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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是来救你的!

    景阳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同意和离,难道非要看着他与杜如冰举案齐眉吗?

    他是在报复吗?

    “你是因我父亲做得那些事在惩罚我吗?想让我愧疚一生吗?”

    杨清动作一顿,眸底浮现压抑着的仇恨,他很快又重新隐藏好,又是一片祥和之象,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

    “此事与你无关,你若是实在疚,那就用一辈子慢慢补偿我。”

    其实景阳想说,她才不会因旁人的过错愧疚一生,休要打这个主意,可杨清没有给她机会,话音一落,她有些惊诧。

    她以为杨清在此事上会怪她、迁怒于她,万万没想到他分得很清。

    景阳莫名有些感动,压在心头的石头总算落地,如释重负的喘了一口气。

    哪怕日后自请下堂,给杜如冰让位,她也是心甘情愿的,至少她与杨清没有走到两眼相看生厌的地步,想到杜如冰,她心头一梗,又似堵了块大石头。

    “那杜姑娘呢?”

    或许是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这句话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她希望之前看到的都是假的,等他一句解释,只要他说,她便信,过往一切不再追究。

    杨清瞧着她还没缓过来,拿来他的衣衫给她披上,听到这句话时,手上的衣衫突然滑落在地,犹豫了半天,齿间艰难的挤出三个字,“不知道。”

    景阳殷殷期盼的目光登时失去光彩,所有的希望被打碎,她突然后悔问出这句话了。

    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佯作并不在意道:“将军,回头我让李嬷嬷把和离书送过来,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

    她怕他还是拒绝,又补充道:“既然你不能关我一辈子,我总有办法和离,我可以去求皇兄,去求母后…我不想走到那一步,还希望你能自己想清楚,这样对你我都好。”

    这是她第一次以皇势压人,杨清莫名觉得可爱,毫不遮掩的笑了,意味深长道:“你从前也拿权势欺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还是,你只这么针对我?”

    从前他竟吃“小杨将军”的醋了,眼下他也是特别的那个了,虽然并不是所愿的好事,但是一个好兆头。

    景阳被他盯得发慌,问得发慌,心“扑通扑通”跳个不行,慌忙避过视线。

    这个问题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对,她正愁如何逃过此事时,卫晋破门而入,疾声道:“清墨,不好了,陆达那小子不遵守约定,提前禀告皇上你的身份了!”

    屋内意味不明的气氛顷刻间消散,杨清敛容正色,登时严肃起来,一边向门外走,一边吩咐道:“计划提前了,速速去禀告瑞王和三公主。”

    卫晋紧跟在身后,“这消息就是三公主那边递出来的,瑞王那边已经派人去了,宫中马上就有动作了,这还来得及吗?如若不行,我带人跟他们拼了,你趁机先逃。”

    “我林氏一族何时有过逃兵…”

    …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越远,房门大敞四开,寒风灌入屋内,景阳拢了拢衣衫,困惑萦绕心头。

    皇叔和皇姐何时与杨清走得这么近了?从前,杨清说让她少与皇姐走动,她还以为他不喜皇姐的作风,眼下看来定不是这个原因。

    大半年来,她隔绝了与外界一切联系,没想到,听到的第一个消息让人如此震惊。

    她赤着脚走到案几旁,翻开杨清特意压在下面的卷轴,里面夹着许多佚名的书信,她拆开一看,那字迹再熟悉不过,是三皇姐的。

    原来他不在上京城的日子,皇姐一直替他窥察着京中时局,他知道将军府被围攻时她的艰难,知道她因他被皇兄罚跪,也知道她病痛缠身…

    他什么都知道,但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车輿中做给她留下阴影的难堪事。

    景阳的心似被针扎了般,一阵阵刺痛,她知道他远水救不了近火,且她是心甘情愿的,实在怨不着他,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难过。

    除此之外,她难过的还有皇姐的背弃。

    她最希望手足和睦,可她打小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相残和猜忌的事情,曾经是她的父亲和显帝,如今轮到皇姐和皇兄了吗?

    可她又实在怪不起来皇姐,毕竟是他们先愧于她。

    回到碧霄院后,景阳只觉头痛欲裂,她想起皇叔的六个儿子为戍守大盛疆土战死沙场,可换来的是父亲和皇兄的猜忌;想起皇兄打着兄弟情深的旗号,趁机杀了显帝遗孤苏弘贞;想起显帝一脉几近死绝时,孤零零的皇姐躲在屋里偷偷的哭,哭完之后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笑嘻嘻的玩耍…

    她什么都知道,可她能做什么呢?那是她的父母兄弟啊。

    景阳忐忑不安,也说不清是替杨清和皇姐担忧,还是为皇兄担忧,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府邸上上下下都提防着她,她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来,只能让李嬷嬷去前院打听消息。

    李嬷嬷本是犹豫的,可念在公主待她不错,这一段日子相处下来,她对公主性子也有所了解,知她不会对将军不利,于是应下了此事,可去了前院几趟,竟一点消息都没有。

    几个时辰后,瑞王派人接走了杜如冰、蒲寻等人,整座府邸顿时只剩下了景阳一人,空荡荡的,四周密不透风,什么消息都传不进来,景阳觉得闷极了,额头浸出细密的冷汗。

    府内的下人只当将军同以往一样去宫中述职,不知其中的艰难和危险,秋芜亦是一样,虽然她察觉了一点点不对,却无处探寻这个秘密,只能陪着公主在屋内徘徊、前院张望…

    转眼间天都黑了,仍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但景阳知道,她还能安然在府上呆着,就说明杨清无事。

    这一夜注定是不眠夜,秋芜几次劝她去休息,都被她婉言拒绝了,她只好陪着她等着,等到她疲困交加打了瞌睡,景阳心疼的给她披上一件衣衫,推开门悄悄离去。

    秋芜睁开眼时天都亮了,身边已经没有了公主的身影,她慌了,一边呼唤一边四处寻找,终于在府门口寻到了她的踪迹。

    “天这么凉,公主在这站着干嘛?快回屋暖和暖和。”

    秋芜把她的手握在怀中,不断吹着热气,试图让冰块似的手有一点温度。

    景阳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抽回手怔怔的向府门口走去,“不行,都一夜了,我非得去看看不可。”

    秋芜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拦又拦不住,跟在身后不停劝道:“公主你要去哪?你出不了府的,你忘了吗?就算你要出府,好歹回去披件衣服啊,万一冻坏了可怎么办?”

    景阳没有应她,径直走去,毫无意外的被府门口小厮打扮的人拦了下来,“我记得,你们是与将军同患难共生死的邑化关将士吧?”

    府上的小厮早就换成了杨清手下的将士,景阳从言行就发现了他们的身份,许是寒冷,许是紧张害怕,她声音都发着颤儿,“跟着将军多久了?”

    那两名将士相互看了一眼,回道:“回公主,从上京城出征时,我们二人就是将军的贴身护卫,算算日子,大半年了。”

    景阳就等着这一句话,当即说道:“那你们二人与将军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眼下将军有危险,我可以救他,你们会放我出去的吧?”

    两人拱手作揖,头压得很低很低,歉声道:“卑职无能,战场上非但没能保护将军,反而害将军为了保护我们而受了伤,卑职二人无以为报,今生愿做牛做马报答将军的恩情。”

    话锋一转,又斩钉截铁道:“但将军临走前吩咐了,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放公主出府,哪怕…”

    “皇上来了也不行。”

    闻言,景阳知道她彻底出不去了,难道他就这么不信任她吗?

    “公主,发生了什么了?是不是你多虑了?”

    秋芜试图安慰她,可景阳什么都没说,失魂落寞的往回走,她不知该用什么话语安慰她,只能默默跟着。

    两人刚走到垂花门时,门外忽然传来兵器相接的尖锐声音,景阳心下一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转身疾跑回去,只见金吾卫与府兵打了起来。

    俄顷,杨清留下的府兵寡不敌众,被反手擒住,金吾卫鱼贯而入,分立两旁,将院子包围的严严实实。

    陆达森冷的目光巡视一周后,向她一步步走来,景阳脚下像踩了棉花一样,站立不稳,向身后跌去,秋芜立即托住她的身体,担忧道:“公主!”

    景阳无视她的声音,跌跌撞撞向陆达走去,颤声问道:“是皇兄让你来的吗?”

    “嗯。”

    陆达点了点头。

    闻言,景阳的眼泪倏地落下,身躯颤抖,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杨清出事了是吗?”

    陆达被握住的手臂僵得像石头一样,可心柔软的似一触即破,渗出滴滴鲜血,不可置信道:“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想着他?”

    怒火不过一瞬,他又心生不忍,柔声道:“公主,我是来救你的。”

    “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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