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赵曦和包拯等人讨论着当前局势和对策。
既然确认了宫里那位不是赵祯，那么，皇位是肯定要换人的。赵曦乃赵祯唯一的皇子，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这位置，必须是他。而且，赵曦文韬武略，乃惊艳了整个朝堂的全能太子，他上位是众望所归的。
至于采用何种方式进行皇权更替，这需要赵曦来做最后的决定。
包拯公孙策给赵曦说了他们在汴梁做的各种铺垫和安排，给出了他们的观点和建议。赵曦观点和包拯公孙策大体一致，不到万不得已，不走兵变那一条路。
既然陈世美和颜查散已在一些忠心耿耿又举足轻重的大臣那里打好了基础。那么，他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不引起大动荡前提下，让赵曦安全回归，皇权自然更替。
当然，为了避免人心惶惶社稷动荡，或者怀有不轨之心的人趁机作乱，皇帝被换魂这事，以及神仙膏阴煞军等事，只能是极少数人知道。
比如，被颜查散陈世美提前打下心理基础的那几个重臣，是必须要知情的。而品级不够影响力不足的官员，以及所有的老百姓，则不需要知道这个秘密。
毕竟，这事不仅可能引起动荡，还涉及到皇家颜面，大宋尊严。
“那我们是不是要偷偷潜回汴梁，来个不对外泄密的宫变？”谢箐小声发问，咳咳，对朝堂这些事，她不太懂。
赵曦摇摇头：“先静观其变。”
皇帝已对襄阳正式颁布了讨伐令，把襄阳按在谋反的罪名上，那么襄阳这边的事，则需要先解决。如果他猜测不错的话，皇帝应该正在加派兵力，要把襄阳拿下。
毕竟，襄阳的兵权，就是他们目前最坚固的底气。
但皇帝只对襄阳发兵，却自始至终从未提过“赵曦”的事，这让他微微有些不安。无论是他还是包拯公孙策，都觉得在目前已知的真相背后，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们忽略了。
而被忽略的东西，有可能致命。所以，他们静观其变，让皇帝先沉不住气。皇帝动作多了，隐藏在背后的东西，自然会慢慢浮出水面。
大家又对这事探讨了好一番后，已到晚上。
包拯直接代表除展昭谢箐以外的开封府人委婉谢绝了襄阳王让共进晚膳的邀请，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人家兄妹才相认，“情侣”终于再“见”，那必须得有时间单独处处。
虽然襄阳王从未说过她是女的，也未表露过她和赵曦的关系，但作为人精的他们，有些事，看破不说破，装着不知便好。
毕竟，一个是王爷，还是个男人身份，一个是太子。关键这太子和王爷，还偏偏是亲堂兄妹。
这事，他们破不了！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法。
因包拯他们集体婉拒一起晚餐，最后就只剩下赵湘、赵曦、展昭和谢箐四人。
展昭照样是爹系好男友，任劳任怨地给谢箐端茶倒水夹菜剥虾，谢箐吃得心安理得，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从来不是大家闺秀的谢箐，吃得欢快，鼻子上不小心挂了颗饭粒。
“别动。”展昭自然而然地伸手，将那饭粒拿了下来，“慢点吃，别噎着了。”
谢箐直接塞了一个展昭剥好的虾在他嘴里。
赵曦目光从秀恩爱而不自知的两人身上碾过，轻咳两声：“咳咳，箐箐，你是不是该给哥哥介绍介绍？”
“哦，忘了给你介绍。”谢箐一指展昭，“哥，正式通知你，这是我男朋友，帅不帅？”
展昭有些心虚地看了赵曦一眼，没给这大舅子报备就和人家妹妹私定终身，他会不会揍他？
“是挺帅的。”赵湘笑了，不过她觉得没殿下好看。
赵曦耐人寻味地看着展昭：“哟，小展昭，长本事了啊，哥哥我睡一觉起来，你就把我妹子都拐走了？”
“我没有，不是拐，我……”一向就不太善言辞的展昭，被赵曦虐惯了的展昭，怕挨揍的展昭，半天没把话说完整。
唉，小时候被赵曦拍脑袋拍怕了。他有次抗议他的以大欺小和横行霸道，可赵曦又一巴掌拍过来：小展昭，我是你哥，亲表兄！懂不，这叫血脉压制！
在昆仑学艺那段时间，其它师兄弟好奇地问他：展昭，赵曦那黑暗美食简直有毒，你为何还次次捧场？
那时候的他，欲哭无泪。他真不是想捧场，他是不得不唯心捧场啊，否则要挨揍的。血脉压制，他们不懂！
“小子，还是这么傻乎乎的。”赵曦好笑地看着他，“别怕，哥现在不拍你脑袋了。”
旁边的赵湘眼神古怪地看着展昭。她见过温柔内敛温雅含蓄的展昭，也见过冷酷霸气铁血无情的展昭。
却唯独没见过这样的展昭，嗯，像只呆萌可爱的小猫咪。这和桂花街那大杀西方如阎王再世的霸气冷酷展大人，反差着实有点大。
“哥，你别欺负展大人，”谢箐开始吹牛护夫：“是我把展大人拐走的，懂不懂？”
赵曦一指头敲在谢箐额上：“就你这不开窍的家伙，欺负你哥我睡了三年就失忆了吗？”
他这妹子吧，脑子挺聪明，性格也活泼，古灵精怪的，可唯独对于男女情感不太开窍。
谢箐一噎，其实，展大人真的会拐人。
“小展昭，自己交代。”赵曦一拍他脑袋。
赵湘：“......”说好不拍脑袋的呢？
被赵曦一拍，展昭脑子立马短路，蹦出一句：“师兄教得好。”
谢箐一口茶水喷出来，展大人还是那个展大人，被她和小白调戏狠了只会说莫闹，被赵曦欺负狠了，则开始随机乱发言。
赵湘忙拿绢帕帮她擦了下，也跟着笑出了声。
赵曦一脸郁闷地道：“别叫我师兄，听起来像尸兄，我睡久了，特厌烦这个称呼，叫表哥。”
“哦。”展昭老老实实叫了声表哥。
“啊，不，”赵曦纠正，“叫哥，别叫表哥。”
“哥。”展昭乖得像个宝宝。
赵湘看得目瞪口呆。
她的天啊，乖宝宝昭！就是不知司空宁那大军看到展昭的这一面会作何感想？
“哥，”谢箐实在没眼看了，瞪了赵曦一眼，“你别老欺负老实人啊。”
“胳膊肘往外拐！”赵曦一戳谢箐额头，倒是没再继续捉弄展昭了，有些感叹地道，“箐箐，原来你和小展昭真的会在一起！”
“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展大人会一起？”谢箐凑近赵曦，“龙悬珠里看到的？”
昨日她和展昭聊起龙悬珠时，就曾猜测过龙悬珠可能就是哥哥信里提到的宝物。
“倒也不笨嘛。”赵曦点点头：“没错，我确实曾在龙悬珠里看到了未来的一些画面，其中，就有你和展昭的。”
谢箐展昭均有些震撼，原来那宝物真的是龙悬珠啊。
最震惊的莫过于赵湘，虽然谢箐曾给她说起过穿越的事，可再次听起来仍然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赵曦也帮赵湘剥了一些虾：“穿越的事，后面我单独给你说。”
“所以，哥哥你是在龙悬珠里看到了我在现代会英年早逝？”谢箐使劲咽了下口水
“嗯，还知道你会出现在大宋。不过，我是在你高中时才看到车祸画面的。”赵曦微微遗憾。
谢箐好一会才消化完信息：“那你在龙悬珠里看到了我和展昭的什么未来？”
展昭一脸好奇地看向赵曦。
赵湘同样一双好奇宝宝的眼睛。
赵曦目光地从展昭和谢箐身上反复掠过，最后定在了谢箐身上，眼神有种难以形容的古怪。
看着赵曦那欲言又止的眼神，谢箐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为啥哥哥这眼神看起来有点.....啊！他究竟看到了啥？
以前她觉得有可能是结婚画面，可结婚的话，她哥不至于这个眼神啊。
“哥，你到底看到了啥啊？”谢箐硬着头皮问。
展昭瞅了一眼赵曦，头皮开始发麻。
赵曦低笑一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戳了下谢箐脑袋：“小丫头，长本事了啊。”
随即又耐人寻味地看了眼展昭：“小展昭，啧啧啧。”
谢箐发呆，神色渐渐诡异。
展昭发怔，耳朵渐渐发红。
赵曦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再次啧啧了两声。
谢箐一下站起来，指着赵曦，磕磕巴巴道：“哥，哥，哥，你、你、你，你该不会看到了少儿不宜画面吧。”
绝对是，看她哥这表情，八九不离十了！
展昭开始剧烈咳嗽。
赵湘差点喷了茶水，赶紧捂住嘴巴。天啊，殿下的妹妹，这么彪悍啊，看来朱瑜给她说的那些八卦是真的。
赵曦一脸无语的看着谢箐，最后别开脸，狠狠揉了揉额角，这傻妞，果然少根筋，这是能说的吗？啊！
谢箐两眼呆滞，开始反复回想她和展昭究竟有哪些不合适未成年观看的画面，让她按照时间顺序想想啊。
难道是去陷空岛路上的飞鸟展翅？不不不，那画面只有她看到了，第三方视觉看起来应该注意不到。
难道是她和展昭在陈州客栈的“船戏”？卧槽，有点要命。
难道是玫瑰谷她和展大人钻浴桶的名场面？啊呸呸呸，坚决不要啊。
难道是展大人喝醉后，和她说的那些崩人设的话？不太可能，画面是没有声音的。
难道是......
谢箐越想越可怕，越想越抓狂。
要命啊，能让哥哥在展大人才几岁时，就不厌其烦开启了妹夫养成计划的画面，肯定不会是简单的画面，绝对是能让哥哥觉得她和展大人不清白了必须结婚收场的画面。
谢箐能想到的，展昭自然也能想到，那白皙的脸皮，越来越红。
吃瓜赵湘看看谢箐，再看看脸色明显发红的展昭，眼神渐渐跟着诡异起来。
殿下的妹妹，似乎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绝对是！
赵曦有些牙疼地看了眼太过直球的谢箐：“箐箐，女孩子家，矜持点。”
没错，他确实看到了展昭和她的一些零星片段。
那年，还是个萌娃的小展昭，看到他拿着龙悬珠发呆，就向他讨来玩一下。当展昭碰到龙悬珠的那刻，他意外发现龙悬珠里又出现了画面。画面里，有长大后的展昭，有穿古装的妹妹，一共有好几个片段，每一个都是展昭和妹妹的画面。
虽然画面里的妹妹和现代时的容貌不太一样，但他却无比肯定那就是妹妹，来自灵魂里的熟悉。
至于那日在军营为何没认出她来？则是因为才醒来，又遭遇紧急万分的营啸，加上她穿的男装，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也感觉到了不一样，所以才本能地抱了她很久。
至于他究竟看到了啥画面？
赵曦脸皮抖了抖。
那画面，有些说不出口啊。要么一言难尽，要么让人脸红心跳。
比如，他竟然看到了天雷滚滚的浴桶名场面.....!!!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那妹子，应该会和展昭有命定的缘分。
于是，为了妹妹的美好未来，他对展昭开启了妹夫养成计划，势必要把他养成二十四孝好妹夫。不过他后来发现，即便他不养成，就展昭那性格，天生就是个二十四孝好男友的设定。
谢箐看看哥哥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看展昭红透的脸皮，再看看赵湘诡异的目光，脸皮也跟着泛红。
卧槽卧槽，原来哥哥真的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那些画面。丢.......大人了。
尴尬的谢箐直接转移了话题：“哥，听你的意思，你在现代就有了龙悬珠，这玩意儿，你从哪里搞来的啊？”
赵曦忽然笑了：“你给的。”
“啥？”谢箐彻底懵了，指了指自己，“我？”
赵曦点点头：“你五岁时，也不知为何，哭着闹着非要我带你去金陵。然后，你在秦淮河边捡了一个脏兮兮的泥巴疙瘩，当宝贝一样护着，还送给了我当礼物。后来我才发现，泥巴疙瘩里是一颗珠子。不过其貌不扬黯淡无光，我也就没在意，但还是小心收藏了起来，毕竟，这可是我宝贝妹妹送的。直到有次柳道长过来找我，才发现竟然是龙悬珠......”
谢箐愕然地看着赵曦，龙悬珠是她捡来的？
她倒是记得捡了个泥巴疙瘩送谢轻揽的事，可却记不起为啥非要去秦淮河边了，毕竟才五岁。
“全靠这龙悬珠，我才有机会将你灵魂送到了大宋。”赵曦有些感慨地看着谢箐，给她讲起了那两次复活她的过程。这事，得亏了柳道长。
柳道长，原名柳圆圆，是他在唐家那一世就认识的好兄弟。柳圆圆出自五岳神山，神秘莫测。在妹妹第一次死去时，他去求柳圆圆，想弥补遗憾。他也不知柳圆圆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总之付出了不少代价，把他和妹妹的灵魂投入了现代。
在妹妹第二次死去后，柳圆圆主动出现了，用龙悬珠再次帮了他和妹妹。柳圆圆说，这是他的最后一次机会。逆天而行的事，本就有违天道。
“这么说，我自己去捡了龙悬珠，然后救了我？”谢箐有些懵，“那龙悬珠，究竟是谁扔在秦淮河边的？”
赵曦摇摇头，这事，他一直没想明白。
五岁的妹妹，为何非要闹着千里迢迢去秦淮河边玩。
又为何那么凑巧捡到了龙悬珠。
“小展昭，龙悬珠还在你那里吗？”赵曦蹙眉，“给我看看。”
展昭摇摇头，神色一下暗淡起来：“没了，和小白一起......没了。”
“哥哥，小白没了。”谢箐直接就红了眼眶。
赵曦愣住，脸色渐渐发白：“你们说的小白，该不会就是......白玉堂吧？”
展昭沉默地点点头：“嗯。”
赵曦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冲霄楼？”
“小白为了救我，落入了铜网阵。”谢箐心里揪疼。
“殿下，对不起，我没能阻止白玉堂入冲销楼。”赵湘有些内疚，“他易容来的襄阳，我当时...不知道。”
殿下曾嘱咐过她，绝不能让白玉堂进冲霄楼。可她哪里知道那白玉堂根本没用真面目示人啊。加上包拯他们一来，她就和包拯公孙策进密室谈事情去了，谁也没想到就那点功夫，白玉堂和谢箐就阴差阳错地进了冲霄楼。
殿下醒来后一直都很忙，她还没有机会将白玉堂的事告诉殿下。
“这事不怪王爷，怪我。”谢箐眼睛红透，小白的死，是她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
“不，这事怪我。”展昭垂下头，小白的死，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他知道，小白并不想去襄阳，可却因为他进了皇城司地牢而不得不跟去。若不是他迟到......
赵曦沉默了好一会：“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嗯。”谢箐抓住展昭的手，缓缓给赵曦说起了那日误入冲霄的所有经过。
赵曦深吸了口气:“书里的剧情，终究还是没逃过。”
当初，他只是想送赵湘一个用于避难的地方，根本没多想。直到机关楼完工，赵湘给它命名为冲霄楼时，他才猛然想起，《七侠五义》里，襄阳王府有座冲霄楼。
因知道展昭和白玉堂的关系，他有些忐忑，但楼已建成，又是送赵湘的礼物，自然不可能再毁去。思来虑去，他告诉赵湘，不要让白玉堂进冲霄楼。
可哪里知道，命运难逃，他们终究是阴差阳错进了冲霄楼。而白玉堂，也真的应了书里的剧情。
“哥，冲霄楼第六层最后一个问题，正确答案究竟是什么？”谢箐困惑地看着赵曦。
冲霄楼最后一个问题是：《七五》里，谁死在冲销楼了？机关给了两个答案：A白玉堂，B没有人。
她记得，当时她和小白同时伸出手，她选择了B,而小白选择了A。两个答案同时拍下，然后，机关没有启动，平平安安.....
她一直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也不懂哥哥为啥要设置这个问题。
赵曦沉默了下：“那个题，没有答案，无论你选择哪个，机关都不会启动。”
这个问题，是他后来在冲霄楼被命名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加了进去。
“为何？”展昭不解。她曾告诉他，小白在书里的结局，就是死在了冲霄楼。
赵曦再次沉默了下：“因为，书里其实没有白玉堂明确的结局。”
展昭和谢箐同时看向赵曦：“没有结局？”
赵曦叹了口气：“书里第一百零五回，标题是“探冲霄玉堂遇害”，但全书的结局却并没有明确提出白玉堂是死了还是没死。”
谢箐有些呆滞：“那结局，书里原话是怎样的？”
赵曦想了下，将最后一段话背了出来：“......白玉堂灵魂救按院，颜查散奏事封五鼠，包太师闻报哭双侠，众英雄开封大聚首，群侠义公厅同结拜：多少热闹节目，不能一一尽述。俱在后书上，便见分明。”
谢箐有些发愣。
书里最后一回，为何要提白玉堂的灵魂？还有这最后一句话，感觉作者石玉昆似乎还要写第二部，或者是不想写了，直接开放式结局？
展昭一言不发，不知在想啥。
“可是，小白还是死了。”谢箐语气里浓浓的哀伤。无论书里的结局是怎样的，这里的小白，她亲眼看着他万箭穿心烈火焚身，最后连尸骨都几乎没留下。
“等等。”赵曦忽然想起什么，“箐箐，龙悬珠是和白玉堂一起掉进铜网阵的吗？”
谢箐点点头：“龙悬珠本来是在我身上，但却和小白一起掉进了铜网阵。”
赵曦转头问赵湘：“后来在铜网阵是否有找到龙悬珠？”
赵湘很肯定地道：“没有，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化成了灰，只有两三块还未烧尽的碎骨。”
“不对啊。”赵曦蹙了蹙眉，“龙悬珠不惧水火，即便在火里烧他一天一夜也完好无损。如果龙悬珠掉入了铜网阵，那不可能找不到。”
谢箐呆了呆。
既然烧不坏，那龙悬珠为何会消失不见？赵湘说过，他们事后很仔细地打扫了现场，并没漏下任何遗物。而且，龙悬珠自带夜明珠效果，只要还在冲销楼，就不可找不到。
一直没说话的展昭忽然问谢箐：“小白那日是否穿了我给他的天蚕软甲？”
谢箐使劲点头：“穿了。”
当时她无意中发现了那衣服，小白还给他介绍了下那衣服是展昭送的。
展昭摇摇头：“不对，那天蚕软甲也是不惧水火的，根本不可能被烧成灰。”
谢箐彻底呆了，龙悬珠和天蚕软甲衣都不惧水火，那为何双双失踪？
谢箐看看展昭，再看看赵曦，浑身忽然开始轻颤。
展昭也在隐隐轻颤。
“展大人”谢箐吞咽了好几下，“小白，是不是......没死？”