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慢慢的熟悉了之后,村民们也开始敢与翔飞草说话,有时还会主动拜托他去家里帮忙,并且为了感谢他将他留在家里吃饭,翔飞草获得的红花也越来越多。

    这不村民李大哥就来找翔飞草了。

    “山大王,前几日我家房顶破了个洞,这两天下雨,雨水都漏进屋里了,村里的泥瓦匠这几天到外面探亲去了,我也不会收拾,能不能请你帮这个忙,完事了我把我家的小红花都给你。”

    “好啊,我们大当家也会修房子不如让她一起去?”翔飞草喊上准备收摊的楚荷。

    当村民们刚知道一直在村口买菜的女子竟然是飞翔山寨的大当家时也非常震惊,可是在日常相处中见她为人亲和有礼,不像蛮横粗鲁之徒,便也乐意接受她当这山寨大王,更是心里期盼她可以把山寨往好的方向引导。

    “要不我也去吧,我也补过砖瓦,还可以相互照看。”冉骨看完了今天买菜的账本,放下书是就看见来寻求帮助的李大哥。在最近与村民的相处中冉骨感到身心的放松和舒适,但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或许是闲暇了就会多想吧,他这样解释内心的不安。

    “行,那你们先去吧,我收拾完这些东西就赶上你们。”顾倾宇把收拾好的一箱东西放到马车上。

    楚荷走出去几步后,又回头问:“你知道李大哥家在哪里吗?”

    “我知道,放心吧。”

    众人到了李大哥家才发现李大哥家漏水情况远比想象的严重,房顶的瓦片掉了之后虚掩在上面的茅草也被雨淋湿,经历了一场雨后屋内全是积水。大家也着手开始帮忙,冉骨和楚荷在房间内帮忙收拾狼狈的屋子,翔飞草和李大哥在房顶盖上砖瓦。

    因为对翔飞草非常好奇,房顶的李大哥就和翔飞草聊了起来。

    “二大王是怎么去当的土匪啊?”

    “说起这来也不怕你笑话,从我能记得最早的事情的时候我就已经是街上的一个小混混了,吃饭是偷街上卖包子的、睡觉是躲在人家的马棚里,不敢让主人家发现所以第二天早早的就得起来。”

    “没有想过有个固定的家吗?”

    “自然有想过,后来就遇到了一些和我一样流浪的小孩,我们就一起抢骗别人的食物和东西。”

    “后来你就当了土匪吧。”

    “是啊,那你呢?”

    “我?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们祖辈都在这个村子里种地,后来娶了我老婆,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屋内传来一妇人的声音,“我听到你们提到我了。”

    翔飞草回应道:“哈哈哈,大嫂,李大哥再给我讲你们年轻时相遇的故事呢。”

    李大嫂端着一锅甜汤从屋内走了出来放在桌上,害羞地说:“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怎么还好意思跟人家提。我做了一锅甜汤,大家可以来喝汤解渴。”

    翔飞草铺好最后一块砖就往桌边跑来,盛一碗汤一饮而尽,李大哥还在房顶准备下来。在收拾院子的楚荷和冉骨交代了剩下的工作就也跑过来喝汤了。

    而这时房顶有个砖块却有松动的迹象并慢慢往下滑且正好在楚荷将要经过的房檐上。

    “楚姑娘小心!”李大哥虽然看见了那块下滑的砖瓦,自己却卡在下去的梯子上,只能大喊来提醒楚荷。

    冉骨听到楚大哥的声音也往这边看去,才发现那块砖瓦就要砸中楚荷,便立刻跑过去想阻止楚荷。这时身后突然有一个更快的身影跑了过去拉住了将要路过屋檐的楚荷,随后砖瓦砸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楚荷看着虽在地上的砖瓦才明白刚刚发生了何事,不过幸好虚惊一场,在看到拉住自己的顾倾宇严肃又担心的看着自己。

    “走路可要当心点。”

    屋内的人也跑了出来,搞清楚情况后连忙关心楚荷。

    而在远处的冉骨一脸震惊的盯着这边的人们,倒也不是惊魂未定、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而是在楚荷快要被砸到的时候,冉骨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画面:一个女孩身受重伤、气息奄奄的躺在自己怀里,她的相貌和年岁与面前的楚荷十分相似,服饰打扮却完全不一样。脑海中的女孩虽然伤口鲜血直流,仍然忍住痛苦向抱着她的自己挤出一个微笑,她伸手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不舍的望着自己,口中还叫道:“哥哥。”而自己用近乎哭腔的语气叫她“阿月。”

    “冉骨。”

    冉骨被突然的呼唤叫回现实,看到楚荷在自己眼前,一时竟分不清她和自己脑海中的女孩。

    “你怎么哭了?”楚荷关心的问道。

    这时冉骨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放心,我不是没事吗?”楚荷以为冉骨流泪是因为刚才被吓到了。

    冉骨慌张的擦掉眼泪,在确定楚荷没有受伤后便和他们一起进屋休息。

    几人在李大哥家中用了午饭后便回到了山寨。

    隔壁土匪老大贼六看见了翔飞草已经收到了一箩筐的红花,而自己还一个也没有,急躁不已,在手下小弟的建议下决定如法炮制,也从买菜开始,而且菜摊就摆在翔飞草摊子的对面,慢慢的也积攒了些顾客,自然也收到了一些红花。

    翔飞草认为对方剽窃自己的方法,恼怒地经常去对面摊子上闹事,贼六开始时也为了维护自己的摊子和翔飞草出手打斗,可是后来看到村民都劝翔飞草要大度、要能容人,就故意在打斗时假装受伤躺在地上。

    “乡亲们啊,你们评评理,他竟然为了不让我在这里买菜,将我的摊给掀了、人给打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好一个兵呢?”

    “你个学人精,还往我身上泼脏水!”

    可是村民们见到此等情景,更要站到贼六那边了,于是翔飞草眼见贼溜的的红花越来越多都快要超过自己了。

    到了最后一天,是剿匪将军清算谁的红花最多的日子,他把村民都交到村口来作证,一个个数起红花的数量。

    “竟然是平局?”将军担心自己数错了,叫来两个村民一起数,但是结果还是一样。

    如此可怎么办呢?

    将军看了看顾倾宇,希望他能拿个主意,但是他却不以为然的耸耸肩看着台下争执着究竟谁应该被诏安的村民。

    不管诏安与否,土匪都改变了与从前经常欺负的村民的关系,可以相帮相助,这才是顾倾宇想出这个比赛的目的。

    “本将军宣布,考虑到两个山寨的优秀表现,我将上书陛下,将两个山寨的人都收做剿匪预备军接受正规的军队训练,等有成效了转正为正式军队。”

    此举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村民们连声称赞,就连平日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山寨头子也因为喜悦的心情激动的抱在了一起。

    没过几天,将军过来为诏安的土匪分派军队的服装,安排分营扎寨的事项,因为新兵就在计划村子旁边训练。

    收到军服的翔飞草高兴的抱着衣服会山寨,把衣服供到了香案上,这套衣服就意味着他终于有了一个正经的又可以光宗耀祖的事业。

    山寨大多数人都愿意接受军队的诏安,但也有一些例外。

    上过高香的翔飞草扭头就看见了立在门口若有所思的顾倾宇,安静的他与周围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小顾?咱们山寨的兄弟们都高高兴兴的被诏安,你不去真的可惜了,就凭你聪明好使的脑子,成为智谋无双的军师肯定轻轻松松。”

    顾倾宇故作拧紧了眉头:“我倒是想进,人家将军不要我啊。”

    哪里是不想要,是不敢要!

    “真是可惜了,这可是将军的损失。”楚荷携药箱与冉骨出现在山寨大堂。

    “那你又为什么不想入军?”翔飞草问楚荷。

    “你想啊,入了军就只能驻守在一个地方,而我还要游遍我国的大好河山,怎可在这里停住脚步?”

    楚荷这个想法是大家都知道的,自然不会再去劝说她留下来。

    “那你呢?”翔飞草问向冉骨。

    冉骨一回来就立刻坐在椅子上歇身,倒出茶水来解渴。

    自从冉骨到寨子以来身体就非常虚弱,他颇通医术,经常下山为村民义诊。这上山下山的一趟对普通人来说并不会觉得累,可是冉骨却要走一段休息一会再起身赶路,更别提背着一个沉重的药箱了,所以每次他出门都需要一个人陪同照看。

    “罢了,你不用说了。”翔飞草看着冉骨累得倚靠在椅子上的样子就知道了他的原因,“军营训练艰苦,你还是好好照顾你的身体吧,不过你这当大夫的有没有帮自己诊过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没有诊过?”冉骨将杯中的茶水饮尽又倒了一杯,“只不过我也诊不出来,只觉得身体中的气血正在慢慢减少,要么就是天生体弱,气数自然地耗尽;要么就是谁给我下了什么慢性毒药,可是我一个无名的小小大夫值得谁为我这样做啊?”

    “唉,我记得你与小顾第一次见面时,他曾说过与你有仇,会不会是……”

    翔飞草看向顾倾宇,见到顾倾宇闻言也看向了他,想着不会自己真的这么聪明猜中了下毒的人就是顾倾宇,然后他一时恼怒杀了自己吧?想到这,翔飞草就觉得顾倾宇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仿佛露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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