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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傍晚,赵君柠在侯府来回踱步,李子晏低着头走到侯府门口,看见赵君柠后才露出笑颜走上前:“在这等了多久?”赵君柠说道:“不久,刚等了不到一刻。”二人进府后,回到屋内赵君柠问道:“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李子晏说道:“你还记得之前与我说你有朋友与太子很亲近,你的那位朋友就是秦卓远吧?”

    赵君柠点点头问道:“我今日去秦府他不在,你见到他了?”

    李子晏点头:“对,见到了。”赵君柠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李子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比我想象中的心思更重,心机更深,今日与我交谈句句都是坑句句都是陷阱,若稍说错一句侯府就会被牵连。”

    赵君柠问道:“他和你聊了什么?”李子晏说道:“聊了君王,聊了君臣。还时不时有意试探。”赵君柠也叹了口气:“果然还是那样。”李子晏笑着对赵君柠说:“不过你放心,他的这些伎俩我不觉得有什么,反而他在防着我。”赵君柠说道:“他的确会防着你因为你比他能看透事态人心,对他以后来说或许你是最大的威胁,如今可能还不是。”李子晏说道:“嗐放心吧,我会时刻警惕,对了你今日的生意谈的如何?”

    赵君柠说道:“卖了三十万匹布。”李子晏说道:“三十万匹!这是好事啊!”赵君柠说道:“我原本觉得是好事,可是我得知这种好事后面的故事就不觉得多好了。”李子晏问道:“为什么?出什么岔子了?公主找你麻烦了?我今日本是去找你的但是半路被秦卓远拦住和他去了西风酒楼。”赵君柠说道:“没有,我没有见到公主,只是太子说他要买十万批云锦和十万批蜀锦,还有十万批麻布。”李子晏听后喝了口茶:“云锦和蜀锦在宫中做被子衣裳,但是买麻布做什么?这粗布能用来做什么?”赵君柠说道:“给马用”李子晏听后:“马用?国库这么多钱了吗?把人用的布匹给马用?那士兵的呢?他们不应该和杨大哥他们买的是一样的给士兵们嘛?怎么只给马?”赵君柠说道:“今日秦王单独与我说,国库不是没钱了是因为,太子下的令说的是军用的布,那些将士们还可以坚持,马儿是他们皇宗亲氏的。”李子晏冷哼一声:“这种借口,他们皇室过的潇洒快活不缺衣少食,给打仗的将士穿最差的衣裳甚至不防风不抗冻,而且布料质量也是最容易坏的,给马用的都比人好。”赵君柠说道:“如今离立春还有段日子,这么差的布,将士们能挺得住嘛?”李子晏说道:“不管他们了,他们的主子都不管他们的死活我们如何能管的。”

    次日候府大堂,李寅与赵念商议着什么李寅说道:“这太子今日叫咱俩去商议的这件事总有些不安。”

    赵念说道:“是啊,咱们是君主一把利刃,他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让我们杀谁便杀谁,如今太子暂代朝政,下出这样的命令,让咱俩帮他出谋划策如何管理朝堂。”

    “此事难啊,陛下身体时好时坏这已经是第二次让太子殿下暂代朝政了。”李子晏走来说道:“爹,你与岳父是如何想的?”李寅说道:“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如今朝堂局势不稳。”李子晏看向赵念道:“岳父呢?”赵念说道:“出谋划策那便找个理由拒绝吧。”李子晏说道:“是个好办法,可是爹你还记得我那日说的,他们来买布是假,探查你与岳父是真。我想他们这次来除了秦王和他的部下以及公主殿下以外都知道太子此行的目的,他让您二位为他出谋划策就是想让您二位做他那边的人。因为您二位在朝堂的威望所有老臣看见您二位拥护太子心中便会既想与你们一同又会留一手等陛下重新上了朝,扳倒您二位就容易多了,到时陛下身边德高望重的老臣又有几个?左相本就一直是和太子一条船,朝中除了舅舅和爹与岳父还有元将军,叔父外也就只有不到二十位老臣与陛下同心,后面的事便轻而易举。”赵念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李寅说道:“是啊,皇室夺位之争世世代代不眠不休。”赵念问道:“不知女婿可有妙计?”李子晏说道:“太子不是让爹与岳父出谋划策嘛?那便给他一个,这个计谋既不会让太子觉得您二位站在他那边也不会让将来陛下还有信服二位的老臣弹劾了你们。”

    李寅问道:“我们二人打仗倒是可以但是出谋划策就是当年也是你司空叔叔做的军师。”李子晏想了想:“‘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以这句给太子。”赵念听后点点头:“不错是个好的计谋。”赵念说道:“女婿的文采今日听了,我和你爹是自愧不如。”李寅吐槽道:“多亏了我那儿媳妇,让他读书不然就这论语这小子最不喜欢的书。还是儿媳妇有办法。”李子晏看着李寅瞥过眼转过头:“切。”

    走回屋内。赵君柠见李子晏这般高兴问道:“怎么了这么开心?”李子晏说道:“你爹夸我了,刚刚岳父和我爹在讨论说太子让他二人给太子出谋划策教太子理朝政,他们二人都看出来了太子的意思却想着不出计谋搪塞过去,中途我过去了听见他们聊的便说了几句,岳父听了便夸奖我了。”赵君柠问道:“你说了什么?让我爹夸你了?”李子晏说道:“我说的是用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这两句拿给太子。”

    赵君柠说道:“这两句是个不错的谏言,你就因为这个夸奖让你开心成这样?怎么跟个小孩似的。”李子晏做到赵君柠身旁:“也是娘子教的好,我现在觉得读书真的有用这背完四书五经让夫君我觉得自己的文采已经超过那个宋辞秋和林穆辰了。你说是不是呀娘子?爷是不是特别厉害。”赵君柠笑着说:“既然这么有效果不如多去读一读孰能生巧嘛!”李子晏皱起眉头:“我这刚有满足感你也不夸一夸我?那些书背完我的脑子已经满了。”赵君柠说道:“好吧,郎君真厉害四书五经掌握的真好令小女子甘拜下风。”李子晏十分满意叉腰说道:“那是。”

    “公子,少夫人。”飞舟在门口敲着门喊着,李子晏打开房门问道:“飞舟怎么了?”

    飞舟气喘吁吁的说道:“太,太子殿下让你和少夫人去靶场。”李子晏问道:“让我去还行,让君柠去是怎么个事儿。”飞舟说道:“这我也不知。”赵君柠说道:“既然让我们去,那我们就去吧。”

    二人到了练兵场,萧正初和萧语芙在射着箭,萧语芙看见赵君柠来了,便故意将箭射向赵君柠,射出后好在李子晏反应快抓住了箭,随后手心因为抓箭时被箭刃摩擦划出伤口,赵君柠看着被李子晏抓住的朝着自己的箭愣在了原地,李子晏转眼瞥向萧语芙,将箭朝着萧语芙甩去箭擦过萧语芙的耳边扔至她身后的靶心,这一箭萧语芙被吓的不轻,萧正初和萧轩堂秦卓远也愣住了,李子晏转身看着赵君柠问道:“没事吧?”赵君柠摇摇头说:“我没事,你的手。”李子晏说道:“没事,你没受伤就好。”

    转身拉着赵君柠走到萧正初和萧语芙面前,将赵君柠拉到身后护着,看着萧语芙:“公主殿下您刚刚那一箭可真是准。”萧语芙被吓的刚缓过神,看着李子晏又看了看身后的赵君柠:“她又没伤到,你刚刚还差点伤到我了。”萧正初看着萧语芙问道:“语芙你没事吧?”萧语芙说道:“皇兄,李子晏他拿箭扔我,吓死我了。”李子晏冷笑一声,萧正初看向李子晏:“小侯爷你刚刚差点伤了语芙。”李子晏说道:“那您可看见她刚刚如果我不抓住那只箭我娘子就要受伤。”

    萧轩堂看了看赵君柠说道:“少侯夫人,皇妹性子躁,顽皮了些差点伤着你,本王替皇妹给你道歉。”萧语芙挤着眉头看着萧轩堂:“皇兄咱们是一个母妃,你不帮着我帮着一个外人,我刚刚也被吓到了。”萧轩堂看着萧语芙带着亲哥哥的怒气:“你给我闭嘴。”李子晏看着萧语芙:“公主被吓到了?我可没看出来。太子殿下叫我们夫妻二人前来若是为了用那一箭来招呼,那我用一箭还礼礼尚往来嘛!”赵君柠走上前说道:“公主的箭术不错,我也学过射箭不如我们比一场?”李子晏看向赵君柠知道赵君柠肯定不是大方的性子这样被吓自然要用不同的方式还回去,萧语芙说道:“好啊,若我输了我给你赔礼道歉,若你输了跪下给我赔礼道歉。”赵君柠点点头说:“好,我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秦卓远是断不知道赵君柠会射箭,毕竟赵君柠一直被认为大家闺秀的典范,柔柔弱弱的。

    二人拿起弓箭,萧轩堂走到萧语芙面前:“你小心些。”萧语芙笑着说道:“皇兄你放心吧我的箭术是皇兄教的,你相信我。”萧正初看着坐在一旁的李子晏问道:“小侯爷不去与你的夫人说几句话?”赵君柠看向李子晏,李子晏笑着说:“不用了我信我娘子。”赵君柠看向萧语芙:“公主请。”萧语芙说道:“好,你看好了。”萧语芙准备好了射箭,箭离弓弦射向挂在靶前的玉环,一箭射去玉环射断箭射去靶子射在靶上却没中靶心,萧语芙开心的看向赵君柠:“少侯夫人,听说你力气小,虽然是武将之后却没有碰过这些兵器,要不还是算了吧。”赵君柠勾唇一笑:“多谢公主的提醒,不过还没射呢。”话毕赵君柠箭离弦射向玉环将玉环带着射向靶心,萧语芙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萧轩堂看着赵君柠的箭说道:“箭带玉环中了靶心,玉环还没有碎,少侯夫人好箭法。”李子晏看着赵君柠露出笑颜,萧正初也被赵君柠彻底折服。赵君柠心中:本姑娘是武将之后自然带着武将的血魄,再说了我重生前我也曾是个江湖高手射箭轻而易举,这公主水平太差了。

    赵君柠带着微笑对萧语芙行礼:“公主殿下承认了。”萧语芙看着赵君柠已是愣住了:“你这柔柔弱弱的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箭术。”李子晏说道:“我家娘子聪明,我岳父是个将军,她在家中看着也会学会。公主如何啊你输了。”萧语芙扔下弓想走下射台赵君柠说道:“公主您的道歉呢?”秦卓远说道:“君柠,你已经赢了公主,就算了吧。”赵君柠看向秦卓远:“卓远哥你还是不了解我,我不是大善人我也不是大度的人,刚刚那一箭朝着我的喉咙来的若不是我郎君抓住我恐怕已经成一具尸体,公主殿下道个歉应该没什么吧?我赵君柠就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萧语芙朝着萧正初和萧轩堂看来,二人无能为力,萧语芙憋着气给赵君柠行了礼说道:“少侯夫人刚刚那一箭差点伤到你对不起。”赵君柠回礼:“没关系。”

    随后走向李子宴,萧正初看着李子晏牵着赵君柠很是开心,心里便不是滋味。萧正初说道:“小侯爷与少侯夫人还挺恩爱。”李子晏说道:“那是自然毕竟我们夫妻嘛”接着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找我们夫妻二人前来有什么事嘛?”萧正初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我代理朝政,我的皇妹语芙呢今年也快十六了,我想着可否与少侯夫人共侍一夫?”李子晏听后说道:“殿下我与娘子已然成婚。”赵君柠听后说道:“太子殿下我与郎君刚刚成婚一个月,您就让我郎君纳公主为妾?”公公娘娘腔调的嗓子说道:“不是妾,是妻。”李子晏说道:“我不喜欢公主,我也不想做什么驸马,娶公主入门现在不能将来也不能,我有我娘子就够了,谢谢殿下抬爱。”萧语芙听后看着李子晏:“李子晏我皇兄都发话了你还不同意?”萧正初问道:“那不知少侯夫人可同意?我知你们成婚一个月。”赵君柠说道:“此事殿下不必问我,郎君在这您问他便好了,我店铺还有事先行告退。”萧正初点了点头:“好吧。”赵君柠走后秦卓远跟了上去。

    而此时,萧正初看向李子晏,李子晏正要追去萧正初说道:“小侯爷你可莫要犯糊涂,娶了语芙将来仕途无阻不必从低往上爬。而你如今这个妻子她什么也帮不了你。”李子晏说道:“殿下错了我娘子她很好,她能帮我,公主不必一直盯着我,我李子晏一直是所有人口中的纨绔子弟,玩世不恭不配与公主在一起,我娘子她会教导我,陪着我。”萧语芙说道:“我也可以啊!李子晏我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你第一次去宫里我就想让你做我的驸马,我喜欢你了十年。”李子晏跪下说道:“多谢公主的喜欢可是这是你的喜欢不是我的,除了娶你公主可以任意罚我,我有了我娘子就够了,她虽不如公主金贵但她就是我认定的。”

    赵君柠走着快到马车旁,停下脚步:“卓远哥你跟着我做什么?”赵君柠转身看向秦卓远,秦卓远说道:“你也看见了,公主喜欢李子晏,说不定如今他们已经谈成了,你又不喜欢共侍一夫对吧。”赵君柠压着难过的心情:“所以卓远哥想与我说什么?”秦卓远说道:“与其与公主共侍一夫受委屈不如和李子晏和离另觅良婿。”赵君柠不解:“什么意思?另觅?”秦卓远说道:“不与你绕弯子了,太子殿下喜欢你,你与李子晏和离反正我也看得出来他不喜欢你,但是太子喜欢你啊,你和太子殿下成亲,成了太子妃不仅受尽荣华富贵还会用得宠爱多好的事。”赵君柠冷笑一声:“所以你是来劝我的?”秦卓远说道:“没错,君柠,李子晏不是佳婿他纨绔风流,玩世不恭配不上你,你学了那么多年的规矩礼仪配上那么一个玩世不恭纨绔不堪的人不值得。”赵君柠深深吸一口气:“若是以前卓远哥你劝我我会听但现在今时不同往日,李子晏他只是看起来纨绔他很好很上进,我觉得他值得就够了至于他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他若要娶公主我会退出但我不会嫁给太子殿下。”

    而此时靶场内,萧正初说道:“你的坚持只是一时的赵君柠未必会这么想。”身旁的公公说道:“小侯爷,您听咱家一句劝,和少侯夫人和离吧,我们太子殿下愿娶了少侯夫人,这样还是亲,咱家打听过你成婚第二日就去了赌坊,青楼舞坊这些地方可见你不喜欢少侯夫人这么耗着也不是事,想必现在少侯夫人已经在等着你与她和离了,太子殿下很喜欢少侯夫人,公主也喜欢你,小侯爷你就想想将来吧!你这么坚持对你们两都不好。她与殿下在一起会过的很好,太子殿下也会让你提早入仕不必那么辛苦的往上爬为了自己的仕途舍弃一个女人怕什么?”李子晏看向萧正初,冷笑一声:“太子殿下喜欢我娘子,不管如何若我娘子同意了,她与和离后我也不会娶公主我这辈子认定了的娘子就她了以前或许真的不喜欢她可是这一个月下来我觉得她对我说是唯一的想要走一辈子的人,或许喜欢还说不来但我觉得,不过现在这应该是喜欢了。”李子晏看向萧正初:“太子殿下的厚爱,公主殿下的喜欢我很感激。我李子晏认定了这个姑娘别的我就不会管了。”赵君柠对着秦卓远说道:“我赵君柠认定了他别的我不会管。”秦卓远说道:“事关他的仕途。”赵君柠说道:“我说了他可以和我和离但我不会与太子成亲。”

    李子晏说道:“话已至此,殿下是要如何罚都行若不罚我就回去找我娘子了。”萧正初拍桌说道:“李子晏,说不定现在你娘子已经写和离书了。”萧轩堂说道:“皇兄既然小侯爷不愿也就莫逼了。”李子晏说道:“我娘子若写了我便尊重她。”秦卓远走来说道:“你回去吧,君柠是个好姑娘,她在外面等你。”秦卓远走到李子晏身旁看着萧正初:“殿下虽然我也希望君柠与你成亲嫁给你,可是我见那丫头固执的很,认定了这个李子晏,便没有再劝了。”萧轩堂也送了口气看向萧正初:“皇兄既如此就让小侯爷也回去吧。”萧轩堂看向李子晏:“小侯爷快些回去吧。”李子晏听后行了礼便奔向靶场外。赵君柠在马车边等着,看见李子晏跑来,李子晏喜悦的跑至赵君柠面前抱住她,紧紧的抱着要揉进身体里的抱着,赵君柠也紧紧的抱着李子晏,李子晏说道:“我还想着如何才能面对你送你去平梁皇宫呢。如何才能多挽留你一下,想着看到你的和离书我得表现的无所谓些。”赵君柠说道:“我也还在想着我要看着你迎新人入府我该怎么祝贺呢。”李子晏说道:“不迎新人了,有你就够了。”赵君柠说道:“真的?”李子晏点点头:“对,我李子晏发誓只要你不提和离我觉不离开你。”赵君柠说道:“好。”

    回到侯府,李子晏看赵君柠的眼神都变得更温柔,更加珍惜了,或许还带了点喜欢,也不知道李子晏是不是真的喜欢了。紧紧的牵着赵君柠,走到许之婉和李寅面前也不松开牵着赵君柠的手,李寅和许之婉看着小两口回房的背影,许之婉说道:“看来是真的,香柠同我说这小两口恩爱的很,果然,你看那小手牵的,咱们子晏长大了,知道怎么牵的媳妇手了,不枉我们把宝贝儿媳妇娶进来。”

    三个月后浔江码头上,杨川鲤蒋云川二人与赵君柠李子晏许之婉李寅赵念孟香柠行礼,“这三个月叨扰诸位了。”“哪来的叨扰你可是我们的大主户。”

    杨川鲤笑着之后走近李子晏:“贤弟秋考加油为兄看好你。”接着又对赵君柠说道:“弟妹你若是位女将军定是比我们边境的男儿还要热血。”随后又对诸位说:“各位山高水长,来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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