘长的也挺好看的,温温柔柔的,而且还会做生意还聪明要是我娶了说不定就已经喜欢上了。”

    李子晏转身走着说道:“上一边去,想要媳妇自己去娶别打我媳妇主意。”沈从文追上去说道:“我这不是说如果吗,这么生气做什么,你又不喜欢人家姑娘我也就是说说,我还不打算娶媳妇儿呢。”

    李子晏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这算不算喜欢我又没喜欢过人。”沈从文说道:“刚刚许温河不是说了吗,你自己体会体会不就知道啦!唉我该回家了,你慢慢想吧。”李子晏说道:“行,靠你也是靠不住的。”

    李子晏抱着买的首饰回侯府,到了侯府门口看见飞舟问道:“飞舟赵君柠回来了嘛?”飞舟说道:“没有,少夫人让我先回来她说布行还有账没有算完。”李子晏看着天空说道:“天都要黑了,拿着放回我屋里让厨房煮些热汤,我去接她。”说着骑着马去了布行,刚要进去,听见算盘声音,便又撤回脚步坐在门口等着,嘴里念叨着:“这姑娘赚起钱来不看时辰的,哎温河说的建议有空了试一试”边说着时不时瞥向布行内。

    赵君柠算完账后打了个哈欠:“终于算完了。”

    对管事的伙计们说道:“这些布明日摆在这,明日卖的时候客人们会第一眼就瞧见。时辰也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这个月的月钱明日发。”伙计们说道:“是,多谢少夫人。”

    赵君柠走出布行便看见李子晏笑盈盈在门口等着,赵君柠有些惊讶,李子晏抢先一步说道:“今日的书我是背完了才出门的。”赵君柠说道:“我知道,我只是在想郎君今日怎的来接我了?”李子晏说道:“你让飞舟和茯苓回去,一个人在这,一会天黑了一个人回家你不害怕啊。”赵君柠说道:“有什么害怕的,这街市上本就热闹临近上元节街市更加热闹了,更是灯火通明的我怕什么。”李子晏小声嘟囔着:“胆子还真大,一个姑娘家自己回家害不害怕。”走上前说道:“走吧回家了。”二人走到马前,李子晏说道:“上去。”赵君柠说道:“奥好。”上马后李子晏说道:“你坐稳些我牵着马。”赵君柠回答道:“哦。”

    二人慢慢的朝侯府回去,不太圆的月亮的光照在二人身上,影子拉长,到了侯府,李子晏抱着赵君柠下了马,将马牵给门口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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